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记忆中,那老屋子虽是极老的了,但青瓦白墙,依水傍树,好似一位眉眼如水、风韵犹存的江南女人,带着望月沉淀,映着风物内敛,静默在那儿。住在老屋里的阿婆就好似她的房子,苍老,但是干净清爽,落落磊磊,大气豁达,不失神韵。
阿婆已是花甲之年,高高的个儿,花白的发丝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身上常穿一件深青色的褂子,脚上踩一双圆口的黑布鞋。听别人说,阿婆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年轻时,生得俊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被嫁到这偏远地方来了。可幼年的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记得阿婆一直美滋滋地、笑盈盈地立在院门口。她扶着那木制的院门框,与身后的老屋仿佛融为一体,像极了一张色彩清淡的写意画。
一个阳春的`下午,她老远的看见我来了,习惯性地抬手理一下耳边的鬓发,唇角的笑意分明更浓了几分。待我走近,她一把牵着我的手往院里走,一边说:“乖,来啦,阿婆后院有好东西给你看。”穿过厅堂,望着后院的我不由惊呆了,满眼望去,尽是红艳,正是开得盛艳的杜鹃花,一爿连着一爿,仿佛是有人故意扯了那天边最醉人的那一抹晚霞铺在了院中。阿婆苍白的满是皱纹的脸也被这殷红的杜鹃花映得红润起来,她苍老的双眼出奇的亮,就像个期待被大人表扬的孩子似的看着我。“乖,你喜欢吗?”她温声细语地说。“喜欢!”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阿婆站立着,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满意地笑了。
傍晚,我们俩搬来张小桌子,在那一片杜鹃花海中,映着夕阳的余晖,一起吃饭。阿婆挽起袖子,一边用筷子给我挑着鱼肉中的剌,一边喃喃道:“我最喜欢杜鹃花了,可好看了。年轻的时候,唉!没福气,看不到。如今老了,自己亲手种这杜鹃,竟开得这么艳,能有这么一回看着这么美的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她软软的吴语腔调飘荡在带着花香的晚风中,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忍不住地抱住她的身子,用手捂住她的嘴,认真说:“不会的,阿婆,您以后每年春天都有杜鹃花看了呢!”阿婆看了看我,只是笑笑,只是把鱼肉夹到我的碗里,静静地看着我,柔声地说:“来,吃鱼吧。”
就是那一年的冬天,阿婆走了,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父母说,阿婆早就知道自己有病,活不过这一年了。
再后来,政府拆迁,把阿婆的老房子推倒了,我赶来时,再也没见到那老房子最后一面。它已成为一堆废墟,一堆满承载着我的回忆的废墟。想着阿婆,我不觉唏嘘哀叹、暗自神伤。忽然,我分明看见那堆杂乱的断砖旁边竟有一抹鲜红,是盛开杜鹃!它竟在这料峭的早春又开了。
我用手抚摸着那一株杜鹃花,恍惚间,又看见阿婆了,她站在那里,站在那老屋前,手里捧着一朵杜鹃,正对我恬静地,微微地笑着……
那是山捻子附满枝头的季节,我总爱跟阿婆上山放牛。山上有一块夭然平坦的青草地和一裸古老的大榕树,粗壮奇崛的枝干,婆婆浓绿的叶子。阿婆六十多岁了,身子还硬朗得很。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苍桑,额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儿丝银发更增添了晚年的`风采。
阿婆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她对牛就像对人一般。每天她都要把牛赶到河里洗干净身上的脏土,直到连牛毛也泛出光亮来才罢休。每天她总要割一大捆育草回去晚上喂牛。有一次,一头调皮的牛离开牛群跑到田边吃了别人的稻子。我气愤极了,挥起鞭子把牛打得啪啪响。阿婆急忙制止我说:“怎么可以这样呢?”她心痛得眼睛也湿润了,轻轻地抚摸着牛身上的鞭痕。阿婆让牛吃了几把割来的青草,再拿出一个竹笼子套住牛的尾巴。我不服气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阿婆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呀,它也和人一样有一条命啊!它大概饿慌了,才去吃稻子的,怎么懂得哪些该不该吃呢?人也有错,何况牛呢!”我怔征地看着阿婆,她那带泪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我震颤了:那是一颗怎样的心哟!
