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晚,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村里的人早已熄灯睡觉,唯独有孟郊家的灯依然亮着。
屋里,孟郊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他的母亲在一旁为将要进京赶考的儿子缝制衣服。那位母亲是那样的苍老,满头银发,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她用筋脉突兀的手颤抖地举起针线,另一只手在油灯的微光下颤颤巍巍地将线一次又一次地将线往针眼里穿,好不容易穿好了线。母亲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她拿起衣服,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把衣角缝起来,缝了一边又一遍,时不时拿到油灯下,看一看,拉一拉。很结实,很好。母亲满意的笑了。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希望这衣服能让儿子穿得长久些。她轻声说:“来,穿上试试。”孟郊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母亲手中的衣服,看到母亲那树枝般枯黄的手上长满了老茧,不禁热泪盈眶。孟郊穿上衣服后,正合身。母亲欣慰的笑了:“好了,快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考完后,早点回来吧。”
看着母亲沧桑的脸,听着这感人的话,孟郊心里不禁想:母亲啊,多少年来,您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为我付出一切,给了我比天高,比地厚,比海深的爱,我永远也无法报答。就像小草那样难以报答春光的恩情啊!
俗语说“母爱似水”但哪个母亲不期待自己儿子有出息,可以光耀门楣,不求千古流芳,但求昙花一现。
岳母在岳飞身上刻下“精忠报国”表达出对儿子所寄托的希望。孟郊之母在孟郊出外灯管时,心中定是充满了不舍,但她仍以儿子的仕途为重,临行前她用针线为儿子补上衣服的旧破之处,一针一缝贴的那么紧密,那么细致。在岁月的摧残下那双穿针引线如行云流水般的巧手,如今显得那么笨拙。颤巍巍的拿着针线,慢慢的缝着,似乎也是为了儿子能在家多待片刻吧!她知道,儿子回来的很迟,有生之年或许再也见不到儿子了,所以每一针都那么的紧密,她仔细端详着自己儿子的脸,如春风般的抚摸,儿子要出行了,母亲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儿子一点一点走远,直到天地的交界处,两行的热泪早已在这位老母亲的脸上刻下了伤痕。
几经曲折,数十年过去了,此时的孟郊头顶乌纱,身穿官服,可谓是光宗耀祖了。一天,他收到一封家书,以为是年到六甲的老母亲来信了,心中甚是高兴,急忙拆开一看,突然只见她的脸色一变,眉头紧皱,刹那间,他就跪在地上,原来这封信并非家书,是左邻右舍告诫他他的老母亲已过人世,望他能节哀顺变,天有不测风云,但对于孟郊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他不顾众人的意见,毅然辞去官位,回到家中。当年出行时母亲的样子,动作仿佛都历历在目,都不复存在了,孟郊捧在当年母亲为他出行时缝补的衣服不禁潸然泪下,在郁郁寡欢的日子中,最终也离世而去。
寒风呼呼地刮着,大雪纷纷地下着,窗外冰天雪地,窗子里也是寒气逼人,一盏煤油灯,一张桌子,几张被子,这就是我的家,我是一个书生,明天就要进京赶考了,为了这个,我娘正在给我做衣服,娘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她的双鬓已经斑白了,苍桑的脸上布满了皱斑,一双粗糙的手上满是老茧。
娘的手中拿着一根针,用线往细小的针眼里穿去,可能是因为人老了眼睛不好使吧,穿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不容易她才把针穿好,然后又仔细的缝制着,可能是因为娘怕我走后迟迟都不回吧,今天这件衣服她做的格外认真,针脚缝得密密的,我正在看书,娘说:“儿啊!快去睡吧!”我去睡了,夜格外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地不断往下落,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咯吱的一声响所惊醒,我穿上衣服和鞋子,起了身,娘的房间里灯依然亮着,我在窗外偷偷地看了一眼,娘还在给我做衣服,她那憔悴的脸,让我的心里难受得像针在刺一样,见此情景,我吟道: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然后又走进了厨房,为娘熬了一碗汤,我端着汤走进了娘的房间里:“娘,我给你熬了一碗汤,快来喝了吧。”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娘都不喝,她让我喝,就这样两人谁也没喝。
窗后还是下着鹅毛大雪,窗子里格外温暖。
夜深了,梅花小山庄的人们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唯有孟郊家还亮着油灯。原来孟郊那慈祥的母亲要为临行的儿子做准备。
她小心翼翼地把孟郊喜爱的书籍拿出来放在包袱里,然后,她又将装得满满的干粮袋也放在包袱里,再拿起厚厚一摞洗好的衣服。但衣服有些破损了,母亲把它们抱到油灯旁,拿起一根闪亮的针,又拿起又结实、又粗的线在灯下给儿子缝起衣服来。
扣子松了,母亲就用针缝得牢牢的,她一不小心把手扎破了,母亲用嘴吸了一吸,便又缝了起来。她想:“儿子一去,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缝。”
有的衣服经过长期磨损,已经出现了断线和有洞的地方了,母亲拿起针,一针比一针缝得密,一针比一针缝得牢,就这样一件接一件。母亲的动作声虽然很小,但还是把孟郊惊醒了,孟郊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上。
母亲一件接一件地缝,终于都缝好了,这时,天也亮了。孟郊穿上母亲缝好的衣服,心里非常感动,他想:“我们做儿女的,怎样也报答不了母亲给予的关怀,母爱比天高、比海深、比地大;母爱像阳光,哺育小草,可小草却报答不了阳光呀。”
夜很深了,皎洁的月光倒影在荡起微微波纹的湖面上,一闪一闪的;村子周围一片静寂,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唯独一间简陋的小屋里发出微弱的烛光,两个模糊的影子倒影在窗子上。这倒底是谁呢?
小屋中,一个矮小的正方形桌子放在中央,旁边是一张铺在地上的床和床上折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孟郊在看书,而母亲正在借着微弱的烛光缝补孟郊的上衣。她尽管老眼昏花,可还是缝得那样的认真, 那样仔细。这时,孟郊说:“娘,这次我上京赶考,您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母亲听了,笑着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你只要考上状元,娘就心满意足了。你这次去京城赶考,路途遥远,自己要多加小心。这衣服得好好补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路上衣服破了,没人给你补。”说完,母亲又低下头,继续缝补。母亲将衣服缝得十分紧,针脚是那样的匀称,可是没想到的是,母亲手中的针不小心刺中了母亲的手指,可是母亲竟然完全不在乎,不当一回事。孟郊看此情景,看着母亲一针一针的在微弱的烛光下眯着眼睛给自已缝补着衣服,眼泪不禁顺着脸夹流下来。他的心中充满着感激:”母亲啊,我一定会努力考试 ,中了状元,当上大官,将来好好地报答您的 …… ”
第二天,孟郊骑上马,上京赶考了,母亲站在孟郊的身后,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渐渐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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