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到我出来上学,奶奶经常会做这种饼。时间,把许多关于它的记忆重叠抑或是模糊了。唯一一次很深刻的,却是三十多年前的景象:我在灶台下烧火,奶奶在锅里煎。烧灶火,原来是当时十几岁的小姑的事情。
不过那天她和隔壁的姑姑出去割猪草了,于是我临时客串了一把。只记得满屋,尽是这种雪菜豆腐饼的香味。我总是忍不住从灶台下跑出来,搬一根小木头凳子,站到上面,两只手拉住奶奶的围裙,伸长了脖子看那锅子里的煎饼。菜籽榨的油欢快的沸腾着,把白色的面粉慢慢的上成了金黄。
奶奶转过头笑笑,把翻饼的锅铲挪到了左手,右手伸过来,擦去我嘴角的口水,说去看着火。我跳下去,把一把更大的麦杆放进火里。灶火,却被突然而来的大把麦杆给弄灭了,浓烟翻滚着从灶炕里冒出来。
我伸头去探个究竟,什么也看不见,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奶奶很快的走过来,一把把我抱开,用铁锹(一种烧土灶的工具,原谅我叫不出它的名字)把里面多余的灰铲出来,又轻轻的抬起我放的麦杆,火烧起,烟就神奇的消失了。奶拿来湿毛巾,一边擦去我脸上的灰,一边心疼的说,以后不叫你烧火了,让小姑来烧。于是,我永远失去了这个替补灶火手的工作。
最热闹的是开饭。一家人围在一张很大的四方桌前。那时没有专门供儿童用餐的椅子,我就站在凳子上。双手拿起饼,咬下一大口,露出了露出了它的陷。会有一些豆腐或雪菜掉在桌子上,我马上腾出一只手捡起吃掉了。奶奶问,“好吃吗?”“嗯”。我用力的点点头,开心的`说,“奶奶,等我长大了做给你吃!” 奶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我就等着斌斌做给我吃!”
小姑哼了一下,看也不看我,说,“他会做个屁,连个火都烧不好!。”我瞪大眼睛对着小姑,“我就会,我就会” “你就不会” “我就会,就会!”“就不会”,我们俩个吵了起来。奶奶喝止了小姑,“你这么大了还和小孩争,不要说了!” 小姑不说话了,气呼呼的啃起饼来。由于是长孙,我一直享受着奶奶这种独有的宠爱和呵护。很多时候,小姑是委屈的。
有一点,真的被小姑言中了。奶在03年去世了,二十一年,没有吃到我说过的煎饼。到现在已是三十二年了,我仍然不会做这种煎饼。我们可选的食物越来越丰富,由于工艺复杂或者其它的原因,它甚至渐渐退出了早餐点的舞台。偶尔,在今天类似的小摊上可以吃上一两回,可是已全没有当年的美味。思念,使一种朴实的味道成了不可超越的经典,永远静静躺在我的生命里。
——题记
几天前,那个您还是精神抖擞地跟我有说有笑;可现在,您我却已阴阳相隔。我迟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我终将还是要面对这一切。
有时,痴痴地看着那蓝天上飘飘悠悠的白云。我想,哪一朵云会是您呢?到现在我还在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连与您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我诧异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曾好几次反问我自己,我是不是在梦境里啊,这一切的一切怎么那么不切实际。无论我怎么想,残酷的事实还是改变不了。(
那天清晨,我原本打算到医务室去看您的,可就在这时传来坏消息说,爷爷在医务室拖地,因地板太湿而滑到了。我惊呆了,手中的东西不知不觉地滑到了地上。“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反复念叨着这句话。那一夜是我感觉过得最长的.一夜,黑夜好似吞噬了整个世界,我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我第一次感到黑夜是那么的漫长。
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说,爷爷因脑颅出血,恐怕无法医治了。这句简短的话摧毁了我所有的幻想。顿时,我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黑暗得使我无法看到太阳照耀的光芒,我完全被埋没在了黑暗中。“您自己就是个医生呀,您医了那么多人,怎么唯独不能医好自己呢!地板脏一点不要紧,重要的是您要活着呀!您是多么疼爱我呀,我还没来得及孝顺您呢?您怎么就这么撒手而去了呢?爷爷啊!”我早已泣不成声,隐藏在心中的那份伤痛如火山爆发一样地释放了出来。
当您被送回家时,姑姑说:“到家了。”您便睁开了双眼,那时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可过了几分钟,您的呼吸却停止了,我心中的火花便再次熄灭了。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是那么的苍白脆弱,如秋风中的枯叶飘飘坠落。当您被放进棺材中时,那略卷的发中还略带着一丝丝的银发,那饱经风霜的脸颊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和光彩,变得枯干如白蜡。家里的灵堂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许多人都为您痛哭。那些朝夕相处的村民,真是舍不得您啊!他们有些小毛小病都是来找您的,可现在你的离去……
您在那儿还好么?您还记得么,每回您拉二胡,我总是来捣乱,等您停下来时,我便在一旁偷笑,您总说我是个小淘气。每当您要午睡的时候,我便会在您耳边发出“嗡嗡”的叫声。您便会说,小蜜蜂来了,抓蜜蜂了!爷爷的离去,留给活着的人是无尽的痛苦和怀念。让多少人为您感到惋惜,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痛楚来怀念您。我想您在那儿也是当医生吧!爷爷,在天堂您也有最爱的二胡陪伴吧,您不会孤独吧?
