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家到了船上,船上的人基本上穿着很华丽。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豪华的船上。爸爸和妈妈都很高兴,因为这可能是他们很少的旅行。
船的上面有一位人特别的显眼,他的身穿这雪绒服,要知道雪绒服不仅代表着富人的象征,也是代表着商人的象征。我的父亲说:“这个人好眼熟啊。好像是我的弟弟于勒……”
我的母亲说:“你确定他就是你的弟弟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我的父亲不肯定,他找了这船长谈一些话。最后说:“船上那位衣着华丽的人是谁?”船长回答说:“噢,那位好像是被哪法国家人赶出来的人,现在是一位大老板,这次他说好像要和他的亲人过上快活的日子。”
父亲迫不及待的问:“那船上的`那位老板叫什么?”
船长回答:“他叫于勒,好像姓达尔达尔芒司--还是达尔汪司什么的。他能坐我的船是我的荣幸……”
父亲高兴的跟母亲说:“他……他就是我的弟弟于勒!”母亲也很高兴说:“这个好心的于勒总算没有忘记我们,我们现在就去于勒那里。”
从此我们的家庭过上了快活的日子,这就是我的好叔叔于勒。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体面的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很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两位先生一个长得像方糖一般白,身材也如方糖般颇有几分厚度;另一个像法棍似的瘦高,表情严肃,面容沧桑,这根法棍经了风霜,外皮已梆梆硬了;两位女士倒是相似的娇贵相。
父亲直盯着法棍,盯着他熨得极挺的衬衫领子,叮铛的金怀表链不时撞击着西服的铜扣子。他的目光在法棍发灰却涂了发油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不经意地瞟过他的脸。
只一眼,父亲的汗就出来了,不过那滴汗未能有从额头上流下的机会,原地化作薄气雾干了。
母亲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眼光瞧去,也吃了一惊,她大声道:“那不是于……”
父亲一把捂住她的嘴:“疯婆娘!于勒发了财,倘使不肯认我们了,该叫一船人都笑话!”
“那老二的婚事也吹了。”母亲惊得噤声,“可他好容易回来,总要叫他还了钱,反正他也不缺那点儿,我们也不多要嘛。”
父亲已走向法棍,我也十分讶然,然而他并未攀谈,只径直从法棍面前经过,他去买了几个牡蛎回来,又从法棍面前走回。
母亲大声喊:“菲利普!”
这声喊叫引得法棍终于注意到了父亲,父亲目光也冲撞到了那位贵人。
“于勒!”父亲声音有些变调,“我亲爱的兄弟!”
法棍皱皱眉,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么!我可是你最好的哥哥啊!”父亲硬着头皮一把握住对方的手使劲摇了几下。“你创业那阵我还借给你钱了呢!”
“你一定是弄错了。”法棍表皮的裂纹愈发地深了,用力甩开父亲的手,转过身去对着贵人们耸耸肩:“真是,可笑!”
父亲拿着两串烤好的韭菜向我走来。忽然只见地面激起了一阵强烈的旋风,把父亲的韭菜吹到了脸上。猛抬头,空中一庞然大物挡住了烈日,顿时暗了下来,定睛一看,一架直升飞机停在半空中,吵杂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拿出AK-47对准舱门口,一阵扫射之后,飞机竟毫无损伤。“别小孩子气。”母亲夺过我手中的水枪。“要有绅士风度!”飞机缓缓降落在中心的飞机场上。整个世界静了下来。门开了。从里面滚出了一道红地毯,地毯滚啊滚,在烧烤摊前止住了。“有人走出来了。”小狗叫道。只见他身披麻袋,赤着双脚,留着黄头发,胡子都没刮,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何方妖怪!\'我又抽出两个手榴弹。向他砸去,竟没把他炸死。“别小孩子气了!”母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鸡腿。\"要有绅士风度。”那人走到烧烤摊前,对买烧烤的小姐放了放电,“小姐,来两串鸡翅。”我母亲大跳起来,指着那个人:“老头子,快看。”母亲拨了拨那副老花眼镜。“你看他下唇上的那颗黑痣,那不是于勒吗?”父亲拿走了脸上的韭菜,眼前一片朦胧,又叫到:“肯定是他了。你看他黑痣上那条长0.5公分的毛,肯定不会错了。”父母亲顿时失声痛哭,几个快步,抱住了叔叔的脚,仅管脚臭让他们俩痛不欲生,但他们还是哭了出来。“于勒啊!我们家的那条黑猫已经3天没喝奶了。你快救救这可怜的小东西吧。”爸爸又叫道:“还有帮我们看门的那条小狗都已经5天没吃饭了,你就给我们点钱吧!”于勒反应过来:“$#%&*……”没想到于勒在美洲太久。已经把祖国语言忘光了。父母亲见此景,不约而同的晕了过去……
