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阿加莎克里斯蒂自传》时,知道阿婆除了写推理小说,还以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笔名写了一些关于家庭和爱的小说(后来国内出版为“心之罪”系列),其中1944年出版的第三本《幸福假面》,一看介绍,我就产生了兴趣。
十几岁时,我们常问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这三大哲学基础问题),逐渐的,被学业,被工作,被现实牵绊,越来越少去思考这个问题。
琼也一样。而且,与其说她是被牵绊了,或者更恰当的说法是,她主动把自己的生活用各种琐碎的事情填满,以避免去面对更深层次的问题。比如,她是怎样的人?她的丈夫和子女如何看待她?他们快乐吗?就像我们也有一些不敢问自己的问题,即便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只动嘴唇不发出声音,我们也不敢问出口的那些问题。
书一共有十二章,从琼探望完生病的女儿,返回英国讲起。路遇当年的女同学布里奇,和她进行了一番奇奇怪怪的对话。期间力着笔墨地描述了琼的生活多么幸福美满,她看上去多么年轻,布里奇的生活则多么随意,她现在多么邋遢,简直是一路向下,“可怜的布里奇”,琼不止一次的想。
然而,书的名字《幸福假面》已经告诉我们这一切并不简单,尽管书名基本剧透,我们仍手不释卷,就像阿婆另一本知名作品《无人生还》一般,知道结局,仍想读下去,这就是阿婆作品的魅力。
果然,因为大雨锤烂了马路,冲跑了铁轨,琼被困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陪伴她的只有一本书,招待所的一个印度人,一个阿拉伯男孩,一些母鸡和空罐头,每天一模一样的煎蛋卷和杏子。还有沙漠里的阳光,刺眼明亮的、无处不在的阳光,一条没有火车的铁路,还有空旷,干旱荒芜的、无处不在的空旷,找不到方向的山丘。没有工作,没有家务,没有娱乐,没有人。
就像布里奇说的,“要是没别的事可想,只能一天又一天地想自己的话,到头来不晓得会从自己身上发现什么。”于是,在无事可做的沙漠里,琼都想起来了,那些原本被她避而不见的真相,像从沙地里钻出来的蜥蜴,从各个方向涌来,提示琼它们的存在。
当然,她是否认过,挣扎过,拒绝过,反复过。就像我们面对自己不想承认的现实,那样挣扎,那样否认,那样拒绝,那样反复。读时,琼就像是另一个挣扎的我们自己,心绪随着琼起伏而起伏,是撕掉疤直面血淋淋的伤口,还是用冷冰冰的大理石去掩埋。
剖开自己的问题在于,这条路可能不会有终点,路上也绝对不会有风景,除了痛苦,只有更残酷的痛苦。因为表面上的快乐和光鲜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要寻找那些还不曾知道或不愿承认的,都是被粉饰的痛苦回忆。
随着琼被困的天数增加,那些真相蜥蜴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是一些细节,一句话,一个画面,一件小东西。后来,大片大片的空白时光里,那些回忆,大段大段地来了。那些她逃避过的场景,被她打断的对话,她拒绝相信和接受的结论,她刻意忽略的丈夫和子女的表现,在沙漠明亮刺眼的阳光里淹没了她。
越读下去,越觉得琼的大女儿对她的评价是对的,她“不知道任何人的任何事”。每一章都可能代表了琼思维的推进,或者重点展示了某个人的冲突,越读下去,越发现琼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对周围人的感受一无所知。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事,只有琼,她不知道任何事。正如琼的丈夫经常说的,“可怜的小琼”。
但琼当然是幸福的,她成功说服丈夫放弃开个农场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成为他厌恶的律所合伙人,收入颇丰;两个女儿的丈夫收入也很好;儿子居然跑去南非开农场了这让她心烦意乱,丈夫就是太软弱了,不能坚持让儿子继承家庭律所,不过儿子到底还是结了婚。她可不像布里奇那么可怜。送她上火车后,丈夫阔步离开并非因为高兴,而是有工作要处理,一定是这样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在感叹琼竟如此固执的同时,是否会心惊,这也是曾经的自己?最近很多关于原生家庭和亲子教育的图书很流行,因为很多人都开始认识到,关于家庭,我们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然而阿婆在1944年就用《幸福假面》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琼的父母如何,琼和丈夫如何,琼和子女如何,让读者以旁观者的身份,更清晰地看到人生的可能性之一。
经过整整七天的折磨,琼发现了关于自己和人生的真相,然而这并不是童话,并不会they live happily ever after(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看见真相,是否会改变行为,正是人生走向的关键,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所在。
以人为镜,可以正己。
小学三年级时,我们班上转来一个女生,看她那一幅笑得天真烂漫的样子,我们都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以前哪个学校的?”女同学A问她。
“你以前在班上排几名?你是出了校门往西走的路么?我可以跟你同路的。”女同学B问她,手上还握了支笔,饶有兴致地问她。
很快地,因为她的开朗,就和我们女生打成一片了。她和我是玩得最好的一个。
有一天上语文课,老师叫我们把《作文辅导》拿出来。这时,听到后桌的夏习之小声地嘀咕着:“咦,我的辅导书呢?昨天明明放在这里啊!”
