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爷爷奶奶和我们一家坐在饭桌前聊天。
爷爷说:“我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有一辆公共汽车在路上开着,司机看见一位乘客带了三个矿泉水瓶,瓶子里装满了红彤彤的东西。过了一会儿,那个乘客下车了,可是,他并没有把三个矿泉水瓶带走。司机以为那个人是坏人,他留下的是炸弹,马上报警,说自己的车里有‘不明爆炸物’。警察一听,马上让公交车司机把车子开到野外,等他们过来。司机马上把车上的人员疏散了,把车子开到野外。不到几分钟,警察就赶到了现场,总共有一百多个呢!而且他们还派出了防爆机器人。机器人来到车子里面,拿起那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倒出来,大家一看,并不是什么不明爆炸物,而是一些鱼生,警察哭笑不得,白白虚惊一场。他们就把剩下的鱼生带回去,分了吃。”爸爸妈妈听了哈哈大笑,就我听不懂温州话,莫名其妙。妈妈帮我翻译了一遍,我也开心地笑了。
奶奶看大家高兴,也说:“我也有一个故事要讲。有一个人,抱着一只小猫,想坐公交车,可是,车上的人都不让他上车,因为猫身上的病菌可能会传给人类。可他偏要上。正在他们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面来了一辆一样的公交车,人们纷纷下车转到了那辆车上。这个人发现自己已经引起公愤,抱着猫走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能太自私,自私的人不会有朋友。”
我们家的饭桌上,爷爷时常讲百科知识,生活故事,奶奶讲道听途说的趣事。爸爸妈妈常常提醒我,这些都是写作文的材料。我在饭桌上也学到了东西。
《简爱》是英国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传世之作,它成功地塑造了英国文学史中第一个对爱情、生活、社会以及宗教都采取了独立自主的积极进取态度和敢于斗争、敢于争取自由平等地位的女性形象。
大凡喜爱外国文学作品的女性,都喜欢读夏洛蒂的《简爱》。如果我们认为夏洛蒂仅仅只为写这段缠绵的爱情而写《简爱》。我想,错了。作者也是一位女性,生活在波动变化着的英国19世纪中叶,那时思想有着一个崭新的开始。而在《简爱》里渗透最多的也就是这种思想――女性的独立意识。让我们试想一下,如果简爱的独立,早已被扼***在寄人篱下的童年生活里;如果她没有那份独立,她早已和有妻女的罗切斯特生活在一起,开始有金钱,有地位的新生活;如果她没有那份纯洁,我们现在手中的《简爱》也不再是令人感动的流泪的经典。所以,我开始去想,为什么《简爱》让我们感动,爱不释手――就是她独立的性格,令人心动的人格魅力。
然而,我们不禁要问,仅这一步就能独立吗?我认为,不会的。毕竟女性的独立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一种彻底的勇气,就像简爱当年毅然离开罗切斯特一样,需要“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土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和胆量。我想,这应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也应该是走向独立的决定性的一步。而夏洛蒂笔下的.简爱却把她倔强的性格,独立的个性留给我们一个感动。所以她是成功的,幸福的女性。
阳光明媚的一个上午,爷爷带着我去参观他的菜地。刚走到菜地边,就感到空气非常清新,一股花香扑鼻而来,紧接着就是小鸟、蛐蛐、知了的合奏曲,仿佛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走进菜地,发现一条条绿荫小道旁开满了小野花,人们坐在小路旁乘凉,不但可以欣赏菜地里的自然美景,还可以感受这大自然的气息。站在小路放眼望去,发现菜地很大,是很多退休的爷爷、奶奶们一起开的菜地,都是绿油油的,从远处看,就好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铺在地上,漂亮极了。
我在菜地里疯狂地奔跑着,跑累了,就躺在菜地旁的\'草地上歇息,那绿油油的草地就好像是一张软绵绵的床,躺上去舒服极了。还时不时有几只小蚂蚁和几只七星瓢虫爬到我身上嬉笑打闹。
