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往事如同过眼云烟,倒没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如果要是真有什么过不去的话,随着时间的冲淡,它们也会慢慢消失。唯有亲情,除外。
不知怎的,脑海里蹦出外公这个字眼。“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忆及每年清明,我、哥哥、弟弟三家人和外婆一起上山扫墓,而每到这个时候,外婆总会跪在地上,大人们一边劝一边递纸巾,外婆呀是哭得老泪纵横,哽咽不止。这么大半辈子下来,外婆的脸早已晒得又黑又干,就像是抽干了水分似的;拘楼着老腰,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嘴里还不住地哭嚎着:“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而我们仨则在旁边做什么都不知道,弟弟还是在一旁摘朵花瓣来玩,或是捡起地上鞭炮后的残渣,毕竟他还小,却不懂得什么。而我和哥哥嘞,也只能是干站着,玩吗?不合时宜;劝吗?你又劝不动;只好木头人一样地傻站着。
外婆一哭,听着那悲痛的嚎声,我的脸上便是一阵阵的抽。思绪很快就回到八年前的那天。外公,很安详,很平静地躺着,看不到一丝狰狞。他,走得很自然,很放心,他去了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哥哥拿着外公的遗照,那时,他7岁,我5岁。我看着哥哥哭得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呢,不禁苦笑着,紧坐在哥哥的身边嬉戏,还无知地问着,“哥哥,你哭什么呀!”却殊不知碰到了他的痛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又泪流满面。
唯一不能过去,却是我忘记外公长什么样了,哪怕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我都不知道。太小了吧,8年了,外公的影子在我心底还能藏多久呢?我只是不小心地开了一扇窗户,影子就飞走了,无影无踪。就像那只飞了的风筝一样,抓也抓不住。
等我大了,懂事了,再看外公的遗照,没有一丝眼熟。只是知道,这是我的外公。当遗照收起来几天后,他在我心中的印象还是走了。我不记得了,即使是看过也会忘却。就连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也在思索:外公究竟长什么样?
算了,不去想了。即使外公是丑是帅,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罢了。我只须知道:我有一个外公,他对我很好,不过,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分分秒秒,年年月月……岁月如歌,过去了,便不再回来,如同消逝了的往事,留给人们的只能是回忆,再也不可能完完整整的重现在你的面前。——题记
离别,本是一曲哀歌,唱得人们的心如撕裂的碎片,散落一地,永远不会再有缝合的`那一天……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年夏天,我们一起走过的那段岁月,好甜蜜,好温馨。当时,我们就是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光除了玩耍就再也没有什么新花样了。“大家来跳皮筋吧!”还记得你那么欣喜得说出这几个字儿时,是何等的欢喜。大家跟着你的节奏一上一下,跳得不亦乐乎,还时不时故意捣蛋一下其他同学,害得人家差点儿摔跟头呢!现在想想,那些有趣的往事还真是让人有无尽的怀恋。我们一帮人儿总能在课余时间抽点空子,玩玩自创的游戏儿,甚至哪次儿玩了个第一名,还会为这个小小的荣誉高兴个一整天呢。想想那时,我们真傻,但是却也傻得可爱,傻得让现在只能沉浸在这浓浓的书香中的我留恋……
有些人悄悄走进了你的人生,但也会在时间的催促下不留一丝牵挂悄然离开。就像你,在那个离别的夜,不舍的走出我六年的小学时光。我想我一定不会忘记那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小学时光,毕竟——它带给我童年最大的乐趣,让我的人生变得绚丽无比。我会记着你陪我的一分一秒,即便它已经消逝,我也永远不会允许它在我的记忆中磨灭。我们一起跳格子,一起玩皮筋,一起拔河,一起打球,甚至说我们一起被罚站,一起被老师罚抄书,一起被骂,一起哭泣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永远不会忘记!我相信即便时光带走了我们一起生活的权力,让大家随之改变,但它永远带不走那段美好的记忆,那是仅仅属于我们自己的回忆,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
我不求时光可以为我们倒退,我只要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不会让那段往事在你记忆深处消失,便已足够了……
我可以在这个美丽的月夜无尽的回想,无尽的思念——那,不能消逝的往事……
小时候,喜欢拿着一张小小的椅子,坐在不高的小山上,和爷爷一起看太阳缓缓升起。那时,爷爷的头发是黑的,太阳的光芒是亮的。
“太阳出来了!”我惊呼道。爷爷只是坐在太师椅上,手拿着一把有些破旧的蒲扇,太师椅在轻轻地摇,蒲扇在悠悠的扇,爷爷对我的惊呼声,只是浅浅的笑。布满皱纹的粗糙的脸,在那日出的光芒里是一朵背对阳光的向日葵。
我记得,从出生之时起,便在故乡的摇篮中成长。
能够陪伴着我的,只有那红彤彤的日出。
当时爷爷的年岁似乎并不大,还有些力气。在家乡,老人们似乎有条不成文的约定,只要有力气,就到农田里干活。他们似乎已经把土地,当做了归宿。父母总劝爷爷不要出去干活,年纪大了,要好好养身子。爷爷对于父母的劝导,总是像孩子一样耍脾气。
于是,总在天快亮时,爷爷便扛着锈迹斑斑的\'锄头,披着日出淡淡的光芒,走在地上长长的影子,出去了。
爷爷只读过一年书,但他很聪明,能够认得很多字。所以,读书的时候,总是他叫我认字。
又是一天日出,红霞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爷爷骑着一辆旧式的老单车载着我去上幼儿园。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咯!”我幼稚的炫耀道。爷爷只是稳坐在单车上,手紧紧的握住车头。车轮在慢慢地转动,车头在微微地颤抖。爷爷对我的欢呼声,只是语重心长地叹道:“诶!……爷爷没读过书,现在都指望你了。我很想看到你学成的时候,真的很想……”爷爷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惆怅。
我才发现,爷爷的头发已经白了半边了。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那布满皱纹的粗糙的脸,在那日出的光芒里,是一朵背对阳光的向日葵。
光阴像个永远不会累的孩子,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偷跑。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一切一切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我又拿着一张小凳子来到那个不高的小山上。在我旁边,是那张写满倦意的太师椅,爷爷睡在上面,看着初生的太阳,浑浊的双眼里是两棵炽热的向日葵。
一天很快过去了。太阳脸上也是满脸的疲惫,晚霞如同爱闹的孩子,在临走前,还调皮一下,把天空染得一片血红。太师椅对着残阳的方向,上面似乎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朝着西方,背对着日出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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