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地是属于母亲的。她说菜地最辛苦,一年四季都不得闲着。如果种粮种菜是母亲导演的电影,那么,责任田便是名角,不必导演花过多的心思指导,只需播下种子,然后静待收获。菜地是新手,需要母亲耐心地调教。
前些年,母亲身体好,一天能往菜地跑两三趟,摘菜,种菜,哪怕没事了,也要去踅上一圈。事关家庭的菜篮子,它牵着母亲的魂呢。
一跌进正月,被霜雪枯了一冬的大豆、大蒜醒了,被春风春雨滋润,都挺起了头。年里撒下的一片碾盘大的菠菜,已长出了猫耳朵大小的嫩叶。西南角是几畦韭菜,边上是几沟葱。富人吃腻了用来爽口的空心菜、油麦,也种上几丛。
种土豆是正月里的大事,必是雨后放晴的春日,阳光暖暖的,空气里满是麦苗的清香。母亲一个人,扛了工具,挎了土豆种,走向菜地。到了地里,她却并不急于翻地播种,而是先热身。沿畦陇锄草,拿小铁铲蜻蜓点水般在菠菜丛中剔大一点的\'菜。然后,便是翻那一大片白地了。母亲不慌不忙,从容优雅,翻开地用耙子趟平,打成沟,再把表面整得细若平沙。这个时候,往往是正午了,有丝缕的饭香飘过来,母亲并不急于回家,她知道,菜地正敞了胸膛在热切地期盼着呢,只有下了种,地才有了希望,有了灵魂,才会安心。点水,摁下土豆种子,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黑土的欢悦,她听到了土豆种在笑。直到种完,她才会直起身,捶捶酸困的腰,从脚下望出去,黑红的是土,远处青绿的是麦苗,麦田的尽头是青黑的万安山,山头挂着几朵白云。
中原的春天短,还没有感受百花的烂漫,悄然间已是春意阑珊。菜地里更是繁忙起来。一些老去的菜被拨去,种上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
等田里的麦子抽齐了穗,大豆已有半人高了。周末回家,便有香嫩的大豆在桌上,院子角落里会有一捆母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做豆角架的树枝。有一天,母亲说:“土豆出了,今年的土豆很好,出了两编织袋。”我说:“真是不少,今年的土豆可贵了,两元钱一斤呢。”母亲便有些得意,我们也怂恿了母亲的得意,母亲去菜地更勤了。
夏天的菜地最是繁华,它强壮了,由平面的图画变得立体。北头是一片没了大腿的黄豆,中间一段是腰间挂了穗的早玉米,南端是稠密的豆角架,还有红红绿绿的黄瓜,辣椒。穿过铺地的黄豆丛,掰几穗玉米,在藤蔓缠绕的豆角架下盘桓,手起手落,俯仰间,已是大把温润如玉的豆角在手。架上的豆角还四处悬挂,就又有一层紫花散落绿叶间。那豆角仿佛有着不竭的生命力呢。空着篮子进地,出来时,已是沉实的一筐子菜疏了。
有时候,母亲会让父亲去割肉,她则去菜地铲韭菜。她说久了孙子会嘴馋,她得给孙子包饺子。
夏日的奢华在一点点褪去,秋天在一天天逼近。割了黄豆,收了玉米,拨了豆角,立秋过后,菜地就只能种萝卜白菜和为来年准备的大豆和大蒜了。菜地和大地一起开阔起来,寂寞起来。母亲也闲了,闲得无所适从,于是,只有无奈地等待,等待窖了经霜的白菜萝卜。
冬天终于来了,母亲很落寞,早晨也不很早就起来了,去菜地也不勤了。下午也要睡上一会。她说:“不去菜地,真的没事干了。”我让她去玩牌,她说玩牌伤身体。那一刻,母亲显得苍老。我心里忽然会有些许的苍凉,母亲导演的电影谢幕了,谢幕于萧条之中。
不过,明年的春天,母亲还是会导演繁华的,虽然是不变的内容。
