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腊八,家家户户都淘糯米,包豆包,做年糕。乡里人还会***猪,做豆腐,让大家闻到了年味。
过了小年,大家便争着购买年货,一些人会到集市上购买鞭炮烟花,挑选春联;一些人会到市场上购买一些水果蔬菜,留着过年时招待客人;另一些人会到商店中挑选衣服,送给亲朋好友。年味愈加浓厚。
春节一大早,大家便起来贴春联,挂红灯,孩子们穿着棉大衣在楼下兴高采烈地放鞭炮。各大单位的门前挂上了大红灯笼,有的单位还在楼体边缘挂上了色彩斑斓的霓虹灯。街道中央隔离带中四季常青的松树也被缠绕上五颜六色的小彩灯,远看像一件色彩缤纷的纱衣。街道两旁的路灯也被大家用绳子连了起来,上面挂满了一个个红灯笼,美丽极了。春节让大家充分品尝年味。
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都围坐在电视机前,收看中央电视台主办的春节联欢晚会。晚会从内容到形式,每年都有很大的变化,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让全世界的华人华侨尽情享受这顿丰盛的文化大餐。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交通的便利,一些人不再呆在家中过年,而是利用过年这段时间外出旅游,欣赏祖国的名山大川。一些白领由于工作忙,便会同一家人到饭店吃年夜饭,真是别有一番风趣。年味在悄悄变化着。
虽然年味在不断地变化着,但是永不改变的是亲情。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
穿着新衣,在家门口放鞭炮,左手拿着香,右手捂住耳,脸上开心笑;放完鞭炮,求着正在吃年夜饭的爸爸要压岁钱,跟着几个好朋友去买鞭炮和糖果……这些是我童年的记忆。小时候,春节里最喜欢玩的是一种叫“孙悟空”的火柴炮,一盒两毛五,不知道现在涨价了没有?虽然现在的鞭炮花样很多,但我觉得当初的火柴炮比较好玩,可是现在不提倡烧炮,那是以前童年的事呵!
除夕夜,吃过年夜饭,大大家围着火炉看春晚,孩子们在家门口放鞭炮,等待着新年钟声敲响。今年过年,我没有和朋友一起放鞭炮,也没有玩当初最喜欢玩的火柴炮,而是一心一意地看春晚,过一个较为清静的除夕。
新年的钟声敲响,闪烁的星空满是灿烂的烟花,夜空被各种各样的烟花装点得分外妖娆。先是一个光点腾空而上,接着是“轰隆”一声,光点像仙女散花一样洒落了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小花瓣,美丽极了;五光十色的礼花,灿烂辉煌,送走了难忘的旧岁,接着,多少温暖的春风,给满面笑容的大家送来了新年……
清静和热闹相伴,传统和改革融和,我觉得更具浓厚年味;而童年时的年味,则是别样有趣。
有一种泥土的味道,是极符合我心中对年的印象。
小时候,听长者说,“年”是一种野兽,每年阴历大年三十就出来祸害妇孺百姓。为了吓退“年兽”,大家开始击锣放鞭,真的就把它给赶跑了。从此每年的阴历大年三十大家就会放鞭庆祝。
那时对这种“年”有了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于是“放鞭炮”在我看来成为了过年必备的习俗。
不知从几何时许,这种鞭炮声却有些遥远了。没有鞭炮,只有挨家挨户和一些陌生的面孔相向庆贺,总让我感觉年味淡了些许。
一年寒假我坐上开往湖南的列车,夜还未完全降临,窗外开始飘雪。抹了抹车窗上的雾珠,窗外疾驰的屋舍、田垄或是平铺的高速大道,在雪中竟十分相似。远去的风景,就像空白的时光一样,飞逝如昨。月光还来不及捕捉那白色里的炊火,天便悄悄地黯然了。
无法想象那是一种如何的陌生,在口头上的嘘寒问暖,怎么也填不满一种莫名的失落。我知道,年来了。带来一场雪,一个寂静的星空。
我们不过是离开家乡去往远方的游子,漫长的道别只为一次重逢。我惊叹人人口中流利的“新年快乐”,却是失掉了365个日夜的温度。冷藏的一夜的寒霜,很完好地保存最初的模样。使家大家得以相认;然而即便咫尺,亦如天涯,我们同样陌生。
我坐在圆桌边,静静地等那些甚至叫不出名字、辈分的亲友在桌上摆菜。我等他们习惯性的开启中央一套,和相互祝福。我在心里也筹备着,稍稍练习。——这是大年三十。
快到转钟时,我听到有人放鞭炮了,那声音此起彼伏,然后变得渐渐稀微。天上的焰火也很美,像蛇信子。我跑到阳台上,向烟花的各个方向各拍了一张照片,很快鼻腔里充斥了尘土和火药的气味。
我不在乡下,没有鸡,没有蛙,没有柴火。我没有闻到泥土味,我闻到了来自各个角落的碗筷声和五彩的火药。我搓了搓手,手依旧是冻得红疮。
原来,“放鞭炮”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如同时间一般让人冷淡了。可我还是不甘心,我知道原本放鞭就是为了吓退年兽的。便也可能只是吓退而已了。至于我们现在过年嘛,更重要的是吃个团圆饭,看一次联欢会,休息好几天……
家乡的年味已经淡了许多。
或许我也到了淡忘的年纪。
而我此时却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子前,吃着从远方送来的佳肴,品尝着今年的年味。是的,今年的三十,我是一个人,在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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