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调到蜗牛、水螅界当法官后,仍然一成不变地按昆虫界刑法进行审判。
一天,他威严地站在审判席中央,用镰刀似的前脚举起判决书:
“绿水螅害死同胞,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判处 死刑,立即执行。死刑用刀把脑袋割成两半执行。”
绿水螅听到这个判决,心里暗暗好笑。场内,顿时议论纷纷。
“安静!安静!”螳螂接着又宣布:
“贪嘴蜗牛偷吃禁食植物,犯罪情节轻微,根据刑法第一五一条规定,切掉触角予以教训。”
贪嘴蜗牛立即昏了过去,别的蜗牛都忿忿不平:
“法官大人,你判得太重了。”
“是啊,这不要了他的命吗?”
“你不知道,我们蜗牛的眼睛是长在……”
“胡说!”没等他们说完,螳螂就拍着石桌大叫道,“你们是法官,还是我是法官?谁再敢捣乱,我就拘留他!”
大伙都不敢吱声了。
蜗牛的眼睛是长在长触角上的,短触角则是他们的“鼻子”。贪嘴蜗牛被切掉两对触角后,再也看不见东西,闻不到气味,找不到食物了,没过几天就死了。
而绿水螅呢,它的再生能力很强,脑袋被割成两半后,不但没有死,而且还长成了两个脑袋。从此,水螅中的犯罪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
蜗牛们向低等动物界最高法院告螳螂法官的状。
螳螂法官被撤了职。它很不服气,申辩说:“以前我在昆虫界当法官的时候,一直是按这个刑法审判的,谁都说我是个最公正的铁包公;现在,我还是按这个刑法审判,为什么要撤我的职?”
“就是因为这个才撤了你的职。蜗牛、水螅和昆虫的生理有许多截然不同的地方,你却还是按昆虫刑法判刑,结果使犯了轻罪的贪吃蜗牛丧了命,犯了***人罪的绿水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
螳螂垂下了头。
从前,在乡下,大人给小孩取名字时一般对男孩起名“大黑”、“二黑”、“冬苟”等等,对女孩一般起名“春花”、“春桃”、“腊梅”等等。这样,往往有许多名字相同,这种情况不少见。
乡间有一位做父亲的,要给他的两个儿子起名字,又想不与别人的名字相同,叫什么呢?想来想去,给他的大儿子起了个名字叫“盗”,给他的小儿子起名叫“殴”(打人的意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个儿子也长大了,都长成“小后生”了。真是人生祸福难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一天,大儿子“盗”要到外地去办事,人已经走出了家门,走到大路上了。老大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嘱咐大儿子一声,要把他喊回来,就在后边一面追赶着,一面大声喊:“盗!盗!”
事也凑巧,说巧真是巧,巧得不得了!
恰巧本地官吏巡查要从这大道经过,还要走两里路才向右转弯,走上向东的大路打道回府。轿子正颤颤悠悠地向这边抬过来,他在轿子里坐了将近半个时辰,正想闭目养神打瞌睡。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叫“盗!盗!”一下子惊醒了,瞌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叫跑了。这官吏轻轻拉起轿帘朝叫喊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年轻后生在前面急急忙忙地走着,后面有个老大爷向这后生边追赶边大声叫“盗!盗!”
这还了得!太平世界,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还敢行盗窃之事,竟然还是个身强力壮的后生偷盗老头的财物,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于是官吏拉开半边轿门的帘子对身边的护兵下令:“你们快上去把那个正匆匆走着的后生给我抓起来!他是强盗。”
古时候有个叫支公的人,非常喜欢仙鹤。他常爱到仙鹤出没的地方,远远地欣赏仙鹤吃东西、散步时的一举一动,简直看得入了迷。他常常想:要是能有仙鹤长久为伴,那该多好啊!
终于,在支公搬到剡(shan)溪东峁(mao)山居住的时候,一位深知支公爱好的老朋友给他送来了一对仙鹤。支公高兴极了,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般对待仙鹤,给它们吃上好的食物,细心照料它们的起居,高兴的时候,支公还常把仙鹤搂在怀里跟它们说话。仙鹤的活泼可爱也使支公的晚年一点都不寂寞,它们给支公作伴,跳舞给支公看,时间久了,支公和仙鹤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时光飞逝,仙鹤的羽毛很快长齐了,它们天天扑棱着翅膀,想飞到属于它们的遥远的地方去。支公实在是舍不得仙鹤离开,犹豫再三,还是用剪刀把仙鹤的翅膀剪短了。
这下子仙鹤真的没有办法飞起来了。它们总是先扑打一阵翅膀,然后又回头看看,接着就沮丧地低下头,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仙鹤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欢叫起舞了,没有了活力,没有了生气,连眼睛都一天天地暗淡下去了。
支公对这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后悔极了,告诉自己说:“既然仙鹤有直上云霄,去见识更广阔的天空的志向,我又怎么能强行把它们留在我跟前,只供自己观赏呢?”
支公从此更加精心地饲养两只仙鹤,让它们的翅膀很快又长齐了。于是支公就带着仙鹤来到野外,把它们放到地上,依依不舍地对它们说:“仙鹤啊,快飞吧,到远方去实现你们的理想去吧!”仙鹤拍打着翅膀飞上蓝天,鸣叫着在支公头上盘旋了几圈,好像在感谢他的恩情,然后自由自在地向遥远的天边飞去了。
支公虽然舍不得仙鹤,但他理解仙鹤的志向,最终放了仙鹤,这才是真正的爱鹤。同样道理,真正爱惜有才能的人,就应该给他们施展身手的空间,不要把他们规定在狭隘的小圈子里面。
宋国有个卖酒的人,为了招徕生意,他总是将店堂打扫得干干净净,将酒壶、酒坛、酒杯之类的盛酒器皿收拾得清清爽爽,而且在门外还要高高挂起一面长长的酒幌子,上书“天下第一酒”几个大字。远远看去,这里的确像个会做生意的酒家。然而奇怪的是,他家的酒却很少有人问津,常常因卖不出去而使整坛整坛的酒搁酸了,变质了,十分可惜。
这个卖酒的宋国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于是向左邻右舍请教这好的酒竟然卖不出去的原因。邻居们告诉他:“这是因为你家养的狗太凶猛了的缘故。我们都亲眼看到过,有的人高高兴兴地提着酒壶准备到你家去买酒,可是还没等走到店门口,你家的狗就跳将出来狂吠不止,甚至还要扑上去撕咬人家。这样一来,又有谁还敢到你家去买酒呢?因此,你家的酒就只好放在家里等着发酸变质啊。”
您看,一匹恶狗看门,就能把一个好端端的酒店弄得门庭冷落,客不敢入;如果一个国家让坏人控制了某些要害部门,其后果必然是忠奸颠倒,百姓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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