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拧动旋转木马的轴,一串铃音般的脆声在心间流淌,一个熟悉而又温柔的称呼便在心头漾起——舅舅。
从小,舅舅便是我最亲的人。多少次一到外婆家,大人们或聚在一起聊天,或玩起属于他们的游戏,而我,只能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找寻快乐。这时,总是舅舅如快乐大使般降临。
秋日黄昏,我和舅舅大手牵着小手漫步在田埂上,落日的余晖将影子拉得长长的,一切都抹上了淡淡的胭脂红,农作物的清香混着水汽,润着我的鼻腔。“田鸡!”每次都是舅舅指着一处路边的野草丛,我探过去,草尖只是友好地动了动,偶尔会隐约看见一个土色的小身影飞动,惊得小草一抖。不得不佩服舅舅的眼力和经验,当我的小脑袋再度抬起时,总会撞上舅舅满含笑意的眸子。一路上,或是静心享受,或是聆听舅舅关于农作物和田间小动物的故事。有时会经过一处墓地,一个小土堆上压放着一块砖,旁边种着不知名的已经枯萎的长条植株。一阵风惊起,长条植株会“刷拉拉”响成一片,如鬼魅哭泣一般。我总会像受惊的小兔般闪到舅舅身后——他高大的身子护着我,恐惧立即如烟般散去了。
白雪飘飞的时候,寒假来了。看着地上如棉被般厚厚的积雪,我迫不及待地拉上舅舅投进银白世界中去了。舅舅堆雪人的功夫是一流的,眨眼间,一个行李箱大的雪球便滚了起来,又一会儿背包大得雪球横空出世。我也用小手推起雪球,巴掌大的雪球好容易推了出来,可之后的雪便硬是滚不上去了。我一发急,用力一推,整个雪球摔得细碎,成了雪泥。我小嘴一嘟,满脸写着“不开心”。舅舅见了,急忙跑来,为我效劳,我也趁机撒起娇来,和雪精灵合伙“欺负”舅舅,于是,在嬉闹间雪地里便响起了“二重笑”。
游泳池中欢声笑语融入池水,牌桌上“大小乌龟“操纵扑克大军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忆起,总能触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而今,我已步入高年级,舅舅也到外地工作了。但,那缕无形的思念的线却始终牵着我俩的心。
因为工作原因,舅舅总是全国各地跑,每到一处,他都不忘给我捎上一份礼物。于是,我的礼物盒里新居民不断增加:神侦探柯南、旋转木马音乐盒、魔力磁珠每逢我的生日,舅舅总不忘送上遥远的祝福。而我,也常在闲暇时,写一封信、做个手工原创作品,作为下次和舅舅见面时的礼物。这不,刚学会“超轻粘土”,我便第一时间点开QQ,让舅舅选了一种样式的挂件,火速开工,几番摆弄后,一个羊驼挂件诞生了——淡黄的
小鼻子上架着芝麻粒儿大的眸子,亚麻色的耳朵透着柔软的天真,小巧的身子顶着一朵花儿似的尾巴。“做得真棒!”看看QQ上舅舅的夸奖,我的心里漾起最甜的蜜。
大手和小手,一路快乐走。舅舅,因为你我摘到了浩瀚宇宙中最快乐、幸福的星。舅舅,有你,真好!
儿时的许多往事,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但唯独这件事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不曾忘怀,到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是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天。
早晨,我同妈妈一齐去姥姥家探望姥姥。在去的途中,我受到了风寒,到了姥姥家后一直咳个不停,因为姥姥家哪儿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所以药的效果不好,吃了还咳。妈妈为了我就提前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冷风一直不停的往我这儿吹,我咳得更厉害了。妈妈听了,就毫不犹豫地把她身上的大棉袄脱下来为我披上,不一会儿,妈妈也咳了起来,咳声交响曲一直在我和妈妈耳畔环绕,一直到家。
到家之后,我才发现妈妈脸都被冻得红彤彤的了。而妈妈并不在意她自己,她拿起衣服为我加上后,又马不停蹄的送我去医院了。
打完吊针后,我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妈妈那张熟悉的面孔,然后感觉妈妈额头上好烫,原来妈妈发烧了。顿时,我的眼泪便不由自主的哗哗的流了下来,妈妈问我怎么了,我哭着说:“妈妈,你为了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我好感动。”
是啊!这就是母爱的伟大,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给的母爱!
