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里寒风的低吟下,我再次拿起了耳塞,辗转了许久;一首《父亲》悄然入耳,久违而凝重的旋律重启了那一份指间般的暖意,似求伤感之心欲涌心头,托付着那一份爱的宝藏,生命中所彰显的韧性却让我看到了不平凡。
渐凉的深秋,一句天气变冷了,要记得多穿一件衣服。道出了父亲多么饱含深意的爱啊!虽然每天的生活都演绎着一如既往的节拍,但父亲却用微笑持续着这样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力量。承蒙着这样一份单调的表达方式,顿然觉悟,原来父亲并不平凡。
时光的尘埃轻轻弹去,我看到的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我看到了父亲眼神中的慈祥与温情,那如溪水般涌动的眼神里,是对人生姿态的诠释。
当太阳刚从北纬2326′折射出它的光芒时,那是父亲开始辛劳的余光,徒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唯美的拍下了那一抹30的余角。
那窄小的拐弯处下,曾经散发出桂花香的清淡;当父亲第一次把这株树苗刨入土中时,那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过程,伴随着淡雅的气息,演绎了今天这样一个不平凡的场景;清香的弥漫,却写就了这样一个传奇的腔调,让人路过时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呼吸过后,才发觉,原来父亲并不平凡。
虽然每每离别时,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并没有某种特别或充满吸引力那样华丽的转身,但却让人感到一种朴素美,一种普普通通中所衬托出的不平凡;在阳光的照射下,条件的反射深深地刺穿着我的双眸,直至泪珠汇成一个框架,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一阵寒风过后,是那看似渺小的沙粒为我悟出了真谛,原来、父亲并不平凡。
曾经多少次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都以几句简简单单的交代来结束。这样看来父亲似乎太过于平淡,但在摄影师的摄取下,却显耀了另一种美的姿态。
清风写下的是吹拂过后的装饰,绿意彰显的是大地的舞姿;而平平淡淡的衬托中书写下的每份爱,却是父亲的不平凡。
黎明里寒风的吹拂下,我再次摩娑起课本,那文字的世界里,让我看到了原来父亲并不平凡。
爱,在手中晕染开来。
——题记
一直期待握住父亲的手,期待被那双手温暖时的感动,还有从指尖传到心尖的热度。
我无数地遐想,被父亲那双偌大的手握住时的幸福。可如此美丽的梦却一次次被父亲生硬地拒绝,没有余地地。
很少与父亲编织过我的回忆。于是,在我14年的记忆里,父亲就一直凝固在我五岁。
印象中那年的夏格外热,阳光放肆地狂舞着。我和父亲每天在逼狭的巷子里来回穿行着。
父亲一如既往地走在前面,步伐很快、很稳,如同他那双手一般让我无法触及,而同样倔的我如何也不肯开口让父亲放慢脚步,于是,我只好在后努力小跑着跟上他。尽管,我只有五岁。
猛然间,我被横卧在巷子里的钢筋,很重的摔了下来,很疼。我眼睁睁地望着刺目的.血染红雪白的袜,手足无措。一瞬间,脑子里只剩下父亲,那个我可以依靠的人。
我带着哭腔叫住渐行渐远的父亲:“爸,疼!”他转过身,影子没过我的头顶,挡住了太阳。我以为,他会焦急地跑来抱起我,或者仅仅将我扶起来,用他那双我从来不敢奢求的大手。我向他伸出手,幻想着一切的美好,几乎忘了痛。可他没有跑过来,没有扶起我,甚至没有挪步,只是看着我,很远很远地看着我:“自己起来,快。”
小小的手在空气里摇摇欲坠。
太阳很大,很刺眼,灼得让我生疼。父亲继续向前走,很慢地向前走。他的影子渐渐地离开我的头顶,不回头地离开。我不争气地掉了一滴泪,苍白的泪很快被水泥地隐去,不留一丝痕迹。我赶紧抹掉眼眶里接踵而至的委屈,绝决,没有一丝犹豫。
然后,我用手支地,努力站起来,忍着脚上的疼,一拐一拐地向父亲放慢的身影跟去。我好庆幸,我没有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夏天,阴霾满布。
而今,我长大了。经历了更多的困难,也受了更大的苦,可我无一例外地靠自己坚持了下来,进而也明白了一些事,读懂了一些人,对于父亲,我更是百感交集。
有一次,我看见一位年轻的父亲用大手握住女儿的小手,嘴里呵着热气,女儿幸福的脸暖了整个冬天。我好羡慕,可那双手能与父亲的比吗?
我平生只见过父亲流过两次眼泪,我以前从未想到我强悍、能干,甚至蛮横的父亲会流泪,可我有两次分明看见闪动在父亲眼里的泪光。
那是我还在刚上中学的那年,操劳与伤心过度的母亲终于病倒了,一种很严重的败血症,连医生也撤手不管了。母亲整日地躺在床上,满心的愁怨。不谙世事的我,根本不知道母亲患了几乎要夺去她生命的疾病,仍像个小傻瓜一样每日上学、放学。母亲也刻意向我隐瞒,每次见我都强作欢颜,苍白、枯黄的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笑意。可有一天下午,提前放学回家的我,我推开母亲的房门,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父亲正坐在母亲的床前,捂着已气若游丝母亲的手在轻声抽泣,我不禁也失声痛哭起来,与其是为将要死亡的母亲而哭泣 ,还不如说是被一直对母亲打骂的父亲所感动。
不知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把母亲相助,还是父亲迟来的爱,母亲的败血症竟不治而愈。还有令我惊讶的是,父母之间再也不会争吵了,父亲再也直到至今也没对母亲动过手。现在罗嗦的反而是母亲,母亲一受到父亲委屈的时候,便一一历数父亲的罪状,父亲则不是远远地避开,就是报之以歉意的微笑。
现在想起这段往事,我真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情感,也许永远不能明白,也为儿时对他们的偏见感到隐隐地惭愧。
还有一次的流泪,是在那年我外出打工时的村头。
那年,我高考落榜,看着两鬓已斑白的双亲,我不再忍心让他们为我操劳,毅然走上南下的打工之路。在对母亲的无限依恋与高考失意中,我心中竟有几份轻松,终于可以脱离严厉、蛮横父亲的视线了。
当我回过头去,在漫天的夕阳里,我分明看见父亲眼角闪动的泪光,我奇怪地看着陌生的父亲,我的心第一次被父亲震撼了,昨日对父亲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顷刻间烟消云散,一种血脉相连的情愫在我的心底里汩汩流淌。我第一次知道我在父亲心中是那么重要,只是我这个无知的孩子不懂得父亲那种深藏在心底里的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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