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奶奶是个特健朗的人,办起事情来特别地利索,可上个星期奶奶生病了,这下可把大伙担心坏了。叔叔、阿姨、姑姑、大妈都去医院看望奶奶,看着奶奶一天比一天憔悴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我该为奶奶做些什么呢?奶奶这一病弟弟好像也懂事了不少。那天弟弟把自己最爱吃的零食装在袋子里要和我一起去医院看奶奶,说给奶奶带吃的去。奶奶见了特别高兴,病也好了不少。我也专门向妈妈讨教了几招厨艺,给奶奶烧了几道菜,奶奶吃得特别开心,还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菜。我和弟弟还约好,每天一放学就去看奶奶,给她讲故事,好让奶奶的病快点好起来。
终于,前天奶奶出院了,不过医生说要在家多修养。可我奶奶是个特闲不住的人,感觉稍微精神了一点就又开始忙这忙那了。所以,妈妈给了我和弟弟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看住奶奶,只准休息不准干活。嘿!别说,妈妈这招可真灵,弟弟一撒娇,奶奶就没辙了,只好放弃干活。可奶奶老闷在家里也不舒服,该给奶奶安排些什么活动呢?我来教奶奶下跳棋,哈哈!正合奶奶的意,瞧,奶奶已经成跳棋迷了,一放学奶奶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我下棋,还羡慕地说:“你们可真幸福啊,我们小的时候,除了干活什么都不会。”“奶奶,以后你想玩什么我们教你。”我和弟弟异口同声地说。奶奶开心地笑了。
一排排红灯笼在眼前亮起,一声声爆竹在耳边响起,春节的步子悄然而至。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往日里,爸爸总是拿着奶奶的照片在看。爸爸妈妈出来打工挣钱,把我也带了出来,让我在外地读书。自从出来上学,我们一家已经4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我依稀记得走时,家中是一个老屋子,门前种了一棵小树,是我与奶奶一起种的,树都还没有高过我的额头呢,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前在老家过年的时候喜欢在树边玩,因为老家会下一点点的雪,雪落在树上,总会把树装扮得十分好看。
前年除夕晚上,妈妈给奶奶打电话,问奶奶:过得好不好?吃了什么东西?奶奶却敷衍地说:“哎呀,我一个人而已,必要的都有了,其他什么不必要的东西就算了吧。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这边却沉默了,奶奶又接着问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出去给你们买排骨备着,你们一回来咱们马上炖了吃。”此时,在一旁沉默已久的爸爸突然说:“妈,这段时间你不要出去。”“哎呀,没事。我听说那个什么病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奶奶笑了一声答道。“你知道现在因为这个病死了多少人吗?我……真的是……”爸爸拔高了声音。奶奶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爸爸捏了捏眉头。爸爸每次和奶奶打电话都是这样,很久没看到他眉头舒展的样子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仍处于疫情期间的今年春节,爸爸妈妈却要带着我回家。我平时很反感坐车,因为颠簸,我会晕车。但这一次我却极兴奋,因为汽车开往的方向——那是奔波归处,家的方向。
回家的路又短又长,短的是距离,长的是期待!
经过两天的奔波,到达时已是傍晚了。暮色笼罩天空,乌云飞速流转,绯红被靛青渐渐取代,巨大的城市在地平线尽头一寸寸亮起灯海,而那万家灯火中正有一盏是为我们而亮!往记忆中老屋的方向奔去,面前出现了熟悉的老巷,古旧的建筑,哪怕每年都刷新墙皮,也掩盖不住内里残败老旧的沧桑,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挤在一起,道路尽头就是我的家!
“奶奶!”离家门还远着呢,我便喊起来。“哎!哎!俺的乖孙女!”奶奶人还没看见,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奶奶双手颤颤巍巍地搭上爸爸的手臂,喃喃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奶奶不知为何突然说道:“唉,可惜了。邻家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当医生的,都大年三十了还在医院呢。都怪那什么怪病啊!”妈妈听后皱了眉:“妈!都大年三十了,说这种话干什么!走,我们一起去准备年夜饭吧。”奶奶、妈妈和爸爸都在厨房,满屋子都是他们忙碌的身影,心中顿生一股暖流。饭后,爸爸在远处空地上点了烟花,没等他跑回来,身后已是绚烂的烟花。平时不苟言笑的爸爸看着奶奶拉着妈妈讲话,一边讲一边笑,一边笑一边讲,终于笑了!
