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卖菜老爷爷的背影,我至今忘不了,那是有原因的。
那是一个下午,妈妈“命令”我和爸爸去买芹菜,我和爸爸一起去了菜场,在门口找到了一个老爷爷的摊位他那里有。于是爸爸上去讨价,可爸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砍下来半毛钱,那爷爷说这菜是他家自己种的,无污染……爸爸没时间听他说了,就急匆匆的付了钱、直接拿了菜走人。路过新华书店时我突然想起了老师要求我们在假期里需要阅读的课外书,于是我拉着爸爸进了书店,选好了书,让爸爸付钱。爸爸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包里,可这次与平常不同,掏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完了,钱包掉了!”爸爸说“包里有好的重要的东西呢!有五百多的现金、好几张银行卡、身份证,还有一张大额支票!”
“八成是买菜的时候掉的。”爸爸说。“去看看?我觉得没有,是掉路上了吧!”我说,“还是去碰碰运气,不行就只能报警了。”于是我们从新赶回菜场,那时菜场已经关门了,只有几个人在收拾东西,这让我们心头一紧:那个老爷爷是不是走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忽然看见一个老人正坐在三轮车上往我们这边看,向我们招着手。爸爸急忙冲过去,只见老爷爷从背后拿出一个钱包对爸爸说:“这个是你刚刚掉的钱包吧”说着递给爸爸。爸爸连声道谢还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那个老爷爷,但是老爷爷只是摆摆手不肯收,还没等我们再说上几句话就急忙蹬着三轮车走远了。只留下一个苍老而朴实的背影。
“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语出《楚辞·卜居》,意思是廉洁正直使自己保持清白。作为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的朱自华则以此句改名为自清,意为勉励自己在困境中不丧志,不同流合污,保持清白。初识他的点滴是偶然间拜读的,也许是心灵的稚嫩,并未理解其真意,只觉前就是一背影而已。
《背影》这篇佳作是作者20岁时要与父亲从此天各一方,父子二人火车站作别的时候,写的一篇回忆性散文,以回忆父子分别时见到父亲的背影,想到父亲工作交卸了,老境颓唐,父子从此不相见,不由得悲从中来,在那特定的场合下,作为父亲对儿子的关怀、体贴、爱护,使儿子极为感动,这印象经久不忘,多年之后,想起背影,就会有无限的感念,父亲的影子出现在“晶莹的泪光中”,使人不能忘怀。他感念他的父亲当年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爱。
年少初读不知意,中年再读知意浓,天大地大父母恩大,母爱如水,温柔圣洁,父爱如山,坚如磐石,生活中大多是母爱的关辉万丈,甚至是遮住了父爱的光芒。其实,父亲用坚实的双肩支撑起整个家庭,父亲那深沉的爱如泰山稳健,给予家人爱的港湾。
曾记得小时候父亲牵着我的手,那时的父亲多么高大,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飒飒的秋风中,在那昏黄的路灯下,父亲的背驼了,脸上皱纹纵横,他乌黑的头发已悄然换染上层层白霜,惊讶地发现父亲老了。
我们已人近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我们的肩上扛的就是整个世界,因为要赡养孝敬父辈,还要养育栽培子辈,承上启下的接力棒在我们这一代手中传承,因为责任,所以坚强。虽累但快乐着,宁愿自己过得苦一些、累一些,也要让父母老有所养,老有所乐,也希望儿女能够幸福快乐,成为一个有益于他人,有益于社会的人。
我与儿子不相见已二年有余了。
那年冬天,我的母亲去世了,临时委派的职务也卸职向后任交代了情况,近几天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几年未见的儿子从北京回到徐州打算跟着我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我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了母亲,眼泪不禁簌簌流下。我劝他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虽如此劝他,可我的心里却不住地咽着苦水:母亲去世,交卸了差使,以后的日子要怎样度过?
回家把家中的财产都抵押出去才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时日,家中光景惨淡得很,一半为了给母亲办丧事,一半为了我赋闲。丧事办妥后,我要到南京谋事,儿子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儿子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我因事务忙多,本已说定不去送儿子,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可怎么也不放心。再三嘱咐茶房,但又怕茶房不妥帖;我再三犹豫:行李这么多,车站买票的人也很多,还要办很多事情,他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又没来过北京几次怎么办的妥帖?家里已经出了这么多事,他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我就是要办的事情再多也要去送他!儿子再三劝我不必去;我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儿子买票,我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可我们的钱也不多了,只好忙着和他们讲价钱。可能那时儿子总觉得我说话不大漂亮,非要插嘴不可,但我也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他上车。我给他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他将我给他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我嘱咐他路上多加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他,以免他不能很好的料理自己。可他能明白我这一片苦心吗?
他说道:“爸爸,你走吧。”我往车外看了看,总觉得还缺点什么,突然想到儿子在路上还没有解渴食品,便对他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我虽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要费事些,可是给儿子买橘子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走到铁道边,探身下去再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感到有些不容易。我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我走到月台的栅栏外的小摊旁买了一些又红又大的橘子。到火车这边时,儿子赶紧过来搀我,心中感到阵阵暖意。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他的皮大衣上。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儿子在路上也有可以解渴的吃食了,这下也放心了些。我下车后还是有些担心儿子,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他望着我走出去。我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他,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回去后我便很轻松的走了。
近几年来,儿子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我看到家庭如此败落的情况,心里感到悲伤,自然无法控制自己,使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情感积聚在心里不得发泄,自然要发泄出来;家庭琐屑的事情也往往惹怒我。我待儿子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我也忘却他的不好,只是惦记着他,惦记着他的儿子。他北来后我写了一信给他,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