每天坐在教室里,往路的方向看去,小路却依旧安静着,连风儿经过,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小路静静的思考。
那路旁种的梧桐给小路增添了勃勃的生机,树下的小野菊点缀在茂盛的草丛中,从艺术的角度看,小路正是一副简单却迷人的四季画卷。
当暑假过完,我们回到学校时,经过已经换上了新装的小路,看到那两旁的梧桐一身金黄亮相。在萧瑟的秋风中,叶子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仿佛极不情愿的`离开大树。拾起一片梧桐叶放在手心,那清晰弯曲的脉络,向我倾诉着它短暂却灿烂的一生。我聆听着叶子心愿,抬头望着几片倔强不肯落下的叶子,在心中默许,明年春天你们又重生,只要大树还在,你们就可以延续生命,到时,你们会更有生命力,会更繁盛。
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一直飘落雪花,积起厚厚的.雪,然后大地都成为银装素裹的世界。这里的冬天会吹着刺骨的寒风,渐渐沥沥的雨夹杂在风中,打在脸上都是疼的。坐在教室里,每当望着梧桐努力搏击着风雨,丝毫不动的身影,心中便充满了敬佩之情。
待天气渐渐暖和,人们都换下了冬衣,走出了房子,到外面去踏青。梧桐也在气候暖和后,恢复了生气,开始长出小小的嫩芽,在一整个冬天的历练后,它又得到了新生。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梧桐的枝叶已经相当茂盛了,树木间相依相靠,小路送上凉爽,沉默了一年的小路,又到了它最繁荣的时节,人们都愿意来到小路,在树下乘凉,小路上不时传来大人们闲谈,和小孩嬉戏的笑声……我听到了小路从心底的欢笑,没错,小路并不是属于寂静的,它真正渴望地是和谐与关爱。
又一次,我经过了小路,看到又经历了五个轮回的小路。此刻正享受着相同的寂寞,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天依旧那样蓝,那样纯澈,云依旧轻轻地飘过,不一样的是,落叶的脉络越来越清晰……
今天,当我乘着妈妈的电瓶车经过一个工厂。在那里,满地的灰尘经过风吹后漫天飞舞,只见天空中弥漫着灰尘。当他们一粒粒的洒落在道路上。此时,又有一辆奔驰从道路上疾驰而过,白满地的灰尘溅落在道路两旁。
看哪!路旁的野草都已站满了灰尘。它们绿幽幽的面庞仿佛涂上了银白的胭脂。但那并不是胭脂,而是会污染环境的灰尘。他们此时仿佛在哭泣,在伤心,在说:我们是有生命的,不要把我们当做只是路边的野草。其实他们并不懦弱,它们很坚强,它们用于很强的意志。
如今,我们虽然看着它们满身灰尘。但在它们的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让人们振奋、让人们感动的事例。
人们虽然不喜欢它们,因为它们不足为奇,对它们视而不见。其实它们拥有顽强的生命力。就像白居易所说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得没错。大家可能会说,野草虽然有顽强的生命力,但这路边的野草却不见得那么朝气蓬勃。如果这样说就错了。野草可以防止水土流失,它们一直都在为人们做贡献,默默无闻。
我希望它们不再只是路边被人歧视的野草,因为人们离不开它们。
我的奶奶是个典型的重富轻贫,她有很多儿子,都基本有出息。但我的爸爸相对比较贫穷,是个农民。
时间转眼就过了好几个月,我爷爷的生日就快到了。爷爷生日那天,叔叔阿姨开着轿车风尘仆仆地从县城回来,回乡下来了。他们拿着大包小包来看爷爷奶奶,但不用说,他们这一趟又会洗劫爷爷奶奶很多东西。
当满面春风的叔叔阿姨出现在我家院子时,我知道叔叔阿姨的洗劫马上开始。爷爷奶奶好久不见堂兄堂弟,不时地往他们怀里口袋里塞着零食。我,又一次被无视,对于这样的冷漠我也早已习以为常。
阿姨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张垫子,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路边的.那张。阿姨对奶奶说:“爸妈,给你们拿了张垫子,放在上次给你们的摇椅上也舒服些。”说着脸上还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这时,刚才还叽叽喳喳者的堂兄堂弟马上安静下来了,还神经质地扯着衣角,躲到一边。叔叔脸上红了一片,迅速埋下了头,不敢看爷爷奶奶。阿姨仍在高谈阔论着为爷爷奶奶买的补品有多好多好,这张垫子多么实用,并用讽刺的眼神朝着不够有出息的爸爸和妈妈看。
我悄悄走到爸爸跟前,低声告诉他那张垫子其实是路边的那张。爸爸也认出来了,示意我不要说话。心里忍着笑的我,觉得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就认真关注着这件事的发展。爷爷奶奶这时也似乎认出来了,脸上的皱纹有些颤抖,显得有点遗憾,可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空气突然很安静,阿姨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话。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终于,爷爷的话打破了僵持着的局面:“这是路边的吗?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们放的?”话音刚落,阿姨的脸上就写上了“囧”字,瞠目结舌,顾不得抬头,一把捞起爷爷奶奶为他们准备的鸡蛋和蜂蜜,又留下了几百块钱飘在空中,奔进了车里。
