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棵老树立在那里,或许应该称它为树干更加准确吧。树梢上零星地挂着几片泛黄的叶子,摇摇欲坠。残酷的时光将自己的足迹深深地烙在了布满褶皱的树皮上,一些地方还微微翘起。但即便是这么干枯的一棵树,它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姿态,坚韧而执著。它好像在向四周张望,寻视曾经生活在它枝丫上的叶儿如今过得怎样。
我突然觉得这个形象似乎一直都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只是在慢慢地被时间封存。而此刻,老树的形象带着我穿破积淀的尘埃,重新回到了那段挥之不去的记忆里。
外婆喜欢站在余晖下的阳台上。夕阳无私地将自己的光芒铺成橙红色的地毯,而外婆便如主角登场般站在上面。没有真正的舞台那般刺眼,却多了一丝温暖与柔和。这时候的外婆所做的便只是静静地等着我放学从门前经过。
不管是在万物复苏,大树伸出绿芽的春天,还是枝繁叶茂的夏日,亦或落木萧萧的秋季,那个瘦小的身影始终准时地出现在阳台上。似乎时间的节奏也在此变得平缓、安静,最终隐匿了。
时常好奇,怎么一向健忘的她能将我放学的时间记得那么准。一次提前放学,使我终于发现了外婆的秘密。
原来,外婆几乎提前了一个小时就站在阳台上等我了。那根根银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外婆双手交叉放着,身体微倚着栏杆,眼睛张望着屋前过路的行人。每当有孩子喧闹着、追逐着跑过时,外婆都会微微一震,身体略微向前探了探,眼睛里也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份光泽。但发现不是自己的外孙女时,外婆脸上刚堆起的笑容就又会慢慢散去,如湖面上逐渐推开的波纹。她好似一棵老树在那里静静地立着,没有声音,却与周围的环境显得那么地协调、自然。
有时候,外婆也会急匆匆地从楼上赶下来。她微笑着,脸上的皱纹像一条条深深的沟壑,而里面就填充着满满的喜悦。外婆走近我,她先将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衣服上使劲擦擦,然后才拉住我,一边爱抚着,一边关切地絮叨着:“怎么瘦了?”她的眉眼在阳光下皱出立体感来。突然,外婆像想起什么似的,将手收回,在荷包里掏了两下,拿出一沓钱来,全是2角、5角、1元的,其中最大的面值就是一张5元。这时外婆将那张5元钱抽出,塞进我手里,说道:“拿着,缺什么就直接跟外婆说啊!你爸妈赚钱不容易,要懂得体谅他们……”她唠叨了几句后,便催促我回家了。
那条小路,那个阳台,那位老人,那些话语,一起构成了我温馨的童年。而这些,都随着外婆的去世变得那么可望而不可及。外婆走得很安静,亦如她的一生,平实、恬淡而悠远。那些美好往事会永远地深烙在我记忆的深处,带上树叶的脉络,以一个完美的截面珍藏着。
窗外的老树依旧立在那儿,但不知哪一天我才能再次看到那位站在阳台上守望幸福的老人……
生命是一场华丽的烟火,我们不愿停在原地徘徊留恋,纵使头顶漫天的火树银花。追梦,循着歌声一路向前。循着青春记忆的步调。
曾几何时,当我们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们的心房,却不见了为牛郎织女感伤的泪光。因为长大,而不再相信童话。
懵懵懂懂的睁开一只眼睛,于白日里看着这繁华的世界。若隐若现的灿烂,是一天一地的虚无,海市蜃楼里盛装着,落霞红彤彤的惊艳。景未变,青春老去,春秋的老者,会再一次站在川上,如何重复逝者如斯夫的言语。
打开另一扇窗子,睁开夜的眼,空空的天空,镶嵌的是无数古往今来的眼睛,在夜幕上流一滴眼泪,被月光反射,像是永恒的灵魂,被钉在永远的天空,注视着从前和未来的自己。稍纵即逝的流年光景,诠释着夜的美丽。穿梭的生命,在二泉的乐曲里悲悲戚戚。一个人,渺小的在如垠的天地之间,即使是你飘着,也是无法注意。沧海的凝聚,桑田的混淆,注定是没有生根的土地,何如就这样飘着,在流年岁月里,轻盈,自在,舞者微尘的痕迹。没有什么会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驻足停留。岁月流逝,这世界如同过往的烟云,不会为每一个人伫立永远,记忆,也只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道划痕。
