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十几年的荣华岁月,大大小小的事物萦绕着我的一生。在我记忆的深处,总有一碗我永远无法忘记散发着芳香的阳春面。
曾记否?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撑着一把小花伞,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胡同口。细雨绵绵,使晨光也朦胧在这雨帘中了。透过伞,只能望见她模糊的侧脸。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使人陶醉,她那小皮鞋踏着欢乐的雨的鼓点,还哼着童谣。往胡同深处走去。
越来越近了,她也越来越兴奋,像在急切地盼望着什么东西似的。一路上总有几个面摊或早餐店,可她似乎毫不在意,只想去追寻她心中的那一个。终于,她的脚步慢了下来。雨停了,她也停在了一家面摊前。这面摊十分陈旧,做面的工具却洗得锃亮。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阿婆笑着从店内走出来,还是如初的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和一双棕色的布鞋。和蔼的笑容是那么熟悉。“妹子,吃面吗?还是来一碗阳春面?”女孩照例点了点头。两人似乎挺熟的`。
阿婆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炼。戴上手套,先用锅勺舀了几勺水倒入锅中,加热煮沸。又用面网放入一网面,再一边拿了一双筷子搅和,热气腾腾的。不到五分钟,面出锅了。她把面倒入一个瓷碗中。再加入面汤,汤从高处倒下,晶莹丝滑,动作十分娴熟。又背过身去,抓了一把葱花均匀地撒上去。再加入盐、醋、酱油。最后放入花菜、肉屑、豆干、花生米······加入一些油辣椒,一碗阳春面就完成了。她端到女孩面前,女孩三两下就吃完了,色泽亮丽,口感润滑,女孩还舔了舔嘴。刚准备掏钱,阿婆便推了推女孩的手,说这碗面算阿婆请你的吧,以后有什么喜事要来跟阿婆分享分享。挥手道别。
几周后,女孩手拿着一张百分试卷来到面摊。却没有见到阿婆,得知阿婆已经去了另外一个美丽的世界卖阳春面。女孩内心是黯然的,在店前徘徊了很久。之后,再也没去过那个胡同,再也没有见到那位阿婆。
念那芳香的阳春面,更念那位做阳春面的阿婆······
悦耳的铃声未落,我就背起书包,匆匆走出学校。我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面,看着这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不去想今天天空是否蔚蓝,也不关心自家的石榴树是否抽出新芽,心里只是被学业填满,麻木不堪……
打开楼门,随手一关,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可我却问到了一种久违了的香气。这味道,不同于娇艳花朵诱人的甜香,也不似人家炉火中跳跃的饭香,我仔细在记忆中寻找,原来是檀香的气味,有淡淡的烟味,还融合了草木灰的味道。
在我的记忆中,这种气息,总是和春节联系在一起。家人把过年看得很重,一定要团圆,不管在天南海北,不管有多远,一定要回家,一定要亲手做一桌年夜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欢乐洋溢在心间。
到除夕这天,全家人早早起床,洒扫庭院,置备年货,贴新的春联,贴“年年有余”的窗花,房间里暖洋洋的,炉火上沸腾的开水吱吱作响,火红的窗花,照的人心都火红了一片。窗外结了一片冰霜,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只留下窗上抱着鲤鱼的年娃娃,弯着嘴朝着我笑,我被他感染,也笑,傻呵呵的。
奶奶点上香,我搬一把小板凳儿坐在香炉边,看着香在燃烧,香灰也是直立的。我总不等它折断就把它碰下来玩,细绵绵的,还带着阵阵余温阵阵清香……
此刻,我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嗅着记忆里独有的芬芳,泪水已不知何时浸润了眼眶,亲人们为了生活,外出打工,奔波劳累繁忙。他们虽然天天电话里问候叮嘱,但总觉得心里面还是空拉拉的,孤独冷落缠绕着我,我只有把自己埋在功课里。
檀香依然在散发着独有的芳香,我心中的坚冰似乎有点融化了……
我在奶奶小区里的花坛里闲逛。一个小男孩从我前面走过,脏脏的,身后的`风似乎也带着股霉味。
我莫名的对他产生了几分憎恶。
天色有些晚了,我起身,准备回家。那个小男孩好像也在我这个单元。只见他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门上的金属门把。这扇大铁门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他约莫五六岁,力气太小。好不容易推开门——出现了一条缝隙——这距离足够他进去了。可他却用一只脚抵住缝隙,两只手继续抓着门把,低着头,喘着粗气。我有些惊讶:他莫非在等谁?我向身后望望,并没有人,只有北风不停地怒号着,吹过光秃秃的树枝。
过了几秒钟,小男孩抵住门的脚往里一旋,另一只脚马上跟上,在水泥地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白线,扬起了星星尘土。
他,换了个姿势,倚在门框上,抬起涨红了的脸,我仿佛看到他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用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姐姐,你要进来吗?”我如大梦初醒般,飞跑上前,帮他拽住门,说了声谢谢。门在我俩身后缓慢地关上了,传出“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到了三楼,掏出钥匙,转过身,用稚嫩的声音对我说:“姐姐,再见!”我从没听过这么圆润美好的声音,只是仓促答了声再见,就上了楼。
