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假期,爸爸妈妈带着我和弟弟去商场玩,一进商场我们就被一个黄白色牌子上一串大字迷住了,“万象城乐高店新开业了,新店优惠,第二个乐高8。5折!”。弟弟看到有乐高开心得直拍手,“妈妈,我要买乐高。”
妈妈像没听见一样,拉着我们继续往前走,于是我使出了我的马屁大法:“妈妈你今天真漂亮,你就像仙女下凡、嫦娥奔月、闭月羞花。”妈妈瞟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我一看,有门!“给我买个乐高呗!你看乐高要一个一个搭上去,这不寓意着我的成绩节节高吗?”妈妈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可以啊,哈哈哈哈!”选了一个我们最喜欢的乐高,弟弟紧紧抱着新年礼物,我们满心欢喜地回了家。弟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回到家,弟弟怎么都不舍得松开自己手里的.乐高。我温和地说:“好弟弟,给我乐高吧!我帮你拼。”弟弟嘴一噘:“不给,不给。”我生气地大声吼道:“给我,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揍你!”“哇哇……”弟弟嚎啕大哭起来,听到哭声,妈妈走过来指着我说:“给弟弟玩儿,你睡觉去,下午还有课呢。”听到这儿,我知道没戏了,可看着弟弟挂着眼泪的小脸露出了笑容,我真是不服气。妈妈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带着满是不服但又不能反抗的心情睡午觉去了。好吧,弟弟还小,我就让他一下啰。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阵如打雷一般的哭声,直灌入我的耳朵里,抱着好奇心走出房间一探究竟。先是一个小脑袋探出来,然后再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乐高积木。寻着哭声,只见弟弟皱紧眉头,嘴角下弯,小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断生气捶着沙发,急得直跺脚外,还不时叫喊着在地上打滚,脸哭得红红的。妈妈在一边安慰着弟弟,一边在研究乐高怎么完美复原,这时我走过去说:“要不我来试试吧,刚才也是我拼好的”,弟弟居然一把推开我说:“不行,我要妈妈帮我拼!”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转身我跟弟弟说:刚才是我们两个一起拼好的,哥哥保证一定帮你弄好,你去把说明书拿来。”弟弟听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跑进书房拿来了说明书。
一小时后,我把复原后的乐高递给弟弟时,原本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又泛出了阵阵开心,用袖子把鼻涕一擦,看他的小嘴巴乐呵得快要咧到耳朵下,小心翼翼的捧着我递给他的乐高跑出书房,嘴里开心喊到:“妈妈,哥哥帮我拼好啦……”
弟弟笑了,原来我的谦让、包容会换来全家的和谐。他笑的是那么灿烂,像花朵一般;他笑的是那么温暖,像阳光一般;他笑得那么憨厚,像一个傻小子。
他笑了,我们全家都笑了,笑声飘出窗外,飘得很远、很远……
那一天,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是我的邻居,也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学老师,一副黑边眼镜架在他笔直的鼻梁上,一身干净整齐的中山装,衬着他的满腹经纶,平日里腋下还总夹着一个公文包,左邻右舍见到他都会尊敬的喊他王教授,我也不例外。
最近一段时间,全市开展“爱护环境、保护地球、节约资源”的垃圾分类活动,我们小区为了方便居民辨别投弃垃圾的种类,征招一些有垃圾分类常识的志愿者,我凭借在学校学到的知识荣幸的当选了。
星期天一大早,我戴上红袖标,早早地来到了志愿者的岗位上,不一会儿居民们三三两两的拎着垃圾来投弃了。
李大妈拿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过来,纸箱里全都是玻璃、塑料和废纸。我看着李大妈拿着它们走到其它垃圾桶前,急忙阻止:“李大妈,请等一下,那些是可回收垃圾,不是其它垃圾。”“啊?是吗?是我记错了,谢谢你。”“对的,她说得非常正确!”王教授拉着买菜车从早市回来,见到我在指导垃圾分类,凑上前来。只见他用手推了推眼镜,缓缓开口道:“可回收垃圾是可以再生循环的垃圾,包装用纸、塑料、玻璃、金属和布料都归类于可回收垃圾。”王教授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俨然一副给学生授课的样子。“哦~记住了,还是王教授厉害。”李大妈不住地点头称赞。
