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归来,悟空成了明星,唐僧成了圣佛,沙僧成了老板,只有八戒念念不忘自己的故乡高老庄。于是放下一切功名利禄,回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虽说高老庄这个地方没有城里繁华,但山青水秀,也别有一番洞天,最主要的是八戒可以每天又吃又喝,再也有没有什么清规戒律,好不自在!
然而时代的变迁,就如同是无孔不入的潮水,任你在什么位置,都会渗入。当抖音、快手火遍大江南北时,高老庄这个地方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八戒每天吃饱喝足,日子久了,也总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当他听到并看到网络直播时,他一下子醒悟了,自己何不也玩玩直播呢?可是自己该播什么呢?虽说在取经路上,自己赢得了观众不少掌声喝彩,但毕竟已过去多年了啊,而且这些年自己一直隐退在高老庄这僻静之处。
经过反复推敲和深入思考,八戒最终决定模仿大明星猴哥。毕竟猴哥在取经路上是一把手,是流量担当嘛,反正他也不搞直播,自己索性就直播模仿他,没准儿会火。想到这儿,八戒说干就干,立刻在网上采购齐了直播设备,然后准备开播。
八戒开始了直播,他手搭凉棚,金鸡独立,扛着铁箍棒,模仿着猴哥的招牌动作。可是八戒原本就胖,何况这些年在高老庄除了睡净剩吃了。自己那圆滚滚的啤酒肚像口大锅一样扣在肚皮上,胖大的腿摇晃得像个特大号的摆钟,哪儿能立得住,眼看就要倒了。
这时,忽然天际传音:呆子,你猴哥之所以是你猴哥,是因为你猴哥的本领,但你也有你的长处和特点啊,做直播要想做出特色,让人喜欢,就得做自己啊!八戒猛然间醒悟可不是嘛,自己不就是最好的直播演员吗?就凭老猪酷炫的造型和对美食的鉴别力,再加上极具天赋的搞笑本领,成为网红岂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于是八戒开始直播做美食,没过多久,猪八戒就成为了网红,很快有了几千万粉丝。
网红网红,顾名思义,鼠标轻击一进微博首页,红辣椒、红炮仗列着大队接踵而来,不是一哄而入便是一枝独放,毕毕剥剥声之后便是震耳欲聋或引人泪下,簇拥起来倒真是红袍加身,有如戴了冠冕——这爆炸性的红,通常只因其时效性、鲜明性取胜。
“网红脸”这个热词的出现,也从侧面佐证了网红大军的特点:时兴、潮流,一抛头露面便一夜走红,却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鲜明、辨识度高,甚至千篇一律的锥子脸、大眼睛也都让人一眼确定“他是个网红”的身份。
然而,“网红”和“公众人物”的差距正在于此。我们通常提到某个名人,只要一举其名,他的生平履历、众多心路坎坷便历历浮现出来,听众人人都有心照不宣之感。而一提网红,名字、故事全可略去不讲,只用问一声:“瞧,这不就是刚刚做完某某事的那个人吗?”
公众人物是“名人”,网红则是“红人”。我们倾向于为名人的形象刻下他不朽的名字,连他的生活体验都要事事考究,当成与他本人融为一体的固有特色;而对于“红人”,我们却习惯于大笔一挥渲染着色,将“辣眼睛”““有煽动性”作为这个人的大标签,无疑在将人物扁平化。
一旦锥子脸成为热门,必然要出现那么一两个……
同样地,我们常说“大红人”,关注的只是他的地位、身份;他业绩如何,人品怎样,却都鲜有提及。他得益于“标签”,却也毁于“标签”。
网红的前路并不狭窄,但对于标签化的网红,即便挤破脑袋也难以留下一个“名”字;只有真正有思想,有自己独立见解的人才可以长久……
有了网络的传播效应,很多人因为一门手艺或是技艺、甚至是一段视频成为网络红人。随着越来越多的网红加入商业大军,人们创造出网红经济的概念,虽然这一概念并未受到经济学家们的认可,并不妨碍投资商看好网红市场,办起网红培训班。
作为资深网红的芙蓉姐姐谈起网红商业模式,认为每个网红都有一定的粉丝量,但是这个粉丝量不能直接兑换成钱,但是通过电商或者结合别的途径,便可将粉丝量与钱挂钩。
法国作家莫洛亚说,人人能因被人认识而得益,网络传播使这种效应呈几何级数扩大。在利益驱动中,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网红自我炒作和投机的行为,由此催生网红商业模式的泡沫。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李义平认为,网红现象会助长一部分人通过各种途径试图一夜暴富的浮躁风气,当这个社会中人都不那么平静、都想一夜暴富的时候,这个社会就是不正常的,再者,迅速成名的网红又多是昙花一现。因为真正的红在现代社会需要持续的能力的支持,网红不会提供这一方面的知识和能力。如果说网红可以创造价值和GDP的话,它只会推高GDP的泡沫。相比之下,农业方面的GDP涉及到谁来养活中国,制造业方面的GDP涉及到中国的强大预付,网红不创造任何物质财富,只不过是物质财富的一种再分配。
