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爸爸、妈妈工作的关系,我就经常在外婆家,在我的记忆中外婆家除了外公和外婆之外还有一个人,她对我的爱丝毫不亚于爸爸妈妈的爱。满头银丝,一脸慈祥的笑容,听了令人暖暖的嗓音,她,就是我的外祖母。
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外祖母就无微不至的关爱着我:我刚学会走路以后的那几年,外祖母就用她那温暖的大手掌牵着我,一步一步的在田间散步,无数次的跌倒,摔跤,都是那只手,扶着我起来;在平常,外祖母总是把她舍不得吃的东西留给我,她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她笑了,笑得那样的灿烂;外祖母总是让我多吃一点,多吃一点,以至于每次我回家时,都是拎着大包小包回去的……
我渐渐的长大了,外祖母却在一天一天地变老:牙齿开始咬不动硬的东西了,耳朵也渐渐地听不清我们的话了,白内障也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外祖母生来节俭,又咬不动硬的东西。有一次,因为吃的东西有点硬,而外祖母又舍不得花钱去买软的食物,只好用她仅剩的几颗牙齿反复地嚼着食物,一遍又一遍,然后外祖母的脸涨得通红,艰难的把食物咽了下去,然后急忙喝了几口水,我看着外祖母的样子,心中不禁涌上了一阵心酸的感觉。回到家,我立刻叫上妈妈去超市,挑了满满一袋外祖母咬得动的食物,送到了外祖母的家中。外祖母看着我送来的食物,虽然表面上没有太多的表示,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外祖母眼底的欣喜,外祖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这些食物一定很贵的吧?”我清楚外祖母的性子,如果说贵的话她肯定不会吃的,于是,我对她说:“不贵,不贵。这些食物很便宜的,刚好商场里打折大促销,我就给您买回来了。”外祖母听了这话,才放心的接过袋子。
随着外祖母的白内障越来越严重,她的眼睛能见度就一天比一天的.差,走路也经常会摔跤,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经常会东一块青,西一块紫。我看着那一道道的伤痕,心疼的问着外祖母:“外祖母,那么多的伤痕,您一定很疼吧?”外祖母却笑了笑,说:“这点伤没事的,唉,人老了,这腿脚也不行喽!”于是,我在心中一直惦记着,要给外祖母买一个帮她走稳路的工具。有一次去黄山旅行,在景区的入口处看见有卖拐杖的商铺,我立刻买下了一根,回家后送给了外祖母。外祖母看到了这根拐杖,喜欢得不得了,一直夸我懂事,于是以后,她一直把这根拐杖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以往比较内向的外祖母每遇到一位老人,就自豪的介绍着这根拐杖的来历。
然而,一个消息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打破了我们安逸的生活——就在去年的秋天,外祖母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在听到了这个消息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平常身体还算硬朗的外祖母怎么会突然……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妈妈的怀中嚎啕大哭……
如果她还在,我就会多抽一点时间去陪着外祖母,让她不会孤单,不会感到寂寞。
如果她还在,我就会把自己在学习上取得进步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倍感欣慰,露出灿烂的笑容。
如果她还在,我会在一个暖阳的冬日下午,趁她晒太阳的时候,给她捶捶背,掏掏耳朵,给她讲一些城里的新鲜事。
我的外祖母虽然不在了,但每当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与外祖母年龄相仿的老人,我会给他们让座;在马路上看到像外祖母一样的老人在过斑马线,我会去主动地搀扶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会做很多很多……
秋风轻轻的张开了嘴,吹落了树上的树叶,枯黄而憔悴无助的叶子似乎带着几分苦涩,悄悄地,无声无息的融入大地母亲温暖而无私的怀抱。我仿佛就像那叶子,无奈而孤独。新的一天已经焕然一新,与众不同了,我翻开了日历,不经意间发现那天竟是我的生日。
我高兴极了,一年才一次生日,我想一定可以收到许多礼物了吧?可我走出房间一看,在厨房里精心准备饭菜的妈妈,在客厅和同事谈话的爸爸,说的有声有色,在写作业的哥哥,一切的一切看着那么的平静,却又那么的心凉。
相比起来无比漫长的这一天,一天的时光悄悄的从我身边溜走,天已黑了,爸爸妈妈依旧不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自己过生日。
我悄悄下楼买了一个小的生日蛋糕,插上了那代表我的年龄的十三支蜡烛,嘴里唱着生日快乐歌……自己孤独的许愿又吹灭蜡烛,一个人吃着蛋糕,抬头仰望星空,不禁流下热泪,在这个晚上,没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来给我那个“异想天开”的惊喜,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的心里冷冰冰的.,碎了一地,盲目地我不知怎样才能拼凑成一个完整而炽热的心。那一夜的孤独、寂寞没人可以体会,也没人理解。至今,爸爸妈妈依旧没有提过我生日的那回事,我也没故意提起那件事来试图勾起他们的回忆。
只记得,那一夜,大家都全然忘却,只有我,一个人,嘴里哼唱着生热快乐歌,泪水打湿了眼眶,孤单地躺在床上熬过那孤独又漫长的一天。自己也对自己呢喃:“很痛,忍一忍,残忍的回忆留给会痛的人。”
“啊!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呀!”我揉揉眼睛,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开始了我的“生日Party大行动”。
我飞快地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又进厨房吃了简单的早餐,便跑到客厅来等待客人的到来。可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同伴们的身影。就在这时,大家一下子涌了进来,把我和爸爸妈妈全都吓了一跳!不过再看倒在地上的朋友,我忍不住捧腹大笑,真是不错的“见面礼”啊!
