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在我的眼里,父亲是严肃的,坚强的。可那天,我看到了他真性情的一面。
六年前,那是一个天气隐晦的下午,我正坐在教室里冥思苦想那做不完的数学题,突然,妈妈闯进教室,神色慌张地对我说:“爷爷走了,我已经向老师请了假,赶紧整理书包回家。”顿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这个噩耗如晴天霹雳。我不禁襟然泪下,脑海时像放电影似地呈现出我与爷爷相处的场景。
回到家,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泪痕,我爷爷的姐妹都呜呜地哭出了声,最伤心的莫过于我奶奶了,她扑在我的怀里,与我一起抱头痛哭。这时,我望见了一张脸,仿佛石化了一样,呆若木鸡,他似哭非哭的表情透着一种压抑感。
等安顿好爷爷的后事,妈妈留下来陪奶奶,我和父亲回到了自己住的家,已经是几天后了,那天放学,我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似乎还未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摆脱出来。我遇到了一个难题,于是去问爸爸,刚想敲门,忽然听到房内传来隐隐的抽涕声,从门缝里看,爸爸捂着嘴,很难过的样子,我推开门,爸爸慌乱地抹了把脸,那脸上印着难以抹去的泪痕。父亲柔声问我:“什么事?”我问完题目后,心中百感交集。忆起父亲以前常跟我说及爷爷对他的教诲,忆起父亲近来寸步不离地守在爷爷的病榻前,我想,这份父子情,在父亲的心里终是挥之不去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必须为我们做一个坚强的榜样。殊不知,爸爸的内心也是柔软的,他是一个孝敬长辈怜爱晚辈的情义之人。
那张饱含深情,印着泪痕的脸,已镌刻于我的心。
我不想看到那一张脸,因为她的眼角边已经布满了皱纹,我一看到那一张脸,内心便立刻酸痛起来。你猜,那一张脸是谁的脸呢?这就是养育了我十一年的母亲的脸。母亲,你为什么眼角上已经有了那讨厌的皱纹呢?
我小的时候,你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现在,你的脸总是“贴”着那张疲惫不堪的脸,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它撕掉呢?我小的时候,您的脸上光滑的很,摸上去,可舒服哩;可现在不是了,摸上去又粗又皱的,像我们平常走的山里的石子路似的,磕磕绊绊的;我小的时候,你的眼睛水汪汪的,晶莹剔透得宝石一般,可现在不是了,您的眼睛不但没有了光泽,而且眼角边还多了一丝皱纹,使我忍不住叹息。
我不想看到,不想看到那可恶的皱纹。我不想看到,不想看着你那劳累的脸颊。时间不可能倒流,不可能再回到你原本笑起来没有皱纹的那一刻;如果时间肯返回,我一定再不会让您操心和生气,帮您干活,给您捶背……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母亲!母亲!现在我已经懂事了,你不要为我的事而忙碌和操心。从此以后,我会更加听话,做一个乖乖女,孝敬您,体贴您。让你恢复青春美丽的容貌。
我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已是严冬时期,刺骨的北风刮在脸上生疼,就在这人来人往中,我 竟 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在这堵人墙后的角落,既阴暗又偏僻。依旧是那位老婆婆,一个人无力的靠在那里,身旁边是一个肮脏不堪的蛇皮袋子,鼓鼓的,仿佛装满了人生的艰苦与酸辛。她的脸更加焦黄与沧桑,岁月的利刃在她脸上划满了伤痕。一阵北风乎的吹过,花白的头发飘荡在她的脸庞。也就是在去年,我在一个包围的人群中发现了她,穿的是那么破烂,仿佛是把几条陈年旧布缠在了身上。那时,她的唯一精神支柱—年仅五岁的小孙子,还在她身旁依偎着—如今,小孙子也走丢了,只剩下她一个。这怎么叫人活!
