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今年已经八十周岁了,她头发花白,身材中等,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但她那副布满皱纹又常常露出笑容的脸庞,感到格外的慈祥、和蔼可亲。
我的外婆虽然老了,但是她的性格还是像小孩子似的。我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逗着我玩,使我玩得很开心。
我的外婆对我非常好,有好吃的总是留给我吃,有好玩的玩具都会送给我。
前些日子外婆突然摔倒了,不到两个月外婆就去世了。在外婆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和妈妈都很悲伤,妈妈哭,我也跟着哭;妈妈点香祭拜,我也跟着点香祭拜。大过年的,本应该是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可我们全家却是最悲痛、最伤心的日子。
我再也看不到外婆了,外婆再也不能逗我开心了。外婆,我非常非常地想念您;外婆,祈祷您在天堂没有疾病,没有痛苦,过得开心,快乐……
我怀念外婆家的田埂。
远远地看,它像大地之间一条青色的分界线,四季各有不同,我的每个小长假几乎都在那度过,所有的激情都被它充满,当然我就如同它的精灵,认为夕阳下的蜻蜓是理所当然的,一旁娇艳的花是理所当然,飘过的炊烟是理所当然的,远处的竹林里的鸟儿的啼鸣声是理所当然的,小池的鱼儿是理所当然的。我那纯真,无知的心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属于我们。
那是我充满欢乐,有趣的天地。我们在那嬉戏,打闹,追跑,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一体,记忆里,我们从早晨就开始放风筝,跟着小伙伴一起牵着线在田埂上追跑,在田埂上旋转跳跃,我渐渐深入在自我欢乐之中。可能是在过坎时,没长眼睛的我脚一滑,那深深的印记,印在了我的脚上就如同田埂的拥抱一样。
我在田埂上制作了我的第一个仙女花环。我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闲着没事的我便揪起一旁的藤蔓辫起来,之后在插上独有的野花。一个独一无二的仙女花环就完成了。戴着花环,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像田埂上的精灵。
当时,我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奇迹,以为这田埂永远地停留,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没有想过这一切变化地那么快。随着拆迁,那我以为理所当然的田埂早已消失。那充满童真,欢乐的地方也消失了。每当再次路过那,总能勾起我的回忆,但我仍然觉得它理所当然存在那,理所当然属于我。属于我们,而且永远。
在我眼中,外婆就是一个同时拥有炒菜、电动车两个功能的“人性化智能机器人”,不仅要接送我上下学,还经常充当“赞助者”,为我出资购买文具,而我却一点也不内疚!现在想想,真是后悔。特别现在天冷了,外婆送我到学校后还会千叮咛万嘱咐:“天气变冷了,要扣紧扣子,别着凉了!”而这时的我刚好看到了同学,只是胡乱地“哦”了几声便走开了,根本没把外婆的话放在心上。
而真正的爱,还是我在一个数九寒天才感受到的。
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夜晚,我刚下书法课,打着寒战一步一步地蹭到了我和外婆约定等待的地方,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我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却又看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定睛一看,正是外婆。她一见我,就操着已被冻得发紫的嘴唇对我说:“果果,对不起,我来晚了,快上车!”一边说着,一边咬住牙关用手捶打着膝盖。我指着外婆的膝盖问她:“外婆您怎么了?”外婆说:“老毛病了,关节炎,快上车!”在车上,路边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照在我脸上,衬托得那两道泪痕犹为显眼。
听完了外婆的故事,再来说说我的.任务吧。当初老妈交给我的任务就是逗外婆开心。想想也是,外婆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应该安度晚年了。但这时又被老妈叫去“做苦力”,无奈的滋味可想而知。要是她把接送我上下学看成是一种负担的话,那可怎么办呀!于是,外婆在接送我上下学时,给外婆讲一两个笑话,逗外婆开心。当我听见外婆那爽朗的笑声响起时,我心中的内疚感不免烟消云散了。
在我给外婆讲笑话的时候,外婆也教会我一些做人的道理。就这样,我在“助力器”与“笑话机”的故事中好像知道了或模模糊糊懂得了: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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