我站起来,跑到菜地边上的水系,随手拿一支树枝去捉弄里的水蜘蛛、拿一个瓦片打水漂、拿一块石头往水里砸,立刻有一朵小小的“水中白莲”在水面上绽放。
这时,爷爷叫我去摘豆角,爷爷的豆角和别人找的豆角不太一样,爷爷提前在地里上了农机肥,不施化肥,也不打农药,长势就很好,绿油油的,偶尔有些虫眼,但绝对是安全的有机食品。
我的“火眼金睛”立刻发现一根成熟的豆角,我正要连根拔起,爷爷过来阻止我,并告诉我:“豆角要掐头,绝不能连根拔起,它还要结豆角呢。”我听后恍然大悟,说着,爷爷就示范给我看。我和爷爷齐心协力,不一会,一袋子豆角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们把它带回家,做了一盘香喷喷的豆角炒肉片,吃着自己通过劳动得来的饭菜,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下午,爷爷拿起水桶、绳子、扁担、洒水壶、水瓢、耧沟器去菜地,我不禁好奇起来:“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爷爷神秘地笑着说:“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怀揣着疑问,我跟着爷爷来到菜地,只见爷爷把绳子一头拴在水桶上,并打了一个结,另一头手拿着,然后朝水里一甩,再一捞,一桶水就有了。然后再捞一桶,把两桶水勾在扁担上,爷爷担在肩上,慢慢地走过绿荫小道,由于小道上有些地方坑坑洼洼,所以水桶一直摇摇晃晃,桶里的水也因此洒落了不少,最后,爷爷把水挑到芝麻地里,随后,拿起水瓢,舀起水,浇到芝麻根部的小坑里。
哦,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农业工具。接下来,我对爷爷说:“你负责挑水,我负责浇水,分工明确好干活。”爷爷高兴地答应了,他挑水,我浇水,就这样,反反复复,不一会,芝麻就全都浇了一遍。
接着,爷爷又带着我去种胡萝卜。他先拿起耧沟器,把土地耧成一行一行的,然后,在每行的沟里撒上种子,把土封上,最后,挑来水,拿起洒水壶在地上洒水,爷爷说,不能泼水,否则,种子都冲出来了。我也学着爷爷的样子洒水,不一会儿,种胡萝卜的工作就全部完成了。爷爷笑着说:“今年冬天就能吃上新鲜的胡萝卜喽。”
爷爷的菜地,不仅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还让我学到了不少农业知识,最主要的是,我们通过辛勤的劳动后,收获许多新鲜、绿色的蔬菜。吃着自己种的蔬菜,不仅非常放心,而且还有一种强烈 的自豪感。
一开始,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开始互相寒暄。爸爸关切地问爷爷奶奶:“爸,妈,您们最近身体好吗?”“挺好的,不用担心。”然后爷爷奶奶就询问爸爸工作上的情况、我的学习等等。接着外公又嘱咐我说初三学习固然很紧要,但也一定要注意休息。总之,无非叙些家长里短不久,外婆和妈妈陆陆续续端来几道美味的菜,大家就又连连称赞。本来,我以为难得过节能这样一家人齐聚一堂,应该彼此有很多话想说,但谁知菜一上齐,大家就渐渐沉默了。有的开始只顾着看电视上的春晚,有的开始一心看手机新闻,最过分的是,连“吃”这一基本环节都被影响了,姑妈说:“各位稍等,请先别起筷,待我拍个照片发朋友圈。”她非但要将整桌子的菜摆成好看的形状,拍个“全家福”。还要给每一道菜都拍个特写。别人还可,两个年幼的表弟表妹可饿得等不及了,表妹撅起小嘴,抗议道:“这样光拍照,不吃,有什么意思呢?”惹得大家都乐了。
终于大家起筷,餐桌周围陷入了与春节的热闹气氛好不相衬的沉默之中。除了电视的声音,和手机的按键声,没有什么声音,偶尔有人在手机上看到有意思的新闻,说出来分享一下,也不过大家略议论几句就又安静下来了。别人没话说,表弟表妹可是非常想和大家聊天。他们不停的呼唤,餐桌旁的每一个人都喊了个遍,可是没有得到丝毫关注。最后,表弟无奈地说:“他们怎么都不理我们呢?不如我们两个一块儿玩算了。”于是两个小朋友就闷闷不乐地离开餐桌,一起到客厅玩玩具去了。
饭后,姑妈让我们上微信给她发的照片点赞。于是爸爸就找到她发的照片,给她点了赞。我看到照片旁还配了文字:“团年饭,一家人欢聚一堂,真是其乐融融!”可是,今晚大家都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餐桌旁缺少了应有的欢声笑语,只有尴尬的沉默,这样也能叫其乐融融吗?