我把铜板递给了于勒,他赶紧谢我:“上帝保佑你,我年轻的先生!”我对他笑笑,转身就离开。他突然迟疑地说道:“那个……你是若瑟夫?”恩……我说是,“你和他,长得很像……嗯,对。”我转过身,点点头,有些拘束的回答道:“嗯,我就是若瑟夫。你的,你的侄子。”于勒像只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带着惊喜:“喔!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的,好小子,你都长这么高了。”我刚想回答他,他却听见母亲的声音换了过来:“若瑟夫,好了吗?快过来。”我连忙回话,“嗯,这就来。”我对于勒抱歉的说道:“好似我该走了,再见。”他突然从背后拉住了我,有些窘迫的哀求道:“我是说,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父母,也就是哥哥他们。”我本想拒绝,但看到他那可怜的模样,就答应了。我带着于勒叔叔七绕八绕的来到了我们的可闷门前。就在于勒叔叔犹豫着怎么打招呼时,父亲推门走了出,来,他的脸看到了于勒叔叔一瞬间扭曲着。“哥哥,您好!”“不,我不好。”父亲暴怒的吼道。母亲也走了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她大喊道:“快滚,快滚!你这恶心的脏鬼。”说罢,摔上了门。于勒叔叔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竟“嘭”一声倒在了地上。我惊呼一声,慌乱地扶起他。突然想起,自己还剩两个铜板。于是将他安顿好,便跑去买回了面包和水。
我回来时,于勒叔叔已经苏醒了过来,他对我笑了笑。这笑容不同之前的狼狈,竟有些释然。他对我解释道:“我其实已经发了大财,这次只是对他们的一刻考验。”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震惊到说不出话。他的目光又变的温柔,对我轻声道:“那么你,愿意离开这里吗,和我走吗?”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了,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嗜钱如命的家。”于勒笑了:“哈哈,那好的小伙计,明天就会和我亲爱的哥哥说明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于勒叔叔准时站在了我们的房门前。只是这一次,他衣着整洁,整个人俨然有一种上流社会的气质。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口惊讶的说不出话,甚至在味昨天的谩骂进行着笨拙的掩盖:“那个……于勒,我的好弟弟,你,你指导昨天只是,只是一场误会……”于勒叔叔打断了这些解释,“哥哥嫂子,我会把欠你们的钱归还你们。但是,我们从今天起也就相欠了,若瑟夫会跟我做的。”说罢,带着我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父亲带着两个姐姐、姐夫走到卖牡蛎的老水手旁边,姐姐们围着老水手计较牡蛎的价钱,父亲看着两个姐姐不知如何是好,正想转身逃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洪亮如钟的笑声,父亲好奇地回头看那位请漂亮太太吃牡蛎的体面的先生,不由得浑身哆嗦了起来,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等母亲回头时,他已经迅速站了起来,一脸或惊或喜朝我们走来。
他低声对我母亲说:“你看!那个富翁长得多像于勒!”他顺手指了指那位先生。
母亲突然结巴得说不出话,两眼死死地盯着前面西装履革,头发抹得油光可鉴的先生,突然,她大叫了一声“于勒!”我和父亲吓了一跳,看着她提起裙摆,一扭一扭地走向我那位百万富翁的“于勒叔叔”。
在船上的日子是十分美好的。
父亲有时会坐在靠窗的地方,聚精会神的看船上那些衣着华丽的富贵人和绅士富翁们,然后重复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窗外的海面波光粼粼,有船刚划过的痕迹,空气中游海潮湿的味道,有些许海鸥在海面上来回飞旋。
我们对于勒的出现抱着极大的希望。若他真的回来了,那我们家就可以摆脱这样拮据的生活了。
远处,有不少人在高雅地吃牡蛎。这时,父亲便请两个姐姐客,我心底为这样的不公平很是不服。
然而,在船上悠闲地喝茶的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穿一件黑色宽幅呢子衣裳,高高的个子,站在四周几位绅士旁却显得那么突出,宽阔的肩膀,穿双雪亮的全帮鞋子,他那细绸子衬衫领上打着一个极阔极时髦的黑蝴蝶结,与他那一身纯黑的衣服配合的十分得体。他那一头金丝的头发被阳光照着,如同戴着一顶银光闪闪的便帽一般。两撇小胡子修剪的崭齐,当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时,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而挽着他的胳膊的一位女士穿着蝴蝶一般漂亮的衣服,裙摆膨胀的很大,从底下露出那镶着花边的衬裙。围着花边的领口拖着一弯雪白嫩的胸膛,绢丝的围巾随便的挂在臂膀上,洒金的扇子用细细的天鹅绒带儿吊在手腕上,金光灿灿的鬓发,垂挂在颈梗上,跟耳朵上的庞大的金耳坠子一起跳跃着。
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和姐姐们吃好牡蛎回来了/我跑过去,冲父亲指了指那个男士。父亲顺着我的手势看去,不由大吃一惊。然后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手也有些颤抖。
他低声对我母亲说:真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于勒?
