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午后,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手边放着一杯清茶,或许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一种意境。但在每当我捧起汪曾祺老先生的那本《人间草木》细细品读时,我便能感受到那种无人能打扰的静谧,那种不一样的意境。
在品读汪曾祺的作品好似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谈话,虽然话语平常,但在平常的话语中隐藏着与众不同的趣味。翻阅他的作品,大多是风和日丽、小桥流水的江南秀色和小四合院、小胡同的京城一景,就是这样的景色让我们感觉到了安静,祥和的气氛。汪曾祺凭着对事物的独到领悟和审美发现,从小的视角、细腻之处着手。谱写着凡人小事,记录着乡情民俗;谈论着花鸟虫鱼,还有对辞章典故考究。同样,在他作品的字里行间充分流露出他对凡人小事和乡土民俗的深深眷恋和对往日生活情景的缅怀!
在汪朗为他父亲的作品写序时有提到老头儿之所以对花鸟鱼虫感兴趣,并写了不少这类违章,是因为他觉得,人们如果能够养成一些正常爱好,具备文明素养,懂得亲近自然。汪曾祺的这一番话,让我们这些生活在快节奏的社会里的人有很大的感触。
在他笔下的大自然是具有色彩,具有生命力的与其他作者描写的自然则截然不同!文章中,作者在一九四六年夏天,离开昆明去上海,途径香港时。因为等船期,滞留了几天。但在这几天,作者发现了一个奇迹,那边是阳台上的一堆煤块里竟然长出了一颗芋头。在没有土壤,没有肥料的环境下,它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正是这芋头生长出的大叶子,让作者获得了生活的勇气,让作者在寂寞的羁旅中多了一笔色彩。同样作者在以这几片碧绿肥厚的大叶子提醒着我们:生活处处有着希望,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留心;在恶劣的环境下,也要有更多的勇气去坚持,坚挺下去,才会有成功,才会有看到阳光的那一天!
还记得作者在书中提到他祖母首饰盒中的琥珀扇坠。那一滴琥珀里有一只小黄蜂。这只小黄蜂在透明的琥珀里形态如生,好像它还活着。祖母告诉他这是因为在小黄蜂飞动的时候,一滴松脂滴下来,恰巧把它裹住。松脂在地下好多年后,便形成了现在的琥珀。但当作者后来发现那些人造琥珀时,总觉得那些琥珀里的小昆虫缺少了一些灵气。是因为那些琥珀并不是因为偶然才形成的。作者会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都可以发现美的存在。因为真正的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
在夏天的昆虫中,作者有提到很多小时候经常捕捉,玩弄的小虫子。例如,蝈蝈,蝉,蜻蜓,刀螂。作者描述了他们小时候如何捉虫子,捉到虫子后又喂它们吃什么。这一篇文章满足了我们这些从小就很少接触大自然的好奇心。作者也有在文章最后提到他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并不能再电子玩具的包围中长大!
汪曾祺先生的文章,即兴偶感,娓娓道来,于不经心、不刻意中设传神妙笔,成就了当代散文的经典。文中那一幕幕的浮世悲欢,看得人平静欣喜,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人间草木》一书曾经听过很多人的推荐,但我向来不喜跟风,总特意和别人错开来,于是别人读完之后说“嗯,好啊好啊,真好!”我就嗤之以鼻,转过头去读别人的书。再后来,心性成熟了些,也不再管别人的评价,只要对我眼缘的书,我都搜来看看。于是,我就打开了这本书。我本以为标题已是足够清晰明了,大致内容就讲些草啊花啊,对于我这种平时毫无雅兴去观察花鸟鱼虫的人来说兴许还会很无聊。但是,翻开书之后,我还是惊呆了。
人间草木啊,一草一木,处处都是家的气息。
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对于人来说,它是相通的。别人回忆的时候,你的记忆点也会被触发。于是,我就像刚出生的小孩,重新又成长了一次。我看见自己的童年里的夏天,看见自己的家乡的板栗,看见带有温度的花草与景观。我并不是作家或是评论家,亦无法衡量文字的水平,但是真正的好作家,我想,就是能带给你触动,能给你共鸣的文字玩弄者吧。