每当那漫无边际的黑夜来临时,我常常仰望星空,那颗闪闪发光的星就是您——爷爷。
您虽然离去了,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会永远留在我的心灵深处。
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简评:此文写了爷爷去世前后的情景,作者饱含热泪写出了自己伤痛怀念的情绪,心理活动描写得细腻传神,以情感人,极有感染力。全文采用呼告式的自白,把爷爷去世的痛苦和怀念之情像开闸的潮水,奔涌而出,一泻千里,不可遏止,令读者伤痛着作者的伤痛。
早上,运河天地边的小巷看到了这种煎饼。虽然这么多年看到过很多类似的,但无疑,今天的最像小时候奶奶做的那种了。
从记事到我出来上学,奶奶经常会做这种饼。时间,把许多关于它的记忆重叠抑或是模糊了。唯一一次很深刻的,却是三十多年前的景象:我在灶台下烧火,奶奶在锅里煎。烧灶火,原来是当时十几岁的\'小姑的事情。
不过那天她和隔壁的姑姑出去割猪草了,于是我临时客串了一把。只记得满屋,尽是这种雪菜豆腐饼的香味。我总是忍不住从灶台下跑出来,搬一根小木头凳子,站到上面,两只手拉住奶奶的围裙,伸长了脖子看那锅子里的煎饼。菜籽榨的油欢快的沸腾着,把白色的面粉慢慢的上成了金黄。
奶奶转过头笑笑,把翻饼的锅铲挪到了左手,右手伸过来,擦去我嘴角的口水,说去看着火。我跳下去,把一把更大的麦杆放进火里。灶火,却被突然而来的大把麦杆给弄灭了,浓烟翻滚着从灶炕里冒出来。
我伸头去探个究竟,什么也看不见,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奶奶很快的走过来,一把把我抱开,用铁锹(一种烧土灶的工具,原谅我叫不出它的名字)把里面多余的灰铲出来,又轻轻的抬起我放的麦杆,火烧起,烟就神奇的消失了。奶拿来湿毛巾,一边擦去我脸上的灰,一边心疼的说,以后不叫你烧火了,让小姑来烧。于是,我永远失去了这个替补灶火手的工作。
最热闹的是开饭。一家人围在一张很大的四方桌前。那时没有专门供儿童用餐的椅子,我就站在凳子上。双手拿起饼,咬下一大口,露出了露出了它的陷。会有一些豆腐或雪菜掉在桌子上,我马上腾出一只手捡起吃掉了。奶奶问,“好吃吗?”“嗯”。我用力的点点头,开心的说,“奶奶,等我长大了做给你吃!”奶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我就等着斌斌做给我吃!”
小姑哼了一下,看也不看我,说,“他会做个屁,连个火都烧不好!。”我瞪大眼睛对着小姑,“我就会,我就会”“你就不会”“我就会,就会!”“就不会”,我们俩个吵了起来。奶奶喝止了小姑,“你这么大了还和小孩争,不要说了!”小姑不说话了,气呼呼的啃起饼来。由于是长孙,我一直享受着奶奶这种独有的宠爱和呵护。很多时候,小姑是委屈的。
有一点,真的被小姑言中了。奶在03年去世了,二十一年,没有吃到我说过的煎饼。到现在已是三十二年了,我仍然不会做这种煎饼。我们可选的食物越来越丰富,由于工艺复杂或者其它的原因,它甚至渐渐退出了早餐点的舞台。偶尔,在今天类似的小摊上可以吃上一两回,可是已全没有当年的美味。思念,使一种朴实的味道成了不可超越的经典,永远静静躺在我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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