钱,落在了地上。爷爷奶奶到底也没把钱捡起来,任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过了几天,路边的那张垫子又重新出现在老地方。只是原本飘落在家里几百块钱不翼而飞,却出现在那张垫子底下,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里面。
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对野草有着特别亲切的感情,我们这年代的孩子,对野草的认识远比现在的孩子对野草的认识要深刻得多,而我的父辈则更是离不开草,我不知道我得童年有多少的快乐时光和野草相关,这份快乐不是现在的孩子能体会到的,现在,孩子们有游戏机,有各种各样的玩具,父母只要自己得孩子读好书,绝对不会要自己的孩子到田里去割草,现在看到满田的野草长得比人都要高,感慨真得很多,田野再也不是孩子们快乐的源泉。
小时候,每年春节前后,马兰刚从地里探出个头,村里的小孩或是家庭妇女们都会拿把小镰刀,提个小篮到田埂上去挖马兰,马兰性辛、平,能破宿血,止血养血,挖回家,去掉老的茎,放在沸水中捞一下,然后拯干水分,切碎后加入香油,盐和味精等,那就是一道难得的美味,直到现在,我们这里的人还没有改掉这习惯,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但春节宴请亲戚的时候,总也少不掉这道传统的菜。当挖的马兰足够多的时候,就放在沸水中捞一下,然后就晾干,到夏天的时候,拿出来做馒头的馅,那自然的清香在历经数月而未改变。
当春雷响后,有很多的草都长出嫩芽,也许当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零食,在记忆中,有很多的嫩草芽都可以塞到嘴里吃的;茅草开始孕育它的花蕾——茅筠,孩子们放学后,总是成群地到河边或路边寻找茅筠,当拔到一大把的茅筠后,就欣喜地回家,一边走,一边撕开茅筠的外包叶,茅筠白得象新长的棉花一样,茅筠嫩而微甜,入口而化,可是茅筠可吃的时间很短,当茅筠从它的外衣里面冒出来后,它就老得嚼不动了。还有种长满刺的藤,也不知道它的确切名字,剥开外皮,就可以放进嘴里吃了,甜甜的,涩涩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新自然。还有枸杞的嫩芽也一样可以吃的。
春天是各种野草开花的时间,在不经意的时候,你会发现田里仿佛一夜间开了许多许多的花,别说是我们这些孩子,就算是大人们也有很多种叫不出名字来,随便到田里去转一圈,就能采回很多的野花,
拿个玻璃瓶,放点水,然后就把野花养起来,春天也好象被搬到了家中。
那时,各家中或有猪或有羊,春天,孩子们放学后都背个小篮,拿个镰刀,到地里割猪羊吃得草,田中,有鲜嫩的紫云英,有金黄的油菜花,有绿得冒油的小麦,孩子们最喜欢去的还是长满紫云英的田,因为紫云英不怕压,所以在田里,孩子们可以自由得打着滚,可以挥舞着镰刀,放肆地玩耍着,可以在当中摔交来显示自己的强壮,当累了的时候,就仰躺在中央,随手采来茎较粗的紫云英,放入嘴里,或是偷偷地采来一两把新蚕豆,慢慢的嚼着,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紫云英微甜的汁水或蚕豆鲜甜的味道缓缓流入胃里,这一刻的情景让人能幸福得涌出泪花来;当日落西山的时候,孩子们就不得不回家了,若小篮中还没有很多收获的话,那就赶紧钻到油菜田里,随便抓几把杂草,因为刚开花的油菜很嫩,很容易被折断,所以总有大人在这时候到田中巡查,看到有人来时,赶快逃走,一旦被抓到,就拼命地抵赖,可是,满头的油菜花粉早就出卖了自己,怎么抵赖也是徒劳,一顿威严的训话后,灰溜溜地回家了。有时索性就在自己的小篮底下全是紫云英,只有面上有点草,回家总得有交代吧。
夏天,是野草生长的季节,就是最不听话、最心急的孩子也不会破坏它们的生长,因为,秋天并不遥远,而且,孩子们的注意力暂时还不在还酸涩的野果身上,西瓜,水瓜,还有黄瓜,西红柿等,可以解谗的东西多着呢,在河中折腾的时候,也没忘了偷偷地到对岸的瓜地里采上几个瓜,往水中一扔,然后扑通地跳下水,远远地传来瓜农的吆喝声,一阵急忙排打着水,到了对岸,拿了自己的战利品就跑,再找个树阴,排开瓜,用手就挖着吃了。
农村的秋天,该成熟的果子都成熟了,仿佛孩子们走到哪里都能弄到吃的,酸甜酸甜的野果到处都是,很多都不是可以用文字来命名的,孩子们的枕头下经常有着些微黄的野果,在睡着了的时候,还把手伸在枕头下摸着这些并不可口的果子。嫩嫩的茭白,采下就生嚼着,甜甜的,还带点奶味,比较老的就带回家炒着吃,河中、池塘中到处都是菱角和鸡头,不管有没有主人,就在河边采着吃这些是没有人来管你的,只是,自己要注意安全。
冬天来了,野草开始枯萎,尽管如此,田野依然是孩子们的热土,采下蒲公英的穗,轻轻地一吹,如一个个降落伞,在风中飘荡着,它们伴随着孩子们梦想,在这广袤的土地上播下了新的希望……贪玩的孩子也没忘了在外出的时候偷偷地带出火柴,枯黄的野草一点就着,风一吹过,能烧过去一大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道理,孩子们是都了解的,他们知道,明年的田野还是他们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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