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家住在一个小胡同里,那胡同儿里有很多人家,而且每家之间都离的很近,当时甚至有些反感的拥挤而喧闹的生活,现在却是我最酸楚的常常的怀念。
早上,每当我还在与周公的女儿约会时,就会被后排早起的人给吵醒“呀!大哥,这么早就出去啊!”“恩,是啊,您起的也挺早啊,这是干什么去啊?”“我这不有点事,出去一下!”就这样的话一早晨能听到好几十遍。
中午,想睡会午觉,补上早晨的损失,可刚刚躺下,后排的人们又开起了茶会,谈的不亦乐乎,小到张三李四,大到***,没有什么不能成为他们的谈资。
晚上,即使已经入睡了,却还能突然被谁一声大嗓门吵醒,可能只是因为不知是谁家的衣服忘了收了,好心的人总是不嫌人烦似的。
半年前,我们搬了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谁都不认识,没有了那些烦人的吵闹声,自然也不用打招呼了,这样过了两个礼拜,心里觉得很美。
但是,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似的,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说真的,有些声音一旦缺少了,反而倍加显得珍贵了。
比如,谁家电表要是快没钱了,外边就会不止一次的敲窗户提醒你快没钱了,催着你赶快去买电,这种声音对于突然因断电而来不及保存文档的我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每当那家人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就会满院子飘香,当然,东夹一筷子,西夹一筷子,是免不了的,更可贵的是那家人还会大方的把制作方法不厌其烦地絮絮叨叨地教给你,直到确信你也能拥有这套独特的烹饪技术为止,这种絮叨对于贪吃的我的一家人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那天,走在路上,忽然,碰上一个以前的邻居,互相寒暄了几句,使我更加怀念以前那个地方了,使我更加地怀念那里的生活了。
其实,怀念也是一种向往。真的,无论到了哪里,我们都应该去缔造这和谐的爱的生活!
春至夏,秋至冬,又待冬去春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夜凉如水,月淡如莲,十二年的时光,如今想起,如同瞬间。自你离去,思念就像毫无边际的黑夜将我缠绕,我曾试着去麻醉自己,却麻醉不了心中的痛苦和泪滴。我的亲人,你在天堂里还好吗?
人的一生往往会错过许多,无论是存心还是无意,有些错过就永远无法再挽回。我曾经固执地认为凡是永恒的爱都是凄婉感伤的,总以为自己还年轻,值得回忆的事情还会在以后的人生里。所以我一遍又一遍地伤害最爱我的你,从不珍惜你给我的那份真切的爱,而当这份爱成为绝唱,离我远去时,我才开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醉生梦死,等我清醒,我们已经天地两离!你离开我整整十二年了——我的母亲,我用了四千多个日日夜夜来学习遗忘,却怎么也忘不了你当初离去时的心伤······
自你走后,多少个夜晚,枕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入眠?多少次心酸的泪水独自擦干?曾想过离开,想过放弃,甚至想过随你而去。因为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该放在哪里,也不知道它年魂归何处。那些你曾牵着我手走过的路,那些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熟悉的一草一木,时时刻刻掀起我心痉挛的疼痛。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的清晰,恍然如昨日。我曾经拥有那么多的幸福,而如今,曾经那么厚实的幸福却已经变得凉薄了······
今夜,月光水岸挂在
天堂与尘世间
我与您只隔着一条河
一层雨帘
*
风起水声的日子
我点亮童年里所有的
星光,像儿时一样
头枕在您温暖的胸膛
逆流时光而上
游戈一片泛黄的记忆
回到生命的故乡
茅草屋下,晃动着您
瘦骨如柴的身影
*
大饥荒年代
死亡线上,树皮,野菜
玉米秸秆央等,不可
思议的充饥
十月怀胎母亲的胃
血泊中,您痛苦万状
的分娩出没有一声啼苦
奄奄一息残缺不全
奇迹般的生命
*
母亲
我与悲哀一同降生
一次次从死神手里
挣脱,来到这个被尘
世抛弃的尘世上
从此被带上,苍天赐给我
一生的桎梏
我该怎样面对您,给予我
生命里,这沉重的爱和恩
太沉重!太沉重!
是我一生都无法面对您
的沉重!
*
母亲啊!
