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桑娜夫妇收养了西蒙家的孤儿后,日子过得更艰苦,更困难了。他们一家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渔夫每天顶着风暴到海上打鱼,桑娜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平常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西蒙家的两个孩子也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长大了。可是桑娜夫妇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让他们茶不思,饭不香,西蒙家的两个孩子也渐渐对自己的身世开始怀疑。原因是他们和桑娜一家没有一点儿的相同点。终于,桑娜夫妇心中的顾虑还是来了。
一天,当渔夫外出打鱼时,西蒙家的孩子问桑娜:“妈妈,我们是不是你亲生的?”桑娜住了,毕竟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桑娜放下手中的活,慢慢地讲给他们听,孩子们这才知道,自己不是桑娜夫妇的亲生孩子,可是孩子们想起了昔日的往事:
三年前的一天,渔夫的运气不错,打了一筐鱼,吃晚饭时,渔夫和桑娜专挑一些大点的鱼给他们,而自己的五个孩子却吃的是小得可怜的鱼儿,当这五个孩子哭着要吃大鱼时,从不打孩子的渔夫第一次打了他的孩子!当时,桑娜的五个孩子稚嫩的脸上都留下了鲜明的掌印。以后,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桑娜夫妇总是先给他们吃。想到这里,两个孩子眼睛湿润了。
后来,桑娜的五个孩子也了解到母亲这样对他们的原因。一次,家里有人送了一个饼子,那可是在他们家很少见到的食物!晚饭时,桑娜拿出饼,放到桌子上,正要掰一半给西蒙家的孩子时,西蒙家大点的孩子说话了:“妈妈,给哥哥们吧!他们好久没吃过有营养的东西了。”“不,妈妈,给弟弟们!您不是经常说要大让小吗?”“不,给哥哥!”“妈妈,给弟弟!”一块饼在七个孩子的手中传来传去,桑娜夫妇看到这情景,热泪盈眶,欣慰地说:“孩子们,你们长大了,懂得互相谦让了,你们是爸爸妈妈的骄傲!”
日子虽然艰苦,但桑娜一家却幸福地生活着。慢慢地,孩子们长大了,他们无论走到哪里,始终记得母亲对他们说的那一番话:“孩子,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记住:‘人间没有什么能比拥有一颗美好的心灵更宝贵的了!’”
清明时节,天空飘着丝丝的细雨。雨水给大地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远远望去似白雾茫茫。柳树在雨中静默着,柳条被雨水洗涮得更加翠绿,小草在雨水的滋润下,一个个伸起懒腰使劲地往上长,一片绿油油的,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毛毯。
可是这雨中的美景,却不能吸引路人的目光。街上的三五行人来去匆匆,个个心事重重。许多人扛着扫把,带着祭品去给先人们扫墓。想着那些逝去的亲人们,行人的表情十分悲伤。在这行人中,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身材偏瘦,头戴斗笠,背着行囊,看上去一脸倦容,他就是杜牧。他已经赶了好几天路了,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饮饭,他多么想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吃口热饭,再喝上几口酒,暖暖身子,然而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酒家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杜牧不禁眺望远方,只见远处走来一头大黄牛,牛背上坐着一个牧童,年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特别精神,杜牧心想:有牧童就一定有村庄,我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哪有酒家。于是,杜牧走向牧童,深施一礼,问道:“请问这哪有卖酒的地方?”牧童看了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杜牧谢过之后,打起精神继续赶路,没过多久,一个村子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道路的两旁也开满了杏花,几个酒幌子在风中飘动,似在向他招手,他兴奋极了,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酒馆,并在畅饮后定下了这首流传千古的《清明》。
渔夫望着这正在美妙梦境中的两个孩子,眼眶有些湿润。
七年后的一天,西蒙的其中一个孩子保罗大声的喊道:妈妈……妈妈……从海滩上兴奋地跑了过来,可怜的孩子一直把桑娜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对自己的生母一点印象都没有。桑娜慢慢地走过去,摸了摸保西因为剧烈奔跑而发红的小脸,温柔地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我……我现在的兴奋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嗯,总之,我们家的好运来啦!”保西气喘吁吁地说着。一边说一边递给桑娜一个包装非常精致的书,桑娜用双手接过了那本书,有一些不敢看。当她紧张的翻看书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保西,你以后不许再看这些无聊的书了!”原来那书上说的是桑娜他们居住的海滩其实是几千年前的一个金矿区,现在这里仍然有一些金子。“你不相信我吗,妈妈?”说着,保西他伤心地走进了房间。
“妈妈,快看看我和爸爸一起出海的收获。”十岁的瑞德拖着一条很大的鱼进到屋里,熟练的用铁钩把大鱼勾住。桑娜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瑞德穿上,就毛巾擦汗了她金黄色的卷发,轻声说:“下次别再把衣服弄湿了,你可只有两套衣服。”“哎!”瑞德高声回答一声后,便窜进了房间里去玩。
瑞德进到房间后,保西对哥哥瑞德说了金矿区的事,瑞德说:“如果我们一起去找,一定可以找到金子。”
海风不停地咆哮着,在暴风暴雨中,总有两双小手在沙滩上寻找着精子,但老天爷好像不仁慈,两年来,他们两兄弟一无所获,小小的黄金渣也没有看到。
这一天俩兄弟跪在沙滩上祈祷着,突然保西说:“哥哥,快看那里有一块小小的金子。“瑞德看向保西指着的地方,有一小块发着金白色光,果真有一块黄金!他们激动得拥抱着了一起!