他有着乌黑浓密的头发,两只耳朵很大,耳垂甚至垂了下来。眼睛很小,小到让人很难相信是长出来的,有人说是抠出来的,这也不是没道理,要是他的眼睛再小点,那就只能用掐出来的形容了。他的鼻子长得还算正宗,不偏不倚地挂在脸中心,也正是这只鼻子,才让人相信他是中国人,要不然很可能被误认为从非洲大草原来的。他的嘴很小,虽谈不上什么樱桃小嘴,但乍一看倒像是中了毒的樱桃,十分黑。再说说他的脸,不知是我见识短,还是我愚笨。我压根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形容他脸型的词。说他是瓜子脸吧,下巴又是圆的;说他是圆脸吧,又谈不上;说他是国字脸吧,又略显牵强。我唯一可以形容的就是他那张无法形容的脸上的肤色黑到了无法形容。或许,把他扔炭堆里,炭都比他白些。讲到这儿,大家已经猜出来了,没错,他就是传说中的“淡定哥”——宋博洋!
还记得开学不久的一节晚自习,热啊!听,连外面的青蛙都热得叫“妈妈”。班上的一台大空调放在教室的角落里显然有点惹眼,天花板上的风扇似乎根本不该存在。
“嗡嗡······”还真是夏蚊成雷啊!有谁来点根烟熏它们呢!班上的同学们显得不耐烦,开始窃窃私语。我左手不停的抓着红肿的皮肤,右手提笔作业,头发也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蓬乱,班上五十多个人所发出的声音跟蚊子的飞鸣声有的一拼。在看宋博洋,弓着背,左手托着脑袋,右手食指、拇指捏着笔,剩下的手指放进了嘴巴里,下巴微微上扬,双眼看着天花板,身上有几只花斑蚊子在肆无忌惮的吮吸着他的血液,而他竟然能一动不动的坐着。要么他是专注,要么他在神游,要么他五感全失。
我的身上已有三个包,就被折腾得抓耳挠腮,差点没成猴子。而他身上少说也有吴楚蚊子的“杰作”,加上班上已开始进入混乱状态,老师也坐立不安、招架不住,而他却无动于衷,不受任何干扰。“啊······啊······”要动了,要动了!我打包票,他肯定会打喷嚏的。就在我等待奇迹时,他却给了我当头一棒。“啊······嗯······”他竟然咽下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呱呱······”“嗡嗡······”青蛙、蚊子正在上演着二重奏。此时已过去半个小时,老师也坐不住了,打开了空调。这下可以安心的写作业了。就当我想要写字时,宋博洋转过头来,用尖而细的声音问我:“蚊子会被冻死吗?”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大概······也许······可能······”“好吧,我知道了。”他又托着脑袋看着天花板。终于,压抑在我心底很久的疑问从嘴中蹦出:“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眨巴眨巴眼睛,面不改色的说:“既然冻不死,那我就让它们吃饱了撑死。”我无语了。
这就是我那位传奇的室友,他传奇的淡定赋予了他传奇的特殊色彩。
都说初中老师全是凶巴巴的,可谁知道我们竟有一位堪称“奇葩”的老师——郑老师。
郑老师是教科学的,长得不算高,但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郑老师的长相,而是他的嘴巴。郑老师的嘴巴很小,就像兔子的嘴巴一样,只能望见两颗大板牙。
正如郑老师所说的那样,我们上课有个“优良传统”——抽背知识要点。凡是上科学课的前夕,全班同学都不约而同地拿出课本,开始为抽查做准备。随着上课铃的打响,郑老师踏进教室,同学们的紧张程度瞬间上升。郑老师把书往讲台上一放,随之把嘴一张,眼睛一眨,全班人的呼吸也随之屏住了。因为这是郑老师开始抽人的征兆。当郑老师报出一个名字后,名字的主人便一脸紧张地站起来,而其他人则是异口同声地舒了口长气。面对郑老师各种问题的抛出,难免会有几个被抓住。此时郑老师又是嘴一张,眼一眨,告诉你:抄书去吧!
郑老师上课时并不枯燥,而是极其幽默的。有一次上课,讲到了哺乳动物。哺乳动物是动物界中最高等的动物,而人类就是哺乳动物。讲到这儿,郑老师突然转向我那“可怜”的同桌,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几岁了?”竺同学也真被吓傻了。愣了一会儿,颤着声说:“不知道”。班里有些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儿。郑老师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满意,又问道:“你几年级了?”这问题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竺同学这次索性连声音也不发出来了。郑老师又发出了第三枚问题“”——你高等不?这下炸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都瞅着竺同学,看他如何应对。竺同学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通红,但仍是不出声。郑老师又是一个转身,面向大家,说道:“既然人是高等动物,就应该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了你们那高等的脑子。”
如果说有“最佳幽默老师奖”的话,怕是郑老师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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