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张籍离开家乡,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洛阳城。
光阴似箭,转眼间中秋节都即将来临,树叶枯黄,都纷纷落了下来。洛阳城内,冷风阵阵,让人们感到这世间无比凄凉,张籍禁不住涌起思想之情,他怀念故土,怀念那些乡亲父老……
张籍想想亲自登门拜访亲朋好友们,顺便回到故乡去探望父母。可惜因为遇见一位正要回需要当官,没有办法。沮丧之季,恰巧遇见一位正要回到家乡的同乡,决心写一封家信委托同乡务必要把信转送到父母手中,以表孝心。信中有着甜蜜祝福语:祝父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只怪对乡亲家人说的事情太多太多,万一这次是他与亲戚最后一次联系?如果这次的信没有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说清楚?那怎么办?此时此刻,张籍的内心是多么复杂,多么矛盾。
每当捎信的人刚要启程的时刻,他还要将信封拆开,唯恐写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让父母为自己担忧,也担心会不会少写。有时候甚至不能发现错误他也迟迟不肯将信送走。虽然每次这样时,捎信人炯炯有神的目光都会显得黯然失色,但是他也了解张籍诗人顷刻的心情。
张籍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用锐利的目光扫视这封信,他那紧锁的眉头正好照应了他没有思绪的心情,此时他是多么想回乡啊!
张籍望着蓝天多么想高歌呐喊,倾诉着自己的心愿……
瞧!一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仿佛铺在地上似的!风轻轻一吹“沙沙沙”的响声传的到处都是。 听!牧童又在吹笛子了,一声声欢快的调子逗弄着晚风,慢慢的小时在耳边。
早上太阳露出半边脸的时候,牧童就拿着自己的笛子,上山放牛去了,他坐在牛背上吹着笛子,哼着小曲。快乐地在草地上奔跑,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烦恼。直到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和小鸟们,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吃完晚饭,太阳早已下山了,明亮的月亮去爬了上来。牧童手里拿着笛子,迈着欢乐的脚步来到草堆上,不脱下身上的蓑衣就躺了下来,听着草丛里不知名的小虫唱着美妙动听的歌,抬头望着夜空中明亮皎洁的月亮,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画面。
你听那欢快的调子又吹起来,多动听啊!咦!怎么停下来了,哦,原来是牧童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是啊!他真的累了,就让他听着虫子的催眠曲美美的.睡一觉吧!
夕阳的余辉洒在原野上,使得它更显得妩媚动人。草儿们也染上了一丝金色,绿金交错,还带着一点小金点。牧童回来已是黄昏之后了。
夜幕降临,夕阳毫不留情地把所剩无几的光辉带走了。天空中此时展示的是星光灿烂、繁星满天的景象。群星眨眼,但最为明显的,还是那皎皎明月。原野广阔无垠,一片葱茏。月光似轻纱一般,多么柔美,多么自然,照在原野上,原野立刻变身为银白色的。听,是什么在欢唱?知了、纺织娘等众多歌手在开演唱会。它们的听众们,也就是打着一盏盏小灯笼的萤
火虫。它们高高低低地飞着原野上到处是他们的身影。
一队人马在边塞的戈壁滩上缓缓前行,满身铠甲的将军猛地勒住枣红色的坐骑,马仰头长啸,嘶鸣声在狭长的山谷中激荡回响。
众人抬头,疲惫的眼神中顿时闪过熠熠的光彩。将军古铜色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震颤的肌肉似乎要抖落满面黄沙。
“就地休息!”将军一扬手中的长鞭,雄浑的声音震荡着两面山上的碎石。
黄黄的斜阳,染黄了将军灰白的胡须,也给整个队伍洒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仿佛突降在这荒漠边缘的一队天兵天将。
站在秋天包裹着的西北边塞,天地仿佛在此相接。边塞的苍穹似分外开阔空旷,寂寥深邃,没有浮云的嫌碍,只有荒凉而不透明的成熟。南飞的大雁偶尔掠过天空,排着古老的“仪仗队”匆匆离去,竟一点也不留恋这好似专为它们而准备的边塞景象。
这荒凉的西北边塞!
秋风更强劲了,挟着黄沙,如马鞭一般抽打着路边瑟缩的灌木,抽打着冰冷而坚硬的石头和那一队疲惫的人马。马禁不住这无情的抽打,打着响鼻,嘶鸣着。士卒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把头埋得很低很低。时间在此时仿佛凝固了。
一声悠远而浑厚的收兵号角声响起,四面传来战马的.嘶鸣声,盔甲武器碰撞之声,猎猎的秋风撕扯旌旗之声以及风沙疯狂摩擦而发出的狼嚎一样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回响在这大漠的上空,仿佛只有它们才是这一片土地的主宰。
狂风吼叫着,携卷起的黄沙弥漫了层层山峦,掩盖了夕阳温暖的黄色,留下一片仓皇的惨白。
宿营地上空,不断升腾的股股浓烟,张牙舞爪,渐渐吞没了西方那一抹惨白。周围的群山,在夜幕中面目愈来愈狰狞。只有那座紧闭城门的孤城和孤城中的人马和着边塞的风入梦。
入梦?思乡的人就怕入梦。
白天行军、作战劳顿,使他们没有思乡的罅隙,可月上中天,柔情万般的明月把他们全揽在了故乡的怀抱中。望着月亮,妻子浅浅的笑靥映在月中;望着月亮,年过花甲缝补衣裳的母亲映在月中;望着月亮,孩子甜甜的喊声从月中传来……但士卒无奈,腮边挂满了冰冷的泪痕:奉命戍边,虽已多年,但抗敌的功业尚未完成,有家难回,有家也不能回啊!
将军独自斟上一壶烈酒,为了缓解白天征战的劳顿,更为了驱走那一股股袭上心头的思乡之情。淡淡的灯火在灯罩中摇曳着,把将军疲惫的身影时而拖长时而缩短。将军的手在作战地图上移动着,心中反复思忖着作战计划。他的眼停在了地图上那个被群山环抱的点上,静静地出神。看着,看着,他仿佛看到自己带领士卒***向敌阵,所向披靡,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尸横遍野。士卒们簇拥着他:“胜利了!胜利了!”欢呼着,跳跃着。他走出队伍,神情庄重地在一块巨石上刻了一个大大的“宋”字……
将军的面容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酒烈,还是依然沉浸在那勒功刻石的画面中激动所致。头上的白发被红红的面容映得更白了。
忽然,一管幽怨凄凉的羌笛声,把将军拉回了现实。它如泣如诉,如怨如怒,丝丝缕缕,在整个月夜中飘荡,如幽灵一般慑人魂魄,再次牵起了将军心中那最温柔最深沉的情感——无限的乡思。
刹那间,帐外的秋霜再次爬上了将军的额头。
那夜,戍边官兵图报国,征战男儿尽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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