阳光明媚的一个上午,爷爷带着我去参观他的菜地。刚走到菜地边,就感到空气非常清新,一股花香扑鼻而来,紧接着就是小鸟、蛐蛐、知了的合奏曲,仿佛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走进菜地,发现一条条绿荫小道旁开满了小野花,人们坐在小路旁乘凉,不但可以欣赏菜地里的自然美景,还可以感受这大自然的气息。站在小路放眼望去,发现菜地很大,是很多退休的爷爷、奶奶们一起开的菜地,都是绿油油的,从远处看,就好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铺在地上,漂亮极了。
我在菜地里疯狂地奔跑着,跑累了,就躺在菜地旁的\'草地上歇息,那绿油油的草地就好像是一张软绵绵的床,躺上去舒服极了。还时不时有几只小蚂蚁和几只七星瓢虫爬到我身上嬉笑打闹。
我站起来,跑到菜地边上的水系,随手拿一支树枝去捉弄里的水蜘蛛、拿一个瓦片打水漂、拿一块石头往水里砸,立刻有一朵小小的“水中白莲”在水面上绽放。
这时,爷爷叫我去摘豆角,爷爷的豆角和别人找的豆角不太一样,爷爷提前在地里上了农机肥,不施化肥,也不打农药,长势就很好,绿油油的,偶尔有些虫眼,但绝对是安全的有机食品。
我的“火眼金睛”立刻发现一根成熟的豆角,我正要连根拔起,爷爷过来阻止我,并告诉我:“豆角要掐头,绝不能连根拔起,它还要结豆角呢。”我听后恍然大悟,说着,爷爷就示范给我看。我和爷爷齐心协力,不一会,一袋子豆角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们把它带回家,做了一盘香喷喷的豆角炒肉片,吃着自己通过劳动得来的饭菜,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下午,爷爷拿起水桶、绳子、扁担、洒水壶、水瓢、耧沟器去菜地,我不禁好奇起来:“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爷爷神秘地笑着说:“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怀揣着疑问,我跟着爷爷来到菜地,只见爷爷把绳子一头拴在水桶上,并打了一个结,另一头手拿着,然后朝水里一甩,再一捞,一桶水就有了。然后再捞一桶,把两桶水勾在扁担上,爷爷担在肩上,慢慢地走过绿荫小道,由于小道上有些地方坑坑洼洼,所以水桶一直摇摇晃晃,桶里的水也因此洒落了不少,最后,爷爷把水挑到芝麻地里,随后,拿起水瓢,舀起水,浇到芝麻根部的小坑里。
哦,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农业工具。接下来,我对爷爷说:“你负责挑水,我负责浇水,分工明确好干活。”爷爷高兴地答应了,他挑水,我浇水,就这样,反反复复,不一会,芝麻就全都浇了一遍。
接着,爷爷又带着我去种胡萝卜。他先拿起耧沟器,把土地耧成一行一行的,然后,在每行的沟里撒上种子,把土封上,最后,挑来水,拿起洒水壶在地上洒水,爷爷说,不能泼水,否则,种子都冲出来了。我也学着爷爷的样子洒水,不一会儿,种胡萝卜的工作就全部完成了。爷爷笑着说:“今年冬天就能吃上新鲜的胡萝卜喽。”
爷爷的菜地,不仅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还让我学到了不少农业知识,最主要的是,我们通过辛勤的劳动后,收获许多新鲜、绿色的蔬菜。吃着自己种的蔬菜,不仅非常放心,而且还有一种强烈 的自豪感。
初二那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我一起来到大榭大舅公家去拜年,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非常开心!
