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请您让出一点时间,让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善良”。
如今,您一定听过许多关于善良的故事,我先来回顾一个比较老套的。
在一座大山里,有一个干旱的村庄,许多人都渴死了,有一个小女孩,出门找水给家中的母亲喝,她在一棵树边找到一个罐子,里面有一些水,她抱着水罐回家,在路上有一个快渴死的人,问她能不能把水给他喝。小女孩把水给了这个人,这个人喝了水,对小女孩说:“你真善良!”接着有一股清泉从小女孩家门前流过。
首先,这是写在我读过的一本故事集里的故事,这种故事集一般都是给天真的孩子们讲什么道理,而我觉得,这个故事本身不应该给孩子们看。
小女孩的行为本身是不可取的,孩子们本身是一张白纸,你给他们什么,他们接受什么,如果从小给他们讲这样的故事,他们把水给了一个陌生人而不是母亲,他们也会有同样的回报吗?现实可不是童话,才不会有喜欢恶作剧的仙女姐姐喝了你的水又送你一条河。在故事中的场景下,女孩、女孩的母亲和陌生人都是快渴死的人,女孩却会把水给陌生人而不是母亲,他这正是一种泯灭人性的“善”。
有一位学者说过:“再无私的人,在死亡面前也只有自私和无情,这就是人性。”生存和毁灭才是人性的根本问题,而“善”则是在生存的前提下,生出的一种小概念的美好。而放弃了生存去追求善的人,不算一个纯粹的人。
那有人要问了,森林大火的消防员又为什么奋不顾身?那么又要回到原点看问题,他们不是预言家,不知道是生是死,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在绝境的情况下,他们总是有办法活下来的。他们赴死为人的品质固然可敬,但那不是“善”,那是他的.工作,是一种责任。
请人们不要再用“善”与“恶”去定义一个人,在生存的前提下,每个人都都可以是无私的,善良的,而在毁灭面前,再大的圣人也可以是自私的,邪恶的—这是你们无法定义的人性。
而面对真正的“善”,我们能做的是力所能及而不是奋不顾身。
让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善良”,有人在“善”的面前是伟大,在“善”的背后是愚蠢。其实从一开始,“善”与“恶”就应该是自定义。
“外婆好,舅舅好……”我穿着新衣,站在家门口,扬起甜美的微笑,热情地迎着一个又一个宾客,心里美滋滋的地盘算着:哈哈,这么多人,我该有多少红包呀!今年我可要看好这些红票票,不能再被爸妈“掠夺”了。想着这些,我嘴上扬的幅度更大了,恨不得咧到耳朵边去。
酒席开始了,果不其然,一个个鼓鼓的红包被我收入囊中,我笑嘻嘻地在心里估算着:哈哈,这钱都足以让我用到后年了呢!一旁的弟弟看见我鼓鼓的口袋,红了眼,羡慕地说:“姐,你发了!”我刚想洋洋得意地炫耀一番,妈妈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这些钱可不归她,吃完饭是要上交的。”话音刚落,我的.心情就顿时一落千丈,“妈。”我心虚地叫了声,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拼命地想挤出一点眼泪来,“这钱,我能不能留点用用。”妈妈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眼睛直直的怒视我:“你个半大点的孩子懂什么,这钱补这桌酒席还不够呢,我们是要面子的呀,你穿得好,吃得好,你还想拿钱,你拿钱干什么……”妈妈严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我心里十分委屈,像吃了话梅一样,酸酸的:就知道面子面子……我越想越委屈,委屈积攒多了,一下子爆发出来,竟哭着跑出了门,毫无方向地跑着,只希望能跑得越远越好。
“这是哪儿啊?”我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带着哭腔自言自语,绝望与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哇”一声大哭起来,无助地靠着树干,抱着双膝,像只迷路的小鹿。我边哭边控诉着妈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有手机,我没有;别人有零花钱,我没有。你们一天到晚只知道面子面子,有真正关心过我吗?”发泄完心中积攒的情绪,只觉得心中舒畅了许多,嗓子却火辣辣地疼起来了。但我心中还是无法完全释怀,一声一声埋怨着,一声一声抽泣着。等我完全释怀后,才慢慢环视起四周来:这是一片林子,高大粗壮的树木耸立在我身旁,将我环绕在其中,看样应该是一片梧桐林。冷静下后,我开始闭目养神。眼前却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放映:我开心地拉着妈妈去阿根达斯专卖店,要这要那,任性地扯着妈妈付钱,妈妈只是淡淡一笑,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那张躺椅;那些漫画……妈妈,您对我如此好,现在的吝啬,是一片苦心还是受不了我的任性……
秋风带着淡淡的叶香拂过我的脸颊,它在我耳边轻语:“你明白了吗?”我望着那曾经落坐之处,微微一笑,回答道:“当然,妈妈那要我节约的心,我怎会不明白?”风中飞舞的梧桐叶在演奏,它们与风共舞一支华尔兹,仿佛在欢笑,盈盈笑语中,那哽咽的声音抬头轻言:“妈妈,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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