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大家庭中,外婆和姥爷有三个女儿。我的妈妈是大女儿,另外还有一个姨妈和小姨。姨妈在外地,而我这个小姨呀!十四五岁了。还经常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和我斗嘴。
小姨那弯弯的粗眉下,闪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一张大大咧咧的嘴,典型的高鼻梁。一张瓜子脸,额头上有一点小痘痘,显得格外独特。
小姨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出口总是咄咄逼人,但却事事为你着想。有一天,小姨倒了一杯热水之后,就在那里玩手机。我过去拿作业。突然,“哗”的一声,我不小心把水杯给撞到了,我立马就哇哇大哭起来。
小姨看见后,就赶快带我去水龙头那里冲手。边给我冲手边骂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手要是起泡了怎么办?”见小姨这么为我担心。泪水也悄无声息的没有了。之后她又细心地为我敷上牙膏,边敷边吹。我委屈的看着她,但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小姨,谢谢你。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我却依然历历在目。一回想起来,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因为有你。
外婆去的那几天天气特别的好,丧事办得热闹而顺利。
村里的叔伯婶娘都主动过来帮忙,全村老老少少不约而同地过来祭拜。父亲将院子里的花盆虔诚地摆满外婆的周围,在鲜花的环绕中,外婆安详地躺着,任凭她最疼爱的女儿与外孙女们流泪哭泣。在她的一生里,她无数次地因为她的女儿与外孙女们的泪水而妥协,可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妥协了。从深圳赶回来的弟弟--外婆唯一的最小的外孙,在外婆入棺前,死死拉着外婆那没有任何温度的干枯苍白的手,无声抽泣。
对于外婆死后的安置,父亲充分尊重了外婆的意思,也担当起了一个儿子应该担当的责任。外公的侄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从邻市赶来与媳妇儿子一同来帮忙置办丧事,所有的程序礼节一个也没落下。
出殡的那天,天气预报是小雨,可是送上山的时候竟然出起了太阳。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的鞭炮硝烟,一簇簇花圈在阳光下生动素洁,仿佛飘着花香。
我一路神思恍惚,脑子里一直象电影那样反复地闪现着记忆久远的一幅画面:五十多岁的外婆提着包袱要回家去看外公,身后,我和妹妹眼泪汪汪地牵着外婆的衣角,拽着外婆的手,外婆走走停停,终是抹着眼泪蹲下身来,拥着我们返回家……
我家有一个吹牛大王,他就是我的爸爸。爸爸个子高高的,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小小的眼睛总闪着亮光。鼻子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镜,显得很斯文。
我爸爸虽然看上去斯文,其实他可会吹牛了。有一天,他对我说:“我一出生,就能把牛吹到天上去。”我一听,就说:“吹牛。”爸爸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对,我就是在吹牛。”我一听,假装张牙舞爪地向爸爸扑过去,爸爸哈哈大笑着往厕所跑,边跑边说:“你最好别过来,我一泡尿就能冲死二十六万人。”我一听,更生气了,挥舞着手脚就要打爸爸,爸爸一见,就吓得赶紧跑到厕所里,连忙关上了门,我计上心来,便叫来了“高手”妈妈,妈妈在厕所门前大声说;“桐桐,给我那块硬币来。”这下爸爸傻眼了,因为全家都知道一块硬币就能打开厕所的门,把门打开后,爸爸大叫着乱跑,边跑边说;“别过来,我有神功-第七套广播体操。”我一听,快笑破肚皮了,就大叫着扑了过去,就这样,我俩打闹了好一会。玩累了,我就趴在爸爸身上,没一会,便快乐的睡着了。
这就是我的爸爸,我最好的爸爸,永远风趣快乐的爸爸,我永远爱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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