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大槐树上,住着蜜蜂一家人。其中有一只名叫嗡哩的小蜜蜂,最近几天总是拉着脸,一点儿也不高兴。大伙问她为什么,她也嘟着嘴不回答。
好心的蜜蜂姐姐嗡啦耐心地问:“嗡哩,最近你吃东西也少了,也不和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啦,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我,我太胖了!”嗡哩不好意思地说,“前两天,采花蜜的时候,小蝴蝶笑话我说:‘嗡哩,大家都这么苗条,细细的腰肢(yāo zhī,跳起舞来多漂亮!可是你的肚皮胖胖的,像你拎(līn的采花篮一样又粗又笨!’”说完,嗡哩摸着自己黄黑相间、圆鼓鼓的肚皮,伤心得掉下了眼泪。
“啊,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苦恼。”嗡啦姐姐的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咱们蜜蜂谁最勤劳,采的花蜜最多,谁就是最可爱的。再说,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们蜜蜂的肚皮本来就是圆圆的。”
“反正我就不喜欢自己胖乎乎的,连小蝴蝶都嘲笑我!”嗡哩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好吧,既然你是为了这个烦恼,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晚上,你睡在池塘边最大的睡莲里,明天一大早,睡莲开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变苗条了!”
“真的?”小蜜蜂嗡哩听了,一蹦三尺高,她挥舞着翅膀连声问,“我现在就可以去睡吗,我等不及天黑了。”
“傻妹妹,天就要黑了,耐心点儿。”
太阳公公慢慢下山了,月亮婆婆慢慢升上了天。大伙儿一个接一个飞进蜂巢里。小蜜蜂嗡哩趁看门的蜜蜂姐姐不注意,悄悄飞到池塘边。只听青蛙们在大声喊着:“天黑了,天黑了,兄弟们,我们来开音乐会喽。”萤火虫们兴奋地飞
来飞去,给小青蛙们引路。小蜜蜂躺进了睡莲的花苞里,睡莲合上了花瓣。小蜜蜂在演唱会的歌声中睡着了。梦里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苗条的小蜜蜂,细细的腰肢,人见人爱。
清早,公鸡的歌声唤醒了小蜜蜂嗡哩,睡莲早已张开了花瓣。嗡哩高兴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可是,怎么回事?嗡哩发现自己没有变成一只苗条的小蜜蜂,而是变成了一只——小甲虫。扁扁的黑色的身体,难看极了。嗡哩伤心地大哭起来。
这时,天空中飞来一群小蜜蜂,她们高兴地唱着采蜜歌:
嗡哩个啦,嗡哩个啦,
快乐的蜜蜂出来啦,
飞到东来,飞到西呀,
飞到花里采蜜去呀。
嗡哩看着她们,心里难受极了,后悔极了。可不是嘛,自己以前虽然胖,可还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啊,可是现在,自己却变成了一只又丑又笨的小甲虫。
“嗨!”一只小甲虫看见了嗡哩,飞过来,招呼嗡哩说,“你在发什么呆呢?快去大绿草广场,那里正举行选美大赛呢!甭(bénɡ提多好看了,森林里所有的甲虫小姐全去了。”
选美大赛!嗡哩一听,觉得很有意思,她想:甲虫们长成什么样子才算美呢?好奇心一来,嗡哩顾不得伤心了,连忙展开翅膀,跟着小甲虫一起飞走了。
大绿草广场果然热闹!T形台上站着许多甲虫小姐,不过,嗡哩觉得她们一点也不好看:个个都胖乎乎、矮墩(dūn墩的!想当初自己是小蜜蜂的时候,还比她们瘦三分呢!不过,T形台上的甲虫小姐们个个都很自信,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子在台上来回走动,还落落大方地回答主持人的问题,表现得很出色。
嗡哩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念头:也许自己是胖还是瘦并不是十分重要的。原来自己是个小蜜蜂,天天快乐地采蜜,只要勤劳肯干,大伙都喜欢自己。虽然自己有点胖,可是蜜蜂家族没有人看不起自己,嘲笑自己。现在变成了小甲虫,比起其他的甲虫小姐,好像瘦很多,可是也没人觉得自己漂亮啊,嗡哩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傻了。自己干吗那么在乎蝴蝶的看法呢?
嗡哩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大绿草广场,回到睡莲里。她真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她伤心地睡着了。
“嗡哩,你躺在那里干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快跟大伙采蜜去!”
