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到家,看见爸爸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我猜想,爸爸今天一定又去很多地方做生意了。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夜幕降临,爸爸吃过晚饭,依旧颓废地躺在沙发上。我悄悄地溜进卫生间,拿出塑料盆子,放好温水,用手试了试。不错,不冷不热,水温刚刚好。接着,我拿出爸爸的毛巾,挂在盆子边沿。一切准备就绪,我又端着盆子轻手轻脚地走到爸爸面前,轻声道:“爸爸,我能给你洗脚吗?”爸爸凝视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把盆子轻轻放在地上,又跑到卫生间里,拿了一块香皂,轻轻放在盆子边。接着,我轻轻脱去爸爸的袜子,一股臭气弥漫开来,我紧皱眉头,把爸爸的双脚沾湿,抹了些香皂,轻轻揉搓。乖乖,我竟然搓出许多黑色条状体。我清洗掉那些条状体,换了一盆水,用清水清洗着爸爸脚上的泡沫。渐渐的,那股汗臭味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皂香味。
洗完后,我把工具收拾好,再次回到客厅。爸爸摸摸我的头,开心地对我说:“谢谢你,我现在舒服多了。”我笑了,开心地说:“只要爸爸开心,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爸爸为了我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每天四处奔走,我给爸爸洗一次脚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为爸爸做点事,我就满足了。
爸爸是杭州钢铁厂的吊车司机。他辛苦一天,回家总要让我合他捶脖子。
“嗯,女儿为我捶脖子真舒服!”每当我用两只肉墩墩的小拳头为他捶脖子时,他总满意地说上这么一句。
自从参加三号高炉的建造以来,爸爸天天早出晚归,回来光嚷着:“头颈骨酸死了,头颈骨酸死了!”我不明白,干吗脖子酸?暑假的一天早上,我的到爸爸和他们单位领导的同意,头戴安全帽,来到工地。看到工人叔叔有的用大锤敲,有的用焊枪焊,有的用肩膀扛……个个劲头十足,汗流满面。一抬头,我看见爸爸坐在大吊机上,双手紧握着操纵杆,只见那伸得好长好长的铁臂转过来,臂上那老大老大的铁钩,像个倒挂的大问号似的.,慢慢伸下来,吊起了好重好重的一个铁架,缓缓向上升到了炉顶,又轻轻往下放。爸爸他仰着头,双眼紧盯着炉顶指挥台上的叔叔手中拿着的两面旗帜。吊物又大又重,炉顶这么高,而动作需要准确、轻放。怪不得爸爸的脖子要酸。
那天,从早上7点到晚上9点多,爸爸一直没休息过,连扣饭也是在工地上吃的。“规定工作时间每天8小时,可这样一天不是要干十几个小时了吗?”爸爸一回到家,我边给他捶脖子,边不解地问。爸爸边吃饭边高兴地说:“这是我厂第一次用自己的力量建造高炉,各道工序都是由各单位承包的。<大家团结一致,分工合作。在确保安全和质量的前提下,加快速度,可以提前一大半时间完成任务!这样高炉可以提前出铁,我们也能多增加收入,国家个人都有利,”爸爸说得头头是道。
哦!是这样,难怪近年来,家里买了新彩电,又给我换了新录音机。爸爸还说要给我买大游戏机呢!