我对他的憎恶化为了感动。他开门时那小小的身影就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也成为了我留在心底里的印象。
爱就象一道解不开的题,更象逃不掉的怪圈。自己从你被圈入我的爱里,你想逃脱都逃脱不出来,就象你被我生搬硬套的套住,那样的离不开。就象一个心结,还象一把相思锁,无法打开,也无法破解。爱上了就是那么的奇怪,心里痒痒的,还说不明白。不想爱,还离不开。想爱,还那么的难猜。
自己始终设定不了答案,就象被那道爱的数学题吸引,就想一门心思算出来。可是算来算去,还是算不明白,就象那爱是一个无题的解,自己怎么努力也都是无法算出。自己此时就象被设定在爱的迷宫里,不管哪个方向,都有那爱在迷幻,那样的叫人难猜。
你总想从那迷宫里走出来,可是怎么努力还是那么的于事无补。那爱就象跟踪你的机器,叫你很无奈,也很彷徨。就象所有爱的插图,都在你爱的梦里还原,你在那歇斯底里的幻想。怀念驱使着你,就象渡回你初恋时的记忆,你象那爱不释手的联想,那些美丽迷人的插图,是我给你的美丽和记忆。你忘不了那些叫你魂牵梦绕的美丽,就象我的魂魄牵引着你,我的爱牵引着你。你在假装的陶醉里体味,那美丽爱的付出,你象在惊讶和羞涩的美丽中认识了我,你象在我爱的篝火里点燃了我最美丽的诗句,你象在那爱的篝火里婆娑成我爱的样子,就象那熊熊燃烧的火苗,在往上直窜。所有的爱都象在这美丽的篝火里燃烧,就象我那隔窗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你的梦中,叫你一个劲的想。
你象在篝火的梦里,捡回了一种火热的爱,你象假装不认识我,你想拒绝燃烧,就可以回避那种陨落。可是你却止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想,你就象在雨夜的小巷里辨认着爱的门牌,你象如获至宝的找到了我的门牌号,你为我点燃了爱的红烛,在相思的梦里摸索,你看到了我最美丽的一切,就象那爱的梦在那红烛里跳跃,你在心花怒放的欣赏,每一次的跳动,都会叫你心荡不已。你象被我美丽的爱折服,你羞涩的红晕和那红红的羞怯连成一体,你象用眼神笨拙的欣赏着,暝看着。象那爱的竖琴,在你的手里弹拨,叫你生发红色的联想。那个的时候,你是最幸福的,也是最快乐的,仿佛你就畅游在美丽迷人的世界里,叫你那样爱得不能自拔。
所有的重逢和幻想都象把你诱惑,你象在凹凸起伏的美丽中抢点,那些叫你有梦所想,有爱可做的地方都被你铺上了红玫瑰的模样,你的样子真的很美,也很红火。我就象你的一面红色的插图,在你爱的红烛下燃放,那些美丽的再续,叫你一个劲的想,一个劲的思。
你象在那红烛里构筑,那些美丽迷人的影踪。你不去想模仿雨丝里的模样,你想扯开一种飘逸的纱,把我的爱掩盖。你象在透明的红色梦里看到美丽的我,就象红色的彩图在为你跳动。你总是在为我设计美丽的剧情,那样的叫我为你演出,你的心里此时就象怀揣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鹿,那样心照不宣的为我而跳。你象用鲜嫩的幻想在涂抹我那美丽的轮廓,就象在那爱的插图里触摸到最色彩的部分。
你无法掩盖那种美,更无法忘掉那些美丽的再续。我美丽的影子总是笼罩着你,你象逃离不了我爱的怪圈,那样的歇斯底里的爱,那样一逸永牢的爱。
我真想梦到你穿上红纱的样子,在今夜走到我的窗前,我也秉着一只红烛再看你。而我的想象能够实现吗?我在痴心的想。
这样的日子很多也很绝望,每次都将成为一种梦想。多少年的期盼,都成为一种幻想,可是那幻想我始终没有泯灭,我就象在红烛的梦里扯着你的影子在跑。
你逃离不了我爱的怪圈,我也逃脱不了你美丽的追踪。
爱就是这样叫人难猜,不知以后还会明白?
我真的想回到我们的当初,那些美丽迷人的日子里。你的清丽可人的美丽,你的矜持柔情的美,能不叫我联想和渴望。我又象看到你穿着红纱裙象我走来的模样,是那么的美,是那么的纯。
那一缕芬芳是留在记忆最深处的芬芳。
去年秋天,我奉母亲大人之命前去外公家摘柿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這棵柿子树,从我记事起,便看到了它。
去外公家的路很曲折,每次走那条路总有些许去寻找古堡的气息。外公家的柿子树在院子里,一到秋季,不管是街坊邻居还是亲戚朋友只要是谁的嘴馋了,都会去那棵柿子树上摘上三两个解解馋。柿子树也很争气,每年都会结好多果子,都把枝子压弯了。想起小时候,因为太小所以只能站在院子里看哥哥姐姐们在它身上来回穿梭着。
外公的身子骨有些走样但腰杆子直,论爬树可少不了他,他可不比我们这些个少年逊色。柿子树好像知道外公要爬它似的,故意把树枝长成台阶状。这倒也为外公爬树降低了些难度。昏黄的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那消瘦的身子上。他的本领就是无论如何总能把最大最红的柿子摘下来。
外公那干瘪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粗壮的树枝,双腿盘在枝干上。黄昏虽有几分柔和但也有些耀眼。黄澄澄的柿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芬芳在昏黄的.斜阳中流淌。他摘起柿子来有些吃力,倒有几分《水浒传》中英雄好汉嫉恶如仇时龇牙咧嘴的面相。我在下面仰视着,他在上面俯视着。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又是那么的渺小……
又是一阵秋风吹过,不禁油然而生几分凉意与悲伤。那个画面深深地被我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每逢秋季它便散发出阵阵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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