张大爷一手拎着厨余垃圾袋,一手拿着一根断了的灯管,在垃圾桶前徘徊不定。我刚要开口,王教授指着有害垃圾桶又开始“授课”了:“张大哥,您手中握着的灯管归于有害垃圾,需要丢进红色垃圾桶。”我会心一笑,这派头,不愧是大学教授。张大爷在王教授的指导下正确投弃了垃圾。
“等着我,我把我家的垃圾也做个分类。”王教授说着上楼去了。五分钟不到,王教授迎面走过来,手中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手腕上挎着一个破旧的书包。他信心满满地一边给我讲解,一边投放垃圾:“你看啊,这个书包是布做的,属于可回收垃圾。”我听着他的话,赞同地点点头。“那么这个袋子里呢?”王教授仿佛在课堂上自问自答,“装的是厨余垃圾,像菜叶子,鱼肉这些可腐烂的都归属于厨余垃圾。”
王教授说完就要把垃圾往里扔,“等一下!”听见我的阻拦,王教授楞了一下,黑边眼镜滑落到鼻头上,眉毛上扬,眼镜后面流露出质疑的眼神,“怎么了?难道我分的不对吗?”说着就要把那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向我这边拿,“不,您分对了。”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又要把垃圾扔进去。“王教授等等!”我着急地喊了出来。王教授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了不满。“可降解塑料袋是其它垃圾,不能放到厨余垃圾里。”我指着他手里的塑料袋解释到。
“那这怎么分开啊?”王教授有些不耐烦了,我从王教授手中拿过塑料袋,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把袋子打开,一手捏住袋子的底部,顺势迅速把厨余垃圾倒进垃圾桶里,再把可降解塑料袋扔进其它垃圾桶里。
“好啦,王教授,像这样分开扔就可以了!”王教授再次推了推眼镜:“哦,是我疏忽了,今天居然让你这个小姑娘给我上了一课。”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还是老哥说的对,我是人,我不是神,我没有神那么伟大,我没有神那么坚强,我也会哭,我也知道把自己心爱的东西让给别人是会很痛的,可是我不会表现出来,就像这次。我开心的跟他们讲我喜欢的不是这个,我努力装出我不在乎,可是我的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我好失败,我明明已经跟自己说好了的,我是坚强的,我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因为,我是被称为冷血。
可是谁会知道我的心也和你们一样的炽热,我会哭,我会笑,我会痛,只是我什么都没有表达出来。
我是人,我不是神,我不想在做一些违心的.事了。从今天开始,我要用我的心去做事而不是我的脑,我也要努力争取我的幸福,因为我是人,我是自私的人,我是脆弱的人。
下了车走过西泠桥,抬眼便看见由六根四方柱支撑的慕才亭,而其中有着南齐时代钱塘第一名一妓一——苏小小——她的香冢。
在我看来,苏小小虽沦落风尘,但她的聪慧、真一性一情和追求自一由的\'心却是令人钦佩的。白居易曾写下“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等的诗句,这些诗句难道不是在表达他对苏小小的敬佩、钦仰之情吗?
苏小小是一位“幽兰露,如啼眼”“风为裳,水为珮”的佳人,她曾经在西子湖畔轻声吟唱,与才子们留下一段段风一流佳话。她是一位杜鹃般的女子,在山水间享受自一由所带来的乐趣。
可数千年后的今天,我站在这里,站在苏小小的冢前,看见了无数拿着相机乱拍一气的游客,唯独不见那绝代佳人。一位笑得花枝招展的女游客站到碑旁与冢合影留念,毫不理会长眠于此的墓主人的哭泣。
我转身走出亭子,沿着湖畔前行。
如若苏小小的在天之灵得知她再无生前所期许的自一由宁静,可否会在深夜独自黯然悲戚?
接着,我来到了西泠印社的后门。
“百年名社,千秋印学”这八个描金大字在黑灰的石碑上十分显眼,石头上还 有因空气潮一湿和年代久远而生长出的幽绿的青苔,让人感到一种时代变迁的沧桑感。
西泠印社从建设至今已有百余年,在这百年间,西泠印社面临过许多困难,也有着很大变动。它之所以能被称为“天下第一名社”,是因为它承受住了种种考验,在磨难中使自己变得更好。
仔细观察社中的景物、印章、字画,它们背后的历史你是否了解,创造了它们的人物你可曾听闻?
千年后的今天,所有东西都变了一个模样,就算那些物还 在,人却是真真切切地回不来了。我们要学着去了解,去发现那些物背后的人和事,做到了这一点,“物是人非”又有什么可遗憾了呢?