从开始对草草木木的叙述,到后来的一些玩物或食物,最后以人物结尾,正好,世界一切全部齐活了。你会发现原来山丹丹过一年开花的时候会多开出一朵,枸杞头也可以作为野菜,葡萄原来也能开出花朵,而北京的许多人都对养鸟情有独钟。罗汉嘛,昆明筇竹寺的大气粗犷而苏州紫金庵的则是秀气书生。我做摘抄时,在书里抄了不少菜谱,韵味十足,每一笔每一画都那么亲切。改天也要亲手试一试,汪曾祺老先生在吃与制作上面颇有心得。到后来写人时,汪先生回忆了在西南联大的日子。那是一段动荡但又愉悦的日子,物质上并不富足但却拥有充盈的生活。无事下下茶馆,跑跑警报,闲时读读书,西南联大的自由民主校风已是不言而喻,这与当时培养出那么多人才是分不开的。作者写到沈从文先生的时候,就好像沈先生坐在你的对面教授课,字如珠玑,你不能不感叹“妙”。同时,汪先生也在书中指出了沈从文先生的写作要理,例如,小说的对话要接近人物,要“朴素”。当然金岳霖老师也是有趣得很,终生未娶的他养了一只大公鸡,吃饭时可与他并桌。
生活是有哲理的,人物是美妙的。这大概就是《人间草木》最美的地方了。
木心说“有时人生真不如一句陶渊明”。古有归田园的陶渊明,今有生活中城市里的汪曾祺。人生啊,还是要自己活出乐趣,才可以感染他人。
张老师是我的中国舞老师,是我学舞蹈以来记得最清楚的一位老师。其实,有许多老师教过我,但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我第一次换舞馆上课,也许,是张老师教我时对我说过的道理……
张老师二十几岁,身材高挑,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是8级芭蕾舞教师。
第一次上课时的情景我忘了,但我清楚地记得,和我一起上课的同学很多,他们都在做热身运动。老师让我换上练功服,和他们一样先热身一下,等会儿她来给我们压腿。经过几分钟的热身操后,张老师来帮我们压腿了。在震耳欲聋的哭声和尖叫声中,轮到我了。也许是我在少年宫时基本功打得还算扎实,所以,当老师压时,感到的疼痛没有那么撕心裂肺,但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疼痛会哭。张老师看我受不了了,就说:“没关系,压腿嘛,肯定会疼,再忍忍,转移下注意力就不痛了。”我试着老师教我的方法转移注意力,果然,疼痛减少了。
经过几年的练习后,一字马(包括横叉、竖叉)、倒立、下腰、前桥、平转、前、旁、后腿等等,都能干净利落地完成。各种舞蹈我也能表演得韵味十足,可以说是老师的得意之徒。然而,好景不长,到了五年级时,我似乎有些飘飘然了,不知是每个暑假都没有去上课,再加上回家也不怎么练习,还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筋带变硬,经过几个星期后,竟然回功了。
有一次,老师帮我压腿时,才到平常的二分之一就感到了疼痛。老师一看,觉得不对劲,就板起脸问我:“是不是回家没有练过?韧度下降了这么多?”我听了这话,立刻脸红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没……没练……过……”老师听了这话,加大了力度:“既然没练过,那就在教室里补上,我给你加大点难度,这是你没练的惩罚。”那天,我疼得仿佛失去了知觉,哭了好久。经过这次教训,我不敢再偷工减料了,不过,由于上升到了六年级,妈妈怕我学习顾不上,就没有再报舞蹈,坚持了7年的\'舞蹈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张老师,是您,用温柔让我重获信心;是您,以严厉让我懂得了坚持。在我面对苦难时,我总会想起你说的话:记住,所有的才艺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成功的。只有你下功夫了,铁杵才能磨成针。
至今,我仍然记得,以后,我还是会牢牢记住,因为,这是我坚持的动力!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这八个字,是汪老的老师沈从文去世的时候,张充和夫妇送来的挽辞中的。“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或许,在张充和的眼中,这几个字,是颇能够代表沈从文的一生的,而这我眼中,这几个字,用来形容汪曾祺先生,也是十分贴切的。
这本《人间草木》,收录了汪老三十余篇文章,选择的题材大都同生活中寻常花鸟草木有关,读来分外感觉到浓浓的生活情绪,除了这些,还收录了几篇写汪老当年在西南联大时候认识的那些大师们的生活轶事,描写诙谐有趣,栩栩如生,简直仿佛见到了那些大师们本人。
汪老的一生并不舒畅,生于战时,长于混乱,就算在名声斐然的时候,也因遭遇那个动荡的年代被打成右派,然而最难得的是,就算遭受磨难,屡屡被人误会,他也能够随时保持豁然达观的心态,用一颗平淡宁静的心去认真体会平凡生活的好处,去写就着平凡生活的动人。
所以有人说:“他的一切都是诗。”
我想,能够把文字写得像诗需要非凡的才气,而能够把自己的一生都过得像一首诗,则一定需要一颗永不熄灭的赤子之心了。
汪老的文字并不华丽,也不够惊人,他从不刻意去说理或论教,他只是淡淡地,写着自己眼中真真切切看到的那些花草—一颗芋头,一把石头下压着的豆芽,紫薇,菊花,还有各种野花;那些鸟木鱼虫—比如北京遛鸟人,香港的遛鸟人,木芙蓉,车前子,瓢虫,蝉,刀螂;那些最普通的人最普通的事,北京的国子监,胡同,泰山上的担山人……
