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很爱对着镜子说话,自顾自地。
那是一段灰暗模糊的日子,在G城。走到哪里,都无法释怀,仿佛哀鸿遍野。越是在乎越不肯原谅,这迫使我越来越陷入某种奇怪的恶性循环,以绝望的姿势。
我相信很多人都曾和我一样,内心阴郁,外表却波澜不惊。会桀骜不羁地抽烟,小声哭泣,在每一个冰凉寂寞的夜晚。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城市。
一些悬浮着的决绝的忧伤,永远留在G城的空气中,另外一些,却似乎已糅合进我的身体,成为我仿佛与生俱来的敏感和忧虑。
S城和G城,并无太大差别,相同的凌乱,甚至有时候会旋转,因为混乱,我会感到一些空洞。可朋友告诉我,那只是角度问题。
再后来,我停止了和镜子说话,我不怎么认识我自己,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很多时候,我只能假设,假如她是我,假如我就是我。
我怎么了??
仍然需要一些倾诉,自始至终。不仅对自己,也对别人,我不大确定那是些什么人,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某一时刻靠近,他们的姿态和我一样,他们站在城市尽头时寂寞的姿态,和我一样。
应该有个专心说话的地方。隐匿一些,留下一些,忘记一些,纪念一些。
我不认为自我介绍是不可缺少的,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艰难地努力地漫无边际地,试着做一些叙述。很显然,要看清楚自己,这对我有些困难。
如果非要说,假如我是我,那么,我应该是那个永远也无法停止倾诉的掌心。
是寂寞,使倾诉变得重要。
每个情感纯真的人,心底都有一首情歌,它美丽且忧伤,心动又销魂。
心怀淡淡烟愁的女子,注定比别人多一缕细腻的伤感,注定比别人多一抹触景生情的悲凉。
总是轻易就被一些悲情的东西,忽然触碰了至低的泪点。一颗温柔的心,竟然变得那么敏感那么脆弱。
在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致命的软肋,爱是人生中经历的一段插曲,更是一种心酸的浪漫。
昨天你那么爱我,今天你在哪里?开始笑得最美,最后哭得最真,这就是最真实的爱情。
多少真爱被现实击败,回忆只能证明自己爱过,并不能说明那段爱可以白头偕老,更不能把丢失的一切复原。
时间,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一张折返的车票,我们只能一路前行,甚至连回头悲叹的时间都没有。
我在天涯一角平静的生活,疏远着尘世里的一切,那些流逝了的曾经,在谁忽然记起的瞬间里闪过?
好不容易跨过了一段艰难的时间,又被一种低落的情绪侵占泛滥。我的世界,你的世界,幸福和忧伤不再交换,挥手即是永远……
谁是谁的风景,谁是谁的过客都是注定的'。你握过他的手又怎样?你拥抱过他的一切又怎样?最终都是指尖划落的尘烟……
一个人疼痛不堪的时候,总想找一种方式来麻痹自己,麻木自己的一切神经,好让自己在一瞬间忘记了那疼,忘记了那殇。
暮然间,一股酸楚的感觉,忽然在眼底流淌泛滥。有些东西注定在远去的同时,也在心上留下抹不去的疤痕。
在心角处寻一个凄美的位置给自己,再华美的文字都不能召唤回那个温暖的怀抱。那盈握在心的美好,不舍得它走远,又该将其存放于何处?