对照古典经济学的说法,劳动是创造财富的一个重要途径,网红商业模式对GDP是否有贡献?值得我们去思考,但毋庸置疑的是,内地的经济增长需要高质量的经济效益。而网红在用人气换取物质财富的同时,作为传播主体也在传递着不同形式的文化。作为欧洲万像电影节主席,贾振丹希望网红中能够出现更多对社会有正面影响力的人,来引导产业、习俗或是社会道德。
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人们展示着对艺术、游戏、运动、美食等领域的演绎,但网络直播门槛的降低,使得网络直播内容良莠不齐。中国播音主持业界学术元老、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退休教授吴郁认为,过去的直播是针对正在发生的新闻事件,现在的直播门槛降低了,年轻人在网络直播平台上记录生活或自我表现时希望得到首肯,是对成功较片面的理解,同时使得这一虚拟世界出现踩底线和打擦边球的情况,应该多向积极阳光的方向去引导。
中国播音主持业界学术元老、原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教授吴郁说,直播平台门槛降低,易使网络直播中出现部分负面内容,应积极引导。
7月12日,内地文化部公布,26个网络表演平台被查处,处理了16881名违规的网络表演者。法律专家董媛媛表示,网络影视方面最起码不能有黄赌毒内容存在,不能有教唆犯罪的行为,不能损坏别人的名誉权和隐私权。
网红一夜成名的故事固然吸引眼球,但其是否可持续发展呢?作为一种时髦业态,网红现象映射着人们的价值观念和社会实际。中国与全球化智库副主任、原中国驻多伦多领事谢沛鸿对比网红的红和中国红的红:前者像是股市中的概念股,一个概念炒出来,是为了筹资,同时又像是涂红漆,容易脱落,不能持久;而中国红的红是传统祥和,醇厚有底蕴的文化色彩。
四年级时,我有一次在做数学《练闯考》,有一道题问:你知道他们的身高吗?我顺手写上“不知道”三个字。晚上,妈妈来检查我的作业,当她看到那道题时,我听到了她魔性的笑声。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想把本子抢过来时,她已经拍了下来“罪证”,发到了朋友圈。妈妈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写?”我不在乎地回答:“谁让他来问知不知道,如果直接写答案的话,岂不是答非所问了,再说我又说不出他们的身高,写一个不知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十分钟不到,朋友圈里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神回复:有人说我智商高,有人说我妈妈读题不仔细,有人说双手赞成我的答案……哈哈,原来都是我的好战友呀!谢谢啦!
前不久,我再次在朋友圈上爆红。数学课上,我做最后一道题时,好多人都交了上去,他们在下面议论道:“最后一道题是不是2.8呀?”另外一个同学拼命点着头说:“对,对,对,就是2.8,看来我们都做对了嘛!”我听了以后心更急了,任凭我再怎么抓耳挠腮也想不出其中的奥妙。我拿着笔恨恨地敲着桌子,嘴里还嘀咕道:“都怪你这支破笔,居然写不出答案,看我怎么把你弄断,哼!”同桌见我这副模样,开始给我报解题步骤,可是我越听越烦,浑身就跟爬上了千百只蚂蚁一样,真想快点摆脱它们,把它们胖揍一顿。于是我脑子一热写了这么一句话:他们都说是2.8,可我怎么也算不出来。
作业交上去了,可恶的我的数学老师居然把这个不可告人的重大机密告诉了老妈,这下我可就完蛋了。而老妈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我出丑,她闲来无事时就在朋友圈里晃荡来晃荡去,这下她可逮住机会了,忙把我的丑事发到朋友圈上,唯恐天下不知此事。所以呢!毫无悬念地,我又成了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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