阿婆是一个爽朗、风趣的人。那天,我戴着手表去放牛,她看见了就说:“我也有手表哩。”我看看她的手腕:手骨突出。很黑很瘦,什么也没有。我疑惑地看着她。阿婆哈哈大笑,说:“我的是心表,不用戴在手上。瞧,我一看这老树的影子就知道时间了。”夕阳把老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恍然大悟,但我狡黯地问她:“没太阳怎么办?”“那……那我的手表就偷懒了!哈哈……”山谷里回荡着我们欢乐的笑声。
就这样,我跟着阿婆赶着牛迎来了朝阳,送走了晚霞。多少次共同分享山捻子的甘甜。多少次对着斜阳,对着树影欢畅笑谈。多少事都随着岁月而消逝了,而我们的忘年之交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坎里。
如今,每当看到牛,我就忆起阿婆,忆起那段美好的日子,还有那片迷人的风景:芳草、夕阳、老树……
芳草,夕阳,古树,牛群,还有一位老婆婆坐在树下……这幅宁静、温馨的画面时时浮现在我眼前……
那是山捻子附满枝头的季节,我总爱跟阿婆上山放牛。山上有一块夭然平坦的青草地和一裸古老的大榕树,粗壮奇崛的枝干,婆婆浓绿的叶子。阿婆六十多岁了,身子还硬朗得很。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苍桑,额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儿丝银发更增添了晚年的风采。
阿婆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她对牛就像对人一般。每天她都要把牛赶到河里洗干净身上的脏土,直到连牛毛也泛出光亮来才罢休。每天她总要割一大捆育草回去晚上喂牛。有一次,一头调皮的牛离开牛群跑到田边吃了别人的稻子。我气愤极了,挥起鞭子把牛打得啪啪响。阿婆急忙制止我说:“怎么可以这样呢?”她心痛得眼睛也湿润了,轻轻地抚摸着牛身上的鞭痕。阿婆让牛吃了几把割来的青草,再拿出一个竹笼子套住牛的尾巴。我不服气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阿婆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呀,它也和人一样有一条命啊!它大概饿慌了,才去吃稻子的,怎么懂得哪些该不该吃呢?人也有错,何况牛呢!”我怔征地看着阿婆,她那带泪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我震颤了:那是一颗怎样的心哟!
阿婆是一个爽朗、风趣的人。那天,我戴着手表去放牛,她看见了就说:“我也有手表哩。”我看看她的手腕:手骨突出。很黑很瘦,什么也没有。我疑惑地看着她。阿婆哈哈大笑,说:“我的是心表,不用戴在手上。瞧,我一看这老树的影子就知道时间了。”夕阳把老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恍然大悟,但我狡黯地问她:“没太阳怎么办?”“那……那我的手表就偷懒了!哈哈……”山谷里回荡着我们欢乐的笑声。
就这样,我跟着阿婆赶着牛迎来了朝阳,送走了晚霞。多少次共同分享山捻子的甘甜。多少次对着斜阳,对着树影欢畅笑谈。多少事都随着岁月而消逝了,而我们的忘年之交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坎里。
如今,每当看到牛,我就忆起阿婆,忆起那段美好的日子,还有那片迷人的风景:芳草、夕阳、老树……
亲爱的阿婆:
您好吗?
还记得小时候,您安详的坐在藤椅上,手里搂着我。望着天空的繁星,嘴里轻轻地哼着:“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我躺在您怀里,甜甜的进入梦乡……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您随着我们搬到城里。城市的喧嚣,学业的繁忙,使我渐渐的迷失了原来的自我……偶然有一天,您好不容易坐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我一回到家,便是一顿不可理喻的埋怨,愠声道:“饭怎么还沒有做好?我等会儿还要上学。”您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走进厨房里做饭,当饭桌上展现您的'劳动成果时,我又抱怨道:“怎么又是这些菜,难吃死了,就不知换些别的菜吗?”我当时用的是怎样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呀!可您却毅然全部接受。然后出去买菜,重做。当时我的心是麻木的,狭隘的,竟没有留下您一丝爱的影子,您却依然无声无息地爱着我。我渐渐明白了,又恰好遇到芳草萋萋,枝头己落红,飘零化作了春泥,但我却不会珍惜。但我明白:您的关怀己在我心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们一起住的屋子上,也飘荡起点点温馨。
曾记否?那夜灯火斓珊人未眠。
夜深了,我仍然挑灯夜战,一道数学题己困我一二个小时,却依然无法突破,烦燥的我抓起书,重重地“啪”摔在地上,正在这时,您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轻轻地说:“现在学习压力大,但也要注意身体,先把这杯牛奶喝了,暖暖身子。”随后,您轻轻地带上门,留下了一杯牛奶的温暖和无限的关爱。我静下心来,重新整理思路,认认真真做这道题目。我已经学会在被爱中学会爱了。于是,屋顶上那一角天空太阳出来了。我托起您的爱,在天空中编织了一片爱的云彩,太阳公公也笑了起来……
果实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而您一直在默默奉献中做叶的事业。
不觉间,望天空,竟又幻成您那温暖的笑靥……
祝您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您的孙子: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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