我是您双目里
充满朝霞的祈盼
是您黄昏里的绝望
是您一生流出沉淀的泪
是您一生流出的血
是您一生流出的伤
是您一生剜心的痛
我将一生都无法完成
你寄于我的生命高度
母亲
我无数次的跌倒爬起后
又一次重重的跌倒
遍体鳞伤的我,只有
苟延残喘的爬行
无可奈何的爬行
*
流尽血泪干涸的目光
寻找黑夜的方向
背上一生无法离开
的磨盘,一步步
喋血的爬行
血液里,
涌动着倔强的执着
任疼痛全身蔓延,
直到生命死亡
*
在血肉模糊撕裂的伤口里,
种植忘情的梦
一颗从泪水里挣脱出来,
盛开花朵的梦,
一篇稿纸上长满绿色的梦
母亲
清明节,我看见您的身影
在一个瘦弱枯黄的季节
您坚硬的筋骨,
立在故乡四月的麦地
启示着我,
爬行也是飞翔天空的翅膀
*
是的,我要爬行
我要把无数个黑夜
用沙哑的声音唱成黎明
任黑夜把我的筋骨
锥心刺骨般的`一节节的扯断,
被沉重的磨碾碎,
我只有不停的
风雨兼程
母亲
也许我卑微的一生永远
爬不出那个荒野的村庄
爬不出沼泽和险峻的高山
荆棘的路
只有带着霜鬓,爬向归途
*
纵然失去行走的我
也要不停的爬行
否则,泥土和黑暗,瞬间
吞并我的生命高度
我只有裸赤着身体
匍匍在故乡的田垄
寒夜里寻找春天的梦幻
蚂蚁间歌唱,随蚂蚁一起
攀上黯黑枯死的柳条,
涂抹青色的诗句
让它荡漾死寂的心湖
*
爬行,在冷冷寂寞荒芜的
土地上
从潮湿的土地,
吞下大地的泪水,
吞下微小生命的虫子
让尘封在胸膛一颗
干瘪绝望的种子
血液里浸透膨胀,
生根发芽,
长成一颗小草模样,
根系穿透心脏
伸入大地
*
母亲
我用驮着坚难的爬行
死亡的脚步一刻不停
紧紧缠绕着我
时间已不容我回头
我用诗歌的车轮,碾碎我
浸透一生药物腐朽的身体
连同我一生的悲哀
*
我用诗歌收藏您一生
给予我爱的泪水
让文字吞噬苍白的灵魂
远离炎凉的尘世喧嚣
向着残存一丝光亮
的生命尽头爬去
带着对您无限的怀念
对您一生无法面对的恩
和幻想的伤痛
这几日,又见那树红棉花正开,亲切感便不期而遇。流云落霞映衬之下,点点红妆挂上枝头,少许被狂风怒号而落英纷陈却只是静躺石板上、落于树下石凳。
含苞待放的籽由花皮叠叠包绕,从顶尖微绽的艳红到半腰略鼓的浓橙再至底座收尾的淡黄,由深入浅、由浓化淡——我弯腰拾一朵落花,一抹亲切的橙红顷刻融进心扉,我恍然入了那拈花一笑的昨天……
那日用过晚饭天色早,单有一横橙红挂天际。你我携手于课室内廊,广播放着你爱哼的歌曲。我靠在墙边,一脚弯曲踩墙一脚直直撑地,看着你在狭窄仅容两人侧身而过的空荡走廊碎步轻点……你略长的头发随身而转,半遮脸颊,仅能看见你微微眯着的眼,发尖的香气在空中弥漫;你的手随节奏上翻下盖,柔软的腰身仿佛转出千丝万缕、甩出串串南音;听见裤袋里钥匙相撞清脆的声响。
意识我正失神地盯着你,你一下子红通了脸蛋,假装生气用故意翘舌收音的语调质问:“看什么看啊你。没见过美女吗?”看着你不真不假的怒容我不由扑哧一笑,你强忍笑意背过身去。我以为你真的生气,孰不知,你笑面如靥,眼里流露出一片笑意,像雨后的花瓣,璀璨明媚。
尔后,我俩倚在栏杆上。你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前处的木棉花树上,便扯着我到树下挑了一朵送我——五片拥有强劲曲线的花瓣,包围一小束黄色的花蕊,收束于紧实的花托。
然后,你微笑,染绿了整个夏天。
一三年七月那天,你拉着我的手又到这木棉花树下,你落泪,碎出了一地涟漪。