嗡哩睁开眼睛一看,是嗡啦姐姐在喊自己。采蜜?甲虫也要去采蜜?而且嗡啦姐姐还能认出自己?嗡哩抹抹眼睛,上下瞅(chǒu瞅自己,咦!真奇怪,自己还是一只小蜜蜂,一只肚皮圆鼓鼓的小蜜蜂。嗡哩高兴极了,抖抖翅膀,赶忙追上大伙,唱起了采蜜歌。
嗡哩边唱边想,难道自己做了个梦?可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一只小蜜蜂,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次,一只蝴蝶飞到了这座城堡里,它和爱丽莎花仙子是一对好朋友,爱丽莎把小蝴蝶带进了城堡里,小蝴蝶看见了城堡里有金色的墙壁,黄色的地板,白色的屋顶和粉红色的宝座。宝座中间坐着一位花仙子女王,看起来十分宽容、热情。女王旁边围着许许多多的小仙子,她们正在听女王讲故事呢!小仙子们看见了小蝴蝶来了都十分慌张,小蝴蝶说“不用怕,是爱丽莎请我来玩的。”这时她们才安静下来。女王对小蝴蝶说:“爱丽莎仙子把你带来的.,那就好好参观一下吧。”
接着,仙女们带领着小蝴蝶来到了她们的花园里,花园里面有许多各种各样的花,说也说不尽,比如:红色的玫瑰,黄色的牵牛花,白色的野百合……散发出自己独特的清香,闻起来使人神清气爽。花园旁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绿绿的,犹如被染料染过似的。河里有各种各样色彩斑斓的小鱼,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小蝴蝶看到这清清的河水,就想喝一口。爱丽莎知道了她的想法,就说:“喝吧,我们的水很干净的,喝了还可以治病呢。”小蝴蝶听了,高兴极了,忙弯下身体喝了一口,“啊,真甜呀!”小蝴蝶对仙女说:“我刚好有点感冒,喝了这个就没事了。”
城堡里的水真是又清澈又清甜呀,人人都想来试一口,城堡里的花草树木更是令人称赞不已,城堡那迷人的美景,给小蝴蝶吸引住了,最后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座城堡。游玩完这座气魄雄伟的城堡,小蝴蝶不由自主地对自己说:“如果我能住在这城堡里是多么幸福呀,要是能成为像爱丽莎仙子一样,那该多美呀!”
《城堡》使我们感到因迷失在远离人烟的森林中而彷徨——它应该是一把能劈开我们内心中冰封的大海的斧子。——弗兰茨·卡夫卡1904年1月27日至友人波拉克的信。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正在加速。一切都好像装上了时代的引擎。火车一次次提速,摩天大楼一层层加高,人们说话的节奏也随着城市越来越激昂的频率加快。无数的城市提出了“城市慢行日”的概念。于是,无数的汽车减慢了车速,无数的行人放缓了脚步,无数的风景定格沉淀,变得绚丽多彩。然而,人心中的***却一刻也不曾停歇。现代人惊恐地发现,现代社会的本质不过是由利益构建起的巨大框架结构而已。人情冷漠,为利益追逐成为生活的一种常态。现代人为自己发现社会的本质而异常恐慌。然而,早在两百多年前,一双富有洞察力的眼睛就穿越了时代的障碍,清晰地预言了现代社会的本质。为追逐利益,历经千辛万苦,回头猛然发现,终其一生,我们要寻找的只不过是一个“城堡”而已。
如果说神奇的预言是神话,科学的预言是事实,那么《城堡》中所设下的预言就是建立在神话上的现实。巫师透明的水晶球中隐藏着对未来的猜疑,科幻小说的扉页夹杂着对于未来的窥探。不过这些预言未必准确,你大可以一笑而过。然而,对于《城堡》中的预言却不得不信。卡夫卡无愧于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家,《城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本现代启示录。《城堡》中的预言一直影响着我们,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活在卡夫卡预言的世界里。《城堡》的预言至今仍有着无可比拟的现实意义。
每个人心中的恶魔在把夜啃垮,无所谓好坏,这就是生活。早在二十世纪初,卡夫卡就惊恐地发现,在社会柔和的外表下,掩藏着人性的不真实。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他对未知世界的窥探,也来自于他敏锐的洞察力。卡夫卡发出了惊世骇俗的呼喊。他的尖叫振聋发聩,穿越一个世纪的长度,至今在我们耳边萦绕。他的预言犹如一个强大的结界包围着我们,尽管没有结局,却仍然无法挣脱。
“K抵达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城堡山笼罩在雾霭和夜色中毫无踪影,也没有一丝灯光显示出城堡的存在。”一个华丽的预言在看似不经意的描写中拉开序幕。黑夜是阴谋与秘密的最佳伴侣。卡夫卡选择将城堡藏匿于黑暗中。这些残酷的现实和彻骨的寒冷,永远只可以交给黑夜保管。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K所能看到的仅仅是宁静的冬夜和屋子里毛绒绒的灯光。世界对于K而言,光鲜而美好。此刻的K单纯幼稚得可笑,全然没有意识到城堡将成为困扰他一生的梦魇。他就像初生的牛犊,全然不顾身后那个咔咔作响的城堡正瞪着血红的眼睛想将他吞噬。K不了解城堡的庞大复杂,更不了解其中庞大的运行机构。那样的城堡,犹如纽约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你永远不知道纽约的风往哪儿吹。
