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值夏日,太阳还未完全散发燥热的气息就已经占领了大地。我为了解暑到天鹅湖边玩乐,绿色的树荫笼罩住了在它身下乘凉的人们,将燥热带走了不少。
到天鹅湖边,环视着周围。本以为应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谁知只有一两位老人在静坐垂钓,他们将鱼钩抛到湖中,就只剩漫长的等待了。向湖中间看去,湖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清澈见底,反倒还有些浑浊。目光随之移边缘地带,只见一些垃圾漂浮在水面上,而且上面还带着一层黑色的“铠甲”。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发觉不仅没有清新的感觉,反倒有阵阵让人厌恶的气味钻入鼻孔,怪不得没有多少人来这里游玩呢,我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实在忍受不了污秽之气,我捂着鼻子狼狈不堪地从中跑了出来,在树下借着绿荫反复思索着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在我儿童时的'记忆之中,天鹅湖的湖水虽算不上清澈见底,但也足以可以用明亮来形容。才过了几年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呢?到底是什么让原本美丽的湖面无了踪影?带着这个问题,我再次回到了湖边……(
仔细研究了那湖边缘地带的垃圾,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垃圾大多都是零食的包装袋或是一些空瓶,但远远还不止这些,大多都隐藏在湖水之下。抬头一瞥就发现,两个年轻一点的人也学着老人一样在哪里垂钓,他们旁边的塑料带想来也就是食用过后的垃圾。过了几分钟他们像是决定了什么,站了起来,将塑料带随手扔到了湖中,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望着那失去了往日光彩的湖面,心头袭过一阵伤痛。我相信那两个人并不是有意的,但它们却在无形中伤害了天鹅湖……
原来湖水并非自己变的浑浊,而是人们日积月累随手一丢的结果……
人们总是厌恶垃圾,但谁又能意识到这些都是人们自己的杰作呢?时光不会停止,一切还在继续,如若这般下去,人类的结局又将如何?
当空气中夏的浮躁气息渐渐弥散,街上女人色彩艳丽的衣服变成驼黄色系时――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秋的来临。秋和春不一样,她几乎是一下子就翩然而至的,让人们猝不及防地在棉麻的夏衣上罩上一层秋衫。
秋的到来,或许就是一阵不期而来的凉风,甚至是地上一片微微泛黄的树叶。
秋天的天空是可以直接从颜料管中撤出的钴蓝,抹在画布上,再添上几笔错落有致的芦苇,倒影的河水,就是自然的风景画。晚秋是最适合画山水的时候,当华美的叶子差不多落尽,露出生命清晰的脉络,于是用枯笔稍稍勾勒出她的生长方向,秋意也随之在笔尖流淌。
秋天还有一样很入画的东西――菊花。她开得蓬勃而大气,涌动着无穷的生命力,充满丰盈之美。野菊花更别有一番风致,雪白的花瓣托着金黄色的花芯,一簇簇迎风飘摇着。山里人家会收好野菊花,焙干制成菊花茶。于是就有了玻璃杯里上下漂浮的菊花茶,泡开的花瓣近乎透明,花香缓缓升腾起,萦绕着,布满了整个小屋。这时抿一小口,再吐一口气,你会觉得边呼吸都染着菊花香了。
秋天的声音是需要谛听的,它是一首温情的和弦。乡间的音乐在旷远的田野上萦绕,蛙儿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谷粒一颗颗饱满地坠落在土地上,泛起金色的涟漪。秋风起来了,沙沙地在吟唱,温柔地拂过。等到了秋雨敲打芭蕉的黄昏,点一盏橘黄的小灯,再摊上一叠素纸,与自己的灵魂对话,是秋日里难寻的浪漫。
秋天里还可以剥蟹煮酒呢。十月的螃蟹最鲜美。煮上一锅刚从河里捉来的蟹,在细细斩好姜末,制成姜米醋,家人就围坐在一起,蘸醋吃蟹,日子过得舒缓而惬意。灵巧的主妇还会做蟹黄汤包,蟹粉狮子头,蟹粉豆腐羹,让走出水乡的女儿都比别处的润泽许多。
情,融化冬天;情形成春天。其实我的情终有一天会化作沉默的大山融入脚下的这片土地,其实我的情无时无刻不在恋着家乡的土地。
风尘仆仆的我走下汽车的那一刻,一阵卷着黄沙的狂风吹来,它向到来的人们打着招呼告诉人们你来到了黄土高坡。熟悉的气息,没错,这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曾经生活过的家乡。
脚踩着松软的土地,耳听着小鸟的鸣叫,沿着小河,我踏上了向消逝在记忆中的老屋迈进的旅程。这时我总会想起“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几句,心中总有淡淡的苍凉,淡淡的忧伤,记忆如风一样吹过!
走在寂静的田野上,我轻吻着潺潺流过的小河,它没有江南的清爽透彻,她不是人们眼中那惹人喜爱的江南女子,他只是一位饱经沧桑的汉子!它流过的地方没有江南圆滑的雨花石只有那混在沙石中的尖沙利石,可它仍将它们一一磨平。混合着沙石的河水使你看不到他的底部,随手抓起路边的石子使劲的向他抛去,你只能听到那沉闷的“咚”的一声。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你总是捉摸不透他。那是岁月与文化的沉淀。
河水悠然的在林中流过,其实并不能称为树林,那只是孤零零的几棵老树。高高的、瘦瘦的惹人心疼。穿越千年而来的飒爽的清风在他们间穿来穿去,那从遥远的西北地区而来的清风带着特有的体温盘旋在它们的上空,它们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不曾动摇,时刻欢迎着从远方归来的游子张开它们的双臂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终于回来了!”。它们没有华丽的外衣,因此不是西方印象派大师的杰作而是那明清山水画派大师笔下恬淡悠远富有禅意的秋树。我离开的时候正值深秋,树上的叶子还未剪断那份思念,依然在风中摇曳着那份牵挂。远方的天空很悠闲的飘荡着几朵白云,迈着蜗牛的步伐踱来踱去同时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向我打着招呼。我只是笑笑专注着看着那恬淡的蓝天,不知它是怎样在肆虐的黄沙下保持着它的蓝的同时又保证了云的白!看着只有在这高原才能见到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深蓝的天空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亲近它,真想纵身一跃,跃入天池一般的天空畅洗一翻,从肢体到灵魂。顺便再问一问它是怎样保持那纯洁的!
每当阳光在背后一寸寸落下时,夕阳就将天染成金黄色。有时小孩子一淘气起来就会偷偷的拿上阿爸的打火机将云朵点燃。这时我喜欢独自静坐,坐在高处且听风吟。手把浓如秋雨的惆怅,独自一人抚摸风的伤痕。我喜欢静静的沉默,每当初夏来临我总是一坐就坐到月上西头。蟋蟀、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想成一片,编织成一个古老的童话。我的心中老是飘起小时候与姥姥生活的那段日子;老是飘起“听妈妈讲那回去的故事”这首古老的歌。
家乡是一个人的精神寄托,一个人走的越远那根弦就越紧。因为长的越高的树其根必扎的越深。
面对空旷的山谷,感受着大山巍峨不动的气势,我想放声呐喊!但我不会大喊“家乡,我爱你”我只会大喊“妈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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