如今,望着那块早已破烂不堪的告示牌,我不禁又想起她的经历:老伴儿走得早,而儿子也不孝顺,唯有的那张小孙子的照片,也被自己攥破了。而那口锈得不成样子的破铁碗,也仅有那屈指可数的几张毛票。
此时,落日的余晖正斜射在她那张疲惫的脸上。我走到她面前,把口袋里放了多天的20元钱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那碗中—
愿她能过上一个温暖的冬天。
秋天这个季节,多了些瓜果飘香,少了些暖风扑面;多了一些回忆,少了一张慈祥的脸。
在我居住的小区内,有许许多多的桂花树。花开时节,那一树一树的明黄映入我眼帘,暖暖的……
这些桂花树承载了一个人的汗水与愿望。
几年前的一天,正值放学高峰期,我们一路欢声笑语回家,走进小区时,忽然一股悠然的香味迎面扑来。好奇的我抬起头,发现是桂花开了,一树一树的桂花,虽没有牡丹的艳丽,却质朴地吐露芬芳,香气沁人心脾。再往前看,一位老爷爷握着一把锄头,看着我们走来,笑盈盈地问:“小朋友,香不香?”以前,我常看见这位老爷爷在小区的绿化带忙碌着,时而为绿化带松松土,时而弯下腰拔去杂草,但我没有特别留意过他。此时,我打量着他,他头发有些花白,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上还沾满了泥土。在余晖的映照下,那张脸红红的,额上的`汗珠熠熠发光。我好奇地问:“这些都是你种的吗?”他说:“整个小区都能闻到香味呢!喜欢喜欢?”他笑得很灿烂,那皱纹给人的感觉不是苍老,而是慈祥和善良。
之后,放学的每一天,在小区的绿化带,总能看见老爷爷的身影,而每次,我都会老远就招呼一声:“老爷爷,又在忙着呢。”他总是爽朗地笑着回答:“桂花树一天天在长大,你们也在一天天长大啊。”他的笑总是那样爽朗,给人暖暖的感觉。
今年,每次放学,却不见了那位老爷爷。奶奶说:“他患了肺癌,住院了。”我问:“他是小区的管理员吗?”奶奶说:“他从工厂退休后,就开始无偿地打理小区的绿化带。他说,自己一个普通工人,大事做不来,让大家的生活环境变好一点还是力所能及的。”外表普通得像桂树一样的老爷爷,他的心却像那一树一树的桂花,留给人恒久的馨香。
此后,只要一走进小区,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老爷爷那张劳动后红红的的脸,老爷爷留给小区那一树一树的桂花历久弥香……
临近考试,我向母亲要了20元钱,打算去买学习用品。从家到书店约有十五分钟的路。已是正午时刻,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心生口渴,我便拿了一盒牛奶出门。
牛奶喝完时,想扔掉盒子,却发现周围没有垃圾箱,扔到地上又不文明。往前走,发现有个清洁工阿姨拉着铁车,只见她佝偻着腰,瘦弱的肩膀抵抗着铁杆无情的压迫,仿佛快要倒下一般。烈日下的她,一身正统的清洁工制服,衣襟已被汗水所浸湿。我急忙跑上前去,问:“阿姨,我能不能把这个盒子扔到里面去?”只见她抬起头,笑眯眯地接走了我手中的盒子。我这才看清了她的脸。有些疲惫,脸上还有被岁月所打磨过的皱纹,耳旁的头发中已有白发。她的笑很自然,让我感觉很是亲切。因为急着去买书,和她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待我走过一段再回首时,却发现她在看着我的方向,还招着手。
到了书店,我选好书,要付钱时,却发现口袋破的,钱不见了,我努力回想着,却总也想不起来,脑子仿佛要炸开一般。
没办法,我只好返回,心里担心着母亲的责骂。
我埋头无精打采地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似乎还是冲着是喊的,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清洁工阿姨。她直向我招手,生怕我看不见似的。随后,她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张20元的钱,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说:“你走远时,我在地上发现的,这段时间没有别人经过,我猜想是你的,喊你,你当时没听见吧。”哦,我想起来我当时回头时,她是向我招手的。我的心里满是欣喜与感激,向她道了谢。她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那张汗涔涔的脸在阳光照耀下,笑得很灿烂。
那段事,那张脸,那个最美的笑容,感动着我,也鞭策着我,以后,我的职业可以普通,但人格一定要高尚。
轰炸前,一位可爱的小男孩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地去看望住在远方的亲人。突然,几枚炸弹飞来,把那儿的几座房子给轰成了碎片。人们见了,惊慌失措,四处逃散。那个小男孩十分害怕,紧紧地牵着父母的手,连忙逃跑。可是,一大堆惊慌失措的人们,把他们三人都冲散了。
这时,又有十几枚炸弹分别炸毁了站台的`铁杠和候车室的屋瓦。
轰炸之后,那本来繁华的上海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站台里的物品全成了碎片,只剩下几根铁栏杆摇摇晃晃地立在那儿,候车室更是不成样子了。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地上血流成河,真是令人毛孔悚然。天桥被轰炸地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铁轨被炸得只剩下那么一小节的、扭曲的铁 。
瞧,废墟上坐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男孩,他衣裳褴褛,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哪里是件衣服呀,分明就是一条破破烂烂、充满血腥味、沾满泥土的破布挂在身上。小男孩那被烟熏黑的脸上充满了悲伤,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飞溅起的炸弹碎片在他的肩膀上、手上、腿上划出了几道血口子,弄得小男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盘着腿,坐在冰凉的铁轨上,手放在大腿上,使劲地搓着那件“衣服”。小男孩嚎嚎大哭,他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呐喊:“爸爸,你在哪里呀?妈妈,我想你们了,你们快来呀!我好害怕呀!”
