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托所画的《“信德”的拟人形象》中,我们看到了手臂的短缩法,脸部和颈部的明暗造型,流动的衣褶中深深的阴影。像这样的东西已经有1000多年之久完全不画了。乔托重新发现了在平面上造成深度错觉的艺术。
乔托所画的《“信德”的拟人形象》中,我们看到了手臂的短缩法,脸部和颈部的.明暗造型,流动的衣褶中深深的阴影。像这样的东西已经有1000多年之久完全不画了。乔托重新发现了在平面上造成深度错觉的艺术。
“希腊艺匠去跟埃及人,而我们又都是希腊人的弟子,于是,埃及的艺术对我们就无比重要。”如果我们把艺术的历史看成是作品的自我修炼过程,那么传统的西方艺术史学家将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艺术起源于尼罗河流域!”我们无法将法国南部的洞穴或是北美的印第安人与现在我们所谓的艺术直接联系起来,但是从埃及可以。
当我们用艺术的眼光审视埃及,在建筑上金字塔不能不提,在雕塑上浮雕和人头像不能不看,在绘画上壁画更是重点的重点。这三大类,在埃及,仍然保持着原始艺术的一些特质,强调是否“有效”。
金字塔是人的陵墓,埃及人将巨石块通过一些现在还不知道的方法垒成三角锥体,中间放置已经处理好的木乃伊,最早只有法老能享受如此待遇,久而久之,只要有能力建造的人都可以安息在金字塔。我们现在只能推测,修建金字塔是因为埃及人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而灵魂存在与否,决定于肉体是否保存完好,所以要将人制成木乃伊,然后将木乃伊放在既安全又能够使灵魂更容易飞升的金字塔中。
人头像,似乎也是走这个套路,埃及人将石像放在陵墓里,可能是想要双重保险——制造一个死者的肖像石雕使死者的灵魂长存不灭,所以在埃及,雕刻家的原始意义就是“使人生存的人”。值得注意的是,埃及人的石雕风格已经脱离了原始艺术的那种符号化,但是离惟妙惟肖的自然主义还有一段路程,这个时候的人头像只是大致勾勒出轮廓。
壁画和浮雕更是为了人死后而创作的。可能是因为太奢侈,也可能是因为太残忍,埃及人采用了绘画来代替殉葬。这和中国差不多,兵马俑就是著名的代替人和牲畜的殉葬品,只不过不知道埃及有没有一个像孔子一样的人,发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为伦理进行到底的言论。因为是绘画,所以能表现的东西就多了,不仅有人还有环境,当然目的一致——为了使死后的人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逍遥自在。
埃及的绘画,特点十分突出,讲究完整、明了、还带着小个性。比如底比斯墓室里的《内巴蒙花园》,作者想要构筑一个有鱼有鸟有植物的池塘,池塘周围有着各种树木,还结着不少果子,该怎么画?如果画俯视图,池塘是看清了但是周围的树和池塘里的鱼、鸟就看不清了,就算是看清了也就一个点谁知道那是鱼;如果画侧视图或主视图,一边的树是看清了但是其他就没了。画这幅画是为了给死者一个生活的地方,如果因为视角的问题,让很多东西没画进去,那么死者不就享受不到了?对于这个问题,埃及人通过有埃及特色的办法解决了——池塘画俯视图,水里的鱼、鸟、植物画侧视图,周围的树画侧视图。看完,一股情切感油然而生,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这么画的。这就是效用强过真实。人就更有意思了,画里的埃及人都有着挺好玩的“神圣姿态”,头一般是侧面的,眼睛、肩膀、胸膛一般是正面的,脚一般是内踝那一面的。画成这样,一方面是要完整,该多大就多大,该多长就多长,努力规避因为视角原因使人的某一部位“缩小”,从而影响以后冥界的生活;(性生活呢?)另一方面是偏好,实在有遮挡的地方就取一个喜欢的面,不管画里的人是否长着两只相同的脚。所以与其说埃及匠人在绘画不如说他是在通过自己掌握的外貌表来组接画面,尤其要注意埃及的画和我国人物画也有相似的地方,意义决定大小——越重要的人物,画得越大。
埃及的艺术风格很难表达清楚,它程式化但又不笨拙,它完整精确但又不十分自然,它具有很强的整体秩序感。每一个当时的艺术家,更多的时间是学习各种类似于男人颜色要比女人深的法则,而不是如何表达情感,学习的终极目标是用今日的题材重现当年的感觉,所以埃及的风格稳定、朴素而和谐。