餐桌前的谈话,不仅仅只是亲人之间的闲谈,更是寄托着亲人之间的爱与关怀。现在,交通条件比从前发得多,团圆已经并非难事。可是人们普遍变得更加浮躁,整天忙于做自己的事情,不懂得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时光,所以即使是在本该身心放松,与家人谈笑的聚餐时光,都只顾着看电视、玩手机等等,餐桌前的谈话就越来越少了。团圆的意味渐渐失去了。
一家人在餐桌前一齐吃饭,这是一幅美好的画面,而其中最美好的\',便是餐桌前的谈话。我衷心希望有一天,餐桌前又总能听见温馨的谈话声。
菜地是属于母亲的。她说菜地最辛苦,一年四季都不得闲着。如果种粮种菜是母亲导演的电影,那么,责任田便是名角,不必导演花过多的心思指导,只需播下种子,然后静待收获。菜地是新手,需要母亲耐心地调教。
前些年,母亲身体好,一天能往菜地跑两三趟,摘菜,种菜,哪怕没事了,也要去踅上一圈。事关家庭的菜篮子,它牵着母亲的魂呢。
一跌进正月,被霜雪枯了一冬的大豆、大蒜醒了,被春风春雨滋润,都挺起了头。年里撒下的一片碾盘大的菠菜,已长出了猫耳朵大小的嫩叶。西南角是几畦韭菜,边上是几沟葱。富人吃腻了用来爽口的空心菜、油麦,也种上几丛。
种土豆是正月里的大事,必是雨后放晴的春日,阳光暖暖的,空气里满是麦苗的清香。母亲一个人,扛了工具,挎了土豆种,走向菜地。到了地里,她却并不急于翻地播种,而是先热身。沿畦陇锄草,拿小铁铲蜻蜓点水般在菠菜丛中剔大一点的\'菜。然后,便是翻那一大片白地了。母亲不慌不忙,从容优雅,翻开地用耙子趟平,打成沟,再把表面整得细若平沙。这个时候,往往是正午了,有丝缕的饭香飘过来,母亲并不急于回家,她知道,菜地正敞了胸膛在热切地期盼着呢,只有下了种,地才有了希望,有了灵魂,才会安心。点水,摁下土豆种子,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黑土的欢悦,她听到了土豆种在笑。直到种完,她才会直起身,捶捶酸困的腰,从脚下望出去,黑红的是土,远处青绿的是麦苗,麦田的尽头是青黑的万安山,山头挂着几朵白云。
中原的春天短,还没有感受百花的烂漫,悄然间已是春意阑珊。菜地里更是繁忙起来。一些老去的菜被拨去,种上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
等田里的麦子抽齐了穗,大豆已有半人高了。周末回家,便有香嫩的大豆在桌上,院子角落里会有一捆母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做豆角架的树枝。有一天,母亲说:“土豆出了,今年的土豆很好,出了两编织袋。”我说:“真是不少,今年的土豆可贵了,两元钱一斤呢。”母亲便有些得意,我们也怂恿了母亲的得意,母亲去菜地更勤了。
夏天的菜地最是繁华,它强壮了,由平面的图画变得立体。北头是一片没了大腿的黄豆,中间一段是腰间挂了穗的早玉米,南端是稠密的豆角架,还有红红绿绿的黄瓜,辣椒。穿过铺地的黄豆丛,掰几穗玉米,在藤蔓缠绕的豆角架下盘桓,手起手落,俯仰间,已是大把温润如玉的豆角在手。架上的豆角还四处悬挂,就又有一层紫花散落绿叶间。那豆角仿佛有着不竭的生命力呢。空着篮子进地,出来时,已是沉实的一筐子菜疏了。
有时候,母亲会让父亲去割肉,她则去菜地铲韭菜。她说久了孙子会嘴馋,她得给孙子包饺子。
夏日的奢华在一点点褪去,秋天在一天天逼近。割了黄豆,收了玉米,拨了豆角,立秋过后,菜地就只能种萝卜白菜和为来年准备的大豆和大蒜了。菜地和大地一起开阔起来,寂寞起来。母亲也闲了,闲得无所适从,于是,只有无奈地等待,等待窖了经霜的白菜萝卜。
冬天终于来了,母亲很落寞,早晨也不很早就起来了,去菜地也不勤了。下午也要睡上一会。她说:“不去菜地,真的没事干了。”我让她去玩牌,她说玩牌伤身体。那一刻,母亲显得苍老。我心里忽然会有些许的苍凉,母亲导演的电影谢幕了,谢幕于萧条之中。
不过,明年的春天,母亲还是会导演繁华的,虽然是不变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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