这时,我看到老师用手推了推眼镜,径直地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用手敲敲夏习之的桌子。
“你的辅导书呢?怎么不快拿出来?”
“老师……我……我的辅导书不见了,昨天就放在我抽屉里的啊!”她边说边翻看自己的书包,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有谁错拿了夏习之的《作文辅导》吗?”老师发话了。
一秒……两秒……三秒,全班同学一声不吭,教室里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我不经意地望向楚默,那位转来的女生。怎么……楚默满对大汗了,眼神望着地面,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有什么事似的,心神不安。
那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摇了摇头,她绝对不是那种人!
这时,老师拍了拍眼眶红得像只兔子的夏习之。
“好了,我们先讲课,辅导书没了你就去看一下同桌的,下了课再找,好吗?”
时间悄悄滑过,没多久就下课了。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楚默去办公室。我便悄悄地跟在她后面,看她进了办公室,我便趴在窗台上往里看。
我听不到老师在跟她讲些什么,但她一直垂着头,老师的`手在指指点点,表情严肃。
“一定有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路跑回教室。
刚坐下座位,就听到有人在说:“哎……听说那书是她拿的哦,平时看她那样子觉得挺好的一个女生,没想到也会干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参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我越听下去越觉得烦躁,她们没有搞清楚事实前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呢?
我去了办公室。在门口,我看到刚从里面出来的楚默,她的眼睛变得红红肿肿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肯落下。
我与她对视了一眼,便进了办公室。
“老师,那本辅导书不会是楚默拿的,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啊!”我真的很希望老师这时相信我。
“我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他向我挥了挥手。
“我……”我说再多也没用,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教室。
这节课本来是数学课,没想到语文老师却在上课时走了进来。
“陈明同学,请你上来解释一下昨天的误会。”
“首先,我向楚默和夏习之两位同学道歉……昨天晚自习我最晚走,便想借夏习之的辅导书看看笔记,没想到今天早上匆忙放错了抽屉,关于这个误会我很抱歉……”陈明掬了躬。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恍然大悟。
今日,我向平常一样来到电脑前看电视,而在数多话题中“轻功”引起了我的兴趣,便看了起来。里面讲述了多个大师练轻功的方式,记得其中有个大师,他刚刚练轻功的`时候,首先学习的是倒立,起初用两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小时候,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中,终于,练成了“一指弹”,不过,他说理解的“一指弹”并不是我们从电视,小说中看到的“一指弹”,他说理解的一指弹,只是,用一只手支撑起自己的整个身体,必然,这肯定是受过锻炼的,长期练习的,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多年,或更长。而后来,他为我们演示了真正的“水上漂”,可能,大家都认为似乎不大可能,因为,如果真可水上漂的话,岂不是打破了科学界的真理。的确,不错。还需要道具,他们首先找来了竹席铺在水面上,将近铺了十五米,也是他今日要完成的路途,在岸上的那位大师,一下子冲了过去,竟没有掉在水中。而观看的几位帮手(应该有吧!)看见这情形,便兴趣的试了试,可都纷纷落水。也许,是速度与平衡在作怪吧!脚步的问题应该很重要。但当我看完后,我已经深深的明白到那所谓“真正”的轻功。
其实,世上的轻功只是你所理解的一种,当然,要看你怎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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