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怎么弄啊?”站在陶艺馆里,我渺小得像一只小蚂蚁。哇塞,这里真是陶艺的天地,艺术的天堂。这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陶艺,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真想把它们带回家呀!有的小巧玲珑,有的高大绚丽,无论它大还是小,都特别精致,令人惊叹。我跃跃欲试,哎呀,好漂亮,好想自己做一个呀!我东摸摸西看看觉得好玩极了。在师傅的鼓励下,我开始制作陶艺了。我穿上了简陋的衣服,这样做时才不会弄脏衣服,好了,开始吧!我放松地把手搭在和好的泥上,深呼吸,脚向下一踩,机器便转了起来。我想,这次做个花瓶吧,于是,我熟练地把它捏成一个圆形,然后,再把泥一点一点地往上推,差不多推到六七厘米的时候,用手掌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托,好像捧着一位刚刚出世的小婴儿。再用两个大拇指往里轻轻的一按,随着磨盘的转动,拇指处便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洞,这就是瓶口了!这时花瓶差不多就做好了,再按一下按钮,用两个手指一结,啊哈,花瓶做好啦!“哇哈哈哈哈……”我小嘴一咧,目光呆呆的望着花瓶,发出了傻呵呵的笑声,“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对了,宝贝做好了该锦上添花啦!我小心地把花瓶捧到桌上,拿起一根牙签,慎重地写上了陈思颖三个大字,随后,我又在花瓶上画上了一些小花儿。呵!好像青花瓷!
“嘿,爸爸妈妈,看看我这位大师的杰作,快来快来。”爸爸妈妈一看,便笑了起来“真不错!”老爸居然还说幸好我是他的女儿,不然还做不了这么好呢!呼呼呼,气死我了。
我捧着自己做的花瓶,得意地笑了又笑,虽然这只是个花瓶,但是我做得最好的一个哟,我真是春风得意沾沾自喜,做陶艺既锻炼了我们的动手能力,又锻炼了我们的创造能力,还为我那丰富的生活添上了一笔绚丽的色彩。陶艺真好玩呀,哈哈哈!
有人喜欢玲珑的珠宝,有人喜欢碧绿的翡翠,有人喜欢多彩的珊瑚,还有人喜欢靓丽的贝壳,而我独独喜欢那个用红木雕刻成的奔马。
这匹红木奔马雕像,就摆在爸爸的书桌上,不光我喜欢,爸爸也很喜欢,一有空我就到爸爸的房间去欣赏,而爸爸就拿起抹布擦奔马身上的尘土。爸爸对我说:“你看它多英俊,枣红色的皮毛,高昂着头,好像傲视群雄、四蹄腾空,宛如飞在空中,它一定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天马良驹”。
这匹马是爸爸四十岁生日那天爸爸的朋友李叔叔送给他的。当时看到这匹红马,我很奇怪,我想,别人生日的时候,亲友们都是送生日蛋糕、水果、鸡蛋等礼物,李叔叔为什么要送爸爸“红木奔马”雕像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就去问妈妈,妈妈对我说:“李叔叔是你爸爸最要好的朋友,他送的这个“红木雕塑”不但是价格昂贵,还包含着很深的寓意:“你爸爸40岁了,事业刚刚起步,李叔叔送一匹‘红马’,表示‘马到成功’,是提醒你爸爸遇到困难一定要像这匹奔马那样,勇敢地向前冲。”
我终于明白了李叔叔送这匹“奔马”的含义了,我也更加喜欢这匹奔马了。
对金先生这番话,笔者起初不大以为然,甚至有些愤愤然——世界上没有跟钱有仇的人,谁不爱钱?谁离开钱能活命?如果说老外艺术家不爱钱,那些天价艺术品,那些五花八门的画商、画廊、经纪人、拍卖公司……是谁发明的?如果画家都不要钱不卖画,那些画廊、拍卖公司岂不早就关门了?那些画商、经纪人岂不早就饿死了?再说了,外国即便有不爱钱的画家,也是因为他们不缺钱,别墅住着,汽车开着……中国画家爱钱,是因为我们穷怕了,穷够了。穷则思变,穷则思富,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是,当冷静下来再仔细咂摸金先生的“逆耳之言”时,笔者的愤怒渐渐消退了——人家批评的没错啊!罗列的现象也完全是我们美术界的事实。再细想想,其实金先生还没说全,当代某些中国书画家早已经拥有了票子、房子、车子,但仍然“疯狂地追逐金钱”,甚至不惜“流水作业”“批量生产”,丢人啊!
毋庸讳言,我们的确是穷人乍富,好不容易有了发财的机会,心态失衡可以理解,爱钱也没有错,但是要成为真正的艺术家,成为大师,确实就不应按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仅仅把攫取金钱、获得物质享受作为“最高理想”和“终极目标”。因为一个艺术家如果没有崇高的理想、高尚的追求,思想境界庸俗,人格低下,其作品必定很难达到陶冶心灵、美化生活、匡正世风、流传后世的高度和水平;而一个国家的艺术界,如果整体沉溺在追逐金钱、满足物欲、铜臭弥漫的状况里,就确实是严重的病态了,如不痛下决心根治,最终必然要遭到国际社会以及子孙后代的鄙夷、嘲笑、批判和唾弃。
一方面,艺术家也是肉身凡胎,不可能完全抵御金钱物质的诱惑;另一方面,纯粹的艺术创作又天然排斥“唯利是图”“金钱挂帅”。那么,艺术家究竟应该如何正确、妥善地处理艺术与金钱的关系呢?
笔者认为,无论在何种背景、何种条件下,要求艺术家人人做到“重义轻利”或“重艺轻利”都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在艺术界遵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提倡“重利重义”“重利重艺”,号召艺术家“爱钱不忘爱艺术”“爱钱更要爱艺术”,应该是既符合人性又切实可行的措施。
“重利重义”“重利重艺”,即是对待金钱与艺术二者并重,互不矛盾,互不排斥。具体到书画家个人,可以聪明,但不可以精明;可以经商,但不可以做商人。书画家与购藏者是特殊的买卖关系,出售的作品一定要物有所值,性价比合理,即让顾客花钱买到好东西。在这方面,许多中国古代艺术家做出了正面榜样,清代著名书画家郑板桥就是一个突出的.范例——他痴迷艺术,甚至弃官从艺,作书作画精益求精,水平登峰造极,但他也绝不讳言自己爱钱。在那篇著名的《润格》中,郑板桥不仅开列出真金白银的书画价码,还特别强调“要现钱”。实践证明,顾客掏钱买了郑板桥的书画,无论在当时,还是留传给子孙后代,没有一个人是吃亏上当的。
郑板桥重利,但更重义。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郑板桥毅然选择“舍利取义”——他曾郑重宣布自己的画是“用以慰天下之劳人,非以供天下之安享人也”“农夫乃为天地间第一等人”。普通劳动阶层的朋友虽然少钱或没钱,但如果真心喜欢他的字画,他不仅绝不再坚持“大幅×两、小幅×两”,还经常无偿赠送。
当代画家吴冠中先生是爱艺术胜过爱金钱的典型——他在物质享受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清高和淡泊,尽管作品价值连城,名声如日中天,却甘愿终生布衣蔬食,居旧屋陋室,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地画画、写文章,绝对堪称金兑庭先生所说的“对艺术无比虔诚敬畏”“一心一意在做自己内心里的事情”的“纯粹”艺术家。
但愿我们中国艺术界里少一些“疯狂地丢了魂一样地追逐金钱、房子、名车”的人,多一些郑板桥、吴冠中这样“爱钱更爱艺术”或“爱艺术胜过爱金钱”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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