这次,我这个小主人也该“回礼”了。我立刻拿出好吃的零食给大家分享,还拿出好玩的玩具给大家玩……大家都玩得很高兴、很满足。
我收到了许多精美的礼物,不过最让我高兴的是妈妈送给我一条我梦寐以求的`小狗。妈妈还说:“你已经十岁了,是能管好自己的大孩子了。我希望你不仅照顾好自己,还把小狗照顾好。”
这真是不同寻常的“生日Party”啊!
“嘿!你发什么呆啊!”妈妈的叫喊声把我拉了回来。眼前的日历仍然是3月25日,不过我希望到6月19日这天,我的愿望真正能够实现。
我觉得“我”的祖母在祖父去世后没有一度地伤心,而去学了跳舞是正确的。因为人的一生本来就应该是乐观的。
假如有一天,我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么我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会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一塌糊涂。
我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做得不太好,我要加油哦!
院子的中央立了一株老槐树。弯弯曲曲的枝丫相互交错着,偶尔漏出一两片淡淡的阳光。一层层苍老的树皮伏在树干上,静静地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一只大花猫在老槐树下蹒跚,搜寻,随后又安然地在一支旧竹椅旁躺下。大花猫偶尔会抬起头看看那些从槐树叶底漏下的阳光。然而,大多数的时候它只是很祥和地望着一些破碎的瓦砾,显得十分安静。如果,它的主人还在的话,它大概会显得更活泼些。只是,我的祖母在去年去世了。?祖母生前常常一个人抬着竹椅,捧着大花猫。蹒跚着来到这株老槐树下。
祖母很喜欢把猫捧在身上,一边梳理着花猫的毛发,一边唤着花猫的乳名:“咪咪,咪咪……”猫儿也在祖母的怀中显得特别乖顺。它淘气地用它湿滑的舌头去舔祖母苍老的脸,粗糙的手指。每到这时,总能听见祖母在院中带着笑,骂:“咪咪,你这个小淘气,竟还知道疼人。”然而,大多数的时候,祖母总是默默地把猫捧在手里,倚靠着竹椅的背,静静地凝望着那扇不常被人开启的门。随风而落的槐树叶与槐树花无奈地点衬着祖母苍老而瘦弱的身影。记忆中,这是一幅美丽而忧伤的剪影,尽管显得孤独。?没事的时候,祖母常抚着“咪咪”,坐在槐树的余荫里,自言自语。那只花猫也好奇地倾着耳朵,眯着眼,仿佛它是在认真听。 只是,每当祖母讲到一个段落后,它便急不可奈地从祖母的怀里挣脱,然后迅速地跑出院子,跑到属于它的`世界里去。随后,便会传来祖母那充斥着悲伤的叹息:“唉,连你也不理我。”说完之后,祖母便会坐在那里长久地沉默,不再说一句话,只任那浑浊的老泪渐渐爬满她的脸庞。槐树花又溶了。点点滴滴的,零星的花蕊不一会儿便爬满了祖母花白的头。去年,祖母去世了。我记得祖母走的那天,我的父辈们,我的同辈们,全都拥挤在一个狭小的病房内,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祖母。所有的人都流着泪,只有祖母一人平静地望着我们。过了好久,祖母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挤出了一个微笑,从齿缝里钻出了几个字:“你们都在,我放心了。”说完,祖母便永久地合上了眼,病房里顿时嚎啕一片。祖母的离开是圆满的。至少,不会像在槐树底下时,显得那样孤独。 ?后来,父辈们在整理祖母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被层层碎布包裹着的木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我大伯撬开了木匣上的锁。里面有一些祖母年轻时用过的首饰。另外,还有一张毛了边脚的发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我忽然想起在许多年前的某一天,在那棵年迈的槐树底下,祖母曾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深情而略带忧伤的故事。她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曾经住着一个女孩。故事发生在她十八岁的那年。”