然而预言终有一天会被揭开,就如同K不可能永远只拘泥于小小的村庄中一样。他需要得到城堡对于他的价值的肯定。那个庞大的城堡犹如炽热的太阳一般闪耀,而K也甘愿做一只小小的飞蛾,一次次奋不顾身地扑向他所谓的光明。为了能够进入城堡,K开始游走于形形色色的公职人员之间。他敲开一扇扇官僚机构的大门,一次次等待城堡老爷的降临。然而在一扇门被敲开之后,真相却跌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在K的眼中,城堡的实体日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大的压迫力使他喘不过气来。城堡无数次出现再K最深的梦魇中,如同海市蜃楼。K觉得它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城堡此时就如同上帝与K开的玩笑,位于现实和虚无之间的临界点上,真实而虚幻。
里面住一批强大的铅笔军队,还有一个矮矮胖胖的橡皮先生,高高瘦瘦的钢笔爵士和穿着花衣服的直尺小姐。
有一天,他们之间发生了争吵,橡皮先生大声地说:“我是最厉害的,我能把铅笔写出来的字擦掉。”
钢笔爵士不服气地说:“我写的字是最完美的,永远还会褪色。”
铅笔也不服气说:“我写出来的字才是最好的,如果写不好,可以让橡皮把它擦掉重写。”
忽然,直尺小姐走过来,说:“你们都各有各的本领,不要争吵了。”
大家都听了直尺小姐的话不再争吵了。
从此,城堡里的人们都和睦相处。
卡夫卡《城堡》中主人公K的经历是这部作品的主要表现形式,小说中主要围绕主人公K与诸多人们的对话而展开,文章的二分之一内容都是在表现主人公与不同人们的对话。这种对话形式的小说让读者从人们的对话中得到思考及感悟。尽管一个人说话的语调是形式,但是给人们却带来不同的感觉。不同的人们对于不同的人物形象更是有很多不同的感受,因此对话形式的文章注定给我们广大读者带来的情感是不同的。
首先,对话模式从小说的具体内容上带给读者的“独特的感觉”。因为小说以主人公对话的形式展开的,因而在小说的故事情节上相对较简单,并不像其他小说一样较繁琐,也没有大范围叙述带给我们单调的情感色彩。因为人物性格魅力上的不同注定给我们的阅读增加很多趣味性,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无限扩展读者思维。
其次,从对话模式的美学境界上带给读者的“独特的感觉”。这种独特的感觉主要表现在对话模式的美学艺术上,小说的主人公K是一个漂泊在异乡的流浪者,主人公身份的特殊性就注定了他将与这里的人们之间出现不协调性。对话美学艺术通过深层、表层将文章的内容、情感艺术展现在读者面前,当然对于这种对话模式美学的运用也是文章的艺术境界得以提升的主要原因之一。
再次,就是从对话模式的经典性带给读者的“独特的感觉”。对话的模式在小说的表现形式上是较为常见且经典的形式,卡夫卡《城堡》中的对话模式运用是对整体文章结构的概括,但卡夫卡文章中的对话模式打破了以前传统对话模式。采用对话模式是为了增加小说内容的真实性,让读者感觉到这个人物真实存在。卡夫卡的对话模式在小说中的运用主要的是为了体现一种新型的文学模式,卡夫卡这种新型的文学模式成为了现阶段文学史上的经典,在整个外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最后,“对话”有着“非对话性”的特征,即对话的不可能性。从主人公K的境遇来看,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异乡人”,就像在这个村庄里,每个人物原来都只是孤独的个体。“非对话性”表现在:一方面,人物“对话”间存在着表层或深层的冲突,使得内容充满了悖谬。例如主人公K力图成为城堡认可的土地测量员。
然而,K与其他人物交谈得越多,他的人生目标和价值就越显得可疑和缥缈。这是对话的困境,对话双方从表面上来看是在交流,但从深层次上来看一方并没有对另一方所接受和认同。或者说,这种“对话”从一开始就不是以沟通和交流为目的的。另一方面,正是人物之间的这种相互隔绝、孤独的状态,对话在功能上往往具有了“独白”的性质。通过K与不同人物的长篇“对话”,我们看到了小说中像K一样的孤独者,他们各自怀揣着人生的信念和理想,却艰辛地生活在这个不可理喻的“城堡”中。每个人的人生之路上,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际遇毫无理性可言。而谁也不知道这种人生煎熬何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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