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走失在时间里。去听听,街角拐弯的声音。
――嘴边呢喃的话语
我似乎好久都没再拿起笔记来写下日记,让那些早已习惯的事情又再陌生得无法想起。
拐角
很久,没有再听到小学时那些熟悉的声音了。仿佛一切的一切就这样安静地消退在那片没有香味的夏天。
我记得那些奔走在教室与美术室的日子,那样缓慢地行进,似乎脚步都不着痕迹。想起以前小学参加第二课堂那么轻松的模样,老师说我们总是没有认真地练习绘画,练习书法,然后我们都继续谈各自的话题,仿佛老师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青春。感觉是那么简单的一个词,却让我们那么迷恋地为它左右。
初中的故事被洗去了太多的颜料,像枯***草根被丢在了风里。书法班里的老师,让我们每星期二都要准时参加培训,然后又说星期三有空的话要尽量过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小学的时候天天都奔走在书法班与教室之间却丝毫都不厌倦,现在只要想起在书法班里呆上5分钟我就会准时发牢***立刻就想逃。只是我也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或许初中的一切都与我的想像偏差太大;或许整天奔走在操场与楼道间让我觉得被禁锢在牢房里看不清自己;或许初中的生活本就是白纸黑字让人感觉分明的压抑。或许一切的事物都在时间的雕琢下逐渐磨出了棱角,而我,只是想找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安静地呼吸。
我在街角拐了个弯,之后就只能这样,感叹。
直线
想起那时的美术老师。周阳。周阳。
念叨了很多遍的名字,有股阳光般洒脱的.味道。
想像自己又坐在了小学的美术室里,轻轻架起那只宽厚的画板,夹上一张单薄的画纸,然后手执一支2B铅笔,画下一道长长的直线。
直线,没有端点。像在遇上周阳的日子是那么虚幻,从来都记不清是哪个渺远的年代。然后走过再走过,最后走失在青春泛滥的年代里却怎么也忘不了了。
记忆里,他对我说:“今天,你们给我认真点啊。练字的练字,画画的画画……”
他那副比我还要轻度的近视眼镜下,斑驳了我的脸颊。感觉,真像傻瓜。
一切的一切都不清楚是扬花还是柳絮,也不管是轻舞,还是飞扬。
走失
我想我是个很容易迷路的孩子。
常常在教室里看着黑板发一阵呆然后在脑海里一片空白;常常在临摹字帖时在上面乱笔涂鸦然后对着旁边的人数落字帖上的字有多么不堪;常常看着喜欢的文字入了神然后就成了最后一个走出教室。
我想时间从来都是这样匆忙吧,他总是不多等我一会儿。他总是自己一个人搭上一班又一班的地铁去了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想跟着他去奔跑,只是摸不着方向。
天空飞过一朵蒲公英,像天使的羽毛跳起一支绝美的舞蹈。
我走失在街角,扬起嘴角微笑,缓慢的节拍越过了时间到达怀旧的年代。那么,让我走失在时间里,带上我的微笑,去粉饰那些些许灰白的年华。
毕业的钟声,在清晨的校园里回荡,诠释着属于我们的自由,更属于每个学生的自由。到处都弥漫着笑声,而我的眼底却流露出一丝伤感,躁动的情愫再也不受以往的控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流淌全身。久违的阳光,让我险些晕倒,但它并不能阻挡此时此刻的我。我们相遇了,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微笑,不同的却是擦肩而过。或许是因为太多的相同,所以结果就不同了吧。亦或是上帝在给我洗了一场冷水澡,冷的彻头彻尾,从脚底到头皮。你走了,我不见了。
清凉的风,吹皱了一池静水。慵懒的云,闲然的自得的在天空中游离。习惯了站在高处看这个世界,习惯了面对那些不可改变的现实,习惯了没有头绪的想你在每个夜晚,我还是我,只是没有魂灵的肉体。抬头望着此时的天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盯着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安慰的话语、似温暖的怀抱,虽然在别人看来她什么也没做,但我知道她是懂我的。
每晚的夜一如既往的黑暗、凄凉,刺骨的风依旧刺骨。灯光、淡淡的灯光为路人照亮前行的路。灯光依然是有限的,黑夜依旧是无限的。黑夜爱上了灯光,因为没有灯光的夜如同没有生机的树,只剩下一具躯壳,夜不想死一般的寂静。灯光也因此爱上了黑夜,因为没有夜的背影,她永远也不能散发自己的光芒。她们彼此相互协调、相互依恋,一起装饰夜的华美。风依旧飒飒的吹着,夜依旧是那样安详。
也许她不相信,也许她从未想过相信,也许没有也许。时间拉开了你我之间的距离,我们在也不是那时的自己,可能偶尔还会想起,但那早已物是人非。
你离开那年,我高三。
记得那是刚上大学,一天出校门看到有人在兜售小狗,原本并没有想买,可是那狗却一直对着我叫,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哎,我这人一直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一看到这种情景,心一下子就被触动了。总觉得那狗的主人非我莫属。我想那狗也是认人的吧,它也应该是认定了我才对吧。