讲到这儿时,祖母忽然停了下来,仰着头凝望远方的天空。过了一会儿,祖母又接着说:“那是夏天中的某一天,她从门缝里红着脸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衣的小伙子。后来,她才知道,他是来提亲的。晚上,他走后,她父亲问她答应不?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祖母停了下来,脸上僵硬的皱纹在倾刻间变得柔软起来,绽放出一种温静祥和的光辉。“后来,迎亲的日子到了? 她在母亲的告别与泪水中离开了原来的家。只是,到了男方的家,她才发现,她要嫁的不是那个穿着白衣的小伙子,而是他的大哥——一个驼背的庄稼汉……她绝望了,就连拜堂也是被人扶着的……”。?只是,后来,祖母还是跟那个驼背的庄稼汉生活在了一起,后来的后来,才有了我的父亲,才有了我。?……?院子中的老猫还是喜欢躺在旧椅旁,偶尔发出一两声哀鸣,在空空的院子中不住地回荡。
那扇门还是不常被人开启,而且,连那旧锁也长满了青苔。
她拢了拢被山风染白的头发,笑,从皱纹里开出花来。——题记
曾祖母的照片还挂在墙上,她眯眼笑着,两扇瘪瘪的嘴唇紧抿,颧骨高高的隆起,白发有条不紊地向后拢去,这是晚年的曾祖母。
小时候,每次回去,都会吵着曾祖母说要吃糯米饭,曾祖母就会乐呵呵地走进厨房,糯米混着各色豆类混着香料一起在大锅里蒸,蒸完后的饭里有菜,菜里又有饭,可香了。每次我陪着曾祖母做糯米饭,看着火红的灶膛和冒着水汽的锅盖,想着等会儿吃进嘴里清甜清甜的糯米饭,整个身体都暖融融的。做完后,再盖住锅盖焖一会儿。
在掀开时,就是满屋子的香和暖了。那蒸气在屋子里弥漫着,模糊了祖母的身影,也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和曾祖母一人捧着一碗糯米饭坐在午后的门口,晒着太阳,吃着暖香的饭,满嘴甜甜的,香香的,眯着眼,享受着静好的时光。
这是几年来,我回忆曾祖母时总会冒出来的画面,这画面里有锅,水和米烧熟的声音,也有饭菜的香和午后太阳暖人的感觉。最后一次回曾祖母那,是六年级。当我再嚷嚷着要吃糯米饭时,妈妈和外婆的眼神让我欲言又止,“曾祖母,我要……呃……”但曾祖母还是拄着木棍的进屋蒸好了糯米饭。做好了,但曾祖母没有吃,她说她不想吃,便坐在摇椅下,打着盹,享受着生命最后的时光。但我又如何不知,曾祖母的牙已经没有了,只剩两瓣瘪瘪的嘴唇,深深地凹陷进去,即便是想吃也吃不了了。在氤氲的蒸汽下,我隐约看见,妈妈流泪了,外婆流泪了,我的泪,也簌簌地落下。
滴在糯米饭上,又咽下,我看见,曾祖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曾祖母老了。曾祖母没有怎么离开过镇里,除了去城里看病那次,母亲带她坐了电梯,她开心,新奇了几天,总念叨着想再坐一回,哪怕就一回也好,我答应过曾祖母带她去城里坐电梯的,可是再也不能实现了。那天半夜曾祖母静静地走了。我扑在曾祖母床前,哭。曾祖母还在时叮嘱过我,她老了,一定要哭,多哭点。老人眼里,走的时候有子孙哭是有福的。
我也不懂,只知道要听曾祖母的话。我只知道这世上再无曾祖母,再也没有香甜的糯米饭了。曾祖母老了,变成了墙上的`一副笑脸。可这都是照片里的曾祖母了,不是真切存在的她了。也再也不会有和我分享快乐,陪我一起长大的曾祖母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曾祖母了,再也没有人捧着一碗香喷喷的糯米饭陪我在午后的阳光下闲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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