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三国演义》、一部《水浒传》,究竟写了多少巧合,那是难以数清的。正是这个原因,“无巧不成书”几乎成了过去说书人的口头禅。没有巧合,就没有故事;要想引人入胜,设置巧合是一种常用的写作技法。如课文《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就安排了许多巧合。篇首写林教头巧遇李小二,为下文写李小二知恩图报埋下伏笔。后写李小二巧遇陆虞侯,牵出林冲上街买刀准备复仇的情节。再写草料场巧遇大风雪。正是风大雪紧,林冲才被迫到山神庙安身;正是风大雪紧,林冲进了山神庙,才用大石头顶住庙门,从而听到了仇人的谈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忍无可忍,愤而***敌,实现了性格上的质的飞跃。整篇课文,连设巧合,环环相扣,推动着情节发展。
月升月落,月圆月缺,月光是流逝的,月光的流逝在生命的时间中展开,因而月光还是生命的,是时间的。古人常以月的意象伤感生命的流逝岁月的流逝。李煜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在李煜眼里,往事如梦,只能在“月明中”徒作悲怆的追忆。他曲折命运的\'悲剧,尽情地展现在“春花秋月”的时间之流中,不仅李煜,杜牧《润州二首(其一)》也说:
大抵南朝皆旷达,可怜东晋最风流。月明更想桓伊在,一笛闻吹出塞愁。
三、月的愁绪意象。
在唐诗中,月还是情绪的,在自然界中,月明月阴,月圆月缺与圆满、欠缺等事物异质同构。梁启超论及诗词意境时说,“同一月夜也,琼筵羽觞,清歌妙舞,绣帘半开,素手相携,则有余乐;劳人思妇,对景独坐,促织鸣壁,枫叶绕船,则有余悲。”因而诗人笔下的月便常常与悲欢离合的情感相联系了。尽管魏人曹丕早有了“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的诗句,南北朝时谢灵运也有了“明月照积雪,北风劲且哀”等哀愁的诗句,但是以月状愁在唐代依然有很大的反战。
忘了是哪年夏天,蝉的鸣叫声听起来特别疲惫。
快七点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人整理着一堆散乱的表格。天色渐暗,我终于走出校门,劳累使我觉得回家的路无比漫长。
“难道家里又没人?”我叹着气无奈地拿出钥匙,对着该亮灯的窗户抱怨。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黑色的空气封住了我的眼睛。尔后,我竟发现妈妈坐在餐桌旁,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淡淡的烟雾——她在抽烟。“停电了吗?为什么其他人家里亮着灯?”“饭做好了,快吃吧!”妈妈没有理会我。
“股票又跌了!”妈妈手里夹着烟叹着气说,“还没有交电费。”口中吐出的烟雾向上升腾。影子在墙上匆忙掠过。
我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起来。“你爸爸以前卷了十几万就走了,现在也该回来看你。我多想让你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她用食指碰了碰烟,灰散落在烟灰缸里。“唉!真是烦!”她的目光里充斥着莫名的情感,我感觉到了她的无力。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闭上眼睛,这样,就不会哭了。
“咳!哭什么呢?”妈妈粗糙的手抚摩着我的脸,拭去了已滑向脸颊的温热液体。我还是哭了。“我卖掉房子也会供你上大学的!大不了就回乡下住!”泪水滑过的皮肤紧紧的,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那我能给你什么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很难听。
“我只要,”妈妈边说边将手中的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我只要,你将来还会爱我。”
火红的烛焰变得更旺了,一滴蜡顺着蜡杆向下滑动,最终凝在桌子上。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随火焰的晃动不断摇摆。
这是组织篇章造就转折形成波澜的又一重要技法。可以是先抑后扬,也可以是先扬后抑。如课文《琐忆》就是先抑后扬。作者回忆鲁迅开始使用了抑笔,说鲁迅“多疑”、“世故”、“脾气大”、“不容易接近”等等。文章往下的回忆,则逐一解除了先前的这种误解,推翻了听来的别人的议论。原来,鲁迅对青年平易近人,亲切热情,从不使用教训口吻;而对那些攀附阔老的奴才、伪装的道学者等,那确实是很有“脾气”、也很爱“骂人”的。这样,文章前后抑扬的呼应,形成了覆盖全文的波澜,增强了表达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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