一段爱情,分离了,也就散了,一颗沸腾过的心,变成一池死水微澜,一个人安静的忧伤,是唯一镇痛的方式。
爱是美丽的忧伤,爱是甜美的心碎。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双唇颤抖着,心却已无言。
爱到忘却了自己,等到有一天从那个爱情的痴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的身心竟已是伤痕累累。
曾祈祷此岸彼岸,莫失莫离,如今却已失已离。无力改变的结局,无法持久的炙热,情深缘浅是早就拟定了的结局。
斑驳的情话,凋谢成旧忆旧年,贴在胸前找不到那时砰然跳动的感觉,代替它的却是一种隐隐的痉挛。
假如上天可以让我和任何一个人互换身份,我希望那个人就是我的爸爸。
如果那个愿望可以实现,我就会放弃那个一直没有考过的司法考试,去投资、去创业。可能有人感觉莫名其妙,因为我爸爸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考试,以前一直在自学,一直没考过。如果我是爸爸,我不会去考,我要去投资,去开一家公司,让我妈妈一天到晚不需要为钱的事而操心。
假如我是我爸爸,我会让我爷爷一天到晚不用去田里干活,我会帮他种一部分,然后把羊卖了,让他不要一天到晚地去喂羊。我还要把爷爷房间的衣柜打扫干净,把里面的旧衣服、干活的脏衣服都换成崭新的西装,让他出门脸上添一片光彩。另外,我还要改变他陈旧的思想,让他不要总觉得只有干活才是赚钱和富裕的道路,要懂得创新,多听新的思想,让他与时俱进。
然后当然是关于我的,在我变成爸爸以后,我要天天关心变成我的爸爸,让他不要天天背上书包上学,天天怕我,让他不要我一打电话就躲着,我要做一个和蔼的好爸爸。
最后,我变成爸爸后,我要戒了烟酒,不能一遇到不如意的事,比如考试没考过就喝得很醉,然后在街上乱跑,不过有可能我也不去考司法考试……
这就是我的愿望,当然也是我现在最想要的一个爸爸,也希望我的愿望也是爸爸的。
亲爱的,天荒地老,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题记
若即若离的空气,若即若离的阳光,若即若离的欢笑,一切忽隐忽现。那叠不安分的覆满时光的印记,成为心里不期而遇的悸动。
手指不经意的遮住头顶直射的阳光,透过指缝,仍然刺得人眼发痛,晃动手掌,被手掌遮住的光影也在眼前摇晃起来……
我原以为任我挥霍的时间还很多,可是转眼间你已不在我身边了。
起风了,我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熟悉,那个我们曾经一起走过三年的小路上,落叶、道路、梧桐树。记得那时还是一个陌生的你,陌生的我,为着一个同样并不重要的问题互不服气,一争上下。于是那条路上,便有了两个人的比赛;毫无悬念的比赛在你的要求下多了几次“奔波”,尽管你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在我们爽朗的笑声中结束了。那笑声是那么的悦耳,以至于树上的叶子都为我们助兴伴舞。三年,鸟飞兔走,浮云流水,两年后的今天,再次走过这条小道,树叶把阳光分割得支离破碎,跌跌撞撞的再次走过,时间那么短,想做的事还有很多呢,这一切,恍如昨日。
树下的约定早已被一年又一年的风雪冲刷,三年,这些树多了三道年轮,时间,没有斑驳他们的痕迹,他们只是默默的伫立着,仿佛经历了很多沧桑。那些故事,在风里,在眼前,汨汨流过,而他们就是见证。
一幕幕回放,镜头逐渐拉远。我们曾经一起牵着手,唱到快乐可以如此简单;我们曾经大吵大闹,没心没肺的`在大街上疯笑。你总是迁就我所有的事,我快乐了,你陪着我一起笑;我不快乐了,你想办法逗我笑。我喜欢把你当做我的晴天一样,给予我的,只有温暖。那时的我们是那么天真,以为勾勾手就是一辈子,走不完的大街,其实也不过巴掌那么大,终有一天,一切都会定格在那一瞬间。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
我们各自的生活,就像我们赛跑一样,演化成深浅不一的脚印,也许有共同的方向,一前一后追逐着,但最终会折向不同的方向,凌乱的脚步,渐渐,走远,走散。
也许只有过去的日子,方成为时间。
辉煌哀伤,青春兵荒马乱,我们潦草地离散。
两棵挨得很近的大树,在夏天彼此热烈握手;而秋风过后,渐渐互不理睬,哪怕风儿再不厌其烦的奔波。可是回忆还在,哪怕分离再疏远,温暖也还在,哪怕不知道多年后是否还记得彼此。
