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又因为自我是个再婚女人,儿子也死了,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心里就算有再多的苦,也只能沉闷在心底。又因与鲁四老爷家新雇用的帮手柳妈的谈话,使她本来就沉闷的心理更加了一层对鬼神的敬畏。于是,她整日紧闭了嘴唇,头上戴着大家都以为耻辱的记号的那伤痕,默默的扫地、洗菜、淘米,用了一年的,把自我历来预存的工钱,换了十二鹰元,到鲁镇西头的土地庙去捐了条门槛,任千人踏、万人跨,来赎这一世的罪恶。她以为这样,能够使她在别人眼里获得一丝的尊敬,所以在年终祭祖时,出力的做活,却在放那祭祀品的时候,因四婶的一句“你放着吧,祥林嫂!”这句话在祥林嫂耳边神思游离。她明白四婶对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在四婶眼里,祥林嫂已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更何况在别人眼中。
就这样他整天浑浑噩噩的度日,也很惧怕黑暗,似乎身处黑暗的地方就是自我来到了阴司,被阴司的牛头马面蹂躏。即便是白天,也像是出穴游行的小鼠,胆怯不堪;一个人呆呆坐着时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动不动。不到半年时间,头发也换白了,记性也不如从前,甚至连淘米有时候都会忘记。
鲁四老爷家的人都嫌弃她,有时就当着祥林嫂的面就说“倒不如那时不留她!”。于是他们就想打发她走了,让他回卫老婆子那里去。这个打算很快就实现了,鲁四老爷派人把她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把她赶了出去。为老婆子早就听到了风声,早早的就紧闭院门,全不顾祥林嫂如何的敲门,她就是不开。
祥林嫂从早敲到晚,早已没有了力气,就坐在卫老婆子家门外的石阶上。这是卫老婆子的丈夫就问卫老婆子:这样做适宜吗?卫老婆子就说:怎样不适宜?咱们跟她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只是做了几年的邻居,她的生死与我们有何关系?说罢,就走到厨房做晚饭去了,她丈夫也没再说什么。祥林嫂就这么坐着,天也慢慢凉了下来,他就走到一个茅草棚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她走到街上,见街边扔着一个破碗和一个破篮筐,就捡起来,开始了自我的乞讨生涯。乞讨毕竟是乞讨,免不了受人白眼,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样过了冬,家家户户就又在“”了,在这样浓郁的祝福气氛中,,自我却是一个不被“祝福”,甚至是一个被人鄙夷的人。她独自走在漫天飞雪的大街上,脑海中想放电影般的闪过她以往的,这时她早已心灰意冷,最终死亡在祝福之中。
祥林嫂年轻丧夫,不幸的命运就此开始。她在家可能忍受不了婆婆的欺凌,才逃了出来。她被介绍到鲁四老爷家做工,工作繁重,工钱不多,她反而很“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基本的生存得以满足,他已经感到十分幸福了。
在封建社会里,妇女是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和权力的,一旦嫁了人,,就成为夫家的奴隶。夫家要卖掉祥林嫂,给小叔子准备结婚的钱,这要是在此刻社会是违法的不可思议的事,在封建社会却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夫家公然把她绑架走了。
祥林嫂就这样被卖给了贺小六。她进行了激烈的反抗,最终被男方家用强力成婚。对于被封建思想禁锢的妇女来说,再嫁是耻辱的事,“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祥林嫂为了自我所谓的贞节进了最大的反抗。
祥林嫂屈辱的再嫁了,相反又过上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到了年底就生了一个孩子,男的。”“她真是交了好运”两年后,又死了丈夫,但还有儿子,可是不幸的是儿子又被狼给吃了。祥林嫂没有了精神依靠,只好又流落到鲁镇上来。
祥林嫂又在鲁四老爷家做工,但她此刻是一个“不洁”的人,嫁了两个男人,不仅仅封建卫道士鲁四老爷认为她是“谬种”,一般的平民百姓也对他倍加歧视。祥林嫂背负着这样的精神压力,疑神疑鬼,恐惧无比。在捐了赎罪的门槛后,还是不能洗脱自我的罪恶,祥林嫂就这样的精神崩溃了,最终走上生命的尽头。
刚开始的时候,我总以为残害祥林嫂的凶手是鲁四老爷他们,但想想又认为错不在他们身上。在封建社会里,迫害祥林嫂的人,他们都是自觉地受封建思想的驱使。祥林嫂是封建思想的牺牲者,鲁镇上的人包括鲁四老爷也都是封建思想的牺牲品。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西边山坡上,天色已经黯淡,左邻右舍都和自己的家人围在餐桌旁,享受着中秋节庆的美好,唯有她还坐在门槛上,叹着气,张望着村口的一条小路,似乎,在盼望着什么。
听村里的老人说,她的人生是不尽人意的。36岁那年,丈夫无情地抛下她和7个年幼的孩子,永远地离她而去。送行的那天,她趴在丈夫的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身后的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似乎也从她的哭声里读出了什么,也哭了起来。哭声和在一起,散满村里的每一户人家,每一个角落……
为了孩子,她最终还是没有改嫁,她没有得到村里人的帮助,大家都说她克夫,因为村里就她一个寡妇。她独自用她那单薄的臂膀守护孩子们年幼而又脆弱的生命。丈夫走前没有留下什么财产,家里仅有的积蓄都用在了丈夫的葬礼上。她独自拉扯着孩子们,拮据而又艰难地过着本不属于一个女人的每一天,她低三下四地挤在集市的人群中捡废纸、破罐,然后拿去卖掉,用尊严去换来微薄的收入供着一家人的吃穿。岁月渐渐地在她的脸上刻上无法磨灭的印迹,她老了。大孩子总是说她老了。她时常只是淡淡地回答说:“傻孩子,人总是要老的嘛!”于是孩子们又继续玩他们的游戏,她一边起身,一边撩了撩那早已花白的头发,颤颤巍魏,叹了声气,然后转身离去,那叹气的声音真的太轻太轻,轻得孩子们都听不到。
听村里人说,她是很少哭的,只是时常喜欢坐在门槛上,一坐便直到半夜,一声门铃的声响后,半夜的村庄又是一片寂静。
几十年过去了,如今那门槛还在,她也还在,如今孩子们都已长大,儿子们都娶了媳妇,住进了新屋,女儿们都已出嫁,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有了一大群孙子、外孙,可爱得就如当初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嬉笑打闹的孙儿们,她的嘴角扬起了笑。村里人想着:这个吃了一辈子苦的女人总算可以享享清福了。
“你真是个老糊涂了,连个小孩都看不好,你怎么看孩子的啊,又害他摔跤了。”自从大儿媳有了孩子以后,她就似乎整天沉没在这样的责备声中。她紧握着拳头,快步走到堂屋里,那天是初一,她还没祈祷菩萨保佑她的7个儿女平安呢,那是她每个初一十五都要做的事情。
今天是8月15日,中秋节,早上她早已拜过菩萨保佑她的儿女平安幸福。傍晚时分,她又像往常一样坐在门槛上,隔壁家的中秋晚宴很热闹,她的耳边不断传来欢笑声,她又笑了,因为那是她儿子家。
夜越来越深,中秋节的月亮真的很圆,月光描绘出她那消瘦的身影,她还坐在门槛上,张望着村口的那条小路,似乎在盼望着什么……
后记:
身边总有这么一些老人,为儿女们默默付出,用尽自己的一生托起儿女们的晴天,却不求回报,因为只要儿女们好,他们便好。
看到那个陈旧不堪的门槛,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关于她的一些故事,她就像一本书,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每一个页码都附带有她的.汗,还有她的泪……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