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个小村庄里的人很少,大多都外出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和小孩在家。我的父母却没外去,因为他们想要给我一个完整的童年,一个有着父母陪伴的令村子里别的小孩羡慕的童年。
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自由奔跑的,无拘无束,就像是一株在野外肆意生长的野菊花,狂热的释放着自己的野性。这种奔跑一直持续到了七岁就嘎然而止了,因为我到了读书的年纪了。父母把我送进了村里唯一的小学。这所小学是最近几年才建起来的,起初是没有的,后来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都纷纷说村里没个学校可不行,现在没有文化可要吃大亏,这所学校就是这样建起来的。说是小学,其实就是把一户长期没人住的房子打理干净,再粉刷粉刷,在屋前的广场上的中央立了根旗杆,挂上了一面自村生产的红旗,就成了学校了。而教员的问题就更好办,直接去村里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看上去有些阅历的,有些文化的老人来教我们认字,他在黑板上写,我们在下面记。但他认得的.字也不多,没过几天,我们就把他会的字全学会了,他就没什么好教给我们的了。而那时我们也对读书失去了之前的那股热情,又开始对教室外的蓝天白云充满向往了,那教员一看管不住了,也索性不管了,任由我们出去玩。
刚一出去,我们好好折腾了一下,然后玩的久了也就觉得无趣了,这时候就有人提议把那根红旗拿下来玩,这个提议一出来,立马全票通过。于是我们就跑去家里拿来斧子,砍倒了旗杆,拿起了红旗,左挥一下,右挥一下,好生兴奋。我们这群小伙伴轮流玩了一会后,又觉得无趣了,就随意的把红旗给丢掉了,然后去玩别的了。
我们在一起玩了才刚一会,就有大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学校建成以来就一直飘扬在村庄上空的红旗不见了,于是就来兴师问罪。我们很随意的就承认是我们扔掉了,没想到大人们竟会反应这么大,硬是要我们找回来,我们怎么记得我们丢在哪里,就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那人一见我们这副模样,就诶的一声走开了。我们以为没啥事了,就各自回家了。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当做笑料讲给父母听了,没想到他们反应也这么大,我顿时有些懵了,之后父母就出去了。
那个晚上,父母一直都没回家,我也很晚都没睡着。我趴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手电筒光闪来又闪去,忽明忽暗,忽远忽近。一直到我的父母拿着在今天被我们丢掉的红旗回家来,外面的光才暗掉。我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这面红旗,心想:值得吗?
我的父母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语重心长的跟我讲这面红旗的来历,他们不善于说话,他们只能尽他们所能的跟我讲,虽然我当时还是没听懂,但我知道了这东西很重要,是由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我们不能玷污了它。
第二天,我是村里第一个起床的,天色还不是十分亮,但还是看的清。我带着一根刚砍下来的剥掉了树皮的笔直的树一直跑到学校,把它立起来,固定好,然后爬上去,把已经洗好弄***红旗重新挂在上面。这时已经有上学的人来了,他们指着那红旗高兴的对旁边的人说:看,看,红旗又飘起来了。我还在旗杆上,伸出一只手来向他们一边挥着一边大声的说:是啊,是啊,红旗又飘起来了,中国人民早就站起来了!
教室里起初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打了个大喷嚏,教师里同学们像是得到了一声口号令,立即***动响应起来。先是高峰两手举着试卷,模仿起了一段广告词,只见他眼睛向下垂,懊丧的地说:“成绩想提高。。。。。。……”猛地一下,他一口大白牙又冒了出来,眉毛都快笑的得飞走了,这时才说出第二句广告词:“快用好记星加分宝!一点——老师来辅导!”右手还做出往空中点的造型,我和巴昕仪似乎也放开了,两人唱起了首“读书郎”的广告版的“读书郎”(加上“起”准确地表达了当时正在唱,否则就是已经唱完了,不符合当时当情;唱的是广告版的\'“读书郎”歌曲。:“读呀么读书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电脑学功课,名师做家教。。。。。。……”本来我们班同学(联系下文,可以知道应该是“同学”,而如果是“我们班”,表达也不恰当就是“不吵则以已,一吵惊人”了,再被我们这么一带动,大家更是彻底地“活动开了”。
张长胜“废物利用”,把一支烂铅笔头插进了书皮里,有模有样地弹起了“吉他扫弦”,一边弹一边念念有词;高峰果然“疯”,他大幅度的地甩动着头发,脚疯狂的地跺着地,嘴里大吼喊道:“药!药!切克闹!欧耶————!”所有人都被这一声他的大吼喊镇住了;而这时,陈硕则充当起了“精神病院主任医生”,他抱着一瓶水,对着自我陶醉的高峰唱道:“切克切克切克闹!”并把这瓶水“呼”地浇在了高峰头上,高峰一秒下清醒了过来,“噼里啪啦,呼噜哗啦”,噢,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突然,一声怒吼如惊雷般落在了班级教室里:“班长是怎么管纪律的!?啊!?全班同学每人回去写一份!班长,写十份!家长签字!!!”咦?老师来了?声音不太对啊!我连忙朝外一看,哎,什么呀,是鲁瑞琦背着手假扮老师呢!一时间,嬉笑声,打闹声,唱歌声……又回到了班教室里。张长胜拿着从麻布袋上扯下来的皮鞭上下挥舞,甩着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唱起了“铃儿响叮当”;高子越抓着一束教师节时同学们(这样表达更准确送给老师的花,深情地演起了相亲节目———非诚勿扰;而我,则上演了一场大型魔术———掏心掏肺。一时间,教室里玩的得不亦乐乎:文雅点的,纸上聊;粗鲁点的,歌上聊;疯狂点的呢——就只有在高峰、陈硕组成的泼水节活动上“大显身手”了。哈,老师不在的时间三分钟,(改为三分钟,更能与题目紧紧相扣 大家玩的得多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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