“我不要和你说!和你说了会没用的。”电话里,表姐愤怒又有点讽刺地对着接着电话的奶奶不屑地说着。奶奶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但电话的另一头只剩下“嘟、嘟、嘟”的搁机声。奶奶用她那枯枝般的手颤抖着放下电话,用破围裙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蹒跚地离去了。我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表姐已经好几次这样了,可为什么奶奶还是这么容忍呢?这么百般地对她呵护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侄女儿,吃饭了!”高嗓门的麻嫂喊着,我立马应了一声:“唉,来了!”饭桌上,一家人聚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忽然我发现奶奶竟然不在。我放下筷子,去叫奶奶。刚走到奶奶屋门口,只见奶奶叹了一声,“唉,都怪我,去年,没事,迷什么信,把菲儿(表姐的小名)的.妈妈赶走了,现在菲儿很恨我,我该怎么办?”说完便哭了起来。我在门口一愣,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表姐这么恨奶奶。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北风还在呼啸着,天空中依旧乌云密布……
“叮铃铃,叮铃铃!”正在看书的我,放下书,来到电话机旁,看了看显示屏,依旧是往日熟悉的号码。我摇摇头,接起了电话,还没开口,只听见表姐机关枪扫起:“我没钱了,快给我送钱来。还有,我想吃杨梅,赶快给我买来,送过来!”我一听愣了,这大冬天的,刚开春哪来的杨梅呀!这不是明摆着刁难奶奶吗?我用平缓的语气说:“菲儿姐,你过得好吗?你不知道,奶奶留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你,碰都不让我碰,我好忌妒哟。告诉你,那好吃的东西可让我垂涎了,有蜜饯、水果罐头、猕猴桃、芒果……噢,对了!还有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其实,我最清楚不过了,哪一样不是你表姐最爱吃的?奶奶留着,就是不让碰,我有时诡秘地说‘奶奶,你留这些干什么?不吃会烂的’,她说‘小馋猫,奶奶是要留给我对不住的孙女儿啊!’奶奶还说,自己做了悔肠子的事,自己一个人担待,她说,只要你回来,哪怕吃尽千辛万苦,也要把***妈从你外婆家接回。”这时,我听见电话那一头沉默了,我又接着说:“菲儿姐,我还有好多东西留给你呢!噢,对了,麻嫂也有,留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财叔也有,给你买了最漂亮的丝巾。立远这臭小子也有,他说要给你做一只小船儿漂到大海去!菲儿姐,回来吧!我们大家都非常想念你的。”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呜呜”的哭声,许久之后,表姐才抽噎着说:“好,我回去了!”我听了,高呼一声“万岁!”
后来,奶奶说到做到,硬是扯着把老脸,把她的儿媳妇接回来了。如今,看着表姐与奶奶其乐融融,我很舒心。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乌云消散了,太阳露出红红的脸蛋,残雪在融化,我想雪融化了就是春天啊!
灯光点亮了大街小巷,烟花在除夕夜里迭起。
店内,人们围坐推杯笑语;店外,夜里寒风刺骨,偶尔有雪花从树上片片飘落。隔着雾气迷蒙的玻璃窗,我觑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
好奇涌动起来,一次一次冲击着我的心灵。寻着窗外的那个身影,我不知不觉走出店外。冷风冲进鼻腔,宛若身在冰窟,雪花踩在脚下,沙沙作响。一股冷流在我体内涌动,随即又从我的鼻腔里喷涌而出。“啊嚏!”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趁着朦胧的月色,我依稀看到了老汉那历经沧桑的脸。黑色的瞳仁中带着一丝忧伤,也许他正在思念远方的家乡。那瘦小的弱不禁风的身躯,那布满补丁的单薄的毛衣,那破旧不堪的早已褪色的棉袄,在这寒冷的除夕夜里显得格外刺眼。布满老茧的黑黝黝的大手,紧攥着垃圾袋在风中曳曳摇晃,我的心为之一震……
蓦然间,一个闪念涌上心头,我抬起腿,转身冲回饭店,一把拿起妈妈为我精心定制的奶油蛋糕。再次走出店外,蛋糕阵阵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中,我不禁咽了咽口水,笃定地向前走去。雪地中,垃圾桶旁,老汉仍艰难着寻找着“值钱”的垃圾。他的眼神仿佛在刹那间不经意的一瞥,瞥见那灯光闪闪的店堂,眼中散发出如饿狼般饥渴的光芒。我的心愈发揪紧了,脚步也愈发地加快了。
突然,一股夹杂着酸臭味的冷风朝我迎面扑来。恶心,陌生,害怕……一种莫名的情愫让我望而却步。“给还是不给?”我犹豫不决……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隐约中,我的脑海浮现了这句诗,它如同一颗重磅砝码,将我心中的天秤,重重地压在了“给”。
我双手捧着蛋糕,快步走到老汉身旁。“爷爷,除夕快乐!”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老汉的耳中。他猛得一回头,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喜悦与感动。一丝笑意不经意间在他那苍老的脸上划过,如流星陨落,如蜻蜓点水,如白驹过隙……他的嘴唇在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当蛋糕递入他手心的那一刻,他笑了。饱经风霜的脸上渐渐绽开一丛笑,从前额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开。那满脸的皱纹也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前额下那双原本忧伤的眼睛,慢慢的放出光来,浑浊而温润,透着一股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人们,他此刻是多么幸福!
烟花又起,五彩的光芒在老汉沧桑却布满笑容的脸上熠熠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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