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四季常青的植物,大家一定会想起枝杆挺拔秀丽、婀娜多姿的竹子。它素有“梅兰竹菊”四君之一,“梅松竹”岁寒三友之一等美称。古今中外,多少历代诗家词人为它倾洒过多少墨汁,对它千回赞叹。
春天,万物复苏。一声春雷,唤醒了春笋。他们冲破泥土,掀翻石块,克服了重重的困难,一个一个从地里冒出来。春笋裹着浅褐色的外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顶缀有黄色穗子的帽子,就像一个个嫩生生的娃娃,可爱极了。它们迎着春风,贪婪的吸吮着春天的甘露,在阳光中微笑,在春雨中生长,一节,一节,又一节。向上,向上。再向上。
时间飞逝,转眼夏天到了。此时,那翠绿的“小娃娃们”已长大了,它们成为了一个集体,成为了有无数棵亭亭玉立的竹子围成的一片竹林。他们为人类遮挡了这炎热的太阳了,人们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凉爽的世界”。阵阵‘叮咚’的溪水声伴随着风吹竹叶‘沙沙’的声音,奏出了一曲美妙而动听的歌曲,它使你从来没有如此鲜明的感受到大自然的存在……
竹子浑身上下都是宝。竹子可作为观赏植物来种植,也是一种非常好的建筑材料。竹叶具有净化空气、减少噪音、改善环境功能。竹根可以雕刻成各种各样的艺术品,竹子也可以做成不同的乐器……
我爱竹子,爱它那无私奉献的精神!它,要求于人甚少,给予人的甚多,这就是竹子的风格!
我家门前种了许多的花草,它们在春夏秋冬各展芬芳。但我最喜欢的是那一排排翠竹。
春天,一阵潇雨过后,春笋便钻出地面。不过几天,新竹便长有半人多高。俗话说:春雨过后竹三尺。清明前后,新竹开始脱衣,露出了翠绿的肌肤,那时的新竹特别的嫩,仿佛小鸟在上面啄一口都能流出汁来。
夏天,竹子已经有一人多高了,他的叶子也大起来多起来,又扁又长,象一只细长的小船,竹叶总是三四片簇拥在一起,阳光从上面照下来,地面上留下一个个的鸡爪印!又象一个个大写的“个”字。苏州有一个私家园林起名“个园”就由此而来。雷雨过后,娇嫩的花草都低下了头,只有竹子昂首挺胸,好象在说:下吧,下吧,正好我渴了;下吧,下吧,正好给我洗个澡。雨后的竹子更加生机勃勃,竹叶散发出一股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醉。
秋天,许多花草都枯萎了,一个个就象生了病的老人,头发牙齿都掉光了,竹子却还象健壮的青年,在蓬勃地生长。
冬天来了,北风凛冽。一点点的小雪浮在竹叶上,使它看上去好象戴着护士帽,更加显得俏丽无比。那绿绿的竹竿被雪映的青黑,他们也在同严寒做斗争。
我喜欢竹子,它虽百节常青,但非常谦虚。“虚心竹有低头叶”就是它品格的真实的写照。
在我们仪陇的乡下山里,你若要寻人家,只需看哪儿有竹子。有竹子的地方,一般都有人家隐在中间,一家,两家,三四家。每天三顿饭之前,白色的炊烟都从那些青翠的竹林间升起。再近些,你可以听到竹林中传来的鸡鸣犬吠。没有竹子的地方,倒也有人家,不过很少。
屋子周围种上竹子,好听风声雨声。
可乡下的人,并不觉得风声雨声有什么好听。他们一辈子就浸在这些平凡的声音中。若有城里来的人,在夜中卧听这么一两次,还是会感觉惬意新奇的,感到有一点点所谓的诗意。因为他们所听的,向来都是打在金属雨篷上的金属雨声,或者从铝合金的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声,呜呜咽咽,使人不舒服。
在我看来,我们乡下的那些声音完全就是自然的,是人为不了的。雨自百年的檐头落下,打在青石板上,点点滴滴,绵绵不绝。三五之夜,清风入篁,只有叶子相互摩擦的声响。若三四月间,春风正劲,那些竹子在夜晚拼命地摇来摇去,还伴随笋壳掉落的声音,竹干破裂的声音。平明,风声骤停,天地澄清,呈现出一种似乎从未有过的安宁。只见满地枯黄的竹叶(原来竹子也是掉叶子的,不过,掉过之后,依然苍翠)。
而就是这些简单的东西,伴我渐渐长大,伴我翅膀长硬,又离它而去。
两情一景,随心而定。满目萧条,淅淅沥沥的秋雨勾勒出一幅悲凉的画卷,泛着丝丝凉意;落叶满地,似有若无的提醒秋的哀伤。这是悲。
丝丝雨幕,为人消去浓浓的暑热,还大地一分清凉;落叶归根,宛如一只只蝴蝶,欢快的扑进妈妈的怀抱,享受温暖。这是喜。
于秋,我爱他的静,无关心境。颇有一番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感触。
万物无言,少了那份喧嚣,抚平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望着那落叶会升腾起对家的思念;望着那弯腰的稻谷会有分收获的的喜悦;望着那风中傲然开放的菊花会坚定战胜挫折的决心。不言中,已领悟很多。秋的静,让你卸下心灵的防备,撕下虚伪的面具,直面最真实的自己,坦坦荡荡;秋的静,让你领悟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的真谛,人生原本就是在失去中不断得到;秋的静,让你对未来多了一份期待,多一份未来的勇气
或许有人认为秋是结束的象征,却不知有些结束亦是新的开始。他是一种沉淀,对过往的沉淀。因为沉淀所以显得静,只有静下来方可沉淀。秋之静,是一种喧嚣后的宁静;是一种饱经风霜的沉静;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平静独爱静秋。
我家的老房子在山腰上。山叫龙虎山,名字很威风,可从未见龙和虎,也未见像龙虎一样厉害的人物。我们院子里有几户人家,大多数种田,普普通通。我们院前的几丛竹子,参差生长。很难说清哪儿是谁家的。种竹不为好看,多是实用的。而竹子又是肯生长的,种它不费力。只需埋下一两棵竹子的根部,两三年时间,便发生了一大蓬。风一吹,那些无论新的老的竹影儿都在老墙上跃动起来。
先前,陈先生是我们院中唯一的知识分子。他是个小学退休老教师。在我上小学一到三年级时,他是我的免费家教。他教我写生字、组词、造句等。那时 ,我就写我们院中的竹子。说那些竹子不仅给我们带来阴凉,还能让我们砍下来编成劳动工具,我们还能在月下的竹边听大人讲故事。陈先生说好,写出了竹子的伟大。
苏东坡说:\"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他很新奇,我倒觉得普通,因为我们所听的许多故事都是在月下的竹影中讲的。所以那些竹影怎么在脚边划过,又发出怎样的声响,是不需要通过读书而可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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