接下来,毫不吝惜的拿出自己一个月大半的伙食费买下了它。
它真的特别可爱,浑身都是雪白的颜色。小小的、绒绒的身躯总让我想起年少时玩过的毛绒玩具。我总是觉得人一旦聪明就很难快乐起来。所以我给它起名叫笨笨,希望它笨笨的,但是能开开心心的。
笨笨很乖,而且特别懂事,它要大小便时从来都是自己去厕所的,所以练就了一身开厕所门的好本领,只要不锁上它总有办法打开门。
但是有一次我们把门向里关的太紧了,无论它怎么推都打不开,所以它就尿到了厕所外,我看到了,就把它叫过来说,笨笨,你看看你怎么尿到外面啦?它看着自己的杰作低着头就向屋里走去。
但是碍于学校禁狗令,所以我时不时要把它藏到别的宿舍楼里呆一呆。因此,每到一个宿舍它就会有新的名字,什么日本啊,球球啊,蛋蛋啊......数不胜数。搞得我很是郁闷,可是又无可奈何。有一次去一男生宿舍,他们竟然给它取名叫老五。我很奇怪便问他们原因。他们说,你看我们宿舍是老大老二这样排的,我们宿舍四个人,前四个都排完了,所以它就只能叫老五了。
名字一多,笨笨就混乱了,搞不清自己叫什么,常常出现反应迟钝的现象。有时我都怀疑他们肯定是痛恨我,刚好我的狗在他们宿舍,他们把气都撒在我的狗上,虐待我的狗来着。
而且据接触过我的狗的人说,我的狗是只超级好色狗。对着女生又摇尾巴,又乞怜,还时不时在你腿边蹭蹭。搞得女生心花怒放,把它视作宝贝。可是在男生眼里这条狗简直就是吃里爬外,天天没事往外跑,叫都叫不会来。
听他们这么一说,其实我是偷笑的,所谓,食色性也。说明我的狗还是很有审美观念的嘛。
我的狗有个特殊癖好,就是爱喝洗脚水。
这是一男生宿舍的人告诉我的,他说的时候很暧昧,难道你天天不给你的狗喝水,所以他见了洗脚水跟见了钱一样?
其实我很怀疑这件事是有预谋的,为什么我的狗以前不喝现在爱喝?这个神奇的爱好我觉得一定是他们虐待了我的狗,让它在他们洗过脚的盆子里洗澡得来的。
说到这里想起我高中时,数学老师养的一条大笨狗。天天没事就叫个不停,一见我还要咬我,每每路过它的时候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我那时候特别讨厌我的数学老师,她是一个被我称为老妖妇的女人。讲课很烂而且还很讨厌,喜欢霸占别人的东西。我现在都还记得她把我的《挪威森林》没收时的得意,直到现在都没还我。害我至今也不知道《挪威森林》里面写的是什么。所以当时我特别想为我的《挪威森林》报仇。
因此我就天天往她住的地方去,预谋着怎么把她的狗偷走,做下酒菜。可是她的狗就像她一样可恶,见到我就叫,要不是有绳子拴着,我估计我还没把它当下酒菜,它就先把我当下酒菜了。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跟它单挑肯定不是它的对手,就算找同学一起对付它吧?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帮我,而且还暴露了自己阴暗面。所以我的.报复行动也仅仅停留在天天让那条狗对着我叫半个小时的阶段,不知,狗会不会嗓子叫哑?!
时至今日,听说那条大笨狗还在依然坚强的活着,我觉得我很失败,就是我的不作为,还再让它危害一方,我觉得我缺乏正义感。
我好悔啊。就算找个树枝戳它两下也值了呀。我竟然只是让它对着我叫,说不定它是在骂我。那我亏不就吃大了?
不提了,回到我的狗上,应该说我所有对狗的爱一股脑的全寄托在它的身上了。可是我的狗在养的第三个月的一天早上突然失踪了,任我寻遍全校,走遍全宿舍楼就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更别说毛了。
这让我痛惜不已。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让我抓住偷我狗的贼,一定要把它带到我以前数学老师的大笨狗面前,告诉他,你把它打一下,我就放过你。
现在回想起来它说不定就是跟什么美女跑了,这个天***的,也不想想我多疼它,什么好吃的都给它吃了,为了保护它不被舍管抓住油炸吃,费了我多少力气。却不顾我的感受随人而去。
后来又养过一条狗,原本是借以了却相思。可惜我看到它脑海中闪过的是笨笨的身影。这让我很苦恼,恰好有一个宿舍的女生特别喜欢我这条狗,我想狗和人一样也是要看缘分的。既然她真的很喜欢它,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做了顺手人情送给了她,看她欣喜若狂的样子,我想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它可以找个真正爱它的主人,而她也会是个最好的主人。
现在的我也再也没有养过狗,因为我知道我再也没办法像爱笨笨一样爱别的狗,不尽心尽力的爱,我想不论是我还是我养的狗都不会快乐。所以索性当个看狗而不养狗的人。说的伟大点,世界上的狗都是我的。说的真实点,失去一样东西时的痛我实在不愿承受,尤其是一个有生命的个体。
看着每晚街道上遛狗的人群,看着他们谈论狗经,有时也会很羡慕。但是羡慕过后,我想现在的我也许更快乐。
笨笨,我真的想知道它现在是否也在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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