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老王,源于我奶奶。
暑假期间,我到奶奶家小住。奶奶的家在乡下,邻里之间都亲的像一家人。
一天,我从姑姑家(离奶奶家很近回来,一个正和奶奶说话的人笑着喊我:“回来啦!”
他走后,我问奶奶他是谁,奶奶说:“大家都叫他老王。”
老王有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只有他和母亲守着那个破旧的祖宅相依为命。但贫苦并未湮灭了他的淳朴。
然而,上天却让他换上了绝症:肝癌!
当我又一次回到奶奶家,老王明显消瘦了。因为家里穷,他没钱治病,只能靠一些药物来维持生命。
那天,他跑到奶奶家小院里,对奶奶说:“阿姨,我要死了。”
“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奶奶笑了笑,眼睛里却分明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我……我的老母亲……她……”老王哽咽了。
我们都黯然。春天的气息正在蓬勃,空气里弥漫着新生命的奶香。草在长,花在开,而老王的生命却像秋天树梢上一枚枯黄的叶子,无力的,就要坠下去、坠下去……
不知何时,老王竟破天荒地想起了种花草,我真不明白他从哪里得来的“神力”。
老王向奶奶要了些花草的种子,便一个人在小院里忙活起来。
……
后来,当我又一次回到奶奶家,奶奶告诉我:老王死了。
如一个空谷的传响,令我怅然。
我想应该到他家去看看。本以为老王家会很冷清,没想到却是一片镶嵌着几点红、黄的绿色接待了我。
老王的母亲告诉我:这是他生前种下的。
原来,生命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延续,就像老王种下的一院花草。那生机勃勃的绿色不正是老王生命的延续吗?而他的老母亲,有了满园绿色的陪伴,亦不会太孤单。
后来,当我想抱怨生活的不公时,心中就会有一抹绿色——向我招手……
今年的春,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来得太快。等我惊觉无花果树枝头的那一抹新绿时,春早已来到了人间,而那报春的绿儿,却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头。
早上,睡起,已经准备好去上学了。来到院里,看了看地上那些零碎的尘土的印记,扫了扫两旁爬山虎的枯枝败叶,头往上不经意地想望一望往日里白色的天空,却被无花果树枝头刚萌发的薄得发亮的翠叶所吸引。都是清一色的翠绿,虽然浅的弱不禁风,但它所透出的亮丽的阳光却令人心头为之一振,顿时感到一种勃发的潜力,深深地蕴藏在绿叶中。霎时,我感受到春天那种骨子里的新鲜劲,虽然是淡色的装束,却令人喜爱。
此后,心里便似被那绿色染了一道一般,那绿停在心里一直不褪色。看到雨后晴朗的天空,那绿便似绣在了上面,天空只不过是背景罢了。看着风中的柳树玩弄着自己浅绿的枝条,总觉得有点悠然自得的神韵,却缺乏向上的活力。当俯视地上的泥土时,又总觉得想用那绿去填补地上的黄沙,想象着风吹着,沙子却被那绿色掩埋住了,只能静静地呆在那儿,眼前成片堆积的绿色刺激着大脑,那舒情与惬意总令人悠然神往。这绿真是抹不去了,心中不仅又时时充满朝气,涌动着生机。如今已是深夏,叶子由浅转深,尽显生命的热烈,而热烈中未免不带有浓重的俗气,很难想象初春那柔弱的翠绿。
我想,绿色是人们向往与陶醉的颜色,而那初春的翠绿却是所有绿色中最新鲜,最可人的。我知道,它在我心中是永远不会褪色的。
雨又以猛烈的西风扑到绿色的琼林,略微孤独的色彩在烟雨笼罩的世界轻微如姑娘出阁挑起车窗之帘,莞尔对雨境一蹙眼波。可却将落寞的身影给扬长而去的尾气,剩下烟雨朦胧,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或许泪水所滑落的无奈是对这雨水朦胧的深刻悼念。也或许烟波之畔也失了这份恬意。然而泪眼朦胧时分,却从一抹绿荫中以笑靥面对。或许天高风清让人流连,也或许雨帘遍布让人凄楚,然而那么绿抹残留的温情却足以让人驻足痴望。
一抹绿叶小丛,伴风雨飘摇。青翠欲滴,且让人无心观看。且看那绿意様存之后的浓情——小白猫依偎着的黑母猫。相互依靠,睡意扰梧桐。
或许雨打落了芭蕉,却浇不暖冰冷的心,好想撑着一把伞遮挡它们瘦弱的身躯。可是我犹豫了,一把雨伞又将如何湮没这抹绿色的纯情。可是我学猫叫,依旧影响不了它们纯切的含情。或许有一种爱叫永恒,穿越亘古,在绿意残存之意。或许有一种情叫纯真,相依相偎,永远相随。或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然,都只是绿意残留背后被雨水打湿的半壁温黁。
如果前面的纯真湿润了你的双眼,那么之后的暮景必将再次泛红你的双眸——
那只白猫醒了,爬到黑猫身上,母猫用全身心驼起了这看似轻薄却足以让灵魂虚没的爱。真正的理解在懂得爱之时,最后的温馨只需一点相依。只要有爱,一切依旧成天堂,请记住人间最真的那抹绿——纯真。
雨似乎飘渺了半个世纪,在停住的一瞬间,彩虹将光彩的光晕定格,似姑娘已将遮面之莎逝去,光彩的艳影将温存淹没那抹绿意。心中的绿。
雨停似衍绿,浓情如黁香。
抹绿一半馨,心香半凝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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