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的笑是最甜的,每当我看见他们笑我就会很开心。但是如今的爸爸妈妈为我的成绩而烦恼,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还算不错的,爸爸妈妈也很开心地笑了。
可是渐渐地我对于他们的漠不关心感到怨恨。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迷惘、郁闷,也似乎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后来,我鼓起勇气在他们面前大声地宣布:“我成绩下降了!”我只记得我说过之后,眼睛立刻就模糊了,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是怎样的,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没。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仍旧没有问过我考试怎样,学习怎样。只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在学校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对于这样的关心我感到厌倦。
又是一次考试过后,成绩终于上升了,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赶快告诉爸爸妈妈。回到家里,我仍期待着他们主动来关心我。直到吃过晚饭,爸妈仍是只字未提关于学习的事。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妈,我们考试结束了。”我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哦”,她只说了一个字。“可是您知道我考得好吗?”我追问。“怎么样?”妈终于问在点上了。我便绘声绘色地讲着,只见妈妈脸上挂着笑容。爸爸坐在一旁反应并不大。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我对妈妈说,我想上大学。话一出口,妈妈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会儿,又笑着引开了话题。看着妈妈这样的.反应,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心里有了更多的怨。
我只希望爸爸妈妈能对我我笑一笑,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奢求。这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难,但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一张张被撕碎的画纸,把纸篓堆得满满地。一旁正响着《月光曲》,音乐也变得凄凉悲伤。几天下来,我一直找不到下笔的方向。
这或许是我学习画画这段时间来遇到的最大的困难了。练习素描的这近一个月来,从起初的形态相似,之后的意境一致,到现在的思想感情也达到了一致,但老师总说还缺少点什么。
我明白,画画要求的并不是你要临摹得有多像,要的是一种你自身的思想,要画出你自己的风格,光是一味地模仿是不够的。如今,我却被困在了这里,丝毫寻求不到方向!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有幸来到了义乌的一个书画展览会上。我欣赏到了一幅出自农民之手的《父亲》。在这佳作尽显的展览中,我唯独偏爱于它,它纯朴、简洁的画面深深地吸引着我。画中的“父亲”,朴素简洁的衣着,粗糙的双手,无不体现了农民那肯吃苦耐劳的精神,更为画营造了一种独特的乡村氛围。
看到了这幅画,我仿佛看到了东边那一缕曙光。回到家中,我拿起画笔飞快地画了起来,脑海中一幅幅画面犹如幻灯片一般闪过。画笔不断与纸触碰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我眼神专注地看着画纸上渐渐清晰的图画,心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觉。
我思索着我的画,思考着画中的人、景、物,我仿佛看见了辛苦了一天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为我和爸爸烧着晚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母亲的不易,我明白了母亲的劳苦。我明白了,明白了画画的道理,明白了画画时要有一颗平静的心。我明白了,明白了画画要从身边的事物入手,描画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和情景!
我从画画中明白了许多,明白了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明白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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