神回此时,我浑然不知在这树下立了多久,只知那亲切感仍分明可摹。虽说时间稀释了昨日的份量,但对你的怀念常常才下了眉头又攻上心头。每每路过这木棉花树,都想:不管曾经的我们如何心似脱缰野马,但今日要如千里马势要将目标进行到底,我明白亲近的你和亲切的回忆与我同在。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这是你爱哼的歌,后来,我听了。
旭阳一转身变成落霞,青烟一转身幻化白发。
小时候,我和爷爷最亲了,因为他几乎每天都给我讲故事,还能种出又大又甜的萝卜给我吃。
常听爷爷说:“烟台的苹果莱阳的梨,不如咱们的萝卜皮。”每到秋天收萝卜的时候,我总是和爷爷挑着筐子去拔出那一个个又青又甜的大萝卜,满载而归。在路上,我总是缠着爷爷让他给我讲“白莱道士”与“萝卜道士”的故事,爷爷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讲,我也每次都津津有味地听。上学后,每到天冷的时候,爷爷总是泡上一杯热茶等我放学回家,我一到家,他一边给我切萝卜,一边说:“吃萝卜喝茶,俄得医生满街爬。”听爷爷说,喝茶水吃萝卜可以预防感冒,对身体很有好处。每年种出的萝卜,除了留下点自己吃外,爷爷总爱挑着到集上卖。不知怎的,人们渐渐地都认准了爷爷种出的萝卜。每当爷爷挑着萝卜到集上卖时,常常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两大筐萝卜卖完了。我就奇怪地问爷爷:“为什么咱们的萝卜总是卖得这么快?”这时爷爷就会自牵地说:“咱们这地种出的萝卜是出了名的地道的潍坊青萝卜,又脆又甜,很少有地方能种出这么好的萝卜了。”这时我仿佛也在为之自豪,为之骄傲。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长大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搬家了,就在搬家后不久,爷爷便离我们而去了。我怀念爷爷,也怀念爷爷种出的潍坊萝卜。
有一次,我和爸爸去看姨妈。正好经过老家,原先破落的平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我站在路边,呆呆地望着爷爷当年种萝卜的地方……地道的潍坊青萝卜没有了,心中残留的一丝希望,顿时变成一缕伤感。我失望地跟爸爸走着,忽然听到一声声叫卖声:“正宗的潍坊青萝卜,快来瞧一瞧,看一看,这可是真正的潍坊青萝卜,又脆又甜。”我的心里一阵激动,啊,原来还有正宗的潍坊青萝卜,我兴奋地拉着爸爸向那边跑去。咦,奇怪了,这么好的萝卜怎么没人买,难道人们都不认潍坊萝卜了吗?我让爸爸给我买了几个,想再次品尝一下这潍坊青萝卜,呀,两元一斤,这不是坑人么?当年我爷爷卖时,一元钱就买好几斤……我迫不及待地品尝了一口,咳,又辣又良,这哪像潍坊萝卜。后来才听姨妈说:“那些小贩们,只打着潍坊青萝卜的旗号罢了,刚开始还行,后来就渐渐没人买了。”真正的青萝卜没有了,难道人们的真心也没有了吗?
嗅到那清新的海风了,当心仪已久的北带河海边浴场呈现在我眼前时,整夜乘车的疲劳便随着凉爽的海风一扫而光,顿觉心旷神怡。
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几天来心驰神往的大海呀,好一个清爽的蓝色世界,海水湛蓝湛蓝的,蓝得那样有诗意:一层又一层的海浪向前涌动着,把这美妙绝伦的碧波向前推着,起了,伏了,速度起来越快,“哗——哗”,海浪涌上沙滩,刹那间向上翻腾,又散成一排飞溅的碎玉,没等那块块美玉落下,又一排海浪涌上来了……在我眼前,海简直就是一个身着蓝衣,笑靥如花的清丽少女,似出水芙蓉般轻歌曼舞,轻盈的挥舞着她那美得让人心醉的碧蓝长袖。我不禁喃喃自语:“美啊,大海!”