看着花开花又落,秋风吹着夏月走,跳过绿春盛夏忍冬和来年更加绚烂的晚秋,你又出现在我面前:
你还没有去过我家呢,
还没有和你一起去吃过冰淇淋呢,
你说给我的信还没给呢,
还有啊,我还欠你一份生日礼物呢……
一直在前行呢,尽管有了冬日的气息。
依稀看到了你甜美的微笑,你指着心脏的位置告诉我说,这里,一直有你。嘴角上扬,你,依然是我的晴天。
记得在二年级的时候,一天同桌小刚的胳膊,因为下楼不留神一打滑摔断了,住进了医院中。从那天后我一直忍受着没有同桌的`孤独心情来上学。就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和往常一样,沮丧地走进教室,可是我惊奇地发现,早来的几位同学中竟有我的同桌。怎么今天……我疑惑不解地走到他身旁,只见他的右臂被夹板紧紧地夹着,一条白纱布挎在他的脖子上,兜着那条伤胳膊,往日他那干净的小手,现在已肿得像大馒头似的。我不解地问:“嗨,都成啥样了!你还来上学?怎么不回家多休息休息呢?”他却满不在乎地对我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耽误听课呀,学习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休息。”说着,他还咧嘴对我笑了一下。
上课了,老师讲完了整数乘法后,让我们做课堂练习时,我发现小刚吃力地打开文具盒,拿出来了一支铅笔,准备开始做题,我轻声地叫住了他,说:“小刚,你的手都这么肿了,还是不要写了。有可能会很疼的!”他笑了笑,说:“没关系的,这点小伤算什么,我还可以用左手写呀!”说完他皱起眉头,用左手写了起来,看他那一副别扭的样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哎,真拿他没办法。
终于下课铃打响了,同学们犹如脱缰的骏马一样一同奔向操场,尽情地玩耍起来,而小刚却一直坚持不懈,咬紧牙关吃力地写着。笔随着他的左手一拉一划,动作缓慢极了。看他写的字,有大有小,歪歪斜斜的,再看他那副认真的劲儿,一会儿甩甩手,一会儿耸耸肩……在寒冷的天气中,他的额头上竟有一颗晶莹的汗珠。煞那间,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望着他那执著、努力的身影,我陷入沉思,心想:这不正是顽强的毅力吗?不正是刻苦的精神吗?我在心中暗暗敬佩小刚,不禁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曾经我很爱对着镜子说话,自顾自地。
那是一段灰暗模糊的日子,在G城。走到哪里,都无法释怀,仿佛哀鸿遍野。越是在乎越不肯原谅,这迫使我越来越陷入某种奇怪的恶性循环,以绝望的姿势。
我相信很多人都曾和我一样,内心阴郁,外表却波澜不惊。会桀骜不羁地抽烟,小声哭泣,在每一个冰凉寂寞的夜晚。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城市。
一些悬浮着的决绝的忧伤,永远留在G城的空气中,另外一些,却似乎已糅合进我的身体,成为我仿佛与生俱来的敏感和忧虑。
S城和G城,并无太大差别,相同的凌乱,甚至有时候会旋转,因为混乱,我会感到一些空洞。可朋友告诉我,那只是角度问题。
再后来,我停止了和镜子说话,我不怎么认识我自己,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很多时候,我只能假设,假如她是我,假如我就是我。
我怎么了?
仍然需要一些倾诉,自始至终。不仅对自己,也对别人,我不大确定那是些什么人,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某一时刻靠近,他们的姿态和我一样,他们站在城市尽头时寂寞的姿态,和我一样。
应该有个专心说话的地方。隐匿一些,留下一些,忘记一些,纪念一些。
我不认为自我介绍是不可缺少的,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艰难地努力地漫无边际地,试着做一些叙述。很显然,要看清楚自己,这对我有些困难。
如果非要说,假如我是我,那么,我应该是那个永远也无法停止倾诉的掌心。
是寂寞,使倾诉变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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