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吃饺子是传统的习俗之一,一大早,我还在梦里吃着美味的饺子,妈妈就用她那“河东狮吼”的大嗓门把我给叫了起来。
我一起床便嚷着要吃饺子,却从爸爸口中得知家里只有肉馅和面粉,并没有现成的饺子。要想吃饺子,必须得自己做。“天下没有白吃的早餐”,我还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包饺子吧!爸爸开始和面,妈妈讲了一个笑话:有一日,孩儿他娘在炕上缝棉被,边缝边指导闺女和面, 结果不一会儿,闺女喊道:“娘,面多了,怎么办?”“加水。”又过了一会儿,闺女又喊道:“水加了,又稀了!”“傻丫头,再加点面嘛!”于是闺女就去加面,不料面又加多了,于是娘又教导加水,结果闺女喊:“娘,还是不行,水又多啦!”娘骂道:“那你不会加面,笨蛋!”闺女分辩道:“我知道!可是盆盛不下了!” 娘大怒:“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丫头,要不是老娘把棉被和裤子缝到一起了,下不了坑,我非抽死你不可!”
听完了之后,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爸爸学着笑话中的女儿问:“水多了,怎么办?”我拿起一把面粉撒在了爸爸头上,说道:“加面!”顿时,爸爸的头发、眉毛全白了,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我“咯咯”直笑,爸爸想抓住我好好教训我一下,却因为眼镜上的面粉看不清楚,他只好去浴室清洗,妈妈接过爸爸的班,把面和好,搓成长条状,再用刀切成小块,用手按扁。现在只差最后一道工序擀饺子皮了,妈妈正准备去拿擀面杖却被爸爸抢先一步拿走了。接着爸爸便用擀面杖在我头上敲了几下。“哎哟!”我用手揉着头,心想“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又准备给爸爸送去我的面粉大礼,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正巧被妈妈听见了,她便说:“你们父女俩就别闹了。”“妈妈!”“你的肚子饿得在叫诶,你再闹它可能连叫的力气都没了。”我噘着嘴,气呼呼地站在一边看爸爸擀饺子皮。
饺子皮擀好了,下面就要包饺子了。我拿起一张饺子皮,放在手心,用筷子夹了一些肉馅,放在饺子皮中央,在学着妈妈的样子把它包起来。弄了半天,一个“四不像”终于包好了,再看看爸爸妈妈,他们都已经包了十几个了,每一个都是那么美,上面有些小褶皱,就像芭蕾舞演员的天鹅裙裙摆。我要爸爸教我包,可他仍对我给他撒面粉一事“怀恨在心”,不愿意教我,还不让妈妈教我。我只好继续去包我的“四不像”。
饺子终于包好了,下面就可以入锅了。饺子熟了以后,爸爸把我的“四不像”全都给了我。这明摆着是欺负我嘛,我得想个好办法把我的饺子和爸爸的换一下。有了!“爸爸,请你把醋拿来!”这次爸爸没有和我对着干,而是乖乖地起身去拿醋。我趁机吧爸爸的那碗饺子换了过来并紧紧地用双手捧着。拿来醋的爸爸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吃了女儿为他包的“四不像”。
早晨,我刚起床,看见姥姥买回了许多的菜:香菇、白菜、葱、羊肉……我好奇地问:“姥姥,买这么多的菜干什么呢?”“后天就是冬至了,我们先包饺子啦。”姥姥说。我一听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以前,虽然常常吃饺子,可从来没有亲手包过饺子,今天正好让我小试牛刀一把!吃过早饭,全家人就开始忙了起来,姥姥调好饺子馅就开始和面、擀皮。等一切准备就绪,爸爸妈妈开始包起饺子,只见他们先拿起皮,放在手掌上摊平,然后夹了一些馅放在上面,把两边对齐轻轻一捏,一个饺子就做好了,我迫不及待的学着妈妈的样包了起来,结果刚上“战场”就败下阵来。我把我包好的和妈妈包的一比,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妈妈包的饺子饱满、结实、整齐,像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大雁,而我包的饺子却像一个个“伤兵”,有的“歪脖子”、有的“肚皮受伤”、有的……实在是有天壤之别。我只好向妈妈虚心求教,妈妈看了看我包的饺子,告诉我:“你之所以包得不好,是因为馅放得过多或过少,包的时候又用力不均。不用急,熟能生巧。”听了妈妈的话,我又重新开工了,根据妈妈指出的原因,终于亲手包成了一个“神气十足”的大饺子。
