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没有在一个班,我经常在5楼和2楼之间奔波,终究,她旁边的那个位置还是被替代。后来再去找她,她就让我快点说完,长谈时间再没超过30分钟。这个学期我转学了,几个月前托小丹给她的信至今未回。
我们俩的笔名几乎都是同时起的,还有些没写上。我真的不怪她,也因为她,我喜欢上了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怀念,或许就是最好的字眼。怀念并感谢她让我明白付出不一定得到回报。
他就那样安静地平躺在那里面,一动不动。他的手,静静的放在身体两侧。
“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孩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院子里,祖孙两个在玩拍手——尽管这是个有些幼稚的游戏。女孩儿咯咯地笑着,笑声像银铃一般。爷爷的手拍在女孩的手上,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火,能驱走所有的严寒。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走走走走走,我们去郊游……”一路上,女孩始终在握着爷爷的手,不停地摇啊摇。尽管爷爷手上的.老茧磨得她的手有些不舒服,可她仍不肯放开。爷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生怕她丢了。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柱子,虽然布满老茧,却能撑起一片天地。
…………
她觉得她所有的安心,都在这双手上,并且能够永远放在这双手上。
可是,事与愿违。
那是一个天气多变的下午。
原本以为阳光明媚,可以出去尽情地撒欢。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在她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天开始阴沉下来,渐渐地下起了雨,于是只能往家赶。
“真是的!好不容易出去玩,怎么下雨了呢!”她嘟囔道,“不过还好,爷爷一定给我做好吃的了!”一想到这,她就心情大好,撒腿往家跑去。
“爷爷!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都饿得不行了,我……”还没进家门她就开始喊。可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她看到满院子的亲戚,围着一口棺材——虽然不知道里面躺的是谁。她连忙用眼睛扫射了在场的所有人,越看越害怕。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妈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妈妈张开嘴,半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你爷爷。”听到这话,她瞬间愣住了,想冲过去看那棺材,看那个人,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开。
“你们开什么玩笑啊,别逗我了。”她扯出一丝笑,“我不要玩捉迷藏,你们让爷爷出来啊。”她越说越急,“爷爷你出来啊!出来!”终于,她控制不住了,扯着嗓子戴着哭腔喊着,眼泪一下子喷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棺材跑去。
跑到棺材前,她得到了不想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的答案。几乎是下一秒,她感到窒息,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自己。她看到周围的人嘴巴在动着,可是却丝毫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时间,她竟不知所措。
天上黑云笼罩,像个大黑洞在无尽地吞噬着一切。雨越下越大,冰凉冰凉地浇在她身上。眼睛里流出的本该是滚烫的泪,此刻在雨水的侵蚀下,似乎变得冰冷刺骨。
“爷爷,你起来啊。”她无力地跪倒在棺材旁,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泪水好像缺了控制开关似的往下流。她掰开他那僵硬而半握着的手,紧紧的拉着,就像当初他拉着她一样。
