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质虚,又很怕冷,一到冬天,母亲总会给我加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有时候恨不得让我裹得像企鹅那样出门。但是,有一天,我仍然顶着个小丑似的红鼻子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我有些无可奈何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套好衣服,带着一脸稀疏的睡意,晃悠悠的出了门。一阵寒风往身上扑来,我顿时清醒了许多,可是头却异常沉重。路上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很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路旁的树都有些被压弯了腰。
路好像越来越滑,肩上的负担似乎也越来越重,瞄了瞄手表,琢磨了一下还有多久才记迟到,然后,我无力的靠在路旁的那棵坚强的大树上。过了好一会,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同学,你怎么了?”我奇怪的抬起头来,看见一位穿着质朴的阿姨急急忙忙把一辆有些旧的自行车立在路旁,走过来关切的询问着。我又想起了家长和老师们说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在心里掂量着到底要不要理她。
这个阿姨也不在乎我有没有搭理她,径直走过来用手碰了碰我的额头,“你怎么发烧了!”她皱起了眉头,又问:“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她发现旁边有和我穿一样校服的人经过,就跑过去问那些赶着去上学的人。她知道了地址,就小心的把我扶起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长得并不美,岁月也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脸颊,只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澄澈的美好。
她小心翼翼的拉我到车旁,又扶好自行车,一边招呼我坐稳,一边使劲按住自行车。看着我坐好后,她就很艰难的跨上自行车,突然后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叫我把围巾戴好,然后就开始奋力的蹬车了。看着雪地上印出的歪歪扭扭的轮胎印,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看着她沧桑而又坚持的背影,泪水在我的眼中沸腾起来。
去学校的路有一个很陡的上坡,阿姨显然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负担,车速慢了下来。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车身突然一歪,我们都摔倒在雪地上。雪越下越大,我越来越冷,但却顾不得那么多,连忙站起来,紧张的问:“阿姨,您没事吧?”
她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朝我摆摆手:“没事,我身子骨硬着呢,你快进学校吧。”又过身,扶起车慢慢向远处走去,腿一瘸一拐的,忘着她离去的背影,望着她背影后纷飞的雪花,我眼里沸腾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那位阿姨远去的背影至今还在我脑海中回荡,那位阿姨关切的眼神让我感到温暖,那位阿姨的举止使我感动,但是,这份雪中送炭般的帮助,这份如母爱般的真情,让我永远铭记。
我深爱着我的祖国,因为有这么好的公民,因为这里充满着我们的深情,因为这里有着无与伦比的爱。祖国,我爱你!
曾几何时,当我们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们的心房,却不见了为牛郎织女感伤的泪光。因为长大,而不再相信童话。
懵懵懂懂的睁开一只眼睛,于白日里看着这繁华的世界。若隐若现的灿烂,是一天一地的虚无,海市蜃楼里盛装着,落霞红彤彤的惊艳。景未变,青春老去,春秋的老者,会再一次站在川上,如何重复逝者如斯夫的言语。
打开另一扇窗子,睁开夜的眼,空空的天空,镶嵌的是无数古往今来的眼睛,在夜幕上流一滴眼泪,被月光反射,像是永恒的灵魂,被钉在永远的天空,注视着从前和未来的自己。稍纵即逝的流年光景,诠释着夜的美丽。穿梭的生命,在二泉的乐曲里悲悲戚戚。一个人,渺小的在如垠的天地之间,即使是你飘着,也是无法注意。沧海的凝聚,桑田的混淆,注定是没有生根的土地,何如就这样飘着,在流年岁月里,轻盈,自在,舞者微尘的痕迹。没有什么会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驻足停留。岁月流逝,这世界如同过往的烟云,不会为每一个人伫立永远,记忆,也只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道划痕。
某天,某个时刻,如果还会忆起,只不过是一道模糊的风景,是不能追忆的苦痛。向前看,向后看,在一望无际的宇宙之中,又怎么能够有一个参照物,找到前后的方向。蓦然一回首,无惊无嗔,方向成了没有定格的文字,在键盘上胡乱敲击,如果岁月还在的话,就继续在这岁月里沉沉浮浮,闭上不愿看见的那只眼睛,脱离。
转过熟悉却又陌生的街角,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人潮,那里昨日今日的故事轮番上演,我们拿青春演绎着明天,走过书声朗朗的教室和人头攒动的绿茵场,有多少期待和梦想正要从这里扬帆起航。然而等待我们的不只有旖旎多姿的梦,还有凤凰涅盘的痛。
喜欢彼得潘,他可以永远不长大。可是在时光的洪流中,我们却渐渐长大。曾经的梦想,不知正在哪里漂泊流浪,脆弱而敏感的心灵被世俗蒙上了层层灰迹,我们却谓之成长。
当我们从童话故事里醒来的那一刻,我们就故作坚强地面对着这世界,孤独而冷傲。家境的贫寒、升学的压力,鞭策着我们的内心,哪管它前路泥泞坎坷荆棘丛生。
但,曾经拥有过的是青春。那些记忆将会成为永远挥洒不去的汗水。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地球人都知道,这是歌曲《花木兰》当中最经典的几句,我们舞蹈学校用这个曲子编成了歌伴舞,准备参加莱芜市的第一届春晚哩!真的挺兴奋的,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伴舞,可我也算是参加过春晚了呀!
我们就因为要上春晚,把这支舞蹈在舞蹈学校练了N多遍,天天练,天天练,搭上了那么多时间。还连着两天都在演出场地,从早晨八点一直到晚上,累的'一身臭汗,吃讨厌的盒饭。但我们都很努力很开心,毕竟努力终于要有回报了嘛!
就要上场了,不过我一点都不紧张,只不过是穿的衣服太少了,大冬天的,好冷啊,我想着蹦跶蹦跶,好暖和一点,可是……
那个台阶,我不小心……
我当时就哭了,但我马上就要上场了,怎么办?左脚钻心的疼,一点一点肿起来了,我好害怕,我怕我演不了出,心血就全白费了!于是,我抹去了眼泪,站了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啊,好疼啊!
舞台,真是一个怪物,那么炫耀的灯光,就是它的武器。它让我为之接近疯狂!
那熟悉的开场音乐想起,我又冲上了舞台,脸上还是笑,不过已双眼泪盈盈。
好疼啊。不,我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啊,你抬头看看,那些观众们,他们都看着你呢,你不要让他们失望。忍忍,好吗?不,太疼了,真的难受,每走一步,万虫啃噬一般呐!我怕我会翻不过前桥去。不,你一定能行的!来,笑笑!
“脚……”我在想。很想笑,但是却哭了。
医院里,好冷,满眼白色和幽暗的灯光,一股药水味一直弥漫,我打了一个机灵。我又哭了出来,我做到了,我完成了任务!太激动了!不过,脚好像更疼了,我坐在轮椅上,这是我第一次坐轮椅。妈妈推着我,拐过一个又一个幽长的弯,走过长廊。我虽然大大咧咧,在这一刻,我却非常害怕。
那扇厚厚的门关上了,我拍了X光,幸好,骨头没有大碍。
躺在床上,看着黑漆的窗外,长吐了一口气,一直微笑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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