我看着天空里绽开的烟花,也笑了……
我奶奶家有个菜园。菜园里的蔬菜都是新鲜的,健康的,嫩绿的菜,有黄中带“皱纹”的土豆,还有一种有点苦也不太苦的菜......奶奶的菜园里,一切都是纯天然的,肥沃的土地,菜叶上还有早晨晶莹的露珠。
二年级暑假,我去奶奶家玩。那可能是我第一次去奶奶家那么久。到了那,我惊呆了!这儿和城市一点也不相似。奶奶的园子是谁都可以进的,没有锁,没有监控,也没有守园人。
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这世上有小偷,也知道家里都要锁。如果门锁坏了,就着急地找人修。可奶奶的菜园里怎么没锁呢?这小小的疑惑使我非常不安。于是,我决定去问奶奶。
“奶奶,您看我们的菜园没有锁怎么办?会有小偷的!”我皱着眉头,心蹦蹦地跳,着急地问。
奶奶也不知是被什么逗乐了,笑得不亦乐乎。
看奶奶笑,我心中的疑惑就更加多了。我觉得人生不像一场戏,不会有你“安排”的结果。我本以为奶奶会赞同我的观点,马上去安一个锁,没想到…….
奶奶的脸上还有笑意,她对我说:“孩子,我们这里是不会有小偷的!”
我点了点头,好像已经悟出了道理。
我跑过去,拿了一把小锄头,帮奶奶一起挖土豆。想到自己马上就有土豆吃了,开心地一蹦三丈高。我卖力地挖着,可我的砸却给它们来了次免费的“按摩”。一生气,给它们个下马威。坏了!一个饱满的土豆一下子被我砸得七分八裂。我跑到小溪流去洗手,可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幸好水不深,我的衣服湿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想哭,奶奶站在一旁却笑了.......
七月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奶奶,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有很多的话我不敢当面对您说,只好借助书信来表达我对您深深的歉意和浓浓的爱意。
回忆往年的点点滴滴,奶奶,我歉您的,说不完,道不尽,数不清。
曾记否?小时候,闯祸的事我,背黑锅的却是您。
您辛辛苦苦地照顾着我和哥哥的饮食起居,可我经常惹您生气,您却总是装作不曾听见,依然冲我笑,我却总是笑您耳朵有问题。
奶奶,还记得那次我打碎茶壶的事吗?您知道那茶壶是我和哥哥闹矛盾是一气之下打碎的,课当我和哥哥被妈妈质问时,您却站出来,告诉妈妈是您抹桌子是打翻的。您替我揽下了所有的罪。您像个孩子似的偷偷告诉我,其实茶壶早就摔碎了,是您偷偷修好,所以才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再去用过。您看见我一脸的不相信又立刻补充了一句“不信你去看看”。
可是奶奶,您明知茶壶已经碎了,我要怎么去看呢?我知道这只是您为了不让我有任何心理阴影而编织的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懂,我知道因为您很爱我。
何止是茶壶。您为我扛下地祸数不胜数,那满是满是墨汁的被单、碰坏了的房门、撞破的玻璃窗······
奶奶,因为有您,我的童年才更加快乐,您为我的童年撑起了一把硕伞,奶奶,对不起!
曾记否?长大些,流泪的是我,心痛的却是您。
越长大的我,就越感到孤独,总是喜欢惹出些事来寻找乐趣。而渐渐老去的您,却越来越感到害怕,害怕我和哥哥出事,害怕时间匆匆流逝,身边的亲人近物会离你而去。
或许您已忘记,可是我却记忆犹新。
妈妈和爸爸因为外婆的事在电话里吵得天翻地覆,我捂着耳朵坐在床边看着新闻。每次都这样,一点小矛盾就把陈年旧事搬出来吵,然后就是妈妈赌气几月不归。爸爸放下电话,原本正在气头上的他,不小心瞥见了我月考发下来放在被子下的试卷。二话不说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在我担心爸爸会不会激动地砸电视剧就时,您闻声而来,我像遇到了救星似的躲在您身后。虎毒还怕母。爸爸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谁知这回爸爸还真动怒了,抄起一旁的扫把就追过来了。我一觉委屈鼻子一酸跑出去了。
一向玩失踪最在行的我跑进了离家最近的大伯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大哥的房间。我想等明天下午爸爸气消了再回去的,谁知已经很晚了却隐隐听见您担忧的\'叫喊声。
越来越近,黑暗中,我仿佛看见您前行摸索的佝偻身影。田间的路凹凸不平,我心易颤,立刻打开门向家跑去。当我指尖碰到您冰凉的皮肤时,心中更是一热,泪水忍不住掉下来。您小心翼翼地交代我回去要好好合爸爸道歉认错。我擦了擦眼泪挽着您的手,点头。
奶奶,如今的我才明白,曾经的任性给您带来多少牵挂和担忧。
因为有您,我的成长道路才不会那么孤寂。您让我明白了时刻为他人着想的重要性,只有我心中有他人,他人心中才会有我。奶奶,千言万语表达不尽我对您的感激。
因为有您,于是,我的人生,少了份冷漠,多了份关爱,少了责怨,多了份体谅。让我明白爱与被爱是紧密不可分割的。
奶奶请您原谅我曾经的任性淘气,奶奶最后让我轻轻地告诉您:“我真的很爱您。”
奶奶愿您有个健康的好身体,快乐地好心情!