他的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再也没法替她驱散严寒。他的手也没有了力量,没有办法再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看着他那古铜偏黑色的手,被一条一条皱纹重重叠叠的布满,没有一点光滑。扳开他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指甲是淡黄色的,厚厚的指甲有好多已经裂开了,伤口处掺杂着血和泥土。这时候她猛地想起,她答应爷爷要给他剪指甲,直到现在也没有做到。他的手心已经没有了纹路,没有了平面,细丝像老丝瓜里的瓤一样充斥的到处都是,偶尔还有一些裂开的小口子。她拉着他的手,把它放在脸上、额上,怕以后再也触碰不到似的紧紧抓住,握了好久,好久……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握住爷爷那冰凉冰凉的手。
——那个她,就是我。
在这世上,我印象最深的是妈妈,她那双手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当我降临到这个世上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位面带微笑的人,她用那双纤细而娇嫩的手抱着我,对我笑,对我说话。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我知道这是高兴的表达方式。
当我摇摇摆摆学走路的时候,她用她那双纤细的手牵着我教我走路。我摔倒了,她又用那双灵敏的手把我扶起。我知道,是她让我迈出人生的第一步。 当我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她把我送进了幼儿园,我知道她是妈妈。每天回到家,她会用那双灵巧的手做出我喜欢的饭菜,有时她还会用那双灵巧的手喂我吃饭。甚至她还会当我的家庭老师。她用她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写字、画画。
当万物复苏的时候,她会用那双娇嫩的手牵着我的小手去外面玩。我觉得,妈妈的手就像春风一样轻柔。
当烈日炎炎的时候,她会用那双粗糙的手带我去游泳。睡觉的时候,她会用那双凉爽的手为我扇扇子,轻轻地拍打我,使我进入梦乡。我觉得,妈妈的手如扇风一样柔爽。
当秋叶纷飞的时候,她会用那双有灵巧的手为我织打毛衣,那一件件的毛衣比买来的还漂亮、还温暖。我觉得,妈妈的手如毛衣一样温暖,比织女的手还灵巧。
当寒风刮来的时候,她会用那双坚强的手为我阻挡风雪。生病时,她会用那双暖心的手带着我去医院。我觉得,妈妈的手如寒风一样刚强,比火炉的火还要温暖。
一季复一季,一年复一年,妈妈的手已长满了,不再纤细娇嫩了。望着妈妈的照片,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知道妈妈的手曾经是那样纤细,那样光滑,那样娇嫩。一切都只是曾经,它必须是曾经吗?它永远是曾经吗?它只能化为曾经吗?不!不!不!我要让它成为现在,成为以后,不仅仅是曾经!
每个人都有一双手,原本以为我的手很灵活,会打乒乓球、会打篮球、会画画、会做菜、会写作文……可有一次,我却觉得我的手有些笨拙。
记得有一次,上美术课,老师要我们剪纸。我可是“有备而来”,所有的工具(剪刀、胶水、刻刀、蜡光纸)都带齐了。老师叫我们先用铅笔画设计图,给老师检查后再用剪刀剪。我们开始画了,我想来想去可就是想不出画什么好,这时我看见了美术书上的一只可爱的小猪。我的剪工虽然不好,但画画可就不赖呀!我先画小猪的外形,我照着封面上的那只小猪,画得还不错,接着,就要画最难的花边了,我冥思苦想是画波浪形还是画锯齿形;是画一个“福”字还是画个“寿”字……这时,我突然一来灵感,于是决定画波浪形。画好了设计图后,我迫不及待地将我的设计图交了上去,老师见了后,微微点头说:“你的设计不错吗!”我的心里甜甜的,我的手不笨,脑子也挺聪明吧!
该剪、刻了。我信心十足,没有一点畏难。我先用剪刀将外形剪下来,“糟糕。”一刀剪下去,这双手怎么不听我指挥了呢,好像要和我作对?我心想:哼!你还敢不听我的话,小心我打你。这个外形只好凑合。同桌这时见了我的杰作,说:“你这兔子不怎么样。”我说:“这是猪,什么兔子呀,你真是老眼昏花。”同桌笑了笑说:“你这耳朵多长,可能是猪吗?”我听了,也赖得理他,便开始剪花边了。刻好花边后,我的杰作又被后面的同学看见了,他笑着说:“你这锯齿形花边还不错吗?”我一听,又看了看说:“又一个‘老眼昏花’。”同学说:“什么,这还可能说是波浪形呀!”我也赖得理他,急忙交给了老师。老师见了说:“张又天,你刚才是小猪波浪形,现在怎么是小兔锯齿形呢?”我也赖得说,便交差了。我这双手怎么一下子变笨了呢?
