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声嘶力竭地喊着夏天来了,我们依旧在课堂里挥汗如雨。夏日的热情吸引了正在与课本苦斗的我,老师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不由自主地想……
期待着猛然能有一个晴空霹雳,让瓢泼大雨瞬时撕开晴空虚伪的面具,猛烈冲刷燥热的大地。趁着这个机会,我将兴致勃勃地跑出课堂,去感受一个“野孩子”肆无忌惮的快意。
我想奔出校门,像上学要迟到一样的疯狂奔跑,甚至脱掉鞋子,让赤脚踏出水花打到我的脸上。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可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纵情地欢笑,此时的我,不在意是否优雅和得体。
我还想卷起裤腿,沿着屋檐慢慢地走,静静地聆听着雨滴齐奏。和我一起在屋檐下的是一只小鸟,它仔细地梳理着美丽的羽毛,似乎准备在天晴之后展示它更美的服装。
我还想去看学校隔壁宠物店的鬃毛狗。它懒洋洋地趴在那里看着雨里的荷塘。那幽怨的眼神,那静默的态度,难道它也懂得“留得残荷听雨声”中的美丽?
我还想插上翅膀飞上云端,去看勤劳的仙女,她们正在纺织着天地间最美的画卷,她们自由而欢乐。仙女们邀请我和她们一起生活,放出美丽的丝线缠绕住我,我大喊着:“我还要去上课!”
醒醒啦,老师叫你了,同桌拼命摇晃我的胳膊。啊,我还在课堂上,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告诉自己,任思绪驰骋飞扬吧,终会有一双自由飞翔的翅膀!
烦恼,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遇到烦恼,谁不想大哭一场呢?有时,我也想大哭一场。
当军训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我也想大哭一场!“小荷,你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为什么不大哭一场呢?”听了这句话,我不禁鼻子一酸。我怎么会不想大哭一场呢?我只是不想让妈妈担心罢了,其实,我多想把军训的苦哭着向妈妈倾诉啊!可是,毕竟报喜不报忧啊!
当被老师呵斥时,我多想大哭一场啊!“你怎么老是马马虎虎,丢三落四呢?”听了老师的批评,虽不算大声,但却犹如五雷轰顶般打在我身上,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虽然我把眼泪“囚禁”了起来,但是,我也想大哭一场。
当失利的时候,我也想大哭一场。坐在考场,最后一分钟,仍有三道题没做。“刷刷刷”,我的心情,就像这笔尖点地的声音。“铃铃铃……”铃声响了,考试时间自然也结束了。老师一把夺过我的时间。完了,最后一道题还没写呢!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考砸了!此刻,我多想大哭一场啊!
当与爸爸妈妈吵架时,我多想大哭一场啊!我多想认错,可我却没那个勇气,我多想大哭一场!
当作业写不完的时候,我多想大哭一场啊!玩修饰,拼命地赶作业,但还是赶不完。这时,组长过来检查,当名字被记上去时,我多想大哭一场!
当这些烦恼来临时,我多想大哭一场,让泪水把它们统统冲刷掉。但是,生活犹如一杯苦咖啡,苦涩是难免的。哭,解决不了问题,只能缓解情绪。困难,只能用乐观去面对!
而她抱着这世间所有母亲都有的深深盼望和希望看着我,用双手怀抱住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看着我。
就是这一眼,敲定了我们一生的羁绊。
也是这一眼,注定了一辈子需要不断的拥抱,不断的互相伤害,不断的哭泣,不断的深爱。让我甘心烫痛,都不想放手。
在这么多年的时光中,原谅我总是无法提笔去描述我的母亲。这位在我的狭隘人生中给予了生息,希望以及绝望的母亲。于我而言此生,她是我的光芒,我的门锁,我的生命和情感的来源。
其实时至今日我依旧不能将我对她的感情如流水般倾泄,因为一切太过庞大,太过的沉重,也因为她是我的珍藏于心。
她,就像是一首歌,唱尽了我的人生,我的爱。
有些时候,令人感到致命的伤害并非是他人给予的肉体疼痛。而是他一举击垮你的精神支柱,你信仰的上帝。我在看《沉默之丘》这部影片时,只记得女主角对另一个母亲说:“母亲是孩子眼中的上帝。”如果说父亲是我追逐的`光明,那么母亲就是我的上帝。无论她是怜悯还是无情,我都永远以她为我生存的尺码,为我生命的衡量。
照片中母亲有及肩稍长的长发,小巧的嘴巴,圆嘟嘟的脸蛋,高挺的鼻梁,黑裙白衣。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干净而温暖,又如毛绒一般厚实令人安稳而眠。哦,那时的母亲真的好美。
然而这些,终究最后被现实磨去了。
如今她是一个十足的家庭妇女,每天在女儿和丈夫之间操劳,年轻的美貌也经过岁月的洗刷变成人们口中说的黄脸太婆,本来秀丽的黑发如今也参杂着丝丝白发。心疼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放在心里默默感伤
再一次回家的路上她搂着我的腰说:“你的腰还挺细的。”
我说:“是吗?”
她又替我理了理帽子,然后把头靠在在我右肩上说:“你不觉得你和父亲在一起生活奋斗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我张了张嘴说:“挺好的感觉。”
然后她没在说话。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又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整天都不笑,板着一张脸,好像我们都欠你一样,你为什么对家里人好像对外人一样,不和我们说话也不去玩。你有什么压力啊,你只需要现在帮我好好做事听话,好好读书就可以。有吃就吃,有睡就睡,有事做事就可以了,你还天天这样干什么?自寻烦恼累不累。”
我一路静静听着她说,不时点点头表示我在听。
回到家后,爸爸正在等着我们回来吃饭,桌上洗好的水果摆着,她又转过头对我说:“你看看,这才是家,这才是温暖。”我点点头,没说话。
那时我嫌她啰嗦,如今远在他乡没人在旁边没完没了的说话,突然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有时发呆的时候就会看到她就那眉飞色舞的和我讲话,觉得很好笑,又很想念。
其实每次回家我多想抱抱她,对她轻轻的说:“妈,我好想你啊。”多想在她难过的时候抱抱她说:“妈,别怕你还有我。”
可是天生那么傲慢的我却不肯主动伸手去拥抱她,哪怕说说安慰她的话。
我现在还很年轻,短短十七岁。比朝阳探出的光辉还要更为年轻,可正是在这充满未知的青春中,我唯一依靠的只有父母。
我最大的愿望,不是美满的爱情,生死相许的友情,而是一个平凡的家,父母健康,子妹和谐,虽贫犹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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