他诚实地记录着生活中的一切,语言平淡却又真味,闲闲地翻过他当年在被打成右派时在农场里写的这些文字,在某个北京的早晨遛弯时候想到的文字,在后来平反后作为一名作家四处云游写到的文字,在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走在美国街头写下的文字,在自己渐渐老去的时候回忆起西南联大里的青葱岁月写到的文字……
这些文字没有一个句子是煽情的,却不由得叫人感动。
这些文字没有一个语句在刻意地给人打鸡血,却在不知不觉间让读者受到温馨地鼓励。
比如他说起有个人随手将一把豆子扔在了石头下,过了一阵,翻起石头一看,一群豆芽竟然将石头顶起来了。
与此同时,汪老,还非常具有独特的审美和生活情趣,比如他说人工琥珀不如天然的,“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说起养鸟人让画眉学叫,他说,“画眉本来的鸣声是很好听的。让画眉自由地唱它自己的歌吧!”
我想,这样的思想与面对艰苦的淡然,与汪老早年在西南联大受到的教育息息相关,印象最深的是,是说起当年在联大每次躲警报的时候,有位同学,“听着炸弹乒乒乓乓在不远的地方爆炸,依然在新校舍大图书馆的锅炉上神色不动地搅合他的冰糖莲子。”
而后人在议论为何西南联大在短短几年间培养了那么多人才时候,只说了两个字:“自由。”
汪老在此后的几十年间,一直坚守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从容,和内心深处对自由地不懈追求。这样的汪老,才能够写出如今我们能够看到的文字吧。
关于西南联大汪先生写了好几篇,写校舍、写大师、写自己,相互之间偶有重复之处,但西南联大的生活却是极让人向往。联大校区分散、条件艰苦,但课程可以随意旁听,系图书馆的书可以随便借阅无须登记。教授讲课,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教授之间不论长短,你讲你的,我讲我的。其中着墨写了闻一多先生讲课,提及他讲课"图文并茂",画出女娲、伏羲的各种画像,口讲指画,有声有色。又提闻一多先生讲晚唐诗,讲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中的点画派联系起来,既是诗人又是画家,将文学和画画结合起来讲,非常人所能为,难怪联大文、理、工学院的学生要穿城而听。联大多数教授对学生呢,要求也不严格,中文系的学生读书报告都不重读书,而重有无独创性的见解。不怕新,不怕怪,而不尚平庸,不喜欢人云亦云。因此汪先生写李贺,说别人的诗是画在白底子的画,而李贺的诗是画在黑底子上的画,故颜色特别浓烈,大为闻先生赞赏。有一个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问为什么?答曰自由。是否是联大人才更多我没有考证,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个学校,有好的设施故然是好的,但更重要的是学校的氛围,老师教得自由,学生学得自由,以此激发思考、激发创见。
上世纪的教学就如此开放,反观我们现在的教学体系,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读书写文章就先学三段式,总分或者总分总。数学就学老师教的规律,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规律,怎么发现这个规律不在我们的学习范围。小伙子呢,形式上学校是灵活了许多,各种社团各种兴趣课,但从整体上、从根本上还是死记硬背的多一些。我看学而思的数学,老师就是把公式或者模型硬教给孩子,让孩子解题套公式。对于语言确实需要大量的阅读大量的写,但如果一直这样过度强调记、背、算,只会固化孩子的思维,而这些固化的东西迟早会被人工智能、机器取代。所以还是希望学校、老师、家长共同努力,学数学呢不仅教公式,还可以多去研讨一下公式背后的原理,让孩子多提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学语文呢,不仅读课内之书,读我们国家的书,中外古今都读读,体验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之美。只有让他们多接触多体验,才能让孩子们学会思考、学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学会理解自己、理解世界,也才能创造一个新的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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