来到大舅公家我们就遇见了许多亲戚,我与亲戚们问好。大舅公门口有一块大大的田,田里种了许多蔬菜,有芹菜、青菜、葱和大蒜,一片绿油油的景象,让人感到农村的空气真新鲜。正当中午的时候,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姑姑给我从厨房里拿来了两只肉包子,我看到肉包子笑眯眯地对姑姑说:“谢谢您!”吃完后我找来一根树杈玩着,突然,我发现树杈还可以当锄头。于是,我就到旁边找来了两棵小青菜,准备向农民伯伯那样开工,可用短短的树杈挖坑感觉非常费力,那怎么办呢?我又动起脑筋四处张望,忽然我看见在远处青菜的田埂上有一把大舅公忘带回家的锄头,我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锄头拿过来,继续挖我要种菜的坑,由于锄头太重了,弄的我满头大汗,我把外衣也脱了,把坑挖得更大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想:这样大的坑应该可以种菜了吧,接着我把小青菜一棵一棵的放进坑里,再用挖出来的泥轻轻推在小青菜的旁边,用矿泉水瓶灌来的水给它浇在周围,这样我给小青菜建好了新家。
今天在大舅公家门口种菜的事,真让我又高兴又难忘,看着自己第一次辛辛苦苦种下的小青菜,我好像听到它们在对我说:“谢谢你小朋友!”在我回家的路上,大舅公笑着对我说:“健健下次来大舅公家你就可以吃自己种的菜了。”
微渐凉意的风拂过脸颊,在耳畔窸窸窣窣地低语,目光从渺远的田野深处收回脚下,一片勃勃生机的绿色。
交错丛生的叶片下,毛豆鼓起希望的风帆,畅游在绿之上,绿之中,绿之下。茄子酱紫的脸颊光滑而鲜嫩,仿佛深闺中娇羞的少女,掩藏在万绿丛中。
眼前的活力景象,不禁使人忆起两个多月前,那场肆意毁灭一切的洪水。
倾盆大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田间石子路旁的小河一改往日的平静,冲破层层围堵洗刷了整个村庄。灰色主宰着天地,一种末日将近的恐慌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无助,焦灼,忐忑,惊惶,随着潮水的渐涨在村里弥漫开来。案台上的烛光颤抖着,若有若无的暗黄在风中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怜的人们,只剩下心中苦苦哀求的神灵。
当洪水稍退去时,人们不顾一切地冲向菜地,重又燃起的希望的烛火在一片泥泞中黯然熄灭———南瓜青绿的藤蔓变得苍白而柔弱,在泥浆中沉落;鲜红的番茄摔在泥潭中,四分五裂的内脏触目惊心。
我沉重地走向田野深处,渴求那一星点的.生命迹象,回答我的,是风无情的呼啸,雨丝划过手臂刻骨的疼痛。
突然,一丛矮矮的在风中挺立的淡绿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么是这样!
一路小跑来到它身旁,原来是春末和奶奶一起撒下的玉米种子。它已长出一米多高,青嫩的叶子上残留着昨夜和洪水斗争的血迹斑斑。它竟还顽强地活着!
一霎间,心中升腾起深深的敬佩与震撼。
或许,我们应该去相信希望,哪怕只是渺小微茫的存在,恰如这片玉米,用它小小的身躯同自然顽强抗衡。信念,是超越一切艰难险阻的最强大的力量!
远远望去,菜地像铺了一条绿色的地毯。走近菜地,啊,菜地里的菜可真多呀!有半红半绿的`西红柿,绿油油的菠菜,水灵灵的白菜……真是蔬菜的海洋!