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严格的规则,成为了“异端”——第十八王朝的Amenophis Ⅳ。或许是因为这是外敌入侵后建立的新王国,他打破了许多古老的传统,统一了当时的宗教信仰,大破而大立,这股风潮自然而然的冲向了艺术家。这个时候更多的讲究如实描绘,以至于把法老雕刻得很难看,并且动作也有了改变,程式化的动作变成了夫妻俩抱着小孩,沐浴在Aten神的圣光下等。Akhnaten(Amenophis Ⅳ)的艺术改革,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克里特岛以及其他地区的艺术的启发,比如,在迈锡尼发掘出的约公元前1600年的讲述了一个捕猎的故事的匕首,图案就比埃及的生动、自然的多,如果埃及的艺术家看到其他地区的同行的作品一定大受启发。可惜的是,埃及的改变只停留了一个朝代,Akhnaten去世后,他的继任者Tutankhamun逐渐恢复了过去的信条。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同样有着艺术,与埃及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的短缺,或是信仰不同,(不相信灵魂永生)流传下来的作品很少。远古时期Sumerians民族在乌尔建都统治着这个地区,从乌尔发掘出的公元前2600年木质镶金竖琴残件,可以告诉我们在远古的时候这里的艺术技艺已经很高了,可以创作出很生动的物象,并且他们偏爱对称和精确。美索不达米亚的国王虽然不去装饰墓室的墙壁,但是他们喜欢建纪念碑,并且这些碑刻可能还有着某种力量,比如发现于苏萨的约公元前2270年的纳拉姆辛王纪念碑,讲得就是赢得了一次战役的胜利,国王一只脚踏在对方军队的尸体堆上,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久而久之,这种纪念碑成了记录历史的载体,比如出自尼姆鲁德的阿苏尔纳齐拉普利王宫的约公元前883年——859年的浮雕,其中就记录了一场战斗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攻城机械、双方射手、痛苦的人民,场面不像埃及人那么刻板,并且有一点挺好玩的是,伤亡者没有本国人,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鼓吹宣传的艺术,但是我更愿意认为原始巫术是其滥觞。
终于在注意力的极限到来之前把这本书读完了,序言、作为结尾的最后两章是全书的精华。《艺术的故事》好在它不仅是“艺术作品的整齐排列”,更重要的是一种全局视角的历史切入。贡布里希不仅是在完成一本词典一般的艺术史著作,更重要的是他在给初步接触艺术史的人一种看艺术品的视角,一种很难得的审美教育——怎么看待艺术,艺术是什么。感动于它恭谦又富有幽默感却也不失严肃的叙事,感觉像是在听老爷爷讲故事一般,非常喜欢这本书,艺术审美入门,艺术批评入门,艺术欣赏入门。
因为所学专业的关系,对艺术类的书籍及字眼莫名的亲切,仿佛带着安全感,文字和文字都是有联系的,艺术与艺术也是触类旁通的,管理自然也是一样,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去倾听,欣赏,最后以艺术的手法处理,便是收获。
《艺术的故事》这本书在3、6、10、12、13章中涉及到过透视问题。我大概有这样一个脉络,透视的发现和发展经过了4个阶段。
《艺术的故事》这是一本教人如何欣赏艺术的书。它看起来有4指厚,16开,文字紧凑但阅读舒适,画面精美,非铜版纸,是哑光的一种我不知道但常用的厚实纸张。版式朴素,简洁,封面看起来甚至不那么艺术,高兴的是它没有腰封,因为它完全不需要这种俗气装饰。