半年后,在小岛的沙滩上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别墅。
之后的几天里,凡卡仍然重复着以前的生活,仍然被老板毒打,被老板娘骂,依然被店里的伙计捉弄,还有那个不听话的小崽子。吃的、喝的、穿的……仍旧一样,好在他们还没有变本加厉地折磨凡卡。
这天早晨,大雪停了,风也小了不少,太阳又灿烂起来。凡卡提着酒壶无精打采,全身无力地走在街上,现在离寄信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也不见爷爷的到来,凡卡多么希望和爷爷呆在乡下啊!他微微抬了一下头,望了望远方——他神情凝重,彻底绝望了……
这时,一只像“泥鳅”一样——身子是黑的,像黄鼠狼那样长长的狗,它正围着一位正在买鱼竿的老人打,立即引起了凡卡的注意——
“这是泥鳅?”凡卡又看了看老人:“这不是爷爷吗!”
凡卡立刻扔下酒壶,冲了过去,紧紧抓住老人的衣袖,泪水在眼睛里着圈,盯着老人的脸:“爷爷!爷爷!真的是您啊!”
凡卡认出了爷爷,扑到爷爷身上委屈地嚎啕大哭,爷爷愣住了:
“唉吆,这不是我的小凡卡吗!这是怎么了?”
他看到孩子这样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伤痕,心疼极了,眼泪立刻闪烁在眼眶里。
——爷爷之前并没有收到凡卡的信,不知道孙子受了这般折磨——爷爷搂住凡卡,轻声安慰着他:“咱们回家,咳——咳,爷爷带你回家,带你回家……”他们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在回家的路上只有凡卡、爷爷、泥鳅三者的身影……
凡卡得到了属于他的生活和幸福,从此再也没有到过鞋匠阿里亚希涅那儿!
信寄出去后,他整天盼望着爷爷来接他。一个星期过去了,爷爷还没有来,凡卡想:“可能是因为路途远,还没寄到吧。”又过了几天,爷爷还是没有来,但老板却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趁我出去偷用我的笔和墨水!胆很大呀!”老板说完,打了凡卡几巴掌。然后,老板揪起他,把他扔到院子里去,又用皮带毒打了一顿。打完之后,老板留下一句“今天别想吃饭了!”就气冲冲的走了。凡卡用手擦着眼睛,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回到了房子里。
半年过去了,乡下绍来口信说爷爷去世了。凡卡绝望了,他有多少次想去死啊!可是他想到爷爷,想到爷爷送他来的目的,他就没有那样做了。
两年后,凡卡不在阿里亚希涅那儿了,他到了另一个鞋匠家,现在的老板对他很好,教了他很多本领,他也很用心的学。凡卡在这里,就好像在天堂。
十几年以后,凡卡开了一家买鞋的公司,他对自己的师父很孝顺,毕竟,当初是师父看到他在院子里被打,很可怜,于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收留下他的。
这天,凡卡正在招收员工,他在人群里看见了阿里亚希涅,只见阿里亚希涅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蹲在墙角,他什么也没说,就把他入取了。阿里亚希涅很感激他,于是比别人都用心的对待这份工作,凡卡看了很满意。
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凡卡受到了许多人的爱戴。
夜晚,凡卡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天空中,爷爷的影子若隐若现……
凡卡在睡梦中梦了爷爷正在读他的信,梦见他回到了爷爷身边,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突然,眼前的景色都消失了,他仿佛掉进了深渊,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嗨,嗨,嗨,起床了,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干活。凡卡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老板,只见老板手拿楦头,还未等凡卡完全清醒过来,老板就把楦头往凡卡头上砸,边砸边说:叫你偷懒,叫你偷懒,活的不耐烦了吧,竟然动我的东西。罚你三天不吃不喝,把店里全部活都干了!
凡卡彻底清醒了,他愣了一会。这时,老板已经出去了,凡卡眼角的泪珠在不停的往下掉,他想:原来都是梦呀,我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个监狱呀?我什么时候才能重得自由呀?我的生活彻底没希望了,爷爷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接我回去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凡卡仍然满怀希望,可一直没等到爷爷的信,他终于等不及了。一天夜里,当老板和伙计睡了之后,他偷了一双暖鞋和一件大衣逃了出去。
他走了好长时间,终于在一天早晨,他看见了爷爷正带着泥鳅在大门前走来走去,他想过去抱住爷爷,可是怎么也抱不住。他往前看,还是一望无际的长长的路,原来,刚才的只是个幻影。这时天空下起了雪,凡卡随飘下来的雪花倒在了地上。
凡卡死了,在一个雪天死了;凡卡死了,在美好的幻想中死去了;凡卡死了,他去往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爱心的世界,一个温暖的世界,一个不再有痛苦的世界里。他仿佛看到爷爷正在向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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