某天,某个时刻,如果还会忆起,只不过是一道模糊的风景,是不能追忆的苦痛。向前看,向后看,在一望无际的宇宙之中,又怎么能够有一个参照物,找到前后的方向。蓦然一回首,无惊无嗔,方向成了没有定格的文字,在键盘上胡乱敲击,如果岁月还在的话,就继续在这岁月里沉沉浮浮,闭上不愿看见的那只眼睛,脱离。
转过熟悉却又陌生的街角,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人潮,那里昨日今日的故事轮番上演,我们拿青春演绎着明天,走过书声朗朗的教室和人头攒动的绿茵场,有多少期待和梦想正要从这里扬帆起航。然而等待我们的不只有旖旎多姿的梦,还有凤凰涅盘的痛。
喜欢彼得潘,他可以永远不长大。可是在时光的洪流中,我们却渐渐长大。曾经的梦想,不知正在哪里漂泊流浪,脆弱而敏感的心灵被世俗蒙上了层层灰迹,我们却谓之成长。
当我们从童话故事里醒来的那一刻,我们就故作坚强地面对着这世界,孤独而冷傲。家境的贫寒、升学的压力,鞭策着我们的内心,哪管它前路泥泞坎坷荆棘丛生。
但,曾经拥有过的是青春。那些记忆将会成为永远挥洒不去的汗水。
最难舍,是离别时回首一眸,撕心裂肺,旷世难忘。
俗话说:“发财不见面,背时大团圆。”余以为,我们有过太多苦难,无论“背时”还是“顺时”,大团圆总该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幸事。
人是芨芨草,不知那节好。我们曾经有过“喝口水也会塞牙”的时候,也有过潇洒转身的时候。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远行的鸟儿,以孵化过自己的窝巢为起点,离开亲人,离开故土,向远方飞去。老了,累了;好运、歹运;即便行囊空空,即便发乱髭长,在日暮乡关之时,又从远方飞回。人生就像画了一个圈,走了一个轮回。
有一位哲人说:“如果有下一个轮回,我愿在佛前跪求五百年,赐你我一生的缘,请你记住下一世,我在沧海这头,等你涉水而来。”
这一等,也许只是数年,也许就是一生。
我曾经,在滇缅路上功果桥、在澜沧江畔一家小旅店,在江水呜咽的暗夜里,我在期待,那一朵花开的声音;碧玉般聖洁的昙花啊,你的馨香,绽放在夜的心里。
漫漫长夜,我在期待。隔窗遥望江水中那轮冉冉升起的冷月,用心语拜托星空中那位大众情人:当你走到西方,请你向流落天涯的人儿带去一声问候。那时那刻,我那位放不下的人儿,同样举头凝望天上一轮,冷冷清辉下是一条孤独的影子,夜露打湿的薄衫下是一颗纠缠不休的心。
我曾经,在萨尔温江缅寺,在四面佛佛龛下蜷缩而眠。电闪雷鸣的雨夜,我在思念,那一场已经搁浅的、如火如电又如风的梦啊,你的***,镌刻在青皮果的果核里,镌刻在岁月的年轮里。
冥冥上苍,有一双仁慈的手,将四处飘泊的情侶拢在一起,让他们不期而遇,让他们热泪盈眶。
时隔三十二年,你回来了,来得那样突然,在大雪飘飞的寒冬腊月,在世人步履匆匆置办年货、急急返乡与亲人团聚的日子里,一支流落海外多年的孤雁飞回故土,披一身雪花,携一身伤痛。
有人牵挂的漂泊不叫流浪,有人陪伴的哭泣不叫悲伤;有人珍惜的感情叫做挚爱,有人分享的快乐叫做幸福。正如当初踏雪而去,如今又踏雪而来,千万里跋涉只为这激情一刻。
曾经有过擦肩而过的回眸,曾经有过虚度生命的.流年;曾经有过因爱而留下的齿痕,曾经有过彼此都原谅的坦然。
我们都抓不住稍纵即逝的时光,我们都缺少改变命运的魄力;我们都不敢面对世俗以死相爭,我们都不愿对方蒙受一丝羞辱。
想你的夜,指间上流淌的文字句句带血;战火硝烟炼出的坚强,一杯浊酒便能击碎。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又是谁在夕阳西下的萨尔温江江边流下男儿泪?
原本我们就在天涯沦落,又何惧隔海遥望;原本我们就是水中浮萍,又何惧各奔东西;原本我们就是悬于高枝上的气根兰,又何惧无落脚生根之地。放手让白鸽自由翩飞,又后悔当初的大度。错过了你,又放不下你。伤透了的心,愈合了又渗出揪心的疼。想你又恨你,心里装的仍然是你。
一生中最难忘的问候是那句越洋电话:“还记得铜鼓坪的那场雪么?”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是在去谷陇赶集的山道上,我背着你踏雪狂奔,侗家女羞得赶紧跑开。
爱到最终,我们输给了时间却赢得了距离。思念到头,天涯变成咫尺。
搁浅的梦已经起航,跋涉万里的希望之船已到达彼岸;痛楚的思念已变为幸福泪水,纠缠不休的往事已成为过去。
无须细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无须为当初说一声对不起。过去的已经随风而去,一切尽在泪光中结尾。让我们为昨夜星辰,让我们为往事,干杯!
