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客厅里挂着不少照片,那张曾祖母的黑白照片我最喜欢。照片上的曾祖母可漂亮了,身材高高瘦瘦,皮肤白皙,黑黑大大的眼睛,就像一汪秋水。
我常常一个人静静的端详她的照片,我想,年青时的曾祖母一定是位大家闺秀。
奶奶说:“你的曾祖母可能干了,她能做绣花鞋,鞋面上绣的花可漂亮了,纳的鞋针脚细密结实,穿在脚上又漂亮又舒服,当年那些要出嫁的女子都以穿上曾祖母亲手做的鞋子为荣呢。”
奶奶的话又引起我的痴想,当年曾祖母出嫁时一定穿着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吧?一定的,穿上绣花鞋的曾祖母一定是最漂亮新娘子吧?
爸爸说:“我小时候,很多人家都吃不饱,穿不暖,我们家也不富裕。但是我们一家人都很勤快,我记得曾祖母七十几岁了还不停的干活,家里的日子还过得 去。曾祖母心地善良,自家地里的地瓜,豆角,青菜,她常常亲手摘了送给邻居的大人孩子们吃;有些穿不到的旧衣服,经她的巧手缝补就后送给那些比我们更穷的 人家。”
爸爸沉浸在回忆里,我却有些迷惑,原来曾祖母不是大家闺秀,却是一位漂亮能***巧媳妇。
曾祖母像一个谜,了解的越多我越想了解。望着客厅里曾祖母的照片,我轻轻地说,虽然我没能见到你,你却活在我的心里。也许,我长大了,就能解开心底里的迷了。
祖母在祖父去世后,没有呆在家里,而是去学习舞蹈;她很快就以出众的舞技征服了我们,并赢得了社会的承认;祖母对于舞蹈是热爱的,她的活力也影响了我,我为她感到自豪。
回眸三生琥珀色,转生一世琉璃白。
——题记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撑着伞走在熟悉的小巷。那用许多凹凸不平的小石砌成的台阶,如今已被磨得光滑,也许是被无数代人踩过把。踏上台阶,心里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小时候,常倚在祖母的怀中,撒着娇让祖母为我轻摇小扇,那是,祖母总会依着我,将我抱至门前,轻摇蒲扇,为我纳凉。
夏日里,蚊虫多,祖母便拿出一把苦艾点燃,那微苦的中药味,我至今也不能忘怀。
那时家境不好,蒲扇,是家里唯一纳凉的工具。一到烈日炎炎的夏天,祖母便带着我一起去买蒲扇。大街上到处都是卖蒲扇的小摊,祖母总会在摊位前左挑挑、右捡捡的.。我心想:蒲扇不都长一个样儿么,为什么还要挑呢?每当我这么问时,祖母总会笑着摇了摇头。
新买的蒲扇,笋白笋白的,好看极了。祖母为了不弄坏这小扇,便用布条将这小扇边缘围好。
每到傍晚,祖母总会把躺椅放置门前,怀抱着我,坐在躺椅上,用新买的蒲扇为我扇风。
有时,祖母摇累了,便将蒲扇放下,为我讲故事。那是,怕也是极热的,祖母头上总会渗出一排排汗珠,但她总问我:“囡囡,热么?”这时,我总会轻轻摇头,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怕她累坏了吧?
月光潋滟,盈盈如水,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响起。祖母总会给我唱一些童谣,现在大抵都忘了,却只记得一首歌儿,记得尤为清楚:“咪咪羊/跳过墙/割把草/喂老羊……”
祖母一句一句的哼唱着,而我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不知不觉的就在那歌声中和蒲扇轻摇的清风中睡去。
倚在熟悉的躺椅上,手执一把蒲扇,对着月亮,轻声哼唱着记忆中的童谣,心中那莫名的惆怅,不知何时消失了。
梦中,祖母的童瑶轻声传来,微苦的中药味儿,钻入鼻腔,她手中的蒲扇轻轻摇着,耳畔传来了一阵阵虫儿的叫声,月光轻轻洒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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