在包饺子的过程中,爸爸给我讲了冬至吃饺子的来历。相传农历冬至这天,不论贫富,饺子是必不可少的节日饭。这种习俗,是因纪念“医圣”张仲景冬至舍药留下的,张仲景著《伤寒杂病论》,集医家之大成,被历代医者奉为经典。当他毅然辞官回乡,为乡邻治病时,正值冬季。他看到乡亲们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便搭起医棚,支起大锅,在冬至那天舍“祛寒娇耳汤”医治冻疮。他把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后人学着“娇耳”的样子,包成“饺子”。冬至吃饺子,是不忘“医圣”张仲景“祛寒娇耳汤”之恩。至今仍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民谣。听了爸爸的讲述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人们说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了。
第一次包饺子,不仅使我学会了包饺子,而且让我明白了冬至吃饺子的由来,真是一举两得呀!
“兰,你听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我睡不着了。”我忍着头的某一部位传来的昏昏沉沉的痛,故作精神,扯着嘶哑的喉咙十分艰苦。
你是一个闪耀着烁烁光芒的大学霸,众多向我一样的平庸人眼中的超级大神,这个时候肯定正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开夜车,我本想着你不出来就算了,但一会儿,就看到了你从被窝里探出来的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嘻哈的脸上摆出一副和我极配的神经病式痞子相,像要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拖着慵懒的尾音,“好啊,你唱吧,本姑娘就勉强欣赏欣赏你的歌喉吧。”
我狠狠地想,我便是不要这个嗓子了,于是真的开始唱了,沙哑着喉咙,竭尽全力地拼尽了吃奶的劲哼着,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换做平常,你恐怕是早就要抓狂了,但是你居然没有。
“你没傻吧,脑膜炎留下后遗症了?你,你没事吧,有事你就打我好了,您老啊就是奥特曼,桑心了你就打我这可怜的小怪兽吧,诺,我还在这里。”
说完,还故作深沉的长叹一口气,像古代读书人一样使劲地把脖子扭了扭,把脑袋摇了起来,却把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那一双,好温暖。
我牵起呼吸得发了白的嘴,想笑,可是无奈,皮肤绷得太紧,“好啦,我打你干嘛,我手痛,其实,是因为他们。”
我的思绪开始松弛,像放电影一样,事情一件一件地掠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你知道,有的你不知道,我想把好多好多你不知道的事告诉她,可是,渐渐地,好几部电影一起放映了起来,我只觉得力不从心,讲了也必定是语无伦次的,只好就罢。意识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消逝在这浓浓的墨色当中去了,可是为什么在这时,指尖的温暖无影无踪了呢?
我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额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打掉那只手,可是身体太沉重,动弹不得,我感觉我想已经躺在太平间的大冰柜里了一样,周边全部都是没有呼吸的僵硬的尸体,四周缭绕着模糊的雾气,一片氤氲。
我感觉,有一块冰块敷到了我脸上,我的身体没有那么沉重了,两片紧紧亲吻着的眼皮可以慢慢分离了,我看见那冰块幻化成了一个毛巾,皮肤接触的冰凉也觉得是温暖。
“谢谢你。”我使劲一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上嘴唇拔离下嘴唇,细细的说。
“亲,警告你啊,你生分了哦。”你真好啊。
我想,幸福是可以从天而降降的,当我们牙齿全都掉光,头发斑白,垂垂老矣是,我依然会记得那个夜晚,我的高烧,我的语无伦次,我从你那里要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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