看起来很唬人很高大上是不是?有点,但,它真的很有料。艺术听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但这本书就是让你可以用双手触碰得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艺术品,让你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做,它带来了什么影响。贡布里希写作此书并非用作教材或学术,而是为我等凡人所学习阅读,无论是茶余饭后书,是睡前枕边书,还是学习知识书,唯一不能成为的是口袋书或旅行书,因为它真的很重很重。我都是半躺着看,把它放在肚皮上的,肚皮上还要放个靠垫否则太低脖子很疲惫。
其实,我只是想说,你翻开了这本书,会感到双眼大开,你会惊奇地发现那些离我们遥远陌生诡异而面熟的世界,皆为有因有果。翻开这本书,开始艺术的探索(这么说丝毫不为过)。因为我记忆差,所以要做读书笔记。基本为各章节的概括总结、摘选。不知能坚持多久,书太厚了,但是能记多少算多少,算是个回顾。
人们对艺术品的评价,总习惯用简单的美或不美来表达。一幅天真孩童的画作,我们看到了细腻的皮肤,睁大的双眼,纯真可爱,我们不必追究画作的细节、技法就能轻易做出判断:这画很美。一幅老妇的肖像,皱纹满布,眼神浑浊,苍老干涩,我们第一反应是,它很丑。可是,等一下,如果我们可以撇开第一主观的感觉,细细地观察,会发现它描绘的老妇其实如此真实,皱纹、发丝刻画如此细腻,神情那么到位,因为你看到了它的沧桑感。那么,这难道不是一幅上好的画作吗?
(大多数喜欢在画中看到自己喜欢的场景、题材,这是自然的倾向)
(事实上,左右我们对一幅画的喜爱之情的往往是画面上某个人物的表现手法。)
当然,逼真不应该成为判断的唯一标准。一幅野兔子的画像真实再现了兔子的眼睛、胡子、皮毛,无疑,再加上专业的技法,这确实是一幅好作品。无论是细致的刻画,还是粗略的勾勒,这是都是真实地表达。但是,那些看起来不逼真的画作,难道就是不好的作品吗?
人们似乎对看起来不对的东西天生地排斥厌恶,尤其在现代艺术中。不过,没有人非议米老鼠这个非常规的.老鼠,甚至喜爱有加。如果在看现代画展,那么情况就不同了,虽然米老鼠和乖张的小公鸡实属异曲同工,但是接受起来小公鸡没有那么容易。
(不管我们对现代艺术家的看法如何,我们都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们有足够的知识,完全能够画得“正确”。如果他们不那样画,其原因可能跟瓦尔特迪斯尼一样)。
(所以,如果我们看到一幅画画得不够正确,那么不要忘记有两个问题应该反躬自问。一个问题是,艺术家是否无端地更改了他所看见的事物的外形。另一个问题是,除非已经证明我们的看法正确而画家不对,否则就不能指责一幅画画得不正确)
(在欣赏伟大的艺术作品时,最大的障碍就是不肯摒弃陋习和偏见)。前人这么画的,那么就是这个样子,比如圣经。
我们认为艺术家为之焦虑的事情,一般是美的表现和美,但是真正困扰艺术家的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所以一般谈论中的“艺术”都是非文字性的艺术,如果能用语言表达艺术那么这些画作雕塑等等似乎也没了存在的必要。艺术家们只追求一个听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合适。这“合适”似乎很难有个明确的度,但多一分少一分,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像做菜。艺术家们对着作品,寻找着自己认为的平衡,而这种平衡就是作品本身的平衡,当它传到到观众眼里,也同样差别在分毫间,也让我们觉得,它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最合适的。艺术家为了达到这样的平衡,练习自不必说,无数的改动、试验,看似就更改一个颜色、位置,加减一笔,但事实上是复杂而严肃的事情,而非随意随性。如果我们为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改,他也无法回答。
在艺术领域,确实有评论家归纳总结规则,但是事实证明,那些墨守成规的庸才画家们淹没在了历史潮流中。艺术家们在离经叛道的征途上获得前所未有的新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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