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贺知章,三十多岁时,我意气风发的去当官。如今我已不是那时的年轻人,而是86岁的老朽。一天,我奏请皇上辞掉了官职,带着我那匹也是衰老的马,踏上了回家的路。我的家乡口音没有变化,两鬓的头发也已稀疏松散,还脱落了。一路上,我心中忐忑不安,想了很多事情,家乡是否变化很大?是否已像我一样衰老?家乡的房屋是否变化?以往的小伙伴是不是也已老去?就这样,我满怀疑问地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乡后,我大吃一惊,以前的小伙伴老的不成样了,小草房也成了大砖房。惟有我家门前的锐湖水没有变。这时一群小孩拦住了我,开口就笑着问,老爷爷,您是从哪里来的呀?我笑着回答,我就是本地人啊!“您几岁了?”小孩又问。我笑了笑,我已经86岁了。看着这群天真的孩子,我诗性大发,写下了回乡偶发这一首诗。
年少时,我就背上行囊,离别家乡,怀揣梦想闯天下。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闯出一番事业来。直到现在,我八十多岁了,才又回到了我思念的家乡。
独在异乡为异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家乡,所以直到今天,我家乡的口音还是没有改变,但两鬓的头发都已经稀疏、斑白了。我用马儿驮着货物,一步一停地走在一条小路上,前面就是我们原来的镇子了。我停下来,久久地伫望着我原来的家。
老家的小孩子们多半都不认识我,更没有见过我。我的前面正有两个小孩子,呆呆地看着我,还上下打量着我。
“爷爷,您从哪儿来?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有什么事儿吗?”那两个小孩子问,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我呀,就是这里的人。我小时候就远走他乡,现在就是为了来看我亲爱的家乡的!”我笑着对他们回答。
他们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这时,一个教书先生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俩进了屋,一边饮茶,一边谈起家乡现在的状况,不亦乐乎。我情不自禁地哼哼起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此后,我把这首诗写了下来,并起名为《回乡偶书》。
一个宁静的夜晚,大诗人贺知章在梦里梦见自己的家乡。看见小朋友在玩游戏,一清早,贺知章去拜见王上说:“王上,小臣可以回故乡一趟?”可以,去吧!王上说道。
贺知章赶着马车,呆呆的望着远方,来到了家乡的村口。贺知章提鼻子一闻。一股芳香扑鼻而来,看着村里的情景,杨柳依依,仿佛要群袂飞扬,翩然起舞了。贺知章在心里想:啊,村里的房子还是那么漂亮干净。可是我已经老了,两鬓已经发白了,唉,这五十六年过的真快啊,转眼我已经八十岁了。
一群小孩子正好路过看见一个人在门口走来走去,以为是迷路了,带头的那个孩子跑过去笑眯眯的问:“老爷爷,您是不是迷路了,用我们帮你吗?”大诗人贺知章一愣,说到:“小孩子,我不是迷路了,贺知章手一摇,“这就是我的家乡啊!”
其中一个小男孩疑惑不解地问:“你的口音怎么跟我们一样?哦,我爷爷说他有一个朋友,去城里当官了叫什么贺知章,你是不是贺知章。贺知章点了点头,“那我带您去见我爷爷吧!”
小孩子把贺知章带到了爷爷那里,两人一见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半天,在晚上,贺知章赋诗一首。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天,天空一如既往晴朗,空气如往常一样清新,太阳如往常一样大又红,路边的野花一如既往的艳,一条鹅卵小道依旧长又宽,路上的行人……但对贺知章来说确不一样。瞧!原来是他要告老还乡。
贺知章背着包袱,走在参差不齐的鹅卵小路上,一崴一晃的,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摔倒了似的。再看看昔日的贺知章,一个屋黑发英俊少年郎,现如今已成了两鬓斑白的白发小老头喽!可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岁月已经在贺知章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不知谁又能想到六十多年前那位离家少年郎,是眼前这个小老头儿。
尽管贺知章的腿脚已经不利索了,尽管牙齿已经掉的不剩几颗了,尽管两鬓的头发已经稀疏变少了,但未改变的是他对家乡的热爱,为改变的是他对家乡人民的思念,未改变的是他那一嘴地道的乡音了。贺知章边走边想:等会儿乡亲们一定会在村口接我吧!想到这里,贺知章内心不禁暗暗自喜:见到乡亲们该怎么说呢?“乡亲们好!‘偶’是贺知章,‘偶’是贺知章。”说着,便自言自语道。只因回乡之路太过漫长,贺知章一路哼着小曲儿,随笔写下了两句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一段小曲儿,两句小诗,填满了贺知章对家乡的思念之情。在不知不觉之中,贺知章已经到达了村口,他闭上了眼睛,不由得笑道:“乡亲们好!‘偶’是贺知章!”无人应答,再来一次,还是无人应答,贺知章睁开了双眼,眼前空无一人,看来时间过去了太久,村民们都把他淡忘了吧。
正当贺知章沉浸在失落之中时,突然两个孩童的打闹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贺知章喜出望外:有人来了,看来还是有人记得我的。想到这里,贺知章赶忙跑到了两个小孩儿跟前,指着自己,激动地说:“‘偶’是贺知章,‘偶’是贺知章啊!”两个小孩儿看着面前带有跟自己一样口音的小老头儿,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客人,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呀?”
顿时,贺知章黯然神伤,愣了几秒,转过头来,心想:我已经几十年没回家乡了,也难怪孩子们不认识我。随后,他拿起笔,在前两句诗的后面又添上了两句: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贺知章流芳千古的《回乡偶书》就这样诞生了。
早晨,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阳光照在晶莹的露珠上。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牵着一匹和他年级相仿的老马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
远处的村庄里,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屋里出来准备去农田里劳作了。鸡、鸭、牛、狗的叫声组成了一支早晨交响曲。老人神情凝重地看着路边一草一木,是那么熟悉又陌生。他拍了拍身旁的老马,说:“老伙计,你应该也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我们还要赶路呢!”终于,他们来到了村口。
村口,水车正在工作着,旁边的大槐树张开了像伞一样的枝叶,老人用手抚摸着槐树,被淡忘的儿时回忆又渐渐地苏醒过来。老人说道:“我离乡50多年了,你依然是这幅样子,而我是已经老了。”说罢,边准备进村。
村旁,一群小孩儿正在玩蹴鞠,当他们见到有个“陌生人”来了,便一窝蜂地把老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老爷爷,你是从哪里来啊?我们怎么没见过你?”老人一听,不由得一笑,用家乡话答道:“我就是这里人啊!”孩童们听,个个目瞪口呆,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来到了老人面前,他仔细地打量了老人几番,忽然抓起了老人的手,顿时热泪盈眶,激动地说:“贺知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好伙伴王大牛啊!”贺知章起先一头雾水,听了王大牛的话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你啊,我一直都记得你呢!”于是,两伙伴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没等贺知章说想要去看看家中怎么样了,王大牛抢先说道:“小章,我带你去看看你家吧。”于是,贺知章和王大牛穿过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来到了家中。泥土堆成的门已经塌倒,贺知章爬过泥堆,弯着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的荒草已有一人高了,时不时飞出几只觅食的麻雀。贺知章看到了家中已腐烂的窗,想起了小时候曾在这窗边写作业、玩耍,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院中井里的井水依稀倒映出他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他不禁趴在井边老泪纵横。
夕阳西下,贺知章住在王大牛家中,在昏黄的油灯下写下了流传千古的《回乡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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