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到补习班不近,每次走累了我都会去街边的士多店买很廉价的冰淇淋,傻傻的坐在马路边滚烫的石栏上一边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一边把冰淇淋吃完,然后我就会想起一个人来。
北北,我很想念你。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呢?
自从你走了之后,一直没有人听我说话。于是我就习惯了把那些话在心里说给你听。《头文字D》首映售票的时候,我和很多很多的人一起挤在电影院排队,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北北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弄到票的。结果我没有买到票,最后去音像店买了一张碟子,看着VCD的封套上阿JAY还是那个帅帅拽拽的样子,我的记忆一下就流回了五年。
那个时候的我们多好啊,样子明媚内心温暖。心里有那么多的粉红色的美好梦想,有那么大的力量支持着那些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耕耘。可以为了买一套漫画一个礼拜都不吃午饭,可以走很远很远的路去淘碟,可以骗老师肚子疼然后翻墙出校去霸篮球场,可以两个人喝一罐百事听一台CD机,可以痛快的哭和笑,就像1994年王家卫镜头下的王菲,肆无忌惮的撒谎和梦游。
曾经我以为你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CD机里的阿JAY在唱《简单爱》,我看着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耳机线时以为我们就像它们一样。
你也这样说过的对不对?
可是你还是离开我了啊。北北在电话里说敏敏我要走了我爸妈分开了我要和妈妈回东北去了。我本来想说我舍不得你的我本来想说和多很多话的可在那一瞬我就说不出来了。喉咙干涩的像我们那些咬牙切齿却无获而空的年华。
你走了的事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不怪你。我们是灵魂如此相近的\'人,我知你,如知我自己。
后来……后来天气就越来越热了,学习越来越紧张,班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终于沉默的发现,我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联系。你到底存在过吗,如果不是那些带有切肤疼痛的记忆,我都不能确定了。
现在的我很好,依旧很喜欢JAY,很喜欢电影,很喜欢在扶手楼梯上独自的上上下下。依旧很马虎,不记得带伞出门,可是再也没有人来车站接我了,于是每次都淋的湿湿的回家。我有了新的家,妈妈终于结束了她的单身和我的单亲生活。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秋夜,诗人李商隐坐在窗前的烛光下,手里握着家乡故友的来信。友人在信中询问李商隐何时回家与家人和朋友们团聚。李商隐看完信后在屋里踱来踱去,沉思着,自己旅居巴山已有数年了,未曾回过家乡,如今,不知家乡的亲人与故友过得怎样,村前的那棵桂花树开了没有,曾经与朋友吟诗下棋的小亭还在吗?
窗外的雨滴滴嗒嗒地下着,屋前池塘里的水已经涨满了,可是雨却没有停止的迹象。李商隐立在窗前,望着漆黑的雨夜,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他曾经与朋友们在一起饮酒作诗,赏诗论道的情景,浮现出他们一起外出旅游,意气风发的情景。可是现在却与朋友天各一方,多年未曾相见。自己独自一人,羁旅巴山,好像与世隔绝一样。李商隐愈发地感到孤寂与苦涩,思乡之情也变得更加地浓郁。什么时候才能与友人再次相见,像从前一样过着既快乐又充实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半年后,李商隐乘船回到了故乡。终于回到了故乡,李商隐特别激动,和朋友亲人们起大摆酒宴,尽情地吃喝玩。饭后,李商隐把朋友带到了景色盎然的花园中,与朋友谈起了自己是多么想念家乡的朋友和亲人。这次回家就为了和大家团聚在一起,又谈起自己和朋友以前的一些快乐的事情,最后说起了那天夜里在绵绵的秋雨中是怎样地思念他们,是怎样热切地期望快点回到家乡。
在漫漫旅途中,不巧遭遇这绵绵雨天,诗人不禁沉郁起来,蜀路参差,巴道坎坷,这絮絮的雨丝又钩起了诗人的思家之心。
家中的妻子也与他一样寂寞冷落着。或许是心有灵犀吧,妻子寄来了家书,询问丈夫何时能回家。
尽管想到家就让诗人断肠,尽管漂泊的日子让诗人辛酸,尽管此时巴山在夜里涤荡着诗人心灵的苦雨—涤荡掉的,不是痛楚,而是幸福,心中的苦水正如那悲秋时节猛涨的潮水涌上脆弱的心头。诗人何尝不想回到家里与妻子家人共叙天伦之乐,但是诗人煎熬着却做不了决定,因为前途还这样渺茫,那样朦胧,令人不知所措。
然而,诗人放下满怀的歉意,丢开心中的懊恼,抛掉满腔的不悦,“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既然相思是灰,是空白,为什么要痛苦着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
夫人,你想一下,什么时候,我们在家里一起剪掉窗户边上蜡烛的花,使它更亮,然后我们促膝长谈,促膝畅谈?那时候我们多么放松,多么快活,多么自由自在,不像现在这样相隔千里各自孤孑一身,身上穿着的是思念,身边陪伴的是寂寞。但是,我们在下一个下雨的巴山之夜来临时我们一定面对面回忆着分开的“过去”,珍惜着相拥的“现在”,翘首着携手的“未来”。那时,我们笑着,你拥着我,我抱着你,说起那个开笺的秋夜,说起那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你靠着我刚坚的胸膛,我闻着你幽幽的发香,把我的真心放在你手心里,撩开你耳边的乌发,轻轻地在你耳边说:“我爱你!”
轻轻地,没有人听到,除了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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