恋恋不舍地送走了我的高一,走进了高二。一年前那个怯生生的影子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静而善感的自己,仿佛不是因为长大而升了级,而是升级使一个人发牛了蜕变
叩开了高二的大门,在这个落叶的秋天。惆怅回望,离我而去的,不仪有我青涩的16岁,有我二百多个日子里的失落与欢欣,还有你——将我引进高中大门的色师。
阳光褪去厂夏日的燠热,空气里渗出些许凉意,葱郁的世界里渐渐糅进丁淡淡的黄色,墙脚下的草丛里隐约响起了蟋蟀们寂寥的琴声。窗前的那棵老树正在默默地蓄积着能量,准备应对将至的冬天,一如我们在高一的起跑后即将面对更为繁重的高二的学业一样。但这个秋日,你已不再在我的身边。我抬起头,从老树的枝桠间寻找那一点一点被割碎了的蓝天,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这个秋日,你只在我的回忆里。
刚刚过去的那个学年,永远停驻在我的记忆里,不是因为我完成了从初中到高中的跨越,而是因为,我认识了你——我的老师,你让我领略到了老师的一种全新的风采。身材魁梧,双眸炯炯有神,衣着朴素,举止洒脱,言谈风趣,不拘小节——这些粗线条可以勾勒出你大概的轮廓,可真正让人储存在记忆里的,又岂止是这简单的轮廓?
你的和善常常让我觉得在和一个朋友相处。有些淘气的学生会仗着这个来“欺负”你,譬如直呼你的名字,在你布置很少的作业时也要大声抱怨一番,在你不经意的一个小错误上讽刺甚至挖苦你……而你,总是乐呵呵的.。然而最终,班上所有的学生都成了你的粉丝,因为你的爱心,你的公正,你的渊博,你的幽默,你的一切都具有很大的“***伤力”。
我所不能忘怀的,还有这么一个镜头:一个浓雾弥漫的清晨,校门口,我远远看见了你,风扬起你黑色的风衣,淡淡的雾霭里我看不清你的表情。我微微招手以示问候,你也轻挥臂膀表示回应——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细节,却给了我一个冬天的温暖。
回忆,是对往事的记录。它像是一条通往未来的画卷,直至生命的结束,每一笔都是你人生中挥之不去的。有可能曲折,有可能精彩,有可能精妙。有些是对以往的感怀,有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小时候的那棵平平常常的枇杷树却是画卷中的一笔浓墨重彩的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在我心中无法消散。
——题记
小时候,我外公家门前的院子里有一颗枇杷树,据外公说这棵树是他小时候种的,到现在已经过了许多年,每年都会给我们带来既甜又酸的枇杷。这棵枇杷树不仅陪伴者外公成长,也陪我度过了我的童年。
那时候,我父母开了家纺厂,经常要处理事情,所以我的童年一直都是外公和外婆以及那颗枇杷树。
还记得那一天,枇杷树上满满的枇杷已经成熟了。我顽皮的爬上树,摘了许多的枇杷放在了口袋里然后,兴高采烈的冲到外公面前,向外公炫耀。这样的下午外公总是和老朋友们在院子里唠嗑,只要我一来,他就会笑,然后将我抱在他的腿上,将枇杷的一层薄皮拨开,然后发出?啊?的声音示意让我张嘴,最后那颗枇杷就会被我吞到肚子里。这次也不例外,我一蹦一跳的走到外公那里,然后吃下了外公亲自帮我剥皮的枇杷。我将枇杷吃下,然后一股酸从口腔中迸溅出来。我紧闭眼睛,过了不一会儿酸味慢慢的变成了甜。我满意的咂咂嘴,然后夸张的摸摸小肚子,顿时,院子里发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外公也笑眯眯的看着我,刮一下我的小鼻子:小顽皮!
转眼我已上学,是住宿学校,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渐渐地我和外公的感情好像也淡化了,但是枇杷的味道还是一直忘不掉。终于等到了回乡下见外公的时候了,自从上学到现在有好长时间没见外公了。回到乡下,本应该是枇杷成熟的季节,可我却闻不到那阵熟悉的枇杷香,我纳闷儿,走进院子一瞧。呀!那颗枇杷树怎么不见了!我急急忙忙最近里屋,外公正在和他的老朋友们唠嗑。外公一见我来了,先是愣住了,然后又是笑眯眯的,将我抱起来。外公还是很慈祥,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岁月他拿着一支无形的笔,在外公的额上画下一条一条凯斯年轮的皱纹,来证明它曾来过。
虽然那时我还不是太懂事,但是我还是懵懵懂懂的明白了:时间在流逝,如果你想抓住,就不要只感怀,也要望向远方。虽然时光带走了我的回忆,但是那份枇杷的酸甜,那份外公的慈祥,那份对时间的感悟,寄托在了那颗曾经的枇杷树上,像是一块顽石在时间的大流中留下,我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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