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把本蔚蓝的天搅得浑乱不堪。
闪电在天空中划过,只一闪,吓得树上的布谷鸟一下子从树上跃了起来,惶恐不安地“布谷,布谷……”叫着,颤抖地飞向远方。
乌云上涌,在天边翻腾着,如同洒下的墨汁般,乌黑一片,天边却还显露出一段绵延起伏的山峦。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在电闪雷鸣中刮着。像松针,像牛毛,密密地交织在一起。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河漏底,大雨激起的水花四处乱溅,如同白珠碎石一般,被风胡乱刮入西湖上停泊的小舟里。
忽然间,吹起了狂风,狂风把树枝压得嘎吱作响,天上的乌云也在这狂风中甘拜下风,在狂风的步步紧逼中,一点点地飘走了。
天空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片蔚蓝。湖面上不再巨浪翻滚,只是一副什么也没再发生的样子。
舍船登岸,向湖面望去,一群鸟儿从湖面飞过,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孤线,又俯下身,用翅膀轻轻点一下水,飞向远方的小岛。
一只翠鸟站在湖边的大青石上,双眼直钩钩地盯着水面。突然,一个浪花打过,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那儿,叼起了一条小鱼。
湖面上一片平静,水映天,水色和天光一样明净,一色的蔚蓝。云呢?雨呢?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月将近,她一步步、一步步地,随着嘀嗒嘀嗒的声音,来到了杭州西湖边。
“哗啦啦!哗啦啦!”乌漆漆的黑云在天边翻来翻去,一会儿仰面朝天,一会儿又翻过去,好似一个睡着了的淘气孩子,可是又显得那么听话,不管怎么翻,都不会把秀丽的“湖边山”给遮住。
“咚咚,咚咚咚,咚”雨点儿调皮地跳在船上,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撞过木头船,但在撞上木船后,才发现,一个自己变成了四个自己。其他的雨点落到水面上就直截了当地钻进了水面。
但总有那么几滴,落入水里后,换了个“分身”,让分身降落到船上。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分身”们似乎记性很差,每次都忘记了带降落伞,刚上船就成了“分身分身”,或者“分身分身分身”。
“呼呼——啦——”大风似一个蛋卷一样呼啦啦地滚过来,又呼啦啦地滚过去。边滚边翻,好似一个小男孩在推着雪球;一个大雪球;一个超大的大雪球。
风,那个大雪球在湖周围以及湖中心跑着,跳着,又跑又跳又翻又滚。越跑越快,越跳越快。小草惊了,花儿惊了,树也惊了。在望湖楼的苏轼不由得写道:“卷地风来忽吹散。”
一场大雨之后,西湖又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绿水如天,还是那么美,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六月二十七日,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苏轼来到望湖楼上欣赏风景,希望在这里能消除一点忧虑。远方的三峦犹如亲兄弟一样一个挨着一个,淡淡的白云仿佛给他们戴上了一顶帽子。望着西湖就仿佛望见了西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美丽动人。
好景不长,老天爷翻脸比翻书还快。乌云密布,像打翻了墨水一样,笼罩了一大片天空,没等乌云遮住山峦顶上的天空。淘气的雨水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人间,落进了湖中都会漾起一圈一圈的水纹,好像弹奏着欢乐的`歌曲,很块山峦上的“帽子”被染成了黑色,看不出来戴还是没戴。
忽然,从地上卷起一阵风,犹如一块抹布把天空打翻的墨水擦的一干二净。才解决掉乌云,白雾笼罩了整个西湖,仿佛它们俩已经串通好了一样。白雾的到来就像给西湖蒙上了神秘的面纱,隐约能看见湖水,让人感觉白雾后面会走出一位西施呢!渐渐的,从西湖到山峦之间架起了一座彩虹桥,若隐若现,却十分美丽。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公公爬上了山顶,白雾立刻就散了好像在说:“太阳来了,我闪!”太阳出来了,西湖美丽的一面清晰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
啊,真美!苏轼不禁赞叹道,他端起酒杯大喝了几口,灵感突发写下了:“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看样子,苏轼已经把忧虑抛到九霄云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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