我生在水乡,我爱那奔腾不息的江,爱那澄碧如镜的湖,爱那活泼欢快的溪,而今天,我方知晓,这魅力的海,才理应成为我的`最爱。
海是迷人的,沙滩也美极了。在太阳的照射下,那洒着一地碎金的沙滩连着碧蓝的海水,金碧两色的交相辉映,更给海添了几分旖旎。
“哎,游泳了。”不知谁在呼唤着。我赶忙换上了泳衣,急不可耐地投身海的怀抱。碧蓝的海水多么清凉,舒服啊!海浪涌来了,浪花升腾成雾,那丝丝凉意,驱走了“秋老虎”的热气。浪儿又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俏皮,可爱。海浪发出“哗哗”的声音,似乎在给这绝美的画卷配乐,海用宽广的胸怀接纳了我,海浪吻着我,托着我,柔柔地拍打着我,我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因为孕育了生命,想到这儿,我心中一股热流在扩大,在膨胀,终于遍及全身,这也许就是投身母亲怀抱的亲切与舒服吧。
作为母亲,海是那样的善良温存,不但把我的烦恼一卷而光,更以她博大的胸怀,如此纳了远方的游客。
我在海的怀抱中无所顾忌地畅游,太阳却不通人情地西斜,不知不觉中,到离开海边的时候了,我又看了一眼大海,海浪又一次涌上来了。
我现在好怀念那天在大海边的日子。
新学期伊始,又重新调换了座位。面对新同桌,她有些不习惯,甚至开始怀念以前的天才少年同桌了。
他叫钊,或许是因为成绩好而产生的优越感吧,个性极为霸道,所以和他同桌的那段日子,她总是受尽“欺负”。说起来也有些戏剧,她本来不与他同桌的,有一次他没来上课,她看着他的同桌和那张架在桌子上的椅子,心中竟冒出一个念头:要是那个位置是我的就好了(那个位置绝佳,是全班的中心地段)。后来,她竟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他的同桌,并且,一坐就是一年。
欢喜冤家
那是一个阴天,同学们都在埋头苦做习题,钊的视力不好,让她帮忙抄一下黑板上的题目。“你自己不会抄吗?”话一出口,还容不得她反悔,本子就“啪”地摔在了她的手臂上。虽然对他的霸道早有耳闻,却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捂着手臂,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还了他一拳。他似乎也疼得不轻,痛苦的表情中却带着一丝惊讶。
他们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不断地你争我斗。她的倔强遇上了他的霸道,让她原本平静如水的学习生活变得波澜壮阔起来。
也许实在是被他折磨够了,又或许是那天她昏了头,冒着99%会引发一场大战的危险去向老师告了状。“老师,我想换同桌,或者把我调换到别的座位去也行。”为了远离他,她宁肯舍弃自己的绝佳位置。老师想了想,说:“他的学习成绩是班上最好的,平时可以辅导你,你先忍一忍,过段时间,如果你还是坚持换的话,再来找我吧。”“可是……”她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当然,也有感动的时候,比如下雨天,钊会慷慨地把雨伞借给她,虽然他嘴里很不客气地说:“小心保管,别把我的伞弄丢了!”但是她还是感到有些许温暖。又比如,体育课上,她跑步时扭伤了脚,钊也会停下来关切地问道:“喂,你没事吧?”诸如此类。虽然战争不断,但是同桌情谊似乎却越来越深厚了。
化敌为友
有一次,钊生病了,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她没有一丝欢喜,竟有些怀念。当她发现这个感受时,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不停地摇头,拼命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然而她却做不到。她这才意识到,他就像是一颗投入她心湖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了层层涟漪。倔强的她第一次觉得如此忐忑不安。
第二天,他来了,竟对着她笑了一下。她有点受宠若惊,吐出了一句:“一天没见,还挺不习惯的。”本以为他会嘲笑她,或是装出一副见到外星人的样子,甚至是给她当头一棒。没想到,他竟回答:“我也一样。”看着她惊讶的目光,便又淡淡地添了一句:“没人欺负,感觉很无聊。”她气得差点吐血,却也分明感觉到,心里那一池翻腾的湖水,此时正慢慢地平息下来。她小声地问:“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化敌为友了呢?”
“哈哈,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啊!”他大笑。
那颗石头,也终于沉入了湖底,变作她青春期的第一场波动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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