我还以为我的手多灵巧呢?没想到也有今天笨拙的一面,其实笨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努力就行了。
电视台放《魔卡》,我们俩和小丹同时喜欢上了,每天晚上放学就冲到家里看。樱纯真的笑容和甜蜜的故事吸引了我,每个人都曾幻想无忧无虑,而《魔卡》就向人们展示了一个这样的世界。大困难就是一堆可爱的绵羊玩偶,打闹中顺便用用魔法,耍耍帅,秀秀漂亮的衣服,即使有最后的审判,也终究在一片和谐安详的气氛中化解。那样美好。我们也希望,可以不用每天为作业而烦恼,可以有温柔的父亲,有疼爱自己的哥哥,有那么多和朋友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所以每个星期五放学以后我们和小丹就会跑到旗台交换《魔卡》的贴画。她总是一脸霸道地把低年级的小朋友赶走,笑声传得很远……蓝陌蓝陌,她的所有笔名中我最喜欢这一个,如我们初见般绵软,今天我就叫她,小蓝。
你说看故事时总是想到我,但是你不是我的蠢子,我也会比小蓝幸福。我想不是这样的,这世间有无数对小蓝和蠢子,他们相似的不是颠簸,是简单平淡的生活和爱情。
我一边羡慕着,一边怀疑,这世间真的还存在这样的爱情。我想既然我怀疑了,我的价值观里就不存在这样的爱情了。我试图想象,如果我的爱人得了那种病,我会怎么做?我一定没有蠢子的付出,我会权衡很多,会思考很多。当然我也不会离弃他,我只是没有蠢子的\'坚定。
我想我喜欢你是不够的,还没有背叛世界的勇气,还没有放弃安逸生活的决心,你会怪我吗?我想象的未来,总是我和一条狗在干净舒适的小房间里,有白色窗帘透着些白色的光,也许我还有个恋人,他偶尔回来看看我,我们十年如一日的热恋。
以前觉得我前一辈子很值,我还懂得“喜欢”,但是现在觉得不值,我还不懂“爱”。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机器人一样学习人的情感,找到教科书教自己应该怎么做,看到这样的故事,我就又像学到了一种情感,人果然是应该多读书的。但是我更希望,我能有由心而发的感情,而不是书里教会我的。
我最不喜欢的人,是麻木的人。他们喜欢的东西寥寥,他们知道的情感只有高兴、悲伤、烦躁,他们多可悲啊,但是更可悲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可悲。当然也许可悲的人是我,因为我没兴趣了解他们,可悲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今天晚上,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做灯笼。我们先把一张长方形的粉红色的卡纸折成三折,然后用押花模具在卡纸的上下方押两行花朵做装饰。
我有一个有趣的任务,就是把一条白色的长长的带子染红,我家没有水粉笔,所以我只好用手来涂颜色,没过多久,我的手就都涂满了颜料。
接下来,妈妈把一本书上的磨砂纸剪下来贴在灯笼上,这张磨砂纸上面还画着厦门的风景区鼓浪屿和轮渡,妈妈还剪了”来去厦门”这四个字贴在上面。
爸爸要做的事情是剪十二条小条子,做成四个坠子,然后我和妈妈一起把坠子贴在灯笼下方。
我和妈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比如我们要钻两个洞把小带子穿进去,这样,我的小灯笼就可以用手提了……
很快我们就做好了,多么漂亮的小灯笼啊!我们看着小灯笼真是又惊又喜,妈妈说:\"这次做得真成功!\"
今天,我们玩得真开心!
这是我们俩最开始的笔名,也标志着我们俩友情的开始。说是笔名,其实那时候不怎么写文章,我们互相写信。我喜欢苹果,她喜欢柠檬。小蓝是很花心的人,她有许多的朋友,包括哥们。我们俩很像的,是一个星座,性格相似得惊人。不过她很善变,前一段还跟小Y打得火热,整天形影不离,然后很快的跟小J粘上了。我呢,只是她的其中一个备选答案。只是,我是真的真的把她当最好的一个朋友,有什么事都想与她一同分享,跟别人都没有跟她铁。就算她的信中一堆错字,就算她的画画得很拙劣,我也想对她说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我知道自己很自私,而她恰好人缘超好,所以我一直不断地吃醋,看见她和别人聊得开心,看见她帮助别人,看见她和别人打闹,莫名地生气。王筝唱道:“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天真的孩子……”小蓝,你知道吗?当时就注定了,我无法舍弃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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