爱您的孙女
我的奶奶已年近古稀,岁月的沧桑也在她的脸上烙下了深深的印痕,一双手像树皮般那样粗糙,但奶奶身板硬朗,办事仍十分干练、勤快。奶奶经营着一家小茶馆。据奶奶说,这家小茶馆虽然不起眼,但它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传到奶奶手里也已经有好几代人了。
小茶馆建在陶堰老街的桥边,里面只有几把有点陈旧的桌椅。每天大约有十来个老人来光顾。老人们来得很早,所以奶奶必须比他们起得更早,生煤炉,洗茶盏,烧开水。老人们一到就可以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茶。
老人们一边喝着可口的热茶,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前一天发生在邻里的新鲜事,因此这个小茶馆也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场所,一些从事做媒和道士职业的人往往会趁机来凑热闹。小茶馆也衍生了一些卖鱼虾,卖自产自销农副产品的人,场面有点热热闹闹。虽然利润不高,但奶奶乐此不疲。每天傍晚劈好要用的柴火,第二天早早地生火烧茶,尽职尽责地坚守着这块老人们的乐园。爸爸曾多次劝说奶奶可以关门大吉了,可奶奶总是说:“只要老人们肯来喝茶,只要他们喝得开心,我这点小小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我奶奶就是这样一位为别人想得多的老好人!
记得前几年,和奶奶在一起的时候,每到这个日子,一家人就是不大过这个生日,也是很喜气的.人常说,家里的老人健健康康硬硬朗朗的,是儿女的福,比啥都强.我相信的.所以总是在重阳的当天一直喜气洋洋的,跟过年一样,奶奶也是一脸的笑意.尤其是我放了学后,她那一双小脚就掂来掂去,忙个不停了.
回想起来,高中三年一直是陪着奶奶度过的.现在想来,那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了.每日为我做饭,等我放学归来.直到去广复读那一年,和后来的读书生涯,才让她一直处在盼望和思念之中.我不忍,却没有办法.等到放寒暑假的时候,回去看望她的时候,每次见到她,她都是眼望着我回老屋的那条巷子,那条我走来的路.到真的望见我了,便笑盈盈的,在旁的大婶大娘们的羡慕下,带我向老屋走去,然后拿出别人送她而不舍得吃的好东西,坐了炕上问这问那.以后每次回想起那光景,我便不觉潸然,我知道那是她等了无数的日子才盼回她的孙子的,尽管只是几天的日子,但她依然喜欢,续续叨叨的说着一年来对我的思念,说着每次必说的"老三篇",说着一些我早已熟在心间的故事.
现在奶奶已经永远地离开我了,这几年每次回老家,路过老巷去二叔家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青山依旧,故乡依旧,我依旧,却再无奶奶的笑脸了.去年带妻回老家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喜气洋洋的.,就突然想起了她老人家,若大的岁数,却终于没有看到她的孙媳妇,我的心几近悲伤,尽管也知道人去不能复生,尽管知道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也尽管知道她若地下有知,也会为孙子高兴的,但每每想起一家人团圆的时候就单单缺她,每每想到正当我们要孝顺她的时候人已不在,每每看到街边的老人就眼含热泪想起她的时候,心里就一直不好受.
这几年每次回去,我都偷偷到奶奶的坟头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回,尽管乡里有不在其他节日上坟的风俗.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切的感到了什么叫"子欲孝而亲不在"的肝肠痛断.现在我工作已经两年有余了,奶奶去世也已近四年了,但我对她的思念却一直随着岁月的渐增而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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