母亲也凑过来仔细地看,然后话也说得有些结巴了。天啊!多么像于勒啊!
他们更凑近观察了会,然而,所有关于于勒的好都复活了过来,一想到于勒成了富翁,我们的那些计划就全部有了着落。
企盼的心情让他们感到那个男士应该就是于勒。于是,他们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就冒冒然地走上去相认。
天知道这竟然是真的。那个男士当得知我父亲的身份后,激动地说哥哥,我是多么想你啊,终于见到你了。
天暗下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包括于勒叔叔围坐在一起。于勒叔叔兴致勃勃地和我们讲起了他的发财之路,而我们的思绪都以飘到了那幸福的未来,二姐和姐夫幸福地生活,父亲和母亲可以周游世界,我可以在别墅里圈一小块地出来,做春华秋实的果园,我们为这样的美好而陶醉了。
哲尔赛岛游玩后,我们都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中。
于勒叔叔果真把我们的愿望都实现了。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为自己有了一方小天地高兴的同时,也非常不满我父亲母亲在得到了于勒叔叔的`大笔钱财后还虎视眈眈地计算他还有多少财产。而二姐和姐夫平静生活的背后依旧存在着危机,姐夫经常出去赌钱,为此二姐还多次发过脾气。
我经常看见于勒叔叔坐在阳台上,一个劲地叹息。我不知道,在拥有了成功和幸福后,于勒叔叔还有什么可以悲叹的。
有次。我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地说若瑟夫,将来你一定要仔细地选择,现在人情凉薄,就是在大家的热情赞美吧,也还是一起骂我的话中听了。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可是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这个社会让我们承载了太多本不应承载的东西。你可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呀。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后来才知道,生命中有些事情在劫难逃。
几年后的某天,于勒叔叔突然一声不响地走了,任凭我们如何找寻都没有踪影。姐夫和二姐终于闹了起来,后来终究是离了婚。一场为了名利而来的婚姻随着金钱的败落而殆尽。父母亲为了女儿的室愁白了头,一下子老了不少。而父亲更是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而病倒了。家产尽数变卖,来维持父亲躺在床上的几个月的生命。
当我最后一次站在我的春华秋实果园中时,心里百感交集,不由感叹:我们到底怎么了?
几个月后我去哲尔赛岛从商,坐的依旧是从前碰见于勒叔叔的那艘船,很巧的是,我的于勒叔叔依旧在靠海的位置喝茶,身边依旧坐着一位贵妇人,只是不是从前的那位。
再次相遇以没有了必要,于勒叔叔已经抱完了儿时的恩情,只是后来的我们不懂得珍惜。未来的日子,依旧需要我去闯荡。
无论夜空如何黑暗,总会有一颗北斗星守在原地,不改变方向。
对面有一个身穿高贵的先生在吃牡蛎,吃完后,给了身旁一个身穿褴褛的\'水手十铜子的小费。
“我的天呐!”父亲突然喊叫起来这引起了周围人们的视线,但是父亲仍然高傲的仰起头冲我们喊道“那个人是我的弟弟吗?”“那个?”母亲疑惑地问道。“就是于勒啊,问道亲弟弟!”“对!就是他!我早就看出来了!”母亲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还不快去拜访一下。”父亲对我们说到。说完,便向于勒走去。母亲先是愣了愣,之后整理一下衣服,也不甘落后的走了过去
“喔,我的弟弟,近来可好啊。”父亲笑着说道。“你是?”于勒愣了一下,随之说到。“我是你的哥哥啊,富有了之后就不记得我了吗?”父亲看玩笑似的说着。“哦,哥哥。”于勒仿佛恍然大悟,继续说道“我本来是要回去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再来20法郎的牡蛎。”于勒对父亲笑了笑,并对水手说到。随后就和父亲聊了起来。
“真的是你啊。”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色。“是啊,嫂子,就是我啊。”于勒虽然不悦母亲突然插话,但还是绅士般的回答。“于勒最近生活怎么样啊。”母亲一时激动,便忘记了与父亲说好的“等到时机”。“很好啊,嫂子还是那么拮据?”于勒说完,拿起一个牡蛎,嘴角轻轻一动,将汁水吸入,将壳扔进了大海。
不等父亲的阻挠,母亲回答道“可不是嘛。”一时忽视了父亲的警示。“哦,这样子啊。我的钱被我的一个朋友借走了,目前不能给你们大量的法郎。”于勒停顿了一下,看见父亲和母亲脸上失望的脸色,积蓄说道,“但是我还是有一些积蓄,大约十万法郎,还是可以给你们一家人来补充家用的。”说完于勒笑了笑。
父母听完之后,脸上有出现了笑容。在欢声笑语下,哲尔赛岛伴着夕阳也慢慢出现它大概的轮廓……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