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背影,有的狭窄,肩胛骨突出;有的宽厚,十分挺拔。妈妈的背影有些宽厚,挺拔得很。妈妈最喜欢穿那件浅绿色的衬衫,看到那件衬衫,我就觉得心里温暖。
“沙沙沙”,下起了小雨,雨点“咚咚”地拍打着窗户的玻璃,不一会儿雨下大了,雨滴“噼哩啪啦”地在窗户上跳来跳去。
我好不容易在这鬼天气打扫完卫生,急匆匆的下楼,远远的,我就看见妈妈打着伞走了过来,我赶紧跑过去,冲到伞下。妈妈也急忙把伞罩在了我头上,我搂着妈妈的腰,走出了校门。
突然,我摸到了妈妈的背,湿的,我一看,那件浅绿的衬衫早已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个背在伞外露着,衬衫紧紧地贴着背部。我一下子笑嘻嘻地拿过伞柄:“妈妈,我来帮你撑伞吧!”我把伞罩在了妈妈的背上。
到家了。我在楼前收伞,妈妈先上去了,我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妈妈的背有些宽厚,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打湿了的衣服让我若隐若现看见妈妈的脊柱。我快步跑上去扶着妈妈的背,妈妈的背暖暖的,衣服潮潮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那个背影是这雨中最美的风景……
妈妈的背影,宽厚而挺拔,温暖的温度包含了妈妈对我的爱,这个背影真温暖。
那是杳无的背影
最是寂静无声处,年少不复少年无。——题记
落叶无声,空余尘土满心的偏执,埋葬了往昔的留存;流水无痕,唯剩顽石无言的见证,缠绵了几世的缘分。岁月的年轮间封印了太多不经意的瞬间,其中亦有那空若无物的回忆,确实是一片空白,只因那身影离逝的太快,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以至于我再无法看清那背影。这是悠悠几载的年少,也是此间彼时的少年。
当燕子归来,紫薇花开几度浸月,当那份缱倦的邂逅已归还给了曾近的誓言。那个隐约渺无的背影依然没有出现。似乎从未来过一般,潇洒的走了。可是我知道,她确实是存在过的。因为这是我的青春,与对年少永恒的祭奠。即便被世人摈弃,即便怎样的污浊不堪,那终究是流连轻拂过的`年少,一个杳杳无痕的背影。
迷惘几何?顿措几何?失意悲凉又几何?转过了时间的幻梦,度过了充盈满心的酸涩,她便随着向晚的钟声,消失在寂静的古道。断肠芳草伴行,杨柳西风悠远。百里莺歌杜鹃啼血。
既是无声,何谈复存?和着繁华初成却被烟雨凋零的悲凉,吟诵着年少尚好却被苍老华年所湮灭的凄怨。一遍又一遍,是对逝去时光的挽歌。年少已去,未留影。
其实,那杳杳的背影并非未被知晓,不过那往昔的模样,如今早已淡忘罢。可即使不在亦无妨,即使消逝亦无妨,只要存在过便足以被珍惜。
逝去的终将逝去,存在的唯于即刻。只有似曾相识的记忆与那虽杳无却存于心上的背影,彰显着那时,有过曾近。
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扑入我的眼帘。这不正是我的奶奶吗?奶奶身穿一件深灰色棉布衬衫,撑着一把宽大的雨伞,手臂间挎着一个略显破旧的菜篮子,微微佝偻着的脊背,在风雨中显得那么苍老,那么单薄。奶奶冒雨出门买菜,她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只因为我早上吵着嚷着要吃红烧肉。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涩。记忆中,奶奶的背影是那么精神抖擞,那么宽厚,是我的依靠,给我安全感。可何时奶奶的背影变得这么苍老了呢?
记忆中,奶奶的头发只是夹杂着几根银丝,脸上永远笑容可掬。我永远不会忘记,奶奶牵着我的小手走进幼儿园微笑着叮嘱我,要好好读书,然后转身离开。那时的我追逐着那背影,不由自主地喊着闹着。我永远不会忘记,奶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做着我最爱吃的油炸冰淇淋,滚烫的油溅在奶奶那长满老茧的手上,尽情地跳舞。我永远不会忘记,奶奶在夜深人静的夜里为我掖好被角。望着那缓缓走远的背影,不知何时,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滚了下来。
光阴似流水一去不回头。如今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我想对奶奶说:“奶奶,我长大了,您在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该让我来好好照顾你了!”
我与儿子不相见已二年有余了。
那年冬天,我的母亲去世了,临时委派的职务也卸职向后任交代了情况,近几天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几年未见的儿子从北京回到徐州打算跟着我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我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了母亲,眼泪不禁簌簌流下。我劝他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虽如此劝他,可我的心里却不住地咽着苦水:母亲去世,交卸了差使,以后的日子要怎样度过?
回家把家中的财产都抵押出去才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时日,家中光景惨淡得很,一半为了给母亲办丧事,一半为了我赋闲。丧事办妥后,我要到南京谋事,儿子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儿子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我因事务忙多,本已说定不去送儿子,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可怎么也不放心。再三嘱咐茶房,但又怕茶房不妥帖;我再三犹豫:行李这么多,车站买票的人也很多,还要办很多事情,他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又没来过北京几次怎么办的妥帖?家里已经出了这么多事,他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我就是要办的事情再多也要去送他!儿子再三劝我不必去;我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儿子买票,我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可我们的钱也不多了,只好忙着和他们讲价钱。可能那时儿子总觉得我说话不大漂亮,非要插嘴不可,但我也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他上车。我给他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他将我给他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我嘱咐他路上多加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他,以免他不能很好的料理自己。可他能明白我这一片苦心吗?
他说道:“爸爸,你走吧。”我往车外看了看,总觉得还缺点什么,突然想到儿子在路上还没有解渴食品,便对他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我虽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要费事些,可是给儿子买橘子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走到铁道边,探身下去再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感到有些不容易。我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我走到月台的栅栏外的小摊旁买了一些又红又大的橘子。到火车这边时,儿子赶紧过来搀我,心中感到阵阵暖意。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他的皮大衣上。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儿子在路上也有可以解渴的吃食了,这下也放心了些。我下车后还是有些担心儿子,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他望着我走出去。我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他,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回去后我便很轻松的走了。
近几年来,儿子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我看到家庭如此败落的情况,心里感到悲伤,自然无法控制自己,使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情感积聚在心里不得发泄,自然要发泄出来;家庭琐屑的事情也往往惹怒我。我待儿子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我也忘却他的不好,只是惦记着他,惦记着他的儿子。他北来后我写了一信给他,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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