哎,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是战争,战争!战争毁灭了上海的和平,让孩子们再也没有温暖的家,再也没有银铃般的笑声,再也没有欢乐的童年。
所以,我要在这里呼吁:“救救孩子们!制止战争,维护和平!让每一个孩子都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幸福成长!”
我见过很多张脸,唯独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让我犹为难忘。
寒假来临,我去了外婆家,隔壁的阿婆家刚刚才把阿公安葬好,外婆让我们去陪阿婆。这天,天气很冷,我早早的起床去跑步,回来路过阿婆的院子,看到她坐在院子里发呆,因为过多的衣服身体有些臃肿,阿婆的两眼无光,满脸都是被时间用刀刻下的深深的皱纹,她的嘴唇有些发紫,雪白的头发覆盖了耳朵以及短小的脖子。新年快到了,阿婆的孙子,儿子们都没回来,她太孤单了。我跑回去喊姐姐们来阿婆家。
走进院子,往日那个干净的院子有些杂乱无章。我喊了声“阿婆”。她没有听见,有些耳背了吧。我又喊了一声,她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来,一看是我们,笑了,眼睛和嘴有了些许光泽。随即,拉着阿婆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一张阿公的大照片和一些孙子的照片,原来阿婆是太孤单了。我们和阿婆聊了些家常,这一天,阿婆很开心,也很有生机,还张罗着煮饭呢!我打心眼里高兴。随后的几天,我们天天去玩,阿婆的身上那种忧愁似乎在被一点一点地抽掉。
这一天,是除夕夜,舅舅舅妈们都回来了。一大早,太阳用针挑开了夜幕,我走到窗边,看到穿着深紫色大衣,围着黑围巾的`阿婆正顶着寒风站在路口,脸上写满了期待。我笑了,阿婆要和家人团聚了吧!果然,到了中午,一大家子的大人孩子们涌进了早已收拾干净的院子。中午,我们正在吃饭忽然听到阿婆家传来哭声,小孩子的哭声,我赶紧过去。看到阿婆有些零乱的白发根根都无力地搭着,阿婆额头紧皱,脸上的皱纹变得很深很深,嘴里咕嘟着什么,一脸的窘态,无奈,难过。我赶紧询问。
原来,阿婆想摸摸孙子的脸,却不料自己干枯如树***粗糙的手弄疼了孙子,孙子哭了。儿媳妇双手叉腰站在一旁,儿子在和儿媳妇解释着什么,其他人也责怪着阿婆,然后儿媳妇抱起孙子夺门而出,其他人也相继离开了。阿婆的脸上多了些绝望,她的忧愁又回来了,且更深了,深到心底。她整天几乎都睡在床上,谁来喊只是答应一声。她的面色暗沉,像从未见过太阳,嘴角仿佛千斤重,再也提不起来。
我去和阿婆谈心,发现她走路越来越蹒跚,困难,和人说话时也总看着别的地方,也时常发呆。她握着我的手,我发现她的手越来越瘦和干枯,像冬日的树枝,一碰就断,骨头咯着人疼,我没说什么。阿婆没有哭过,每次看到她的脸时,我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没有人依靠,没有人诉说,更没有人可以陪伴她。
又一个清晨,阿婆家的门怎么也敲不开,后来撞开了,阿婆去世了,家人不让我去看,她被埋葬了,就那样悄悄地走了,儿女们却没有来。我又想起阿婆那张满是皱纹、充满忧伤的面孔,无光无神的眼、脸,那张脸,无助的脸,让我怎么也忘不了。
我望着夕阳,又想起了那张脸,我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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