爸爸为国家出大力,我愿为爸爸捶脖子。
从前,都是父母细心呵护我,现在,我也会给爸爸捶背,替他解除伤痛了。虽然,这份关爱比起父母的恩情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我还是感受到回报后的满足。
“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肯定是批改作业时间长了,要不然怎么会腰酸背痛……”放学刚回到家,耳边就传来妈妈的唠叨声。只见爸爸紧皱眉头,正弓着腰艰难地给自己捶背。我看着很心疼,跑到爸爸面前说:“爸爸,我们学校正在开展感恩教育活动,我给您捶捶背吧。”
“太好了,儿子真好!”爸爸惊喜地说道。我捶了几下,爸爸说用力点,我增加了力度,两只手飞快地交替着。“再用点力!”我索性握紧拳头,使劲往爸爸身上砸。这回爸爸不说“用力”了,而是念着“真舒服”。我浑身是劲,双手不停地“飞舞”着。爸爸面带微笑,惬意地闭着眼睛。几分钟后,我的手有些发软了,“坚持住,最少也要坚持十五分钟呀!”我暗暗对自己说。又过了一会儿,我的手臂开始酸了,只好放慢了速度,看着爸爸舒服的样子,我咬咬牙,继续坚持着。
爸爸担心地问:“孩子,手酸了吧?这样就可以了,我好多了,不用捶了,玩去吧……”“没事儿。”我低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往爸爸身上砸,向爸爸证明我还有力气。可是捶了几下,双手就不争气了,太酸了,再也捶不动了。只好把紧绷绷的手放下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真没想到,捶背原来这么难,我一向认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哈哈……”爸爸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然后又闭上眼睛,仿佛还在慢慢享受着。我看见,他的脸上堆满了快乐。
行走在初秋的阳光里,心头豁然溢满清爽与暖意。不知是飒爽的秋风,吹走了炎夏,还是手里头还系着父亲做的`那只纸风筝,系着父亲的深情爱意……——题记
初秋,没有尘埃的束缚,金辉的阳光直投干爽的大地。澄碧的蓝天似乎更为高远,偶尔缓缓飘过流云。风瘦了,云淡了,手里的风筝放飞了。
记得儿时,每当秋高气爽的季节,总会囔着父亲给我做纸风筝。或许是父亲太忙,或许是父亲舍不得花五毛钱买个线柁,每次都要吵闹大半天父亲才答应,不过还要附加条件,就是一边放风筝,一边照看家里晒玉米的那块场子。只要有风筝,父亲任何的条件我也会满口答应。
跟着父亲来到了空地上,我拉着柁线,父亲举起风筝跟在我后面跑,推波助澜。当风筝徐徐地升上蔚蓝的天空时,父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风筝向往着无限的苍穹,喜欢高高的蓝天,我还没来得及松手头的线,就欢叫着冲往高空。我那时总想风筝飞得更高更远,欲与天公试比高。手里的柁轴飞快地在旋转,线如出鞘的剑,弹指之间消影于手心。风筝借助高空中强劲的风,象脱了缰绳的野马,不听使唤,一时腾云驾雾,一时如大鹏扶遥直上,完全进入一个忘我的境界,儿时一直梦想遨游太空的愿望,乘坐着父亲的风筝,似乎在这一刻也实现了。
父亲告诉过我,风筝每向天空靠近一步,就是向死神迈进一步,飞得更高、飞得更远,就更危险。并告诫我,苍穹变幻莫测、风起云涌,柁线的纤细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搏击。或许是心比天高,把父亲的话言当作了耳边的秋风,当父亲转身离开时,我把线全放了,仰望高深的天空,不免产生眩晕,风筝只是一个黑点,在线的束搏与自己的意愿之间不断地挣扎与拉扯。就在我以为风筝抛开了云层、抛开了尘世,已不在人间时,突然手觉得没有拉力了,赶紧看看线柁,只有一个短短的线结了。风筝在高空中摇摇摆摆地挣扎,与死神作搏斗。我拼命追赶着,希望在风筝着落的那一刻,能系上那根断了的柁线,无论风筝是被无情的风击得破碎不堪,还是完整无缺,都能让线与风筝呆在一起,默默的牵着风筝,与风筝共度它的余生。可是风筝飘走了,消失在它自由自在的天空里。
线对风筝的牵挂,是风筝一生最大的慰藉。父亲对儿子的牵挂,是儿子一生的行囊。握在手里的线断了,风筝也飘散了,和父亲不能常见面,但思恋的线还在,思恋父亲的爱、思恋父亲的告诫,这思恋就如风筝与线一辈子也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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