最引人注目的是白萝卜。你看,白萝卜的头上长着一簇簇绿油油的叶子,就像给它戴了一顶绿色的小皇冠。它的上身露在外面,又白又嫩,仿佛一个胖娃娃似的。下身藏在黑黝黝的泥土里,正吸收着营养。
几只蝴蝶飞了过来,它们一会儿落在萝卜叶上,一会儿在白萝卜头上飞来飞去,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要捉住它们,可还没等我碰到,它们就展开双翅飞走了。
秋天的菜地真迷人,我想做一个画家,用最美的颜色来描绘它。
菜地的小溪埋茬着我的童真,而如今望着那浑浊而且散发着恶臭的小溪又曾想到那小溪里曾经流淌拿过我们的欢声笑语。小时候,小溪的清澈明亮见底,每当夏日,我便和伙伴在这捉鱼摸虾,拿着小网兜小心翼翼地翻着每一块石头。捕捉着没一个石缝的欢乐。每当有人过来挑水时。总会惊吓到那那些胆小的小鱼虾!我们便会发出埋怨声。久而久之。人们也习惯了,有时候也会笑侃我们的幼稚,有的便会说谈自己小时候捉鱼怎样的厉害。童年的每一个夏日都沉浸在这小溪中了。
现在,我们都已长大,儿时伙伴早已奔向四处求学。我也离开外婆家与父母住进了城里唯独小溪依旧与菜地相依相随,岁月在小溪留下了痕迹。小溪变得浑浊不堪,如同一位高龄老人的模样。
走在田埂上,我环绕着菜地走了一圈。那一朵朵盛开的油菜花随着春风舞动。惊扰伏在油菜花上的只只蝴蝶,我不禁想起孩时那样追着黄色的彩蝶在油菜花海中追逐。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杨万里的一句诗。不错的。这正是我儿时回忆最真实的写照。我在花海中奔跑着。却不曾感受到以前的那份久违的快乐!是啊!我现在的心境已不如从前,怎么还能感受到从前追着那份童真的`欢乐。岁月的流逝!我大概无法追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望着温煦的阳光,我猛然想起。如今已是三月。转过身去,身后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禁想起外公总是在吃饭时呵声让我们吃完碗里的每一颗饭粒。外公总是在菜地拔弄每一颗菜苗的时候。给我讲以前他是生产队队长,要和全村人在一起春风里弯腰插秧。顶着烈日锄头除草,秋天收割,讲述着那些年一家八口有米饭吃是多好的事了。总是叫我记住米饭是农民的用汗水种成的,一定要珍惜每颗米粒。
外公是一个朴实的农民,但岁月却是那么无情,把外公永远留在从前的记忆里了看着前这块菜地。我在它身边轻轻走过。好像走每一步都能看见自己的身影。田埂上与表哥一起逗蚂蚁,小溪旁挖洞找水库,田地里和伙伴捉小虫。菜地里和外公拔萝卜,在心中,我家的菜地是一部儿时的生活影集,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地有趣。但愿岁月不要吞噬我那儿时的乐土,我家的菜地。
去年疫情期间,学业寥落,闲来无趣,便拿出春节前买的菜籽来种。平时种些花啊草啊的,尚显得体面些,却没有听说过种菜来调剂生活情趣的。我当然不是对菜产生什么兴趣,纯粹只是因为长时间居家而想缓解一下烦闷的气息罢了。按照说明书所示,我将菜籽放入水中浸润,待发了点儿苗芽之后,再将花圃开出一片空地,将菜苗移入土壤中。前一阵子,除了上上网课,也无事可做。现在,就又多了一项事情。
午时,最美好的时光无疑是坐在木藤椅上享受阳光的温暖馈赠。当然,也得多看一眼菜苗。
园圃中的小家伙挺直了身板儿,锯齿状的叶片由深至浅,由嫩绿变成翠绿。这时,已经能看见它那细腻而又清晰的纹路了,就像一个个富有生命力的小精灵,在叶脉间跃动。
刹那间,我对它的喜爱油然而生。有个寓言故事叫《拔苗助长》,我自然不会愚蠢到做出那种傻事。但惦记的程度却丝毫不亚于那个心急的农夫,每日都会盛一壶水,痛痛快快地给予它清甜的甘露。
就这样,日复一日,种菜这个消遣时光培养心智的尝试,也转变成了一种非常有意思的固定活动。
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了,小小的尝试居然收获了丰富的劳动成果,更是收获了一笔精神财富。
也许,时间在与我们嬉戏,它时快时慢,变化无常。很多时候,我们因平静以待而虚度了许多光阴。不妨用一种新的尝试,调剂我们的生活情趣,这样可以活得充实,并收获意想不到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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